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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这样的男人,奇葩不?

    “宋大人,我们不要银子了,让玉儿教教我们怎么做菜吧。”

    白定竹现在是反应过来了,清脂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说是无利不起早都不为过,不可能好好的放着一百两不要,要学什么做菜的手艺,她既然要要,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样想着,白定竹转头看着白玉:“玉儿,我们也不要啥银子了,你就教我们一个能糊口的手艺吧,教我们做几道拿手菜,这样我们也有个营生能挣钱了,我们也不要你的钱。”

    说着,看着白玉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是怕他们学会了,和她抢生意,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们学会了后,绝对不会和你抢生意的,我们不会在县城开饭馆的,你放心好了。”

    一旁的清脂见白定竹这么说,心中顿时一喜,也连忙跟着保证:“是啊,你放心玉儿,我们不会在这里和你抢生意的,你就叫我们做几道菜吧。”

    这话,清脂还真没有撒谎,她要学这个做菜,可不是为了什么开饭馆,况且,只要他们学会了,得了夫人他们的喜欢,到时候,这菜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做不成,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白玉教她们做菜。

    这会儿他们都不要钱了,她应该会教了吧?

    一旁原本反对的王氏,这会儿听到白定竹和清脂这么说,也不出声了,之前反对是因为她想要一百两银子,但现在银子是没希望了,就是白玉愿意给她双倍,那也没多少钱,自然是学做菜了,白玉的生意有多好她可是看见的,就是开个饭馆赚的那也肯定比白玉给的银子要多。

    白定竹的脸皮真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厚了,见钱要不着了又打起了菜的主意。

    白玉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良久也没有出声,直把白定竹和清脂看的心里不住的直打鼓。

    “玉,玉儿,你看着我是啥意思?”

    良久,白玉一直没有出声,白定竹心里有些发虚的问道。

    这会儿面对白玉,白定竹的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总感觉的就是他们不要钱了,白玉也不一定会教他们做菜。

    不得不说,白定竹现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白玉怎么会教他做菜呢,一开口就是四五道菜,那四五道菜的价值可比一百两要值钱,一百两她都不愿意给,又怎么会教他们做菜。

    一直看着白定竹他们没有出声的白玉,在听到白定竹的话后,笑了笑:“你怕是搞错了吧?我游说我要怎么报答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吗?”

    “我觉得还是给钱比较好,不是家里的情况不怎么好吗?花钱的地方挺多的,教你们做菜得话花多少功夫啊,而且你们做生意还要本钱,哪里有那么多银子,我还是给钱吧。”

    说着,白玉也没给白定竹再开口的机会,看了眼一旁的夏春芝:“娘,你说说我在家里这些年都花了哪些钱,吃穿用度,一定要事无巨细的说清楚,总不能亏了他们,好歹养我一场。”

    白玉的话一说完,夏春芝就开口了,原本还想再说的白定竹等人在听到夏春芝的声音后,顿时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王氏,当场就像发作,但又顾及着现在在衙门,一张脸愣是给憋的铁青。

    外面围观的人,听夏春芝开口,一个个的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些年,王氏都是给白玉花销的什么,竟然能开口要一百两银子。

    可在听到夏春芝的话后,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季临渊站在门口,双眼黝黑,看向白玉的目光充满了心疼。

    夏春芝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然而,事实上,夏春芝只说了两句话。

    那就是,白玉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糙米稀饭,穿的都是白莲花的烂衣服。

    “贱人,你胡说,三丫啥时候吃的糙米稀饭,穿的莲花的烂衣服。”

    王氏脸色铁青的反驳夏春芝的话。

    但此刻在旁人的耳朵里,这话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苍白。

    夏春芝听到王氏的话后,笑了,却是点了点头:“是,也不都是,嗯,上次青山来相看的时候,上桌吃过一次稀饭,都能数的清米粒,也做了一件红衣裳,她成亲的时候也顺道就穿那个了。”

    夏春芝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眼神越发的怪异起来,看着王氏的眼神也越发的鄙视起来。

    那时候王氏可不知道白玉不是她孙女,这还是她亲孙女呢,竟然连口饱饭都不给吃,成亲的时候连件衣裳都舍不得做,就平日里穿的红衣服,这是得有多刻薄。

    宋安也只是知道,白玉在白家肯定是过的不好,却不曾想到这十几年,白玉竟然是这么过来的,看着王氏的目光顿时就有些不好了。

    王氏被这些人看的心慌,讪讪的开口说道:“那不是她一个孩子能吃多少,糙米粥那还不是粥,能吃饱就不错了,那莲花的衣服不能穿了,总不能扔了吧,给她穿不是正好,有啥不对的。”

    “是没有什么不对啊,我也觉得很对。”

    王氏的话一说完,白玉就将话接了过去,顿了顿,跟着说道:“所以,我用钱来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也很对。”

    说着,顿了顿:“一天三顿糙米粥,我就打算我一边吃半斤糙米吧,糙米三文钱一斤,一年大概就吃一百八十斤的样子,就是五百四十文,我就权当六百文吧,六贯钱一年,我就当我从一岁就开始吃糙米粥,十三岁嫁到季家,就吃了十二年,也就七两零两贯钱,两倍给你,也就是十四两四贯钱。”

    白玉连脑子都没有过一下,就直接将这些年的吃穿折成的钱算了出来,在场的人,见状都不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玉宋安和季临渊也不例外。

    嫂嫂竟然会心算,而且还这么厉害。

    玉儿的心算竟然如此厉害!

    两人的心中都不住的为白玉的速度而感到吃惊。

    事实上,在在古代来说,真的有点难,但对她来说,也就是一道乘除法啊。

    宋安在惊疑中,还是不忘看了眼师爷,师爷这会儿正拿着本子在写写画画呢,在感受到宋安的眼神,他抬起头来,看了宋安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过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冲宋安点了点头。

    “大人,是十四两四贯钱。”

    宋安闻言,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氏和白定竹等人。

    “王氏,白定竹,既然白玉在你们家只花了这些银子赔你们十四两四贯钱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意见。”

    宋安这话说是在问王氏他们意见,实际上和拍板做决定差不多了。

    人家宋大人之前就说了,就按照花的两倍赔。这会儿钱都已经算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王氏当然不甘心了,陈地主那边应的可不止十四两,就是聘礼钱都是五十两,还不说还有田地啥的,折合起来,咋的也有七八十两吧。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一百两的原因。

    现在陈地主那边的婚事,肯定是黄了,一百两也没要成,做菜的手艺也没学成,就拿十四两四贯钱,她怎么甘心。

    可她不敢说啊。

    不止王氏不甘心,白定竹也不甘心,好好的闺女没有了,以后那么大个酒楼也和自己没关系了,就只有十四两银子,要说一百两他可能还缺,十四两,他也不缺这十四两啊。

    现在,就真是应了那句人财两空了。

    相比起这两人,最不甘心的还要数清脂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讨夫人他们欢心的法子,这会儿愣是就这么没了,你让她怎么甘心。

    可这个宋大人,别看只是个县令,既然能进京都,还能在晚会上看到泊安侯府的大小姐他们,那就肯定还是有点后台关系的,大小姐她们参加的宴会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现在这宋大人摆明了是不给她这个面子,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几人的心里思绪万千,却都没有出声,宋安见状,沉声说道,

    “既然,你们不出声,那就是没什么意见了,那就判白玉给白家十四两四贯钱,报答白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就各不相干了,以后白家也不能做任何白玉的主,也不能打着白玉嫁人的幌子,在外面说话做事。”

    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师爷。

    “师爷,给立个字据吧,白纸黑字的以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玉正想说要立个字据呢,毕竟王氏他们的脸皮,那不是小鹏能赶得上的,以后得事情谁知道呢,白字黑字的写清楚,以后就是她们想找什么麻烦也没有依据。

    这冷不丁的宋安就来了这么一句,白玉顿时就笑了。

    宋安和白玉想的相差不多,自然也想的更长远一些。

    白定竹他们是想不到就这事儿还要立个字据,一时间还有些发懵,不消一会儿,师爷就将字据拟好了了,拿到了白定竹他们跟前。

    白定竹看着拿来的纸笔咬了咬牙,正准备拿起毛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旁的王氏开口了。

    “宋大人,那个…衣服的钱还没有算呢…”

    王氏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都不由为王氏这抠门奇葩的样子扶额。

    “那衣服,就是最低等的棉布做的,十文钱就能买一匹,我也不好占你便宜,给你二十文。”要说以前的事情,白玉不是很清楚,但原主到季家来时穿的那衣服,白玉还是很清楚的,因为那衣服现在还在三牌村家里的破衣柜里。

    对于王氏,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白玉都不惊讶,毕竟这个人的脑回路奇葩的已经刷新了她的认知。

    绕是白玉觉得她已经算是见识过王氏的奇葩了,可依旧没能猜到她后面要说的话。

    原本衣服钱给了,也比不多了吧,却不想王氏不答应,为啥,因为她只给了一件衣服钱。

    “王氏,你怕是掉钱眼儿里了吧,除了那一件衣服,之前穿的都是白莲花剩下的,你也好意思要钱??”白玉给王氏气乐了,她怕是个傻子吧,她看起来真的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吗??

    王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止白玉没想到,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毕竟捡剩的穿,那也没花钱啊,现在竟然也要钱!!

    王氏可不这么想,反正现在她是一百两没了,陈地主那边也黄了,那白玉这里她是一点也不能少要了,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回来。

    是以,在听到白玉的话后,理直气壮的看着白玉。

    “咋的,旧衣服不是衣服啊,莲花的衣服那也是花钱买来的。”

    看着王氏理直气壮的样子,白玉呵呵了。

    “是买来的,你要钱就问白莲花要。”

    说着,从身上摸了十四两银子来,随即在荷包里找了找愣是没找到铜钱来,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在上首的宋安。

    “宋大人,民妇想换点铜钱。”

    其实酒楼里有不少铜钱,可是现在白玉不想回去,就想现在就把这事了了算了,是以才想着给宋安这里换点铜钱。

    和王氏的想法一样,王氏是想尽办法想在白玉这里多要点银子,哪怕多要一文,而白玉却是多一文也不想给。

    宋安闻言,点了点头看向现在白定竹跟前的师爷。

    “师爷,快点把事办完,给这小娘子换点银子。”

    说着顿了顿:“白定竹拿不动笔,你们不知道帮他一把吗?”

    宋安的话一说完,在一旁的官差顿时会意,就要上前强迫白定竹签字。

    一旁的王氏,一听宋安说这话,顿时就咋咋呼呼的嚎了起来。

    “救命啊,你们这是强迫,这是屈打成招,你们看看,宋大人这是要逼我儿签字啊。”

    这王氏的脑子,已经被钱给蒙住了,说出来的话就没经过脑子。

    要说,宋安这行为其实还真可以算的上是强迫白定竹了,可在场围观的群众愣是没有觉得不对,相反还觉得特别的解气。

    这生活中,谁家没两个脸皮厚的奇葩亲戚,可愣是把他们没什么办法,这会儿见王氏和白定竹邪王心里莫名的觉得解气,他们是没办法把奇葩亲戚怎么样,但看到同样的奇葩吃瘪,心里也觉得高兴。

    王氏原本是想着,她这么说,外面围观的人肯定会出来说话的,可却不曾想她这么说,愣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原本还嚣张的不行的气焰,顿时消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白定竹被按着签了字。

    这就会儿功夫,师爷已经拿着铜钱来了,白玉将铜钱接过去,加上自己手里的银子递给了王氏,王氏犟着不肯收。白玉见状作势就要将钱收起来,离开。

    原本王氏就是觉得心里气不过,并不是真的不要这个钱,眼见着白玉要把钱拿走了,顿时急了,一把将钱拿了过去。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拿着银子,王氏不由恶狠狠的对着白玉说道,心里是恨的不行,冷不丁的,人没了,钱也只有这十几两,怎么想都咽不下,虽说十四两也不少了,但要是白玉嫁到了陈家去,那能得到更多。

    这样,王氏就觉得,十四两太少了。

    但现在在公堂上也没有办法。

    白玉见王氏都这样了还不忘说狠话,不由冷冷的笑了,凑到了王氏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你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白眼狼是什么样子吧,听说你家白汉阳这次考上了童生?”

    “不知道考不考得上秀才。”

    原本眼神还自带着杀气的王氏,在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惊慌起来,脸色惨白的看着白玉。

    “你,你,小贱人,你敢…”

    王氏下意识的就觉得,白玉是在说,她要再说就让她乖孙考不上秀才。

    莫名的,她就觉得白玉敢这么说,就一定敢这么做。

    至于,白玉做不做得到,此刻压根儿就没在王氏的考虑范围内。

    白玉听着王氏的话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出声,王氏到了嘴边的话愣是不敢再说。

    见王氏不再说话,白玉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宋安见状,将放在桌案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现在事情也解决了,没什么事就退堂吧。”

    说完,一旁的官差上前将夏春芝带了下去,白定竹扶着白成家,一旁的清脂,见王氏挣扎着起来,顿了顿,还是压下心里的不满去将王氏扶了起来。

    白玉直接就出了公堂,往季临渊面前去了。

    “嫂嫂……”

    季临渊目光幽深的看着白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将就,季临渊最后宛如春风般笑了笑,眼中带着浓浓的划不开的疼惜:“我们回家吧。”

    白玉原本想说他们可没关系了,可在看到季临渊那柔柔的笑后,顿时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和他呛声了,点了点头,跟着他往酒楼去了。

    衙门外,清脂扶着王氏,看着两人激素的背影,目光幽深,扶着王氏的手,不住的紧了紧。

    王氏冷不丁的,损失了这么多银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就感到手被掐的生疼,顿时整个人都炸了。

    一把甩开了清脂的手,怒声道。

    “贱人,你干什么,掐的我生疼,咋的,你这是看不惯我老婆了,背着定竹的面就想打我?”

    原本王氏对清脂还有些忌惮的,因为她听白定竹说,清脂有靠山,以后他们家有啥事,还得靠清脂帮扶,可是现在呢,现在就有事,连个屁用都没有。

    之前还在宋大人面前,一副不得了的样子,还不是给宋大人两句话就给唬的跪下了。

    有个什么鬼靠山,一样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王氏只要一想着那损失的银子,心就不住的在滴血。

    清脂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气,原本就因为没要到白玉的菜谱,也没学到厨艺,心里正气着呢,这冷不丁的给王氏这一顿脸色甩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把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别乱说,一口一个贱人,你有本事别把气往我身上撒,你去凶白玉啊。。”

    “别当我像夏春芝那个怂包一样好欺负,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别怪我客气。”

    清脂,这下也懒得装好媳妇的样子了,拉长了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王氏。

    原本清脂就看不上王氏,但王氏对她还不错,说话也是小声小意的,而她好歹也要顾着白定竹压着性子,装装样子,也还是过得去的。,

    现在,王氏率先的撕破了脸皮,清脂也就懒得装了。

    王氏还真把清脂当成夏春芝,她觉得,先别说,她怕是没啥后台,就是有后台那又怎么样,有后台也是她的儿媳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还是她的儿媳妇,那婆婆教训儿媳妇那就是应该的。

    所以,那骂起清脂来,是随手拈来,半点压力也没有,却不想清脂竟然这么说。

    顿时脸色气的铁青,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指着清脂。

    “贱人,你说什么,你还想对我不客气?你这是要翻天啊。”说着转头看向扶着白成家的白定竹。

    “老二,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媳妇儿,她说的是啥话,现在你还在家呢,就这么和我说话,还要对我不客气,这要是你不在家的时候,还不知道咋对我呢。”

    说着,就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看着白定竹。

    白定竹也没想到清脂竟然会这么和他娘说话,一手扶着白成家,抬头看着清脂。

    “清脂,你干啥呢,怎么和娘说话的呢,还不快给娘道歉。”

    白定竹觉得清脂这话说的是有些过分了。

    清脂心里正压着火没地儿出呢,一听白定竹竟然要自己给王氏道歉,顿时就炸了,愤怒的看着白定竹。

    “你让我给你娘道歉?凭什么?我不道歉。”

    王氏在一旁,听到白定竹的话,看着清脂得意的笑了。

    贱人,就是一个女人而已,都嫁给她儿子了还想怎么样,还不是得听她儿子的。

    儿子听自己的,还不是她想把她咋磋磨,就咋磋磨。

    要是平时,白定竹可能不会这么说话,可今天白玉的钱没要到,现在,反而连白玉都和他们没关系了。心里也蹩着一股火。

    而且今天清脂也没帮到他们家的忙,又闹这么一出,顿时就来火了,看着清脂大喝道。

    “凭啥,就凭她是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不容易,你嫁给了我就要和我一起孝顺她,不是气她的,现在我让你给她道歉你就该给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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