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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宴无好宴

    “起来吧。在哀家面前,不必多礼了,你们都是哀家的好孩子。”冷轻痕的脸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说是赏花宴,初春时节哪里来的什么花可赏,不过就是萧何在一旁听着她们母女二人聊天罢了,若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

    听着冷轻痕和慕清绾亲密的母女谈话,萧何的拳头渐渐握了起来。

    “萧何啊,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哀家还都不怎么了解你呢。”冷轻痕的话题突然转到了萧何身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哀家记得,你是考上了状元,才入朝为官的,看来我这女儿未来的驸马,还是个才气满满的大才子。”

    面对着她们母女二人其乐融融的景象,萧何实在是说不出任何的话,只能勉强的挑起了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半个时辰,萧何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只有在问到他的时候,他才会说一两个字,冷轻痕自然也看出来,面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和自己的女儿,有一种莫名的疏远。

    “清绾啊,母后有些冷了,你能去寝殿中帮我拿一件披风来好吗?”冷轻痕支走了慕清绾,她有些事情,需要跟这个年轻人单独谈谈。

    “那……萧何哥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慕清绾一溜烟的走远了。

    “坐也坐的久了,萧何,不如陪哀家去那边的桥上走走吧。”

    “草民遵旨。”萧何起身,跟在了冷轻痕身后。

    “你应该知道,哀家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殷国的堂堂公主,能看得上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冷轻痕转过头,眼神里完全没了刚才慕清绾在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威胁和冰冷。

    “草民能受到公主的青睐,心中感激不禁,但草民,实在承受不起,公主的错爱……区区一介草民,实在是配不上公主高贵的身份,若有可能,希望太后娘娘和皇上能够取消草民和公主的婚约。”

    “不识抬举,”冷轻痕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除非清绾想取消婚约,否则,你别想逃脱。”她转过头,看着池中的花。

    “你看,哀家池子里这些花,长得怎么样?”冷轻痕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池子中的花上。

    萧何这才注意到池中的水生花,这些水生花竟然能够在初春就开的如此饱满,花瓣的颜色如此的艳丽,竟然妖艳的鲜血一般,看起来,有些诡异。

    “母后!”慕清绾捧着披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噗通!”萧何清清楚楚的看见,冷轻痕摘下了手上的戒指扔进了花池。

    “哎呀!哀家的戒指掉到池子里了。”

    “我去叫侍卫来捞!母后你稍等一下。”

    “等等,来不及的,”冷轻痕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萧何“池底下全都是淤泥,过一会就要沉下去了,估计永远都找不到了。”

    萧何看着她的眼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太后娘娘,让草民下水去捞吧。”没等二人回复,直接下了桥从岸边下了水,初春的水池,刺骨的冰凉,池上的花盖住了水面她只能用手一点一点的拨开,萧何的腿颤抖了两下,险些没有站住。

    她的眼睛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行走之间扬起了水底的淤泥,让水面变得浑浊不清,要想找到戒指,只能靠摸索。

    冰冷的触感传来,淤泥之中,竟然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石头吗?花池里面怎么会有这种石头,萧何仔细的摩挲着石头的轮廓,想要把石头挪开。

    萧何猛地放开了手中的东西,因为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手中的东西。

    顺手向下摸去,颈骨,锁骨,肋骨,这水下沉着的,竟然是完整的一副人骨!

    萧何下意识的退后,动作太猛,加上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被脚下的淤泥牵制了一下,径直跌坐在水中,花池的水不深,仅仅没过了萧何的肩膀。

    她用手撑着想要站起来,相似的触感——手边竟然还是一副颅骨。

    难怪这池子中的花在这种时节竟然开的如此妖艳,竟是用人的血肉来滋养!

    桥上的慕清绾见萧何跌倒有些担心“母后,若是戒指没有那么重要,能不能改天让侍卫来捞?萧何哥哥身上还有伤……”

    冷轻痕穿上了慕清绾拿来的披风,见萧何在池中跌到,也做出了担心的表情“池中太凉了,你还是快点出来吧,区区一枚戒指而已,不必如此较真。”

    一旁的侍女急急忙忙的拿来了干棉布裹在萧何身上。此时的萧何,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萧何毕竟也就还只是一个18岁的女孩子,从未面临过这般的场景,突然发现了这样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无法保持冷静,满脑子,都是刚才手中捧着的那具枯骨。

    她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所有的事件几乎都是由铁心帮自己处理,自己何曾经历过这种场景……

    “你这孩子真是的,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急匆匆的下了水,不过是枚戒指罢了,那池子养活了这么多的花,肯定有很深的淤泥,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淤泥很深,出意外,冷轻痕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池子底下不知有多少具尸骨,若是自己执意拒绝慕清绾,恐怕这池底,又要多沉下一具尸骨了……

    萧何裹着棉布回到了慕初然的书房,身上还带着池底淤泥的的古怪气味,慕初然的眉头迅速地抽了两下,“母后是让你去赏花,难不成你赏花赏到池子里了?”

    萧何连忙跪在慕初然面前“皇上赎罪,是草民一时愚钝失足落入了池中,想请皇上允许草民回去换一身衣服,以免打扰了皇上批阅奏折的心情。”

    慕初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眼前的奏折堆积如山,心中莫名的烦躁。

    短短的两天,竟然让慕初然觉得没有萧何在身边,自己的心竟然平静不下来。

    一旁的小太监磨起墨来笨手笨脚的,弄的桌上都溅上了墨汁,慕初然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吓得身旁的小太监直溜溜的跪了下去,“皇上,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滚出去!”慕初然本来就烦躁,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赶走了小太监。

    萧何把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了下来,从里到外,径直扔到了墙角,将门口水桶的水从头上直接浇了下去。

    萧何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她换上了衣服,裹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

    “萧何?”段衡刚到萧何的房间门口,本来想待在他房间里等他回来,却发现房间门从里面上了锁,段衡敲了敲门,并没有听到里面人的回应,直接打开了窗。

    “萧何?”面前的人紧紧地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和那天在狱中的情形不同,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和恐惧。

    段衡直接从窗口翻身进去,“萧何,萧何?”段衡轻轻地拍了拍裹在被子里的人,萧何好像在躲些什么一般,猛的往后退了几下。

    “萧何,萧何!”段衡发现了萧何的不对劲,用手紧紧地把她楼在自己的怀里,“你别怕,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中的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面色苍白。

    段衡拽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几乎没有任何温度。

    段衡将萧何搂得更紧了,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了,能跟我说吗?”段衡的声音沉静又温和,让萧何的心中有了安心的感觉。

    “没……没事……”萧何渐渐平静下来。良久无话。

    “安王殿下,来找草民有什么吩咐吗?草民还要去给皇上磨墨,恐怕不能耽误很长时间了。”萧何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那你先去吧,我在你房间等你。”段衡对宫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慕初然把萧何安排在书房帮他磨墨,就是想要更近距离的观察他这个人,若是耽搁太多时间,单凭现在萧何的身份,慕初然若是有什么不满,甚至可以直接杀了萧何。

    萧何穿上了外衣,失神得的走向了书房。

    “换个衣服,换了这么久。”

    “请皇上赎罪,草民之罪了。”

    在慕初然的眼里,萧何曾身居高位,官居尚书之位,就算是再不济,也是个状元,做一个洗笔磨墨的书童,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可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可以淡然的面对眼前的一切,真的老老实实、目不斜视的磨墨。

    可现在的萧何,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没有官职没有品阶的书童罢了,地下赌场偌大的产业自己无力顾及,复仇的大业自己无法前进,只能苟延残喘留下自己的一条性命,妄想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报仇。

    萧何仍旧不声不响的磨墨,慕初然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萧何果然有这样神奇的作用,让他一种冲动,想要把萧何一直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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