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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故人晤面

    萧何回到自己屋内,开始换洗。期间唯红珠进来添过一次热水,帮她替换了干净衣物,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女装,按她的吩咐拿出来扔掉。

    从浴桶里站出来,站在屏风边上将熟悉的男装重新套在身上。时值盛夏,她最贴身穿的是红珠替她缝制的特殊裹胸与垫肩,方才稍微遮住身形。只不过此时自己独自穿时,就略显拙手拙脚一些。

    小十推门,本想问问她宫里是否出了什么事,一进门闻到淡淡幽香,才恍然,原来是她在沐浴。

    一向进出随意惯了,许是看多她着男装,自己也不顾得这一层。他正要转身退出去,却听到萧何在屏风后面喊,“快来帮忙!”他竟下意识循声而去。

    萧何背对着他,伸手指着自己后背,“帮我后面带子紧一紧,这尺寸怕又是又要改了,明明是苦夏,却没能减下几两肉来,反倒是又肥了不少。”

    她絮絮叨叨跟把小十当成是红珠说起了女儿家的话。小十忍住笑,缓缓走过去,帮她系紧了带子。可这带子是要绕三圈的,背后捉紧之后要绕到胸前去。萧何由着他捉紧带子,自己转过后面来,一看,身后之人不是红珠,愣了一下。

    下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襟大开,薄薄一层裹胸布又刚好紧紧裹着身材曲线,一时春光如二月乍暖山野花开烂漫处。萧何也只是愣了这一瞬,便即刻回神,上前一步贴到他胸前,二人之间毫无空隙对面而立——这是她能想到最快遮蔽身体且让对方瞧不见的法子。

    只不过她这动作幅度略大,整个人撞在他怀里,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萧何仰起脸来,已然忘记自己处境,反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当是你伤全好了,怎么,还知道疼啊?”她见他低下头来望着自己,忙伸出双手捂住他眼睛,又羞又恼,“不许看!”

    小十被她推着向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有了空隙,萧何身上这件裹胸布未系好带子便掉落在地。她此刻才是真陷入了两难,门口传来红珠的声音,“公子,还要热水吗?”

    “不,不用了!”她努力镇定地回答道。

    红珠向来在她房里来去自如的。萧何在屏风后面,凝神听着红珠的脚步声逐渐近了。

    这种画面若是被红珠瞧去了,虽然也不怕红珠说什么,只不过萧何自己脸上不会有什么好颜色。她先随手抓紧衣襟,再扯着小十往屏风里面走了走,并用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红珠,我有些饿了,帮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萧何随口找了理由支开红珠。

    红珠倒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便应声立马出去了。自从薛良安被救回来住在萧府,红珠整个人一改往日忧思过虑的那副神态,眉眼之间的笑意也添了许多。

    萧何也体谅她关心兄长,平日里也没再安排她做其它差事,基本上就由着她去照顾薛良安了。

    红珠脚步声走远之后,萧何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胡乱穿好外衣,系好腰带。不忘回头瞪了小十一眼,正是他害自己如此狼狈。

    “你身上伤没好,就别再到处乱走!”她坐到桌前,对着铜镜整理长发。

    小十漫步踱到她身后来,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头,却一边问她,“我听他们说,晌午你从后院翻墙回来,还是一身女装,不是进宫吗?怎么这副模样回来?”

    他的手指力度适中,借由木梳在她满头青丝间游走,熟练地替她束好一个高髻,铜镜里娇俏人儿霎时间变得几分英气。萧何对着铜镜照了两照,果然发髻是要别人来打理,更好看些。

    她歪着头,对着铜镜里他的倒影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被慕容的人带走了。宫里的鬼是他搞的,大约是我老破了他的局,才想教训一二。”

    “慕容城府很深,我们与他打交道,本来就是与虎谋皮,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萧何扭过头去见他一脸凝重,却听他说“我们”,心里莫名欢喜,却不想让这情绪外溢,故意提高了声音,起身推了他一把:“行了,你当我三岁稚童,这点道理都不懂?有伤你就去多躺着,别跑来跑去。”

    小十一把反手捉住她的手,见她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急了,“没跟你说笑!薛太医的事,我怀疑就是慕容在背后操纵,那日我追出城外,有高手拦截,个个身手不俗。若他们成心要杀我,只消轮番对阵再耗个把时辰,我必然力竭。可他们却是在试探,每到杀招时留手。反倒是像得了命令,需留我活口。”

    萧何听他说完,脸色才沉了些,回想起自己被“杜南珠”算计,喃喃道:“他是在告诉我们,逃不掉,也斗不过,只能听他的安排。”

    正在二人各有心事,陷入沉思时,片刻宁静就被外面小厮的声音打破,“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慕容的公子求见。”

    “他居然找上门来了!”萧何挑起眉梢,出去之前却拦住小十,“你先回去躺好了养伤,这老虎就交给我来对付。”

    慕容被带进了前厅,下人们忍不住多看了他那张略显诡异的面具,他也似乎并不介意,端坐在圈椅上等着萧何出来。萧何出来之后,自然没什么好脾气,“不知道慕容先生还有何指教,都追到我府上来了。”

    “萧大人似乎不太欢迎在下。”慕容侧头望着萧何,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笑意。

    萧何扯了嘴角,露出一个假笑,“怎么会?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是萧某荣幸。”

    “如今紫金城宫闱森严,下个月万寿节在下想给皇上送份大礼,到时候还要请萧大人帮个小忙。”慕容轻描淡写地说着,似把他的计划透露给萧何,但实际上却什么都没说。

    萧何微微眯起眼睛,心道此人不可信,面上却答道:“好。到时萧某一定配合先生的大计。”

    “在下的话说完了,你可放心?”慕容这话说得古怪,后半句更是没头没尾。他说完便起身了,而他身后一直跟着的随从才上前一步,在萧何面前摘下兜帽披风,露出真容来。

    萧何一脸惊喜,“云景!”

    数月未见,慕云景似乎又长高了一截,他这年纪正是疯长的时候。虽说萧何也不比他大多少,却总是以长辈自居,看他的目光也透着几分慈爱。

    “我就先走了,不扰你们叙旧,记得早些回来。”慕容与慕云景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出去。他人已经走出大厅,还不忘揶揄萧何,“萧大人不用相送了。”

    萧何确没想到他能将慕云景送回来,也没想到他居然放心先走了,自然不会去送他。此刻她捉住慕云景的手,不住打量着他,“过得可好?”似乎在她心里慕云景就是被慕容抓走当了人质,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而慕云景脸上表情脱去几分稚气,更加沉稳刚毅,连笑容都不外放,“嗯,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慕容东奔西走,没停过。”萧何本来有很多话想与他说,可见他一切都好,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又无从问起。

    倒是慕云景跟萧何说起这些日子的见闻,去了何地,见了何景,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说给萧何听。萧何一边听着,一边从旁推敲出这慕容的心机,似带着慕云景四处历练,遇事让他独自决断。他要培养慕云景,以帝王之道。

    可是,一介布衣又怎会知,何为帝王的标准,何为王者之道。纵使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但未曾生在皇家,未亲临过那种局势,是无法体会真正王者的心境,空如纸上谈兵。成王者,不在其位,眼界观不尽天下,胸中又怎会落下为王之道。

    可慕容教慕云景的方法确有奇效,萧何与慕云景一别数月,感受至深。这慕云景言谈之间,神态气势与以往截然不同。彼时初在萧府上住时,他看人眼神都不禁带有一丝怯意,很少会笑,脸上总是有抹不去的愁云一般。

    如今他说话利落,能侃侃而谈,眼神明朗,如烈阳一般。萧何不相信人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如此大改变,除非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只不过是长久压抑自己。

    若当年先太子还在,且顺利登基,慕云景做为皇子,便应当是这副天之骄子的模样。

    说来可笑,萧何居然有种想谢谢慕容的心情,对于长久生长在沮洳中的植物,已遗忘了阳光的温度。故而若是慕云景一直在萧府,她必然也想不到如何教他重新找回内心光亮。

    除了报仇,人世间本该就有其它更多美好的东西。只可惜,它们与她无缘罢了。

    她做不到的,但慕容却做到了。

    可她隐隐觉得这慕容跟慕家皇族似乎有些渊源,这渊源怕不仅是他所说的先太子故人旧部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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