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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子锋智勇擒毒枭 文铎风流获殊荣

    “你当时怕吗?”

    “怕?”子锋说:“不,第一次也许有点紧张,但这次可不是我第一次和歹徒搏斗,怎么说呢,一种职业习惯吧,当时就只想如何制服对方,把他给擒拿归案,千万不能让他给跑掉。”

    “就这。”

    “就这。”子锋望着这个叫支艳的医师,眼神里充满一种被欣赏和被关怀而表现出来的兴奋与激动。

    “你很喜欢这个职业吗?”支艳问。

    “那是,我小时候就是这理想。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还偷偷穿过我老爸的警服呢,那个自豪,仿佛我那时就是警察。你呢,小时候就想当医生吗?”

    “我小时候看医生穿个白大褂,你还甭说,我那时还真羡慕人家的不得了。我告诉你个小秘密,”说着,她压低声音:“我小时候以为,当医生就是打针,谁得罪我了,让我不高兴了,我就专给他打针,不是一针,至少也给他一次打个十针。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就最怕打针。”

    “真得?”说着两人就笑起来了。

    “哎呀!”支艳像发现什么似的叫起来:“你不能大笑的,你伤口还没拆线呢。”

    “没事,歹徒都不怕,还怕一个小小的伤口。你要知道,人民警察不怕一切艰难险阻,我们就是为人民生,为人民亡,这怕什么。”

    “我现在就是你的人民,我现在以人民的身份告诉你,今后你不准大笑,长笑,除非伤好了。否则,你就是自绝于人民,那后果,你可得自负。”

    “是,人民!今后你说怎么办,我坚决怎么办,我是枪,你是党,党让我走哪,我绝对走哪,绝不违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好了,我回去给你炖碗鸡汤来。”

    “支艳,别去了,天天都是你给我炖,我这心呀,会被你炖的鸡汤的温度融化掉得。”

    “英雄为人民,人民也得为英雄嘛。没事的。”

    “支艳,今天我妈打电话说她已给我炖好了。她还问我你加不加班,说是如果你加班,她一次多弄点。”

    “你怎么说的。”

    “我照直说啦,你今天恰好不加班。”

    “谁说我不加班,你难道没看到我每天都要加班来陪你吗,而且还是义务的,你说可怜不可怜。”

    正说着,子锋的母亲提着鸡汤进来了。支艳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子锋的母亲说:“支艳,这段时间可真麻烦你了。我今天专门为你炖了鸡汤,我怕来晚了你下了班,幸好你没走。”

    “有我的吗?”

    “支艳喝剩下的就有你的。”子锋的母亲边说边盛鸡汤,盛好后递给支艳。支艳却又递给子锋,并趁此档儿向他眨下眼睛,做个鬼脸。子锋的母亲又赶忙重新盛了一碗给支艳,支艳却让对方喝,母亲说:“你喝,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他才恢复得这么好,你都累瘦了。”“阿姨,你喝,我自己盛。”“你喝你喝。”母亲的声音是一种肯定的坚持,里边没有半点犹豫。支艳只好接过,望着子锋一笑,就像两个小孩。

    四天之后,子锋的伤口拆过线,支艳叮嘱说:“记着,不准抽烟,不准喝酒。”子锋喏喏答应。这天下午,支艳刚出门,仁德和文铎就来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一听说你受伤就想回来看你,可是你瞧,我也当卧底去了,所以一时半刻竟也抽不出身,只到现在才来瞅你,你不会见怪吧!”

    “你能来,我都很荣幸了,哪还敢怪罪。哎,我听说你被评为‘省十大标兵记者’,是不是就因为你孤胆深入调查的的原因。”

    “你都不知道,”仁德说:“别看文铎平时文诹诹的,这次他可露脸啦。”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事是他和对方一起参与似的,他的面部时而在说话中又表露着一种传教似的神情,他说:“他为此还真像个挖煤工一样深入井下去作业,就是为了获得真相。记者都像你这样,”他把头转向文铎说:“那新闻就有搞头了。”

    文铎说:“其实记者大多都是这样的。”

    仁德当场予以否认,并肯定他所知道的记者中只有文铎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职业操守,他说:“我认识一个有名的记者,他每次发现了好东西,都会给当事人打电话,问对方能否发表?”

    “仁德,是不是你小子开矿被人家惦记过。”

    “我?目前还没有。但我知道有一小领导就被记者敲诈过。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们他们是谁和谁。但我敢保证,这绝对是真得,因为那记者我也认识,那小领导我也认识。”

    “你应该说,偏偏你是他们的中间人。”子锋说着就笑了起来。文铎也笑了,并补充说:“那记者是不是到现在还记恨你抽了他的成。”

    “那种钱我一般不沾。没意思。”

    三个好久没见的人彼此聊得很开心。到最后,文铎说:“明文最不够意思,偏偏我回来他就出了差,这一出还很长时间,希望你出院的时候那小子能回来。”

    子锋出院明文也没回来。明文打了问候电话,子锋在电话里说,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和我们聚呀,连文铎都回来了,你干吗还不回来,这机会多难得呀。文铎和仁德也在电话里对明文谴责了一番,这种谴责是很好朋友才能有的那种诙谐与友爱。这天聚会的只有九个人,子锋,文铎,仁德,仓廒,支艳,可月,单晓惠,杨柳,柳欣,独独少了明文一人,大家甚是遗憾,唯独可月在遗憾之外多了层失落,她原以为可以见到明文。

    支艳在宴席上,一不准子锋喝酒,只准喝白水,二不准他抽烟。整个席间,支艳对子锋的好表露无遗。可月看在眼里,内心却有一种痛,平时不喝白酒的她,止不住今日也喝了几杯。她真希望有一天,她能像支艳对子锋一样去对明文好。她下意识地望了望手指上的钻戒,那枚钻戒戴在她左手的中指上,钻石的光泽正映着她那不知何处停放的心事。她潜意识地轻轻地触抚了一下那小小的嵌着的钻石的指戒,就像触抚一种爱情;一种希望和一种感动像入肚的酒在她的血液中动荡与瞬间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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