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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还债

    她肯定是不知道陈凌也如今的状况的,自从陈景阳打了几个电话,请她喝了一次咖啡,她以为他是来求情要恢复婚约,可他尽询问她一些模棱两可、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凌也有没有跟你提到公司的事情,再比如凌也解除婚约后有没有跟你保持联系,甚至是税务方面的法律问题,等等等等,古怪又莫名。

    谢允这人心思灵敏,或许是对陈凌也还有些不了情,所以在对待他的问题上总是格外关注。

    再加上她不是没见识过陈景阳的手段,订婚期间为了防止他逃跑,没日没夜地软禁。这回两家婚约告吹了,他能那么轻易绕过他才怪。

    不安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在脑海里扎了根,不断生根发芽,她也是思量来思量去,才最终下定亲自登门拜访的决心。

    陈景阳想了想,和蔼笑道:“恐怕不行。当然不是伯父不让你见他,而是他现在...”

    “他现在怎么了?”

    陈景阳佯装叹息:“你也知道她母亲的事情,他很受打击,躁郁症复发了,我请了私人护理,这会儿在房间里好生歇息着呢。”

    “......”

    近日森田松子病逝的消息在圈内传开来了,她多少也有耳闻。

    如果真是躁郁症再度发作了,自己此时去打扰他...会不会不太好呢?

    谢允暗自思忖着,垂眸的一瞬忽然看见了对方的鞋印,似乎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冬日干燥,那殷红的色彩很容易一眼勘破。

    她心里“咯噔”一声,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陈伯伯,您还是让我进去吧。我是他朋友,好歹能安慰安慰他。”

    陈景阳没察觉到此时自己露出的马脚,看向她的眸光由慈祥转变为意味不明,叫人看了背脊发凉,他正欲开口,被她抢声道:“陈伯伯,非法拘禁是要量刑的。”

    “......”

    陈景阳额线绷得紧紧的,直勾勾地盯了她半晌才放行。

    “谢丫头坐这儿等会儿吧。”

    “好。”

    陈景阳笑意吟吟,可就在转身的那霎那,所有笑意都转化为了冷面铁青。

    他回了地下室,使劲揣了滚淌在泥泞与血水的人一脚,狞笑说:“你运气挺好的嘛,救命恩人来得这么及时。”

    陈凌也看不清他的脸,双手捂着腹部,咬牙闷哼。

    “去,把他弄干净一点,我们有访客了。”

    “遵命。”

    陈凌也忽然叫住他:“等等。”

    “怎么?还要蹬鼻子上脸?”

    陈凌也强撑着爬起来,身影歪歪斜斜,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他沙哑着嗓子说:“我...我还给你。”

    陈景阳皱眉:“你说什么?”

    他走近了那刀架,拎起了放置在那的明晃晃的砍刀,继续喘着气道:“我说...我还给你。”

    陈景阳不敢置信地拧了拧眉,眯起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刀起刀落,好似还有几滴血珠迸射到了他脸上。

    对于这凄美惨烈的一幕,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

    谢允这么一等,又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直到陈景阳边拿着毛巾擦手,边慢悠悠地踱步而来,抢在她前面开口:“得把他送去医院了。”

    她“噌”的站起身:“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清楚他的病时好时坏...”陈景阳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挂了几丝满意和快感,轻飘飘地说:“他剁了他自己的手,哦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手指。”

    谢允呆若木鸡,反应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冲向他走来的方向:“我要去见他!”

    “别那么猴急。”陈景阳拦着她,指了指偏院内停泊的救护车:“他在那。”

    谢允火急火燎地飞奔而去。

    蹿上了救护车,几名白大褂的护士边替他擦拭脸颊凝固的鲜血,边从医药箱掏出了几只针,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扎。

    谢允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伤得那么重。

    乌黑的发丝黏腻成一团,抹开血迹,他眼眶鼻梁似乎都有些错位了,到处都是累累的伤痕和血迹,活像刚从炼狱厮杀结束后走出来的恶鬼,令人有些不忍直视。

    视线接着逡巡,最终落到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小拇指的位置,鲜血不断渗透出来。

    她咬着一只手指的关节,竭尽所能将自己的啜泣镇压下去。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掏出电话拨打给陈景阳,对方很快接通,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他的那截手指呢?!”

    陈景阳看着桌前已经是被剁成肉泥的黏糊糊的东西,清了清嗓子,把快意压了压:“不知道啊...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而且这会儿找也不找不到,可能是被他自己丢了吧。”

    “不可能!他是画画的,怎么可能断自己的手指?!”

    “说不定是发疯呢。”

    谢允呼吸困难,艰涩道:“他是你儿子。”

    “继子,再说了,从今天起,他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谢丫头,你怪不了我,是他自己的要求,不信你等他醒了之后自己问他?”

    他在做出那一举动前,俩人就协调好了条件,自此互不干涉。他不会再找江半亦或者是他自己的麻烦,而陈凌也同样也不会将公司财务的漏洞公之于众,包括虐待的事情。

    两不相欠,干干净净。

    其实他是真想弄死他的,无奈他身后有个谢允,谢允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谢家。如今她都找上门来了,稍有不慎便会被她察觉,他可不能顶着风险和谢家抗衡。

    谢允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她看向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内心暗自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陈凌也神思靡靡之际,透过极窄极细微的眼缝,扫见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白炽灯的光十分灼烈,刺得他视线只好竭力往周遭逡巡。

    白大褂、带了口罩和发帽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边快速说着些什么,还有谢允,好像是谢允,眉宇深蹙,焦急不安...

    扫了好几圈,就是没有期盼中的身影,就是没有温润似微风穿林的嗓音,就是没有那张灵动的脸。

    没有啊...

    他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渐渐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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