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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决战 第六百七十六章 岳鹏举独入成都府

    许贯义喝道:“草寇休得妖言挑拨,可曾认得大将许贯义么?”言毕,挺枪上前,直奔林冲而去。林冲心中一沉,拨动蛇矛抵住许贯义手中枪,低喝道:“这位兄弟,你兄长可是许贯忠许先生?”

    许贯义一愣,道:“你如何识得我兄?”

    林冲正待说话,马宝郭见二人对峙不下,恐林冲使诈,便暗自取箭,武松叫副将带兵,已赶到此处,见状奔上前来喝道:“贼人休得暗箭伤人!”

    宵斩上前抵住武松,武松以左手刀飞出,正中远处马宝郭战马,那马把马宝郭颠下来,箭往天上飞去,几个步卒拼死救走了,宵斩早已心乱,敌不过武松想逃,被武松迎面左手夺过枪杆,扯下马来,一刀结果了性命,复一刀割了首级。

    许贯义见折了宵斩,心中炽若生烟,挥枪抵住林冲大战,驱动大军掩杀过来,纪安邦又调一万军马出城助战,神武军人少,难以支撑。

    林冲见急切间拿许贯义不下,心中寻思道,那许贯忠乃燕青结义兄弟,今不可伤其兄弟,己方又力弱,便挥军后撤,武松整顿了人马,同林冲往后方急退去。

    纪安邦看得大喜,道:“如今时机正好,高太守你守城,我带人马追袭林冲,定能一举歼灭此贼!”

    纪安邦随即带了六个副将,一万大军出城追林冲而去,只留高团率兵五千守鹤壁,高团虽心有不满,亦不敢有怨言。却说许贯义率兵一万五千一路追袭林冲,到的一处山谷边,看着林冲兵马消失在了远处,许贯义恍然大悟,心觉恐有埋伏,便叫后军改前军,即刻回城。

    不料行无片刻,纪安邦带人赶上,见状喝道:“此战正当一鼓作气,如何要退?若有不向前者一概处死!”

    许贯义苦劝道:“我等以守城据地为要,今城中空虚,倘若贼人分兵而攻,则大局危矣。”

    纪安邦不听,带了此处大军二万五千人往前而去,不料刚至谷中,突然山上巨石滚落,将金军士卒打的头破血流,抱头鼠窜,过无片刻,巨石已将谷口谷尾死死封住。

    纪安邦大怒,令人攀爬巨石,不料那巨石倒了桐油,金军士卒一触便滑落,林冲又令人在外以火箭射进,那烈火随桐油延烧,高军士卒皆鬼哭狼嚎,四处奔散,纪安邦和许贯义气急败坏,亦无他法,只得故技重施,以求一线生机。

    林冲武松二人站于山顶之上,见了下方状况,皆大笑不已,原来这是林冲用了闻焕章计策,开了黑线锦囊,便令金鳞龙王定带人伐木做杆,又以火药崩山取石,便制成如此天罗地网,困住鹤壁之敌,此计非同寻常,乃是闻焕章绝学“卧龙七变”之“盘龙卧虎”纵使十倍之敌,亦困于山谷石峪中难以脱身。

    却说林冲见大功已成,便对王定道:“燕青兄弟与许贯忠乃结义兄弟,你切莫伤了他兄弟。”

    王定道:“兄长只管放心去,小弟铭记在心。”

    林冲遂率兵二千留守此地,冲自与武松带人往鹤壁而去。

    方至鹤壁城外,林冲立于山顶,观看附近地形,冲见附近群山环绕,地势水位高于城墙,已暗有谋略,遂笑道:“我已有计,武松兄弟,你便驻兵三千于此,只需坚守三日便是大功一件。”

    言罢,冲以白线锦囊交于武松。

    武松道:“兄长且去,小弟在此,必定三日内拿下鹤壁。”

    林冲大笑,遂带了三千精兵,快马赶往长江边。且说林冲一路急行军,未及一个时辰,已至江心,史进并欧鹏出来迎接,林冲道:“二位兄弟,此处状况如何?”

    史进笑道:“我等大兵到处,贼人岂不是望风而降?如今江心稳固,大军即刻便可渡河!”

    林冲大喜,遂带了人马,收购民间船只,寻找渡船,夜间急切而行,未及天明,三千人马已尽数过江,冲仍留史进二将驻守江心。

    却说田虎带人行至半路,忽闻鹤壁已被围,心中大惊,对众人道:“林冲此举,定是想与李俊会师,暗袭摄政王殿下,我当派一部轻骑先行前往前方增援摄政王。”

    田虎部下大将马灵于马上拱手道:“小将愿往!”

    田虎大喜,遂派三千骑兵,叫其火速赶往林州,田虎自弃了鹤壁,往完颜金弹子驻扎地林州而去。

    那时高俅早已经撤军攻打董双去了,林州已被卢俊义,李俊围困,完颜金弹子和高俅血战数阵本就损失惨重,这回又被神武军和岳飞大军再次猛攻,顿时支撑不住,幸得田虎,伪齐国刘豫秦桧等带兵前来,因此抵住卢俊义一路,卢俊义看林州久攻不下,遂派燕青前往董双处求援。

    燕青赶到泰州城,时董双大队人马已至鹤壁,燕青急道:“林州敌军势强,田虎,伪齐一军已赶来增援,特来请齐王和闻军师定夺。”

    闻焕章笑道:“兄弟莫慌,我叫凌振兄弟带火器营前去林州助战,田虎残兵败将已无碍全局,林教头已和武松兄弟去了鹤壁,我已有一计,可速取鹤壁,到时候东京孤城一座,我们四面加急就能迅速拿下东京。”

    董双也道:“军师言之有理,就这么做。”

    “齐王为啥表情那么悲痛呢。”杨再兴双手抱在胸前,看向一旁的刘赟语气疑惑道。

    “嘿嘿,好像是霜妹子和明月小妹妹把他那什么发明给烧了吧。”刘赟压低了声音只是笑道:“我说齐王他也真是的,嫂嫂那么漂亮还整天只顾着发明,真是不解风……”

    刘赟还没说完,却觉得身后一股寒气,看也没看他只是转身苦笑道:“哥……少扣点钱行吗?”

    “嗯,看你初犯,就扣你一年俸禄好了。”董双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苍天啊,你还不如杀了我……”刘赟哀嚎着往外走去,喊声久久不能平息。

    “这小子就是皮痒欠收拾呢。”杨再兴看着走远了哭丧着脸的刘赟笑道。

    “呵呵,这小子也就这个优点了。”董双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最近嫂嫂都没来军营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杨再兴在一旁随口道。

    “我也不太清楚。”董双眉头一皱道:“不过我也不希望她来天天上战场,这样也挺好的。”

    而这边,燕青却已经赶到了林州处。

    拿着这些援助,燕青心中大喜,遂同凌振带了五百人马,火炮五十架交给了卢俊义,这边闻焕章又调杨志、单廷圭、魏定国三将前去林州助战,自与董双统大队人马在东京一带修养,和完颜宗望冲突渐渐变小,择机而动。

    主要是,目前,高俅的动向完全不了解!

    所以,董双决定暂缓总攻,防范着高俅这个巨大的隐藏威胁。

    却说过得几日,岳飞接到十八道金牌,只能撤出了围攻完颜金弹子的决战,也带人赶到了洛阳,赵构在洛阳,闻得淮南,河南南部全境已经被收复,金军全军溃败,鹤壁被围,林冲与李俊带兵水陆并进,直奔金军后方腹地而来,当下大惊,赵构遂召集丞相李纲商议道:“董双进展迅速,万一被他灭了金人必然与我厮杀,丞相有何妙计让金人与董双同归于尽,我大宋渔翁得利?”

    李纲道:“我军数败于此,乃是董双军中闻焕章此人多谋,当初韩世忠手下有方腊旧部许贯忠,此人足智多谋,乃是宇内五绝之一,归顺大宋后不愿为官始终在成都一带隐居,以臣愚见,当请许先生前来,可敌闻焕章诡谋。”

    赵构大喜,遂叫岳飞带人前往成都,去请许贯忠出山,岳飞得令,带了几十亲兵,连夜前往成都而去。

    那许贯忠原是河北大名府人氏,高太尉看重其才,欲已重金请其出山相助,许贯忠不愿趋炎附势,高太尉震怒,令人血洗许家,贯忠并力死战,被好友方腊所救。

    方腊晓之以情,再三相劝,贯忠恨于全家之血仇,遂与方腊为谋,二人却因为各种原因逐渐疏远,后来方腊为韩世忠所灭,许贯忠钦佩韩世忠为人,从此归顺大宋,却隐居于成都,不愿再参军,但也时常设计,以助吴璘等人击败叛乱,收复川蜀全境。

    且说岳飞到了成都郊外,九凝山中,寻得山间小路,则人迹罕至处走了半日,到得一处草庐前,鹏举放眼望去,附近群山环绕,似如仙境,有诗赞道:

    身隐群山间为友出仕言

    日出而习兵挑灯夜下行

    结庐似卧龙躬耕桃园中

    为求世间正贯忠豪气生

    鹏举看得赞叹,自感叹道:“待我助国家完成大业,当居于此地以了余生矣。”

    岳飞遂使人问,书童闻言出来道:“先生独自一人在山中打猎,不知何时方归,将军不妨择日再来。”

    岳飞笑道:“无妨,我在此等候便可。”

    于是岳飞遂与亲兵数人立于草庐外,时逢三四月间,春雨连绵,路面泥泞不堪,岳飞一行数人浑身湿透,待了半日光景,鹏举手下众人皆有怨言,鹏举制止道:“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必请得许先生出山,尔等要回先走便可。”

    于是众人不敢复言。

    至夜深,贯忠骑马练武方归,远远见一人,立于雨中一动不动,神情肃穆,贯忠大惊道:“敢问来者可是朝廷之人?”

    岳飞转过身来,在雨幕中见是熟悉之人,果然看是许贯忠下了马,便上前双手抱拳说道:“许先生,但请屋内一叙,我有要事相告。”

    许贯忠进了屋内,令人点上油灯,鹏举道:“实不相瞒,现今有金人大举南侵,完颜金弹子,完颜希尹,高俅,完颜娄室等人多有诡谋,但请先生再出山相助!”

    许贯忠皱眉道:“我原以为,以我早先所著《覆天录》,足以朝廷一统天下,不想这金人如此厉害,我当出面会他一会。”

    “既如此,先生当用何计破那金人和高俅?”鹏举欣喜道。

    “我当用攻心之计。”许贯忠笑道:“我遣人扮做流民,连夜前去山东及路途散播传言,称官军将攻金人后方诸城,再与金人内部联盟,若是那些人不肯,其军心必乱,我再叫人暗袭其后方,断其粮草,高俅和金人远道而来,又不识地理,此消彼长,纵使十万大军,亦入死地矣。”

    鹏举闻言大喜,也顾不得更衣,连夜同许贯忠往洛阳赶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武松在鹤壁,被那纪安邦手下副将金节许定引十个统制官挡住,不得寸进,不免心中恼火,便愈发饮酒,手下将士来劝,武松大怒,一刀将附近桌案劈于两半,指其骂道:“再有劝者,有同此案!”

    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复言,武松喝的醉了,踉踉跄跄地闯出营门,提着双刀一路乱晃,只觉一片混沌,那将士看了也不敢阻拦,副将只得派了数百人在后面跟着。却说武松走了一阵,酒劲越发上来,只觉胸中一团火烧似的闷热,索性脱了衣服,提着双刀,一边大笑一边走,眼看那城墙已在眼前。

    忽然,一阵怪风吹来,武松一个踉跄,看着那城墙上披甲之士往来,只是笑道:“你这伙害民贼人,也敢来吓唬武二,我当年在景阳冈打死大虫时,尔等不知在何处厮混!”

    武松抬头望去,天际间日头西沉,恰似那日景阳冈打虎一般天色,武松心中豪气上来,大笑道:“老天助我,我今日必要杀个痛快!”

    看城墙边有一株枯树,离地三丈有余,上无片叶,武松看了,仰天大笑数声,借着酒力后退几步,忽而猛一跃起,就着后方树干之力,已然跃起凌空丈余,武松身处半空,以手舒展开来,眼看离那树干尚有数尺,武松冷笑一声,在半空中猛地扭转身躯,以巨力踏出,正踢中城墙上。

    借以这力道,武松双臂奋起,勾住了树干,一咕噜便翻身而立,眼看着那巡守甲士已近头顶,武松暗笑一声,抽出背后双刀在手,猛可里刺出,正中二人后背,瞬间将其给戳倒于地。

    城墙上众人大惊,武松借力攀住城墙,猛一翻身而进,已到了城墙内部,逢人便杀,如同罗刹降世一般,片刻间杀了有五六十人。那卫兵尽皆大惊,不敢与武松交手,急告高团,高团惊恐不已,叫纪安邦副将金节许定二人前去拦截,自带了金银上了马,一路往西门而去。

    却说高团一至西门,正逢一个头戴铁箍的汉子在一路厮杀,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血染街口,高团肝胆欲碎,急欲走时,被那汉子一戒刀砍断马腿,早已跌下马来。

    高团叫道:“好汉不要杀我,我是被逼迫之人,平日里为官也清廉。”

    那汉一边杀人叫道:“休给老爷妄言,你这厮究竟何人!”高团大喜,遂叫道:“小人乃是高太尉亲兄弟,鹤壁太守高团,好汉若能绕我一命,我必在太尉面前保奏好汉做官!”

    不料那汉听得大怒,只一戒刀砍出,不待高团出声,已将其戳死于地,一边骂道:“奸诈贼人,我便与林冲兄弟报仇,先杀了你这害民狗官!”

    原来此人便是武松,应不识城中路途,自南门上城,直杀到了西门,当下武松杀到城门前,城内主力将及赶到,然武松已左手戒刀飞出,早已将城门横梁一劈两段。却说城门已开,城外原本已聚集数百跟随武松而来之人,又有副将闻知武松入了城,便带了主力前来厮杀,只留五百人马守营,双方在城门口血战良久,因人数相近,难分胜负。

    武松见战不下,心头怒火中烧,提了双刀冲入金军数千人中大呼砍杀,四周梁山大军振奋不不已,个个以一当十,徐统并沈泽两个,被武松一刀斩于马下,金军支撑不住,只得退至城外开阔地决战,武松这一战大破守军,开了城门,杀得鹤壁守军梦里也怕,个个只顾抱头鼠窜,有诗《塞上风》赞道:

    凛凛身躯长九尺猿臂虎腰面雄武

    人品武艺皆超然百万军中显声名

    双拳打尽宇内奸铁箍森然束魔君

    上界降下真煞星天伤之星谁与争

    此时却有一路人马从南边杀来,众人正惊,那队人马却寻着金军杀了起来,梁山军方心安。原来史进欧鹏在江心,恐武松行事冲动,遂带了全军前来,当下两军混战一阵,沈刚和史进战到三十回合,大败而走,史进张弓搭箭射去,将其射落马下,潘文得看得心中恼火,纵马赶上前来杀史进,却被欧鹏截住大战。

    欧鹏和潘文得战无三合,潘文得转身便走,欧鹏紧追而来,潘文得暗笑不已,猛地一箭射来,欧鹏绰箭在手,飞马赶上,将潘文得戳死于地,金军尽皆掩面失色,抵挡不住,纪安邦副将金节许定带了高颖,同六个副将,并三千残兵败将,投林州去了。

    这边武松众将已占了鹤壁,便叫人在城内安抚民心,张贴安民告示,开仓济民,史进大笑道:“武二哥神勇不减当年,军师的锦囊都没用的上,便是这数千大军,也非你敌手!”

    武松摆手道:“此事是我酒后鲁莽了,兄弟若不来后果不堪设想,我等既然占了鹤壁,你且守着此处,待我先去助王定兄弟灭了纪安邦一伙。”

    二人皆无话,于是武松带人连夜而去。

    却说第二日,岳鹏举并许贯忠赶到杭州,赵构大喜,亲自出城相迎,执贯忠之手道:“能再得先生教诲,在下荣幸至极。”

    不料许贯忠只是冷笑道:“陛下,你莫说大话,我这一路听途中百姓之言,似多有被害,此事可为真?”

    赵构大惊,忙道:“先生说笑了,此乃谣言,待我使人去体察民情,再从严治军,定然不会害民。”

    许贯忠只是冷哼一声,赵构却是冷汗直流,却待解释间,有人来报,一路军马已经杀至杭州城下,并有重要消息传来,正是:英雄徒为苍生仕,怎料主乃奸佞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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