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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四章

    “你想多了,我实在是说无可说。”苏白然揉了下鬓角碎发笑着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被查询,他自己知道的都不如你们知道的多了。”

    她歪头看他道:“倒不如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比如说你的事情怎么样?为什么有如此的憎恨?十几年难道一点儿都不能冲淡吗?”

    男人面容有刹那间的停顿,却还是露出了一份笑说道,“你这个孩子总有一份别样的狡猾,不过我还算是喜欢,至少你还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苏白然:不瞒你说,我要真是不懂这样的分寸,不清楚要怎么在生死的边缘,为自己找到一点的空隙的话,我早就已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也用不着你过来帮我,也用不着,你布置这么多年的计划,也用不着你这么深层次的分析了。

    为什么听起来会感觉到这么的悲凉,连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一股酸涩感呢?

    无奈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肚子,“那么愿意跟我聊聊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只是在这也没有人陪着我,说来有点无聊了,如果你不喜欢给我找两本书过来看看吧,打发一下我这孤独的时光。”

    “不了。”男人道:“我还是想跟你聊聊我的事儿。毕竟在这儿我也是有些无趣的。”

    苏白然含笑。

    宁愿聊聊自己的事情,在无意之中很有可能暴露消息,也不愿意拿两本书过来,听起来有点微妙。

    不过…倒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句话也不是说着闹玩的。

    如果是流传到了其他人的手里,指不定在他书中的故事之中,发现什么隐藏的含义,开拓他们的世界进而破坏整个计划,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只是在生命的边缘,在那从未得到开发的一刹那之间,产生的变数实在太多了。

    张玉和,和那几个师兄弟们脑子都是不错的,聪明道也真是拿得出手,若不然也不会被归类到计划之中,要不然也不至于能活到现在,走到最后的一盘计划的棋子。

    正是因为他们聪慧,才是害怕他们有更加繁茂的计划,又更加开阔了视野,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究竟是如何能够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能够明白,面对着的究竟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生恐惧的存在。

    若是在那书本之中发现了什么不得行咯,是在其中让他们得到了灵感,得到了智慧,得到了计划,那么一切都是没有办法扭转。

    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计划了十几年,就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细微的小细节而改变。

    当然…

    苏白然也不能不佩服一下,在这个故事后,在这上千年之前的指挥,在那书籍之中,所写的基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浪费的句子,自己这般狭窄的地方,都能看到的树里面蕴藏着太多让人引发深思的话语。

    甚至有一些书本之中所计划的,让自己都感觉到一身层次的震撼,站在未来的世界在观察着如今的文字,心中得到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甚至也更加开阔了自己的心意。

    要单反换,在现代社会随便抓,出去一个故事几百万字,全部都是废话,基本没有太多的涵养,就这种故事随随便便丢到人面前,也不怕他们心里面,产生什么其他的念想。

    相比之下,自己手中的棋子会产生波动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被掌控在手中,得到一点消息,怎么比一下都感觉是后者更加的划算,对方也明显能够知道,这其中的转换,对于这样的问题也是相当的坦然。

    男人道:“我想你一定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我籍贯了这么多年。

    你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吧,琢磨你的父亲,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让我没有办法使坏,让我一直狠狠地刻印在了心里面,让我刻进了骨髓,刻进了心里,刻进了自己人生以后的道路里。”

    苏白然:“啊…”大兄弟,你说话还真的挺带节奏的,不得不说你这个言语上的素养,不去写有点可惜了。

    男人垂眸道:“你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在那深宅大院之中,才能一方天地之间,你是没有办法知道外面的残酷,究竟是有多么令人心里发怵,究竟会有多少的事情让人没有办法想象,家破人亡,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是你没有办法所看到的。”

    苏白然抿唇,一时间心思不会造成面前的这个男人温柔淡雅,带着一股无法诉说的词和。

    不得不承认,如果在其他的场景遇到他,或许心里面会有点好感,或许会成为朋友,或许在这一副淡然的温柔之下,自己也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人。

    如果不是经历了生活的变动,如果不是遇到了没有办法走过去的难题,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天地崩塌。

    或许他并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也不会积攒十几年的仇恨,也不会把自己的人生都搭在报酬上,或许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一个很好的丈夫,将来也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还算着年纪,说不定如果早点成亲的话,他的孩子跟自己应当也是差不多的。

    在那一顷刻之间渲染到他想象之中,根本没有办法领悟得到那一刹那之间所领悟到的痛苦。

    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咬着嘴唇,终究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一切的话语,在对方的耳中都会变成嘲讽,自己所说的任何言语,都会在对方的心里面化成刀子,狠狠的扎下去。

    毕竟自己是对方仇人的女儿。

    男人垂眸,眼睫毛似乎有片刻间的抖动,遮盖着眼眸之中的眼仁里面,所闪过的一抹伤感,又瞬间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我原本是做生意的,说来也只能是自己年少无知,家道中落,没有其他的路途,便也去做生意。”

    苏白然颔首, 和柳青瑶路线相似,只是看他如今的状况明显,没倒霉的未婚夫一般的手腕。或者说运气比他要差的多。碰见了苏谷霖。

    男人道:“我和其他人一样,在合适的年纪成亲,生子,过上普通的生活,生意过得也算是顺畅,所以说并没有如何的好,却也能够支付一家子的开销。”

    他说到这里自己又停顿,片刻间的迷茫又回归到了原本。

    “直到有一天我在外面遇到了个大订单,只需要提前垫付一半的货款,便能够得到三倍的报酬,在当时的行情来讲,倒也算得上是合理,这是之前却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单子,不得不承认我心动了。”

    他说这话呢,手捂上了心口,不免的有些嘲讽的笑容落在了外面。

    “果然人是不能太过于贪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切都是作茧自缚。”

    “我将家里面的一切典当出去,作为抵押凑够了一半的货款,将整个生意运送了出去,却未想到并没有等到对方接货,漫无目的,似乎已经失去了隐形,货物囤积在家里面,一时间没有办法甩得出去,而我之前的抵押让我谱子没有办法正常的运行…”

    苏白然听到这里大约已经明白是个什么路线了。

    男人笑着道:“是了,实在是拿不出钱去,我想要把货物抵过去,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一直等着我四处筹钱,却没有办法把家产输回来。

    所有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了泡沫,我苦苦的守着那一批货物,却在我手中烂成了一摊子,甚至我都没有能力把那群货物,从原本的家里面运出来。”

    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自己袖子的一角。

    “如果不把那些货物运出来,一切都要归他们所有,甚至…他们强词夺理,要求我必须将那些货物运出,否则会要按照价格让我赔偿,开什么玩笑呢?我的货物留在他们那儿,却还要我把钱给他们。

    我又有什么能力强大大批量的货物,这样的价值,我全部身家的货物,全部带出呢只能咬着牙,带着家人一起向外面搬。”

    他说到这里眼神,猛然间恍惚了片刻,“哈,说了你可能想象不到吧,一个货物究竟是有多么的沉,从那边缘向下滑落砸在地面上,究竟会有多大的力气。”

    用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对面人的额头上,笑容依旧是如同以往一样,却不自觉的带了一份冷然苦涩。

    “我的孩子恰巧就在那货物坠落的下面,你猜他变成什么样子?”

    苏白然浑身一震。

    男人反倒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似乎一切早就是过往的云烟,再也没有办法激起他心中的波澜似的。

    “我妻子当时便是有些疯了,在那屋子里面乱撞,也不清楚走到了哪儿,撞到了额头,便再也没有起来。我的父母年岁有些大了,也没有力气支撑的下去,当时瘫倒在地面上。

    我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只能求着他们让我把货物丢在这里,让我带着家人离开。”

    隐藏了多少的细节无法可知,只单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讲述,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冷和震撼。

    到底是经历过多少的苦痛,心到底会被刀劈斧砍多少次,才能够平静的面对着曾经的灾难,面对着灭门之痛。

    苏白然能感受到,平淡的话语之间隐藏的心酸。全家因为一场祸事,因为自身的疏忽,而遭遇的灭门惨案。

    心中的挤压,让他没有办法超脱。

    却已经习惯了,用平淡来掩盖自己身上的伤痕,习惯了用平静的语气,来抹去心中惨痛的感受。

    何其的悲哀,何其的悲凉,让没有经过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那其中辛酸和苦楚,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能够理解,那其中所带来的挤压的情绪,又怎么能够明白的一瞬间,心中引发出来的恐慌。

    他说的没有错,自己没有办法能够理解,能够感受自己,也不过是在平和的时代长大,偶然间遇到了一件倒霉到家的事情而来,到了这个时代,只有自己在生死这种边缘徘徊着。

    时时刻刻感受着生命的危险,却没有感受到那晴天的悲哀,去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有感觉到生离死别没有了滔天的愧疚,狠狠的在挤压着自己,没有让自己没有办法呼吸,一瞬间的情绪碾压。

    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只有对方能够感受到,能够体会,能够知道那其中的滋味,能够在那期间缓慢的平衡下自己的心,就算是十几年的计划也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能够复仇,一切都可以。

    他是到如今还是平静如常,没有任何的跳脱。

    也没有见着什么崩溃,只在那眼眸的遮挡之下,似乎有一刹那之间的悲哀,却又被迅速的掩盖过去。

    “并没有在当时离开人世,而是病倒了,迷迷糊糊再也没有任何的情形,在那病痛之中迷糊的喊着家人的名字,迷糊的叫我赶紧救救孩子。”

    他依旧是平淡如常的诉说,就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那言语之间,每一次每一句,何尝不是老在他心中没有办法挣脱开的锁链。

    “我甚至都没有钱去给他们治病,没有资格去请大夫只能凭着记忆之中,大约知道的几位草药,去山上寻找勉强寻得到的机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熬住。”

    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如同共识,花一般的微笑,看不清他眼神之中的疲惫。

    “在那破旧的挖墙之间求生,直到送两位老人家离开,我甚至都没有钱,去给他们收拾一个体面的后路。对了,我甚至连我的妻儿,都没有收拾,我甚至又不清楚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看着她,男人道:“而这一切全部都是那个手中订货的人所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货物,而是我所有的身家。

    从一开始他便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从那价格之中挤压,估计好了我的身家,将那货物置顶,好他甚至早就已经想得明白,我没有办法把那批货物,送到任何地方去,只会让他白白的得到我的身价,和我钱压过来的货物。”

    男人弹开了手。说话之间,甚至都觉得有几分的讽刺。

    “他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别拿走了我全家人的命,顺便得到了我们的家产,还没有付出什么,就是那一个圈套画了出来,让我往里头钻。”

    苏白然低着头,甚至不清楚,应当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着面前的人,去看着面前平静诉说着,他一家惨案的人。

    心里头都有着一份没有办法开解出来的沉闷。

    让人只觉得有股窝火的滋味。

    可是这一个火焰刚刚燃烧起来又瞬间的被浇灭,只剩下一缕烟向上徘徊。

    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他,自己何尝不是在那便宜父亲的手掌之中求生,何尝不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勉强寻求着一丝生存下去的机会,甚至自己走出去的圈套,可是要比他所见到的东西多了,甚至每一次都把自己往他死亡的道路上去推。

    还是有着血缘之情的人。

    而如今自己依旧在生死的线上徘徊,而他却是掌控者棋局的人。

    要将自己杀死在对方报仇的道路上,连通着一起养了十几年的几个孩子。

    苏白然:“…”该说什么好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从最根本的仇恨上来讲,又是哪能轻易放得下的呢?

    男人道:“好啦,倒也是,不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其他可聊的吗?”

    苏白然:“没了。”

    再聊下去都是给彼此的心里面,压上一个再也没有办法承受的负担,都是他们不是轻而易举可以走过去的坎,他们两个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的话,都是对于他们的一种伤害,都是在的心里面埋下深沉的影子。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双手交叠在身前,沉默了良久,才顺着小路晃晃悠悠地往别的地方去走。

    何其庞大的仇恨,深深的怨念,早就已经在身边徘徊,系挂了数十年的愁。

    有怎么可能有任何解开的办法。

    “归根到底都是我这位亲爹犯下的错。”

    苏谷霖也是在厉害的,有些颠覆自己的想象了,心狠手辣到这个程度可以说是没谁了,天南海北究竟祸害了多少的人,随随便便搞得人家倾家荡产也就罢了,顺便还把人家全家人都逼死,这种事情也真好意思做得出来。

    斩草除根吧。

    毕竟留下了疑似的火种,留下了活命的机会,总有人心中想要留存着报复,他这么做确实是残忍,然而站在他的利益角度上来讲,占早出根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冷静的让人可怕,冷血的叫人胆寒。

    如此的错位,就引发自心里面的产生的厌恶之情,没有办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直到如今,被仇人抓到此处,发自真心的,还是觉得是他所做下来的错误。

    “唉!”

    “苏姐姐?为什么唉声叹气的呀?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要不要我做点吃的给你呀?”

    苏白然:“…不要了。”这孩子好是好,这时候有时候说的话感觉像是有什么梗在堵着似的。

    小丫头蹦蹦哒哒的跑过来,满脸都是天真喜悦的说道,“师父总算是回来了,出去这么长时间怪叫人担心的,回来还给我们带小礼物了呢。”

    说着话从手里面露出来一个荷包送到了面前,满都是阳光的说,“苏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这里没有礼物,向来你心里面会难受的,不如我把我这个给你, 你就不是被区别对待的。”

    “不用了。”苏白然摇了摇头。

    小丫头听到这样的话,眼圈瞬间都红了,微微的皱着眉头,毫不可怜地说道,“为什么呢?苏姐姐有什么不好的吗?我一直想让你融入我们的大家庭的呀。”

    苏白然:“…”单纯的小朋友,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是被你们绑过来的,为什么要融入你们的大家庭啊?冷静一点。

    然而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单纯的,没有任何可以用言语诉说的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所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发自真心,没有任何其他复杂的情绪面对着想让自己融入这个话题,恐怕还真是真心实意,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杂念。

    这…

    “好吧。”取下了手中的荷包,伸手插在了腰间,“我会努力…融入你们这个大家庭,对了,你们师傅还去什么地方了吗?”

    “没啊。”小丫头摇了摇头,可爱的语气道:“师父不经常出门,喜欢窝在家里面,如果要是说的话,恐怕大师兄出门的时候要还是相对多一点的。”

    苏白然:“是吗?”张玉和?从智商上来讲也确实像这个道理。

    小丫头歪头看她道:“姐姐你应当跟他师兄比较熟悉吧,他曾经提过你说你是很不错的人,还曾经帮助过他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讲讲好吗?我还不清楚,当初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呢。”

    苏白然叹气道:“这就是说来话长的事情了。”

    三言两语的将他们相遇的故事,尽量简化到可以面对着单纯的孩子所说的版本,自己琢磨琢磨都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别扭,这时小丫头倒是相信的很活蹦乱跳的,好像知道什么小秘密一样,笑着捂着嘴。

    瞧着他这副单纯善良的面孔,瞧着对方喜悦的样子,一时间心里面竟有些不落忍。

    一个一个的没有一个逃了,都会在棋盘上走向他们对应的位置,离开这个世界,完成最后的局面。

    是在他们被拯救的时候,便已经定下来的结局,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

    甚至连他们的思想从一开始便已经被制定好了,早早的就已经给他们定下了格局,想要跳出去都没有办法做到。

    苏白然何尝不想将这些单纯的人带出来,带出他们所困的世界。至少…活下去。

    然而,自己活下去都是个问题的时候,在自己还身处在死亡的边缘大鹏展翅的时候,想要拯救别人,会不会太过于玩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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