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校
夜晚向来有神秘的意味。在很多故事和传说中，夜晚会发生奇特的事情。即使人类脱离了蒙昧状态，进入文明社会。夜晚的故事和传说却从来没有断过。有时候夜晚还能带来令人记忆深刻的美好回忆。
红月初升，整个大地都被染成红色。两个人影在贝尔帕罗的街道中慢慢的走。场面一点都不温馨，个子高些的是贝洛，个子矮些的是治安官，贝洛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哥真的不是我在斗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袭击我！”贝洛已经翻来覆去解释了好多遍了，“你看我在发着热，神志都不清晰了，我还跟人去打架斗殴，我有病啊！哥！你得相信我！”
“像乃们这样把纹身纹在胸口的我一个也信不过！”矮胖的治安官固执的跟着贝洛，亦步亦趋的往回走，反正就是要求贝洛跟他回治安局，录点口供蹲两天。贝洛胸口的诡异面具花纹被他当成了纹身。
“哥！这不是纹身，真不是！这是诅咒！”贝洛感觉自己要哭了，从头到尾车轱辘话已经讲了几十遍了，这个矮胖治安官就是固执的要带自己会治安局。贝洛把各种理由都找到了，这大哥就是不放人，贝洛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固执的治安官。但是他又不能说重话，或者自己找机会跑掉，人家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一大早上碰到了，就帮忙把他扔到水里，还守了一天，这情分，说有多重就有多重，人家不辞辛苦把他小命都救了，他还能不把人当回事？这份情欠大了，往大里说，把这命陪给人家都不为过。
“嘿嘿！乃说是啥就是啥！乃们年轻人真会玩！把纹身叫诅咒，时髦！时髦！”矮胖治安官一脸羡慕的看着贝洛的纹身，嘿嘿傻笑，就是不松口。
贝洛死活也不想跟着矮胖治安官折腾，他从心底抵触到治安局。一路上他都在试图说服治安官根本就没斗殴这事情。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有杀手想弄死自己？那人家也得信才行。
“哥！你知道革命军不？”
“知道！知道！不就是一个改革派工会嘛！乃太小看我了，像什么“革命军”，“真理之光”，“绯色流金”，“血月礼赞”，“正义荣耀”……，凡是报的上名的大组织，我们治安官都得知道。这都是社会不安分子！要我说，都抓起来！嗯，像乃这样的跟我到局里，也就教育乃两天，写个保证书。那些不安分子，让我抓住，起码要关半年！天天让他们背诵治安条例，抓住一个教育一个！这些坏分子！”矮胖治安官义愤填膺，对于破坏社会稳定的社团分子表示极大的愤慨。
“哥，白天大街上揍我的那个，是个社团分子！”听着矮胖治安官骂骂咧咧，贝洛眼睛一亮，这倒是可以利用，“哥，跟你说实话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打我？他想逼我进他们那个“绯色流金”，我不答应，他就想弄死我！真往死里下手，那家伙就是个社团不安分子，我这属于被迫逃命的啊！你看我这身板，看我这年纪，看我这长相，我可是吕克贝克工坊的学徒，我好好的工作不干，跑去跟他们混组织，我这不是有病吗！”
“真的？”矮胖治安官眨巴眨巴眼，觉得贝洛说的话有道理，白天看到的情况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况。贝洛好像一直在抵抗，身上也没有什么管制器具。“乃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乃也别装好人，好人不纹身！”他抓住贝洛胸口的诡异面具笑脸图案不放，认定贝洛是不安分少年。
“像乃这个年纪，正是不安分的时候！什么做不出来！”矮胖治安官语气有些松动，对贝洛依旧保持怀疑。
看来有有效，贝洛心中一喜，看来有脱身的希望了。
两人兜兜转转半个小时来到贝洛家里。一路夜风，贝洛的衣服已经半干，回到家，赶紧拿出另一身衣服换上。这是他仅有的衣服了。
很奇怪，按道理说亚耐尔应该会来才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来过，反正贝洛到家的时候亚耐尔没在他家等。
贝洛换好衣服，点燃壁炉，木柴又快不够了，明天得去买。治安官坐在板凳上已经开始有些犯困，眼见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往下戳，在河边吹了一天风，干熬着等了贝洛一天，也够辛苦了。
贝洛过去拍了拍治安官的肩膀，矮胖通知“机灵”一下醒过来，下意识的左右张望。张望了两下，大概回过神来，看到贝洛正站在自己旁边，不由伸手干抹了两把脸问：“乃已经换好了？走！跟我去局子里，录个口供，写份保证书就行了！”回来路上贝洛软磨硬泡终于把这大哥说服了，不用蹲两天，只要去路个口供写份保证书就能回来。
“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哥，这一天没吃饭呢！我这属于被害人！咱们这又不是什么大案件，你看都到我家了，我还能跑了？先吃点东西，休息好，咱们明天过去你看行不？”贝洛问，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要是不去，你明天找我家来，我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说服力挺大，矮胖治安官摇摇晃晃站起来，就想往外走：“行，就信乃，明天来局里找我！”说着就要迈步往外走。
贝洛哪能让他这就走呢，赶紧拉住：“别走别走，哥，都到我家来了，吃点东西再走吧，你都饿了一天了，回去哪找东西吃？在我这吃点东西，好歹垫垫！”
贝尔帕罗并不是商业城市，这里没有太多的商业氛围，即使比较繁华的街道，入夜之后也会关。这时候上街基本找不到吃的东西。况且他家这边距离商业区很远，在贝洛看来，这边更类似于一个大镇子，而不是城市。
矮胖治安官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地方去吃东西，自己也不乐意回家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
壁炉烧起来，蜡烛点好。贝洛迅速把面包烘烤了一下，然后用家里仅剩的蔬菜面粉做了个蔬菜疙瘩汤。
矮胖治安官闻到菜汤的香味，不由自主“咕咚”咽了口口水，香，太香了。实际上贝洛根本就没仔细做，他这汤使用陶锅做的，用植物油炝了个锅，然后吊在火上一炖。这个世界只有干炖没有炝锅这一说。这种短时间做出来的汤，用炝锅的方式，是其他的的炖汤方式不好比的。
看到矮胖治安官食欲大开，贝洛拿出两个陶碗，这碗都是大海碗，能把人的脸都装进去。用这两个碗把疙瘩汤盛起来，一人一大碗。然后面包拿出两个，到木墩矮桌上。两个人“呼啦呼啦”的吃起饭来。
“多吃点，乃多吃点，乃太瘦了！”治安官一边让贝洛多吃点，一边自己把自己的那份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再来了一碗。
贝洛做饭的时候做了点手脚，他把早上煮好的鱼汤放了一勺进来。经过这一天的折腾，贝洛明白，自己这一天可能就是被鱼汤给折腾了。他加了一勺在晚饭里，想看看治安官吃了有没有什么症状。反正自己早上也吃了好多，也就全身发热了一天而已。一勺的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两人吃完饭，治安官倒也没什么反应，贝洛把他送出门，矮胖治安官再三强调明天 一定要到治安局找他，否则他就来贝洛家找人。贝洛则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回去，然后看着治安官点了颗烟，夹在手里，哼着小曲走人了。
贝洛送走了治安官，自己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亚耐尔依旧没有到。贝洛摸着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摸着黑找到一个包。然后一脚深一角浅的往外走。夜校的课程已经好几天没去了，今天得去看看。
实际上贝洛不觉得能在夜校学到什么东西，在他看来，夜校里教的东西非常初级，大致也就是：历史，地理，博物，文学，数学，神学几部分。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夜校书籍，也不觉得这些书籍能够讲述多高深的东西。
贝尔帕罗的正式学校只有一所，那就是神殿开设的教会学校，贵族的子女会到那里面学习。据说那学校里开办的课程包括骑马，古董鉴赏，剑术，投资理财，等等系列贵族子弟才会用到的能力。
普通家庭和穷人的孩子，在夜校里学习三年，能够熟练的书写计算，就能在各个工坊找一份会计或者秘书的活计。这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如果能找找关系，没准还能在政府部门中找个事情干。贝洛的父母省吃俭用让他上夜校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在大型的工坊里当个伙计。
夜校的课程方面，贝洛能学的已经差不多了。
文学能力，这里的文学实际上就是简单的识字，三年来持续不断的努力让贝洛的识字能力大幅度提升，具备了基本的文字阅读能力。而各式各样的文体，对现在的贝洛来说，简直是小意思，看一眼就懂。
数学能力，这里的数学还处于简单的数学运算中，大致三年下来也就是能够对有理数进行四则运算。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讲解，更别提一元二次方程和各种让人*的抛物线了。
神学和历史，在贝洛看来是一回事，神学讲的是神创造世界的神话故事，历史讲的也是神创造世界的神话故事。
地理书看起来很有意思，这本书和贝洛曾经学过的地理根本不是一回事，从书的内容来看这本书的作者有点像个旅游家。天南海北到处跑，记录了他所见到的各种奇特的风俗，特产，或者奇闻。
有时候贝洛感觉这个地理是不是就是一本游历体的小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香.提克宁。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人，从一些生活常识看来，这书的历史似乎不算太老。这家伙很可能是个贵族，估计是那种在家族和得宠，又没有继承权的儿子。钱是花不完的，权利是没有的，所以才有这种游山玩水写游记的爱好。
从这本地理上贝洛窥到了这个世界的一角，他对于诡兽的一些知识就是从这里来看来的。上面有两个这个世界的专有名词，一个叫做：镜子区；一个叫做：诡兽。
镜子区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在某些区域，空间会突然像破碎的镜子一样破裂掉。这样的现象会导致空间内所有的物质跟随着破碎，如果有生物生活在这样的区域，就可能直接死亡。镜子区非常危险而且不稳定，有些区域可能几十年都不会出现碎裂状况，但谁也不保证在以后的时间不会发生碎裂。地理书上记载了很多起人们居住区和镜子区重合导致的惨剧。这也是这个世界根本没用农村，人们全都是以城市的形式进行聚集的原因。
城市区都是稳定的不会发生碎裂的区域。
有一个奇特的现象是：诡兽这种奇异的生物能够在镜子区生存，而且不会被镜子区碎裂所伤害。
地理书的作者对这个现象做出了多种猜测，并且试图捕捉诡兽找到对应的证据，在书中倒是没有提到他成功了没有。
博物课有点意思，这里面各种东西都写一点，有生物方面的知识，讲的很粗糙，还停留在对动物植物的研究上，对于生物进化，生物遗传，生物变异等方面的内容基本没有涉及。
也有一部分化学和物理方面的东西，都停留在初级阶段。物理学连力学都没有系统的出现，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天体知识。化学则连单体和化合物的概念都没有提出来，元素周期表看起来遥遥无期。这本书顶多算是本常识读物，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体现在里面。
贝洛的这些课本都不全。他的课本全是鱼皮纸的手抄本。鱼皮纸是自己买的，而课本内容也是自己抄的，每天上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课本，这个世界没有简易造纸，没有活字印刷，书是靠自己一本一本的抄出来的，异常珍贵。
或许这是个财路！贝洛突然想到。造纸术他浏览过大致流程，原封不动的复现出来比较困难，多实验几次总还是能做出来的。活字印刷，这东西也比较困难，但是雕版刻印简单的很。贝洛也不奢求能够一步到位，从雕版开始，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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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真的不是我在斗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袭击我！”贝洛已经翻来覆去解释了好多遍了，“你看我在发着热，神志都不清晰了，我还跟人去打架斗殴，我有病啊！哥！你得相信我！”
“像乃们这样把纹身纹在胸口的我一个也信不过！”矮胖的治安官固执的跟着贝洛，亦步亦趋的往回走，反正就是要求贝洛跟他回治安局，录点口供蹲两天。贝洛胸口的诡异面具花纹被他当成了纹身。
“哥！这不是纹身，真不是！这是诅咒！”贝洛感觉自己要哭了，从头到尾车轱辘话已经讲了几十遍了，这个矮胖治安官就是固执的要带自己会治安局。贝洛把各种理由都找到了，这大哥就是不放人，贝洛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固执的治安官。但是他又不能说重话，或者自己找机会跑掉，人家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一大早上碰到了，就帮忙把他扔到水里，还守了一天，这情分，说有多重就有多重，人家不辞辛苦把他小命都救了，他还能不把人当回事？这份情欠大了，往大里说，把这命陪给人家都不为过。
“嘿嘿！乃说是啥就是啥！乃们年轻人真会玩！把纹身叫诅咒，时髦！时髦！”矮胖治安官一脸羡慕的看着贝洛的纹身，嘿嘿傻笑，就是不松口。
贝洛死活也不想跟着矮胖治安官折腾，他从心底抵触到治安局。一路上他都在试图说服治安官根本就没斗殴这事情。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有杀手想弄死自己？那人家也得信才行。
“哥！你知道革命军不？”
“知道！知道！不就是一个改革派工会嘛！乃太小看我了，像什么“革命军”，“真理之光”，“绯色流金”，“血月礼赞”，“正义荣耀”……，凡是报的上名的大组织，我们治安官都得知道。这都是社会不安分子！要我说，都抓起来！嗯，像乃这样的跟我到局里，也就教育乃两天，写个保证书。那些不安分子，让我抓住，起码要关半年！天天让他们背诵治安条例，抓住一个教育一个！这些坏分子！”矮胖治安官义愤填膺，对于破坏社会稳定的社团分子表示极大的愤慨。
“哥，白天大街上揍我的那个，是个社团分子！”听着矮胖治安官骂骂咧咧，贝洛眼睛一亮，这倒是可以利用，“哥，跟你说实话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打我？他想逼我进他们那个“绯色流金”，我不答应，他就想弄死我！真往死里下手，那家伙就是个社团不安分子，我这属于被迫逃命的啊！你看我这身板，看我这年纪，看我这长相，我可是吕克贝克工坊的学徒，我好好的工作不干，跑去跟他们混组织，我这不是有病吗！”
“真的？”矮胖治安官眨巴眨巴眼，觉得贝洛说的话有道理，白天看到的情况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况。贝洛好像一直在抵抗，身上也没有什么管制器具。“乃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乃也别装好人，好人不纹身！”他抓住贝洛胸口的诡异面具笑脸图案不放，认定贝洛是不安分少年。
“像乃这个年纪，正是不安分的时候！什么做不出来！”矮胖治安官语气有些松动，对贝洛依旧保持怀疑。
看来有有效，贝洛心中一喜，看来有脱身的希望了。
两人兜兜转转半个小时来到贝洛家里。一路夜风，贝洛的衣服已经半干，回到家，赶紧拿出另一身衣服换上。这是他仅有的衣服了。
很奇怪，按道理说亚耐尔应该会来才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来过，反正贝洛到家的时候亚耐尔没在他家等。
贝洛换好衣服，点燃壁炉，木柴又快不够了，明天得去买。治安官坐在板凳上已经开始有些犯困，眼见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往下戳，在河边吹了一天风，干熬着等了贝洛一天，也够辛苦了。
贝洛过去拍了拍治安官的肩膀，矮胖通知“机灵”一下醒过来，下意识的左右张望。张望了两下，大概回过神来，看到贝洛正站在自己旁边，不由伸手干抹了两把脸问：“乃已经换好了？走！跟我去局子里，录个口供，写份保证书就行了！”回来路上贝洛软磨硬泡终于把这大哥说服了，不用蹲两天，只要去路个口供写份保证书就能回来。
“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哥，这一天没吃饭呢！我这属于被害人！咱们这又不是什么大案件，你看都到我家了，我还能跑了？先吃点东西，休息好，咱们明天过去你看行不？”贝洛问，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要是不去，你明天找我家来，我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说服力挺大，矮胖治安官摇摇晃晃站起来，就想往外走：“行，就信乃，明天来局里找我！”说着就要迈步往外走。
贝洛哪能让他这就走呢，赶紧拉住：“别走别走，哥，都到我家来了，吃点东西再走吧，你都饿了一天了，回去哪找东西吃？在我这吃点东西，好歹垫垫！”
贝尔帕罗并不是商业城市，这里没有太多的商业氛围，即使比较繁华的街道，入夜之后也会关。这时候上街基本找不到吃的东西。况且他家这边距离商业区很远，在贝洛看来，这边更类似于一个大镇子，而不是城市。
矮胖治安官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地方去吃东西，自己也不乐意回家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
壁炉烧起来，蜡烛点好。贝洛迅速把面包烘烤了一下，然后用家里仅剩的蔬菜面粉做了个蔬菜疙瘩汤。
矮胖治安官闻到菜汤的香味，不由自主“咕咚”咽了口口水，香，太香了。实际上贝洛根本就没仔细做，他这汤使用陶锅做的，用植物油炝了个锅，然后吊在火上一炖。这个世界只有干炖没有炝锅这一说。这种短时间做出来的汤，用炝锅的方式，是其他的的炖汤方式不好比的。
看到矮胖治安官食欲大开，贝洛拿出两个陶碗，这碗都是大海碗，能把人的脸都装进去。用这两个碗把疙瘩汤盛起来，一人一大碗。然后面包拿出两个，到木墩矮桌上。两个人“呼啦呼啦”的吃起饭来。
“多吃点，乃多吃点，乃太瘦了！”治安官一边让贝洛多吃点，一边自己把自己的那份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再来了一碗。
贝洛做饭的时候做了点手脚，他把早上煮好的鱼汤放了一勺进来。经过这一天的折腾，贝洛明白，自己这一天可能就是被鱼汤给折腾了。他加了一勺在晚饭里，想看看治安官吃了有没有什么症状。反正自己早上也吃了好多，也就全身发热了一天而已。一勺的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两人吃完饭，治安官倒也没什么反应，贝洛把他送出门，矮胖治安官再三强调明天 一定要到治安局找他，否则他就来贝洛家找人。贝洛则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回去，然后看着治安官点了颗烟，夹在手里，哼着小曲走人了。
贝洛送走了治安官，自己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亚耐尔依旧没有到。贝洛摸着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摸着黑找到一个包。然后一脚深一角浅的往外走。夜校的课程已经好几天没去了，今天得去看看。
实际上贝洛不觉得能在夜校学到什么东西，在他看来，夜校里教的东西非常初级，大致也就是：历史，地理，博物，文学，数学，神学几部分。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夜校书籍，也不觉得这些书籍能够讲述多高深的东西。
贝尔帕罗的正式学校只有一所，那就是神殿开设的教会学校，贵族的子女会到那里面学习。据说那学校里开办的课程包括骑马，古董鉴赏，剑术，投资理财，等等系列贵族子弟才会用到的能力。
普通家庭和穷人的孩子，在夜校里学习三年，能够熟练的书写计算，就能在各个工坊找一份会计或者秘书的活计。这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如果能找找关系，没准还能在政府部门中找个事情干。贝洛的父母省吃俭用让他上夜校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在大型的工坊里当个伙计。
夜校的课程方面，贝洛能学的已经差不多了。
文学能力，这里的文学实际上就是简单的识字，三年来持续不断的努力让贝洛的识字能力大幅度提升，具备了基本的文字阅读能力。而各式各样的文体，对现在的贝洛来说，简直是小意思，看一眼就懂。
数学能力，这里的数学还处于简单的数学运算中，大致三年下来也就是能够对有理数进行四则运算。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讲解，更别提一元二次方程和各种让人*的抛物线了。
神学和历史，在贝洛看来是一回事，神学讲的是神创造世界的神话故事，历史讲的也是神创造世界的神话故事。
地理书看起来很有意思，这本书和贝洛曾经学过的地理根本不是一回事，从书的内容来看这本书的作者有点像个旅游家。天南海北到处跑，记录了他所见到的各种奇特的风俗，特产，或者奇闻。
有时候贝洛感觉这个地理是不是就是一本游历体的小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香.提克宁。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人，从一些生活常识看来，这书的历史似乎不算太老。这家伙很可能是个贵族，估计是那种在家族和得宠，又没有继承权的儿子。钱是花不完的，权利是没有的，所以才有这种游山玩水写游记的爱好。
从这本地理上贝洛窥到了这个世界的一角，他对于诡兽的一些知识就是从这里来看来的。上面有两个这个世界的专有名词，一个叫做：镜子区；一个叫做：诡兽。
镜子区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在某些区域，空间会突然像破碎的镜子一样破裂掉。这样的现象会导致空间内所有的物质跟随着破碎，如果有生物生活在这样的区域，就可能直接死亡。镜子区非常危险而且不稳定，有些区域可能几十年都不会出现碎裂状况，但谁也不保证在以后的时间不会发生碎裂。地理书上记载了很多起人们居住区和镜子区重合导致的惨剧。这也是这个世界根本没用农村，人们全都是以城市的形式进行聚集的原因。
城市区都是稳定的不会发生碎裂的区域。
有一个奇特的现象是：诡兽这种奇异的生物能够在镜子区生存，而且不会被镜子区碎裂所伤害。
地理书的作者对这个现象做出了多种猜测，并且试图捕捉诡兽找到对应的证据，在书中倒是没有提到他成功了没有。
博物课有点意思，这里面各种东西都写一点，有生物方面的知识，讲的很粗糙，还停留在对动物植物的研究上，对于生物进化，生物遗传，生物变异等方面的内容基本没有涉及。
也有一部分化学和物理方面的东西，都停留在初级阶段。物理学连力学都没有系统的出现，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天体知识。化学则连单体和化合物的概念都没有提出来，元素周期表看起来遥遥无期。这本书顶多算是本常识读物，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体现在里面。
贝洛的这些课本都不全。他的课本全是鱼皮纸的手抄本。鱼皮纸是自己买的，而课本内容也是自己抄的，每天上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课本，这个世界没有简易造纸，没有活字印刷，书是靠自己一本一本的抄出来的，异常珍贵。
或许这是个财路！贝洛突然想到。造纸术他浏览过大致流程，原封不动的复现出来比较困难，多实验几次总还是能做出来的。活字印刷，这东西也比较困难，但是雕版刻印简单的很。贝洛也不奢求能够一步到位，从雕版开始，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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