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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爱难违情随心生 欲离欲从欲爱难舍

    在明文的意料之中,他被调回了兴城,唯独没想到自己竟被任命为兴华区的副区长,时至初秋。夏慧似乎更爱明文了,只要有时间她就陪在明文身边,但小性子越来越多,她也许是想让明文意识到她存在的重要性。

    明文回到兴城没多长时间,下盘县的铜矿就被拍卖了。明文也找过杨学仁,杨学仁对他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明文明白,就算他还是代理县长,他又能如何,只是觉得很对不起那些股东,是他给了他们希望,却又是他一走了之,让他们变得失望。下盘县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他在任的时候就已听闻了这些传说,他当时只祈望能在下盘多待个一年半载,而离去的仓促使他生出壮志未酬的感慨,这种感慨是一种对下盘县的愧疚。在他离任的前夜,张明仁为他饯行说:你已做了你应该做得,而且做得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心,就凭这,下盘在若干年后会感激你的。赵雅才也举酒说:跟你合作是人生一大痛快事,这种痛快,也许人生不再有二,成败功过又有什么重要,唯独两个字“无愧”而已。那一夜,三个人是扶醉而归。

    新的生活似乎就这样开始了。一个人的一生,随着环境、际遇的改变,经历的沉淀,我们总会发生相应的改观,难免处在不同的角色里,有的时候这种角色的转换微乎其微以至我们感觉不到其中的不同,而有的时候这种角色的落差又是巨大的让人一时难以适应。时任副区长的明文,在可月的眼里仿佛一夜之间他从尽可收于眼底的朗朗风景变得是曲径才能通达的古宅风情。在明文回来工作之后,虽然她与他也有过谋面,但都是仓促的如惊鸿一瞥,她有过多少次想和他一起坐下来,静静地,哪怕什么也不说,彼此在对方的呼吸中存现。

    一天,可月在家里收拾屋子。她喜欢享有这种在拾理房间的过程中带给心理的拾掇,当房子焕然一新,或房子进行了别致的新摆设,那种心情不亚于事业的成功带给她一种好情绪。她躺在沙发上,微微地闭着眼,整个人处在一种闲暇中,闲暇里,她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享有自己的人生;茶几上放着一杯白水,水在杯里,静澄澄的,像时间的凝止,它的表面映衬的是浮华过尽的沉淀。她坐起身,用手轻轻地抬起杯,杯口一点一点地接近她的唇,她的唇性感大方地触到杯沿,水柔柔地缓缓地漫过她的唇,在她的舌上小心翼翼地铺过去,润湿她喉,湿泽慢慢地就到达了她的体内。此时,时间像一面平静乖顺的海,而她觉得自己是海上的一叶舟,沐浴着生命最柔暖的阳光,整个世界以一种宁静沉伏在那炫美的碧波下轻轻的舐抚着她。墙上的钟的钞针在疾驰,疾驰所带走的似乎是一个可以不关系己的世界,如果有一天,或者某一刻,你突然触抚到一种生命的柔软的美,那种美带有一种优雅与格调,一举手一投足似乎都可以成为记忆的曼妙,而当时,你竟难以分辨,或者是赖得去分辨那究竟是现实还是远走了的岁月的的恍惚回归,人生空前的美好,带着不可言说的自我陶醉。

    手机铃声响起,那是明文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因为歌里有一句:我所知道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于是,可月就把那首歌设置成自己的来电铃声,因为那是明文喜欢的,凡是明文喜欢的她都会自然地对之产生一种情愫,而且,她本身也喜欢,那句话似乎说得是她的一种理想,一种关于她和他的理想。她并没有急着去接电话,而是多想明文现在就在她身边,她偎着他,在这美妙的时光里,她们的爱在时空里像水一样流动,无声,但是充满甜蜜,上帝就算说,你们现在该死了,那也是一种幸福,他就在她身旁揽着她。人生有很多要义,而他是她全部要义的基础,她只想爱他,她觉得,自己就是为了爱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其它的不过是这爱的点缀。她用眼望望这明净的空间,她感觉明文就在他身边;她一直认为明文就在她身边,那种存在是一种爱的味道,只有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嗅觉到。

    手机铃声停逝,尔后又响起。可月一看是晓惠,心想,明明说让我休息一天却又来电话,我就不接,急急你。手机安静下来,瞬间又骤响,刺破手掌的针似的扎破空间的静柔。可月接通电话,她故意赖赖地说:

    “单美人,找我何事呀。我可声明哟,本小姐一不陪你逛街,二不陪你喝酒,三,我更不会来上班。”

    “不稀罕。我给你说,这里来了个重要人士,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士,反正给你通知一声,来不来是你的事。”单晓惠语气一转,带着期待问:“你来不来。”

    “不来。”

    “就你嘴硬,只要你不后悔你就别来,我就怕某个人喝得吐血。不跟你说了,正忙着呢。”

    可月挂掉电话就急赶到明月酒楼。晓惠见她第一句就说:“不来还来。”

    “不是想见识一下酒喝到吐血的样子吗。”她然后小声地问:“他在哪?”单晓惠指了指。她又压低声音问:“她来了没?”晓惠看着她也不回答,过了几秒,向她点了点头。“那你还给我打电话?”

    “我是想看看两个女人吃醋的样子?”晓惠坏坏的一笑。

    “吃醋也是她吃我的。”她又征询式地问:“你说我怎么进去好,拿瓶酒好不好?”

    “直接进去,那样威风。”

    可月一抬头,看见服务生端着菜,她叫住,然后过去接过菜对服务生说:“我去。”服务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另一雅间的。”

    “重去做。”晓惠说。服务生噢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聪明吧!”可月说完,向晓惠做个鬼脸,她高兴地迈动起幸福的步子。可月敲门进去才发现就明文和贾仁德两人。贾仁德见可月进来,连忙招呼一起坐。可月大方地把菜放到桌上,说:“你们俩是贵客,怕服务生招待不周,所以我亲自上阵,如果有所不妥还请多提意见。我就不打扰了,有需求敬请吩咐。”明文没说什么,脸微微地一绽露出笑容,这笑容漫延到他的眼睛里激起涟漪阵阵。当可月转身快出门的时候,明文说:“可月,叫晓惠一起进来坐坐吧,都是朋友,好久已没在一起了。”可月没回答,默默地推门出去。

    贾仁德手机响起,他起身对明文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他推门出去并没有立即接,而是走到可月和晓惠跟前说:“你们先进去坐,我接个电话,待会儿咱们喝两杯。”他到一边无人的地方接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然后回来,已只剩晓惠一人,他对她说:“我这得走,公司有点大事,我就不进去了,我把账结一下。”晓惠说可月已经买了单,但贾仁德死活不肯,最终贾仁德买了单才走。贾仁德到了楼下,他的司机把车停在那正等着他。他上车对司机说:“你今天这个电话打得正是时候,我正想如何脱身呢,你电话就来了。不错,你今天干了两件了不起的事。”

    “那那个韩老板和这个杨明文还盯不盯?”

    “不用了,该做的已做了,等吧。开车回公司。”车驶入街道的车流中,分不出谁是谁。

    就在贾仁德在一边打电话的时候,晓惠说:“瞧瞧,人家多识时务,你还不进去。”“不去,免得尴尬。”“你以为他还会进去吗。”“为什么不进去?”“这还需我说吗,你就在我面前装糊涂得了。”可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做了坏事被当场发现,她小声说:“一起去。”“我难道还没有他识时务?”晓惠说着向外瞅看一眼。可月轻轻地说:“我去了哟。”

    明文在雅间里吸着烟发思,神情凝滞,可月进来,烟正在他的指间无心地自燃,他抬着眼望她,像一只狗悄悄地盯着猎物行走而却无动于衷。可月把手里的红酒放在桌上,走到他身边从他指间拿下烟泯灭在烟灰缸里。

    “少抽点烟吧,你不想守着她在夕阳下看年老的风景?”边说边看了看白酒,瓶里已所剩无几,她把白酒瓶盖扭上,为他倒上红酒。

    明文像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的眼放着神采奕奕的光望着可月,说:“来了,他们呢?”

    可月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杨区长,感谢您光临敝店,请让小女子敬您一杯酒,不知你是否可以给个脸?”说着她已拿起盛着艳红色酒的杯且用那眼勾勾地望着明文。明文望一眼可月,抬起酒,仰天痛饮下去,然后翻转杯向下示意他喝得很彻底,说:“如何?秦老板,爽快吧!”“谁让你全喝的,你不怕醉了难受!”可月又是怪又是疼,忙夹了菜喂到他嘴里,对他说:“你真傻。”他说:“别说一杯酒,就算一杯毒药,只要你说喝,我也这样一口给你干完。”“真得?”可月拉着他的臂娇娇地问。明文点点头。可月头靠着他,双手晃动他的臂,呵呵地笑。笑一阵,转身拥抱着他,问:“真得,你说的是真得,是你心里发出来的。”明文用双手搂着他的腰,用力点点头,说:“真得。”“那我可要试试,看你说得是不是真得。”“那你现在就给我来一包毒药,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得。”“那我可真得去找啰。”“去吧。”可月松开手,拿了明文喝空红酒的杯转身出去。半分钟之后她端着一杯颜色怪异的液体回来,放在明文面前,用眼看着他,眼神带着调皮。明文望望她,笑笑,说:“来真得呀!”从兜里摸出一枝烟点上,悠长地吸一口,然后慢慢端起杯拿在手中轻轻晃晃,说:“什么好东西。”便用了眼瞟可月,可月带着傻傻的坏的笑看着他。明文猛然举杯仰饮,实出可月意外,可月大叫:“你个傻子!”便赶忙去夺杯。明文手心向外拦着可月,烟就在那枝手上百无聊赖的明明灭灭。可月把那烟抓过来扔在地上,便想全力夺下那杯,急得大叫:“别喝了,你个傻子,听到没。再喝我可真生气啦。”明文把杯给可月,用手揩揩嘴,说:“味道不错,就是味太浓。”可月一看杯已空,便紧忙过去两手抚着他的脸,问:“难受不,来。”她为他从桌上拿过自己没喝的红酒给他,关切地说:“漱漱口,快漱漱口,你真得是我见过最最傻冒的傻子。”明文拿过红酒就向嘴里倒。可月忙说:“不是让你喝,是让你漱漱口。”在说话的空档明文已喝完,他说:“我也不想喝呀,可你知道你那毒药在我的胃里窜的厉害,这不是想用酒压压吗?”可月用拳在明文的胸口狠狠地擂一下,转身跑出去,只一秒又进来,端着两杯水,风急火燎地给明文,让明文赶快喝。明文咕嘟咕嘟地很快饮尽,说:“痛快。给你那特制的东西起个命子,就叫尴尬爱情酒。”“谁让你喝得。好点没?”“再来一杯都可以,你说呢?”可月靠他怀里,懒懒地说:“你真傻,以后不准这么傻里傻气,听到没。”“我只在你一个人跟前傻,别人面前我犯不着。”“坐下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一切不是都听你的吗?”两个人坐下来,明文看着可月,可月一筷一筷地向他喂菜,他吃得很投入,边吃边用眼专注地看她。她说:“你个傻子,我在厨房里用酱油、醋、辣椒粉、胡椒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勾兑水抬来让你喝,没想到你竟真喝,爽不爽!”明文边吃边点头。“完了,我把你真喝傻了,你竟只会点头了,我可给你妈咱交待呀!你说。”她用手搡了搡他。他只是点点头。两人不约大笑起来。笑一阵,可月问他咋和贾仁德走到了一起,她说:“你们一帮人在一起倒不让人怀疑,就你俩,我猜呀,他一定有事让你办。你瞧瞧他今天见我的态度,和平时大不同,这人呀,平时都是平等的,一到有事的时候,身份就拉开了,——我顶不喜欢这种人,污辱了朋友两个字。”明文呵呵傻笑,看着可月那呈现出丝许鄙夷的脸,觉得她愈发有种可爱惹人怜,他清清嗓子,说:“这事是这样的,首先,你得笑一个,然后吗,我一一向你汇报我今天的行程与即将的规划,如何?笑笑。”可月用手轻轻地打他一下,笑着说:“来,张嘴。”说着夹了一块精肉放在他的嘴里。

    原来,今天一早孙秘书就给他打电话,说是胡书记找他。明文原本想睡个自然醒,一接电话,觉得那已不可能,就只好起来。去了市委,他并没有见到书记,倒是孙秘书早早地在那等他。孙秘书一见他来就拉着他上车到桃源俱乐部,进了雅间,立面已有一个人在那守侯。那人见他们来,起身让座,发烟,又急急地让侍者上宴。孙秘书介绍道:“这位是韩老板,这位是杨区长。”明文和韩老板握了握手,三人方才落座,菜酒也就紧跟上来了。明文心里已明白大半,但他假装一无所知,韩老板尽是殷勤,孙秘书也像个润滑油似的发挥着自己的功能。酒淡淡地喝了三巡,韩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秘书,孙秘书一脸平淡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打趣的话。这时明文电话响起,他说声对不起就出去接电话,孙秘书向韩老板笑笑,笑容里透着得意。

    “小杨,今天本来要亲自向你引荐一下来我市投资的韩老板,可是临时有事走不开。”

    “我们正在碰头。”

    “那就好,希望通过这个韩老板向外界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兴城是一个有投资环境和投资氛围的城市。”

    “我会的。”

    孙秘书看着明文一步一步走进来,那表情虽然和刚才一样,但一样的表情下却有了和刚才不一样的内容。孙秘书暗忖:还是书记高人一等,虽然这件事可以直接给兴华区一把手打个招呼,但书记没有这样做,而是通过明文的手,这里的寓意自然是有的;直接引荐是不好的,而通过他这个秘书却又似乎对深有背景的杨区长来说分量不够,所以亲自打个电话是完全必要的。

    明文回到座位上,韩老板立马起身来敬酒,明文痛快地饮了。明文也拿起酒杯,说:“我敬韩老板一杯,一是欢迎你来敝区投资,二是感谢你能来敝区投资,三呢?”韩老板两眼看着明文,盯着他希望他说出让人期待的话来。明文接着说:“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很好的合作,这也算是一个美好的期许吧。”

    “一定会的,只不过还希望杨区长今后多多关照与指导呢。”

    “说得好,为了美好合作我们干!”孙秘书附和道。

    大家说说笑笑,一瓶酒很快见底,韩老板再叫酒,被明文与孙秘书阻拦住。饭局之后明文先走,孙秘书见雅间只剩韩老板一人,长舒一口气说:“真怕你忘了书记给你说的,别在杨明文面前提钱。这个人呀,你和他可以讲理就是不能讲钱,一讲钱,他本来对你是一百分的认真就变成了一千分的认真。”“真是个怪人!你还甭说,我差点就问他住哪好去拜访他。”“行了,今天能一起吃顿饭,这都是书记的面子。”

    明文离开桃源俱乐部,没走几步就碰见了贾仁德,这巧合就像天生长了个玲珑眼。仁德拉着他就到了“明月”,就着酒与菜,两人就人生、生活、爱情东一句西一句聊着。

    “来,为你庆祝一个。”仁德举着酒杯说:“庆祝你荣升为兴华区的区长。”

    “什么区长,不能漏掉副这个字。我这比不得你呀!”明文说:“你是给自己当老板,我这是给老板打工,做得不好,老板是不高兴的。”

    “那就为你这个大家都需仰仗的高级打工仔喝一杯!”

    两人痛快地喝尽杯中酒,明文拿过酒瓶慢慢斟上。他说:“位越高越不敢出错,就像你们老板越当越大,大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每一个项目都是个大项目,错一点,那可不是一块钱二块钱的事。”

    “你这话说得太对了。错一点,不仅自己亏,手下的一帮人也得跟着亏,和产业有关的人也跟着倒霉。”

    “这就叫高处不胜寒。”明文举起酒说:“为咱兄弟的同感喝一个。”

    两人喝得不是酒,喝得是人生感慨。仁德说:“所以呀!像咱们这样的男人就得有一个好女人站在你的背后。”明文听他说到这,轻轻哎了一声,然后从兜里取出烟彼此点上,他慢慢地狠狠地吸一口再把那烟缓悠悠地吐出来。仁德问:“我们大家一直以为你和可月——”他看了一眼明文就没再说下去,自己深深吸一口烟,做沉思状。明文的心突然加快地跳,仿佛被人瞥见他的原罪。明文为了缓解内心那窘境,他淡淡地说:“缘份这东西是两个人五百年修来的,可惜我俩总共只修了四百九十九年,差一点。”

    “但上帝还是十分地疼爱你,让你身边有一个夏慧。你瞧瞧我,杨柳,哪一点能和夏慧比。”

    “在一起就是缘,缘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杨柳挺好的,只是你这个大老板接触女人太多,看女人就像看钱似的,花出去挣进来得流动,总资产还得让它增值。女人对我而言那就是工资卡,倒腾来捣腾去永远只能有那么一张。”

    “精辟,喝一个。”两人高兴地抬起杯喝完,仁德接着说:“听说夏慧在报社。”他见明文点点头,便接着说:“怎么不到电视台?我有个朋友在里面管事,改天我给你说说。你呀,就是太原则了,原则可以,但也要会怜花惜玉。”

    明文正要坚决回绝,这时可月进来了。可月进来之后,他们的话题也就乱了,但仁德的脸上露着一种春风拂过的痕迹。之后,他利用接电话而在恰当的时间巧妙地离开。

    可月再次进来之后,她边喂明文边听明文把今天的行迹津津有味地道来。听到最后,可月轻蔑地一笑,带着淡淡地嘲讽说:“你兄弟挺关心你的女人的吗?非奸既盗。”明文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说:“天下就你最好,行了吧。”“天下不是我最好,而是天下我对你最好,你得一辈子记着,记到来生,来生你不准再爱别人,否则,——”她用两根手指在明文身上比划比划,做出个剪东西的动作。明文哈哈大笑起来,可月的脸一下子微微泛红,晓惠这时推门而入,说:“没做坏事吧!声响可真大呀!”明文更是大笑起来。可月一把攥起明文,说:“他醉了。”边说边拉着明文走。

    一进可月家,明文大叹:“情致,好情致,能把房子收拾出这效果,嗯,当妻子没得说。”可月把他拉到沙发上一丢,跑着去给他倒白水。边看他喝水边问他:“难受了吧?”他点点头。“我给你下碗面条?”“醋汤面。”“那你喝完水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明文点点头。可月做好面抬出来,却发现屋空了,她的心被失落狠狠地闪了一下腰,急得她把面往桌上一放就去找,生怕他糊里糊涂跑出去。她一边大声叫一边去开门看,门刚开一缝,只见身后咚地一声,回身一看,明文趴在了地上。跑过去急忙扶,明文努力站起来。“摔疼没有,我给你揉揉。”说着蹲去揉他的膝盖。明文也蹲,两手拉着她的手,说:“一点也不疼。”两眼温柔地望着她,眼里湿湿的。“吐了。”明文点点头。“能吃东西吗?我给你喂点面条好吗?”“我给你喂,我想吃你吃剩的,香。”明文说着拉起可月来到沙发边坐下,他抬起碗柔情地给可月喂着一根一根的面条,且用那眼仔细地盯着可月吃,可月也用双眼深深地回望着他。

    “该我给你喂了。否则你会宠坏我的,我未来的老公可受不了。”

    “不!”他用手背在眼上擦拭一下,说:“我要给你喂完。然后——”

    “你怎么了?”可月看着他那眼睛,深切地问:“明文,酒在心里难受得很吗?”明文摇摇头,他用情地一筷一筷慢慢地喂着她,看着她优雅地吃。

    饭吃完,明文要躺在可月腿上睡一会儿。他说:“可月呀,我好累,想借你的腿睡睡。”明文躺在可月的腿上,可月用手摩挲着他的头,说:“想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明文慢慢闭上眼,他说:“夏慧的腿上为什么就没有我灵魂的安憩枕,同样一个我,在她眼里风光无限,只有你能体味我,知道风光背后的不容易。我真不知道我的原则在什么时候就会被无情关系网撕破。”

    “不会的,我相信你。”可月边用手安抚他边说:“贾仁德是不是也想入手兴华区广场改建。”

    “他只字没提,要命就这。韩老板他们也是这样。反正吧,谁做都可以,只要资格够,我这个人做官是抱着将来没有官可做的心态的,无谓升不升,业绩不业绩。”明文睁开眼看着可月,说:“将来有一天我什么都不是了,也无经济了,我可不可以向你蹭饭,说难听点,吃你软饭。”明文笑笑,那笑让可月觉得有着人生尴尬的异样。可月把他身体搂着说:“讲什么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你不会吃任何人的软饭,你永远都记着,”她狠狠地掐了掐明文,接着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记住,是一切,可月的一切都是明文的。”

    明文侧过身脸向她的怀里拱去,双手穿过她的腰际绕到她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睡一会儿叫我,我得回去。”他慢慢闭上眼,仿佛又回到童年的有所庇荫的怀抱,让人温馨又安全,暖暖的,丝丝甜。空间静下来,可月轻轻搂着明文,时间悠悠路过,一切都是未来的静止,她浅浅地呼吸,呼吸里是她憧憬着的幸福——让他睡,就这样,看着他做梦,然后进入他的梦,尔后和他一起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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