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庶女狂医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宫中信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宫中信笺

    崖香半眯着眼远远一瞥,一看见那人连忙伸手拽住正要往前走的颜小茴,磕磕巴巴的说道:“二、二姑娘,那边那人好像是大姑娘!”

    颜小茴学着她的样子也眯了眯眼,远远望了过去,可不是被禁足了许久的颜海月,披着件兔绒披风正立在前方的槐林小径上。不知是在屋子里憋闷了太久还是怎么回事,脸色很是萎靡,形容较之前那个风风火火的颜家大小姐相差不止一点儿,仿佛久病初愈的人一般。

    崖香凑上来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姑娘,大夫人如今被老爷勒令关在后院儿的冷宅里,大姑娘不会因为这个嫉恨你,来找麻烦吧?你都不知道,最近在背后风言风语的下人们可多了,估计传到大姑娘耳朵里的就能难听了。”

    她咬了咬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暗地里听到的话说给颜小茴听,当眼光对上不远处的颜海月,她一咬牙就说了出来:“他们都说您自小在乡野长大,如今回来是为了报复大夫人她们!我跟她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好几次,还是以讹传讹。这话我都听说了,大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怨你的,二姑娘,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屋避一避吧!”

    颜小茴轻轻一叹,颜海月的对她的嫉恨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哪里只是这一次刘氏的被打入冷宅这么简单!

    她五指一张将崖香的手包在手心里,稍稍安抚一下,这才抿了抿唇角说道:“咱们沐风院坐落在颜府最角落的地方,与她住的院子隔着一个湖,这会儿她出现在这儿肯定是特意来找我的。颜府就这么大,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既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不如一次性把话都说清楚了。”

    说着,一抬脚拉着崖香走了过去。

    离颜海月越近,崖香越是不安,她几乎是被颜小茴拖着在走:“二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你也说了,大姑娘这是冲着你来的,万一她被逼急了伤着你怎么办?”

    颜小茴脚步不停,连眸色都不变:“你放心,这光天化日之下她还不敢乱来,何况,龙骨他们还在附近呢!咱们不用害怕!”

    说话间,两人离颜海月只有一步之遥。

    那箱颜海月看见两人,脚步一闪,从槐林里走了过来,对着颜小茴勾唇一笑:“好久不见了,二妹妹!”

    “二妹妹”几个字被她咬的极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颜小茴假装听不出她话语里的阴阳怪气,对她点点头:“是啊,自从姐姐你被禁足,我们就没见过面。”

    一提到禁足,颜海月明显咬了咬牙,瘦削的两腮肌肉明显咬合起来,话语间带着冷笑:“呵,我被禁足,这都是拜谁所赐啊?”

    她向前走了一般,与颜小茴对视,眸色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而且,你害我一个人还不够,居然还害我娘!颜小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小杂种!”

    她胳膊一轮,手掌对着颜小茴的脸就要打下来!

    颜小茴眸色一动,快速的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甩到一边。

    目光毫不避讳的与颜海月对视,语气沉沉:“第一,你被禁足是因为你与柳姨娘吵架,害她情绪激动滑落到湖水里。我只是在湖边捡到了能证明你当时在场的证明而已,又不是我刻意栽赃,你凭什么说我害你呢?第二,你娘是想对我下手,只不过是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自食其果而已。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她长久以来咎由自取,并不是我从中作梗,所以,你说我害你娘这一条也不成立!”

    “倒是你”,她眸色一暗,迈步向颜海月凑得更近了一些,凭借身高的优势垂眸看向眼前的人:“上一次将我骗出去预谋暗害我,我不计较也就罢了,你还以德报怨揪住我不放,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她眨了眨眼,微微侧了头,灼灼的目光始终不离开眼前的颜海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凡事别太过分,我对你次次宽容,不代表无条件的纵容。你若是再这样惹我,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颜海月冷笑一声:“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不客气的!真是不知道戎修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表面上无辜,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敢说这前前后后的事儿,你从来没有参与过?”

    颜小茴抿了抿唇:“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本本分分,从来没起过坏心,我就算是‘参与’了,你们也不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白了,你们有今天都是你们一步步造成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奉劝你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别一味的将恶果归结到别人身上!”

    颜海月狠狠咬牙,张牙舞爪挥着手就要来掐颜小茴的脖子:“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是恨你!本来颜府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什么有什么!自从你来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掠夺了,先是爹,然后是戎修,现在你还要害我娘,逼的我最后一步退路都没有了!我恨你,恨不得掐死你!”

    颜小茴果断捉住她的手腕,紧紧箍着,不准她乱动。

    颜海月刚禁足出来,因为在屋子里呆久了,身子很是虚弱。再加上她瘦成了皮包骨,颜小茴只轻轻用了几成的力气,就把她钳制的动弹不得。

    颜小茴看着眼前这个跟她年纪相仿,但是显然被仇恨熏迷了双眼的人,很是无奈:“掠过?我只是将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再说,回颜府并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娘主动接我过来的。何况,你在怎么恨我都是没用的,因为,不是因为我存在,你身边才开始变得糟糕,真正的事实是,因为你本身就糟糕,所以身边的人和事才会乱成一团!”

    她看了看颜海月被抓在手心儿里的纤细的几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的手腕,不禁放松了点儿力道:“以你现在的身体和能力,是绝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若是再弄出什么动静来被爹知道了,后果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所以,我奉劝,还是省省力气吧!”

    颜小茴仿佛是被她这些话激怒了,纤细的手腕一甩,就从她手里挣扎了出来。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因为激动,她整个人脚步虚浮的向后趔趄了一下。

    双手攥拳死死盯着颜小茴的脸:“颜小茴,你给我等着,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颜小茴挑了挑眉:“还要找借口把我约出去,做有毒的东西给我吃吗?”她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偏执,以为你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呢?”

    颜海月侧过头,对着前面的地“呸”了一声,眼圈儿气的通红,咬牙切齿的说:“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扫把星!”

    颜海月还欲说话,忽然前方的槐林小径上匆匆忙忙走过来一个小丫鬟,那人见着颜小茴几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跑了过来,等到了几人面前,已经气喘吁吁,大冬天的脑门上居然冒了不少汗。

    她对几人福了福身:“二姑娘,可找到您了,老爷叫您去一趟,快跟我走吧!”

    颜小茴拧了拧眉,有些紧张:“怎么,可是伤口又疼了?”

    “应该不是”,小丫鬟摇摇头:“刚刚宫里来了位公公,给老爷送了个请帖,老爷看完了就让我来找你。我瞧着八成跟那请帖有关,具体的,您还是到前面问老爷吧!”

    颜小茴点点头,对小丫鬟说道:“好,那咱们走吧。”

    小丫鬟刚迈开腿,就被颜海月挡在了前面。

    她挑起一边的嘴角,面色不善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丫鬟的额头:“我说你这小蹄子,没看见本小姐也在吗?居然一句话都不跟本小姐说,怎么?你这双狗眼里如今容不下我这个大活人了?”

    小丫鬟的额头被她几下戳的通红,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手,谁知颜海月的一腔怒火愈加烧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小丫鬟的头发:“你这个小蹄子,居然还敢躲,怎么,你觉得委屈?还是觉得如今你家二姑娘发迹了,我这个大姑娘已经连处置你的权力都没有了?”

    小丫鬟被她抓的头皮疼,蹙着眉连连求饶:“大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过来帮老爷传话而已,绝对没有轻视您的意思!您刚解除了禁足,身体还不好,这大冷天的可别到处乱走了!”

    颜海月将手一抬,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整个儿都拽了过去,歪着脖子,连颜小茴看了都觉得难受。

    只见颜海月冷哼一声:“呵,说的好听,那你刚才过来的时候为何不跟我请安?眼睛只盯着你家二姑娘?你是不是看我娘被关起来,以为我落魄到连你都可以在我头上踩三脚了?我告诉你,就算我落魄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你一个小丫头还骑不到我的头上!”

    说着,她两手将小丫鬟的头发往上一提,嘴角露出狠厉的笑容:“知不知道?”

    小丫鬟被她突然用力疼的眼睛都流下了泪水,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知道知道,大姑娘我错了!”

    颜小茴拧眉,走上去一把抓住颜海月的手:“行了你,我知道你是对我不满!有火就撒到我身上,对一个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小丫头用什么蛮力!”

    颜海月鼻间一哼,一把松开抓住小丫鬟头发的手,歪了歪头,挑衅的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颜小茴眯了眯眼:“杀人都敢,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我倒是不在乎跟你打一架,只是,爹派了人匆匆忙忙来找我,见我许久都不过去,必然会起疑。说不定,一会儿会来这里找人。你刚刚禁足出来,如果再被爹发现有什么劣迹。那么,就是天上仙人,恐怕也就不得你了!”

    颜海月双手抱肩,扬了扬下巴:“怎么,你威胁我?”

    颜小茴毫不避讳的回视她的眼睛:“不是威胁,是劝告。爹若是对你真的动怒,你可别指望我会好心替你求情。”

    颜海月恨恨的咬了咬唇,虽然她现在恨不得扑上去跟颜小茴打一架,却也知道,颜父如今对她们母女很是有成见。如果再惹出什么事端,别说刘氏出不来,她也很可能也被关进冷宅。她可不能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就失去理智。

    她深深看了颜小茴一眼:“颜小茴,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但是你记着,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连人带骨头都狠狠撕碎!我要你在地上跪着求我!你等着!”

    说着,袖口一甩,头也不回的闪进了槐树林。

    崖香看着那抹粉红色的衣角渐渐从树丛中消失,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将汗湿的双手擦了擦,重新拽住颜小茴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二姑娘,大姑娘是不是被关的久了,精神失常了啊!大夫人被打入冷宅,跟你又没有关系,她怎么将错误都归结在了你身上?”

    她耸了耸肩膀,似乎要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不知是说给颜小茴听,还是在喃喃自语:“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姑娘这样,简直就像是要吃人,吓死我了!”

    她晃了晃颜小茴的衣角:“二姑娘,你没事儿吧?我瞧着大姑娘一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以后说不定会找你麻烦,你要不要先跟老爷报备一下?”

    颜小茴盯着颜海月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其实她感受到颜海月对她浓浓的敌意,凭直觉也能感觉到她刚刚说的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而且,她之前已经要谋害过自己一次,依照现在对自己仇恨的累积,将来若是有契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是,跟颜父说又能解决什么呢?他因为刘氏的事儿已经元气大伤,最近时常出神叹气,像是自责,又像是慨叹。

    对于这样一个被复杂感情束缚的人,她若是再去说什么,只会加重他身上的罪恶感,颜小茴不想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儿,她收回目光,对崖香和小丫鬟说道:“我爹还在前面等着呢,咱们先去前厅吧!另外,我爹现在身体刚刚痊愈,精神还不大好,一会儿去了前厅,刚刚在这儿发生的事儿,咱们谁也不要再提!”

    崖香咬了咬唇,重新看了眼已经消失了人影的槐树林:“二姑娘,你真的不打算让老爷为你做主吗?”

    颜小茴摇摇头。

    崖香虽然心里忐忑,但是见颜小茴态度坚决,只能将满腹担心都随着口水咽了下去。

    几人走到前厅,就看见颜父站在窗前,用一根枯树枝逗弄鸟笼里的画眉。

    见颜小茴进门,对着她点点头。

    颜小茴却是眉头一蹙:“您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怎么不在榻上多躺躺?”要知道,颜父虽然受伤,但是一直坚持每天上朝,每天去太子府,这朝中的人更是不知道他身体有恙。

    一直没有休息的结果就是,伤口长得很慢,直到现在羊绒线还没有跟他身上的皮肤完全长到一起。

    见她眉宇里都是担心,颜父轻轻一笑,平日里总是严肃的脸上总算有点儿生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些日子被你看着吃药,下朝了连动都不动,再躺下去恐怕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颜小茴搀扶起他的胳膊,将他的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那您也要多多注意,平日里您上朝,还去太傅府,不是站着就是长久坐着,伏案写东西最累了!您忘了刚开始每天回来伤口上有渗血啦?现在好不容易结痂了,您可别再抻着了!”

    颜父点点头,大掌拍拍她的小手:“这段时间你费心了!”

    颜小茴笑笑:“爹,您看您,怎么还跟我外道上了!”见颜父眸中忽然掠过一丝怅然,知他可能又是突然有些感怀了,连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爹,您派人找我干什么呀?”

    颜父伸手将桌案下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明黄色的信笺:“这是刚刚宫里的小公公送来的,明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在宫中设宴邀群臣赏雪同乐。刚刚我看了,这帖子上有你的名字,你一会儿回去准备准备,明早跟我一起入宫!”

    颜小茴伸手将信笺拿过来,工工整整的宫体字映入眼帘,颜父颜海生的名字下面可不正是自己的名字!

    颜小茴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为什么也请了我?每年皇后娘娘生辰的时候,也邀请文武大臣的子女吗?”

    颜父也是眉头一皱:“每年皇后娘娘的生辰虽也设宴,但款待的都是宫中的各位娘娘妃子,还有一些近臣的家眷。但是今年恰巧皇后娘娘五十大寿,比往年更为大操大办了一些,邀请的人数也变多了。只是我也纳闷,为何这帖子上有你的名字,而不是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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