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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醉意春色

    翌日,段衡早早地又来萧府拜访。

    萧何与他闲聊之时,漫不经心地透露了小十之前的发现。以段衡的聪明才智,只要萧何稍稍点拨,不用说太仔细,他自然便了然会意,立即派人去驿馆查探。

    果不其然,查探结果是主殿墙角被人重新改造过,有一条直通外墙的暗道,虽然狭小,但勉强挤一人也是足够的。而且根据造泥跟砌石的成色来看,也就是最近的事。

    即就是当日,由驿馆外进来了人,将毒蜘蛛放入殿中。但要是无内应,怎能算准时辰,知道萧何跟达朵正好就在殿内呢?

    且,能在最近对驿馆动这么大一笔工程,而不被任何人发现,除了工部有人掩盖了此事,实在也叫人想不出其它理由。

    段衡顺藤摸瓜,一路查了下去。恰巧就在二十天之前,工部也确实有一笔记录是对驿站修葺的项目。算来,那是收到前线战报,得知达朵会与征北大军共同回朝来,之后不久的事了。

    在册的记录已经被人刻意销毁了,所以段衡查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证据。

    随后,段衡便立即将此事据实秉承给慕初然。慕初然闻之震怒,两三日内便将工部涉事的一干人等,连带工部尚书林恩全部被打入大牢里。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萧何倒没来得及高兴,就接到慕初然一道圣旨,不禁立马解了自己的禁,还宣了自己入宫。

    一路上,她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安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慕初然,而已。

    此前那慕容告诉她慕初然已然知晓她的身份,如果是真的,这位皇上就实在是太可怕了,心机之深,实在难测。他已然知道自己身份,却依然不动声色,到底是为何?难道疑心自己还有同党,所以要一网打尽?

    进宫之后,太监并没有带着萧何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荷露殿。此殿临近御花园,与宜春湖只一墙之隔,地方虽是偏了一些,但胜在环境清幽。其实殿中无花无叶,四季均有花香满溢,别有风景。

    慕初然坐于殿内案几边上,一身绛红色长袍,几分随意闲散。他抬头见萧何进来,便放下手中酒杯,招了招手,“爱卿,进前来。”

    萧何只进门时瞟了他一眼,遂低着脑袋,虽是便服,他这一身也太随便了些。初夏,天气逐渐有些热了,但也不至于像他这样只穿一件长袍,胸襟半敞,脖颈之下的一片春光尽显。这分明是件睡袍。

    且他白日里就喝着酒,也不似他平日里的作风,这是何故?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吗?

    小太监在萧何身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殿门。这件事怎么让她觉得有点玄,脚步像黏住了似的,不愿意向前再多走一步。

    慕初然的声音似藏了一分笑意,干脆直接唤她,“过来。”

    萧何眉心跳了跳,也只能垂首恭敬地踱到慕初然旁边。见他几分微醉,伸手一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让她坐在他身边。萧何低头一看那四方龙纹锦垫,心里不免打鼓,坐还是不坐,愁煞人也。

    慕初然伸手一扯她衣角,萧何无防备跌坐在垫上,双手按在慕初然大腿之上。她抬起眼睛,目光里满眼都是慕初然衣襟里结实的胸膛,两道锁骨之下一马平川,却略有起伏,那龙涎香的味道似乎比平时略重了一些。她挣扎着起身,声音因为些许紧张,虽轻却涩,“臣失仪,请陛下赎罪。”

    慕初然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她,嘴角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像是欣赏着一副最美的画卷似的,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许久才回道:“无妨,来,陪朕喝一杯。”他斟满了那唯一一个酒杯,递给萧何。

    萧何伸手接过方才他刚刚饮过的酒杯,有些难以招架。

    见她捏着杯子,似出了神,慕初然凑近一些,轻声说道:“你不喝,难不成要朕亲自喂你?”他的气息带着温热的酒香绕着她,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她只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反正又不是毒药。

    这酒烈地有些刺喉,他此前一个人坐在殿中喝酒恐怕不是为了消遣吧。

    萧何皱了眉头,好不容易才将这烧口的酒吞了下去,生怕他再给自己灌一杯,偷偷将酒杯收了起来,一边向他说道:“陛下,若是心情烦闷,臣陪陛下去御花园里走走,可好?”

    慕初然苦笑一下,手握住酒壶,一抬手,就着酒壶仰头就直接饮了起来。萧何忙伸手去夺他酒壶,“此酒性烈,如此狂饮,伤身。”两人姿势变得有些亲密,慕初然转头望向她,喃喃道:“你可怪朕?”

    萧何愣了一下,回想他该是说此前驿馆一事,他罚了自己。

    “陛下秉公处事,臣怎敢多言,况且陛下心中是信臣的,才会派小安王爷彻查此事,如今水落石出,还臣清白。臣当谢陛下,又怎会怪陛下。”她垂首端坐,说得十分诚恳。

    咣的一声,慕初然把酒壶重重放在桌上,伸手捉住萧何双肩,眼中竟生出悲伤来,萧何看不懂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有人要害你,我却没能护你周全。”他几欲把萧何搂入怀里,萧何僵着身子,向后挣了挣。

    “陛下,你醉了。”她退,他进。

    “我没醉。”他的脸就在她面前一寸,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近到萧何再稍微一动,便能碰到他的唇。

    萧何知道慕初然有心事,这心事却是从何而来,却是她不明白的。

    这次驿馆事件,是有人摆明了陷害萧何,事若成了还能拖一个赤水王垫背,只不过她运气好,多年习武养成了耳听八方的习惯,才及时发现了毒蜘蛛。

    她不怪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只因她早已看透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她被害,皆是因为她不够强,故而怨不得别人。但她也不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无能之辈,这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她才不明白慕初然为何口口声声要保护自己。若她萧何需要仰仗人保护才能存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慕初然根据段衡回报来的线索查下去,发现这事不仅有工部搀和在内,还有朝露殿那位。

    就在今晨,冷轻痕还再提了立后一事,逼得慕初然差点动怒。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爱的女人,要他如何选择。他所奢求的只是想留她在自己身边而已,难道这样也算贪心吗?

    萧何在他怀里挣了一挣,却被他搂地更紧了,勒得她骨头生疼,他似用尽了全力将她抱在怀中,气力之大,快要将她胸腔中的空气都要勒挤出去似的。

    “陌玉……”他的声音从她脖颈弯传来,几分暗哑,有些暖暖的。

    他又唤着这名字,她身子微微轻颤,应着他,“陛下。”话一出口,萧何自己都没听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怎么听起来有一种媚丝入骨的意味。

    慕初然双臂松了些力气,萧何才得空,刚要从他怀中挣出去,就被他捉了回来,强吻上来。

    他的吻有些笨拙,轻柔探索着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皆不放过。萧何伸手要去推开他,手触到他胸口,滚烫的肌肤却似烫着手一般,再无施力的可能,却又被他吸引着,就连他身上平时让她有些厌了的龙涎香都带了一丝甜。

    萧何如同溺水之人,陷入了不知边际的深渊之内,眼前此人似能驱散所有寒冷孤单一般,让她不禁卸下坚硬的壳。喘息间,她微微张口,便被他趁虚而入,唇舌交汇,更如翻江倒海一般,让她有些天旋地转。

    才说他有些笨拙,怎么他也会这种?

    萧何一愣,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这是何处?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不成?

    她微微用力咬了他一下,咬在舌尖,不须太重,便能痛得钻心。慕初然果然吃痛,呻吟了一声,却不松手,反而搂得她更紧了一点。

    他们暗中较劲起来,正在你推我挡之间,萧何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让开!”是太后冷轻痕的声音。

    “启禀太后,陛下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此刻谁也不见!”小太监的声音。

    “连哀家也不能进去吗?”冷轻痕声音里透着一丝威胁。

    小太监噤声,不敢再多言。

    萧何见慕初然双眼几分迷离,仍痴痴望着自己,唤道:“陛下!有人来了!”慕初然似乎没听明白她说什么,一个鼻音轻轻反问,“嗯?”

    她静心凝神又听到外面似乎有甩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

    “狗奴才!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冷轻痕怒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而慕初然此刻仍扯着萧何不肯放,再加上刚才拉扯之间,他衣衫歪斜,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萧何不想坐实宫内流传的她跟慕初然的那种关系,只好三两下拉好慕初然的衣襟,捧住他的脸,正色道:“慕初然!你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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