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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九死一生

    在宫内闹鬼之后,却并未引起太大动作,小十并不知是慕初然有意要冷一冷薛良安这案子,京兆府这里扣押着人不审也不放。他担心始作俑者不会轻易罢手,便提前准备了龟息散让薛良安在紧急时刻服下,可诈死。

    只不过没想到幕后黑手似乎有后招,还埋伏了高手,在必经之路上。他救人心切才中了招。

    堂堂天绝杀手,杀人无数,却没想到自己还有因救人差点命丧黄泉的时候,实在可笑,真是在梦里也要笑醒了。萧何在边上守了他一整天都未合过眼,亲自为他上药包扎,亲手为他喝药。

    终于看到他气色有些好转,在睡梦里也有微笑的时候。

    而薛良安服下解药之后,情况恢复得更快。只不过此时他还是疑犯身份,不方便抛头露面,只能暂时住在萧府。期间,萧何与他长谈了一次,细细推测了此次谋害他的人到底会是谁。

    最大的可疑人物却已经送命,连薛良安自己也说不上来还会有人跟自己有这么深的仇怨。

    萧何喃喃道:“你是大夫,平日里最多的便是救人,许是有人不想你再救人……”她说到这里时,心中豁然开朗,薛良安是宫中御医,诊治最多应是宫里人,而他最常伺奉的主子不过是紫金城中最大的那位。

    若然是有人嫌他医术太过高明,害得他们无法加害于某人时,便也说得过去了。

    萧何命人从乱葬岗将薛良安带回之后,还特意将人把那里放了一场火,造成野火焚烧的假象。只要薛良安一日不露面,背后谋划之人一定会以为自己已然得逞,势必会在近日做下一步动作。

    她回到小十身边,看着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她明明是担心他的伤势,明明紧张他的安危,却在洞悉了幕后黑手可能的行动之后,却莫名地又开始担心起另外那人来了。

    她在心底跟自己说,那人在紫金城里受到重重保护,走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实在也轮不到自己来担心。

    遑论自己有无资格,单是身份,他与她就断无心平气和就此安身相处的可能。她无一日忘记家门血仇,也无一日忘记自己存活下去的理由。

    她像是为了提醒自己似的,伸手轻轻握住小十的手,摩挲着他掌心厚实粗糙的茧子,仿佛这动作才能让她安心,才能唤醒她的心,看清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小十与她,才是同一类人,是她可以伸手抓得住的,亦是她心中所愿。

    入夜之后,她乏得厉害,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小十清醒之时,觉得浑身骨头似乎俱断裂且被打散了一般,无一处不在痛,可他手指恢复知觉,侧头望见床边趴着的人,跟手中握着的她的手时,瞬间又没方才那般的痛了。

    人心甚是奇妙,痛与不痛皆在一念之间。

    他望着她的侧颜,如饮蜜一般,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却突然听她轻声咳嗽了两声,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稍微一动身上多处伤口便齐齐发威,叫嚣着不让人安宁似的。

    身体的疼痛此刻于他而言,不过是幻觉,再无何物能比得上他手中所握住的真实。

    萧何察觉到些动静,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他醒来了,便自然地顺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热。她还记得红珠说过的,若醒来不发热了,要将药再热一热多喝一次。

    “我去拿药。”

    片刻萧何端着药碗进来,先放在边上,扶着他起身。

    “小心。”她几乎是搂着他上半身,帮他坐起来,说话之间,嘴唇也似快要碰到他肩头之上。这种姿势,却因他浑身缠着白色纱布,咫尺之内都充斥着浓浓药草味道而被冲淡了不少暧昧。

    她扶他坐好之后,便退到边上,遂把药碗端过来,一勺一勺喂他喝下。

    “这些事,让旁人做,也可以……”他声音低沉,略有些暗哑,目光却一直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欣赏一般,将她每一个表情都收进眼底。

    “你若是想让旁人来做,那……我去叫人。”萧何迟疑了一瞬,手上喂药的动作却是未停。她的视线便一直在喂药的汤勺与他唇间来回游移,动作十分小心谨慎。

    小十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追问着,“你去叫谁?”

    “你想让谁来,我便去叫谁。”她回答得不假思索,但语气里有了一丝隐忍。

    一碗药见底之前,他们都不再有其它对话。

    萧何收了药碗,小十见她起身,便说道:“时辰不早,你去歇息吧。”萧何回得倒也快,“我不累。”反而又问他,“饿了吗?厨房晚上炖了些肉糜粥,这个时辰吃刚刚好。”

    许是他太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关切的感觉,一时晃神,萧何见他半天不出声,便自作主张地先去将粥端了过来。本来是在喂他,可萧何一整晚也没吃过东西,闻着香味,忍不住也吃了一口。

    喂进自己嘴里才反应过来,几分尴尬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小十眼中,便被他视为世间最珍贵之物,只想藏于自己怀里独占的美好,不想与旁人分享。

    翌日晨,萧何照常去早朝,只不过难免显出疲态。

    京兆府尹向慕初然禀告薛良安身患急症于狱中暴毙,慕初然仔细瞧了瞧萧何的脸色。她因困极,也未摆出什么假表情出来,倒让慕初然看出几分端倪来。

    “薛太医一案本就疑点重重,当日指证他的龚沛也于事后被证实其心不轨,想来薛太医是被人妒贤了。爱卿要好好查一查,还薛太医清白才是。”

    慕初然话锋转得倒是快,不足一月,当日的钦犯就变无辜。此案本来就有些棘手,人犯在宫里宫外颇有些威望,自从犯事之后便有不少人来打探,求情,要不是慕初然事先有嘱咐严禁探视,恐怕他的府衙门槛都要被人踏扁了。

    结果到头来,有罪无罪还不是皇上一句话。其实事实就摆在眼前,只看皇上信与不信罢了。那府尹最会察颜观色,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多说其它无用的,立马顺着慕初然的话,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

    一下早朝,萧何便没影了。

    段衡本来还欲找她商量些事情,却不想她溜得这么快,人都没见着。转念一想,还是去办正事算了。此前,母妃听说了宫里风波,便想入宫里来探望太后,只不过又担心皇上还在气头上,便叫段衡早朝之后借着去看望公主慕清绾之便,去探望一下太后。

    反正他行事乖张,慕初然也是知道的。

    他便直接到了朝露殿外,看到一队侍卫,看守甚是严密。

    他再向前多一步,侍卫便要拦他。

    “怎么?连本王都要拦下吗?”段衡眉梢一挑,脸上故意显出怒容来。

    为首的侍卫迟疑了一下,慕初然确是说过不让太后冷轻痕出朝露宫,但也未曾说过不让人来探望。这小安王爷最近才得了封赏,自是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物,自己小小侍卫能否惹得起,还得暗自多掂量掂量。

    段衡见他迟疑之后,率人退下去别上巡逻了,就知道对方也是识时务之人,唇角微微一弯,便大步进了朝露宫里。

    进了朝露宫之后,里面一片颓然景象。宫人们并不当值,也没守在院里,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且有些杂乱也没有人来收拾。段衡心下顿时生疑,径自走到大殿里,看到的更叫他震惊。

    冷轻痕头发散乱坐在鞋凳之上,脸色苍白,双眼目光涣散,甚者似有几分呆滞,口中喃喃自语,在她身旁不远跪坐着一个太监,垂着脑袋,看不见其表情。

    段衡几步上前,蹲低了身子,“姨母,可是病了?怎么坐在地上?”

    冷轻痕一向最注重仪态,如今怎会让自己落魄如此,且她望着段衡,也似乎没认出段衡来,咧嘴一笑,那笑容却看得段衡更加心焦。他干脆抓住旁边那太监,问道:“太后怎么回事?是病了?怎么不传太医?怎么不告诉皇上?”

    那太监低声笑道:“王爷莫急,太后不是病了,只不过用药之后都会这样,过些时候就清醒了。”

    段衡再仔细一看,这太监面色也异常潮红,却又显几分怪异,看人时眼神飘忽不定,神智似有些不清晰。他二人看来是同样症状。段衡一把把他推到在地上,气得直摇头。他起身又到了外边,怒吼了一声,“就没有个清醒的活人了吗?”

    过了一会儿,尚宫单氏才匆忙从偏殿里小跑过来,对着段衡施礼,“王爷赎罪,平日里朝露殿不会有人来,也不会有人通报,故才不知王爷驾到。”

    单氏一直低着头,段衡却一眼瞧见她脸颊上有伤痕,“你脸上怎么回事?还有太后跟里面那个太监又是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

    单氏知道段衡已然看见了一切,也不敢再隐瞒,便对段衡老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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