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救或不救
珞安擦着眼睛来找阿姐，珞枝吃力的一把抱起他，给他拿青盐漱口，用香胰子替他洗净了脸，这小家伙立马就来精神了。
阿树也把脑袋伸了过来，珞枝把香胰子打在他手上，让他自己模仿着揉搓，很快阿树就乐不可支的玩起了泡泡，弄得脸上，头发，外衫上都是，珞安见了，和他一起打闹不休。一大早，穆家院子里就热热闹闹的。
“珞安，你带阿树去后院挖些蚯蚓回来喂鸡鸭，到时候下蛋了阿姐给你做鸡蛋肉卷吃，”南瓜蒸馍还要焖一会儿，免得这两个人在这里围着她转圈圈。
珞安拿了小锄镐，他又给阿树拿了一个豁口的瓷碗，两人结伴去了后院竹林里挖泥鳅。
昨儿晚上还有一些剩饭，珞枝从鸡笼子里捡出两个土鸡蛋，又摘了一洼细葱，炒了一盆蛋炒饭。
珞枝算着时间倒出圆乎乎的南瓜蒸馍，拿刀切成一块块的三角形，摆在粗瓷盘子里端上了桌。
吃着蓬松软糯的南瓜蒸馍，香喷喷的蛋炒饭，大家打心里透着舒服。
“阿爷，一会儿我去一趟镇上买香料，顺便把咱们定做的衣裳取回来。”珞枝咬一口蒸馍说道，
前世，她打小就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蒸馍和米糕，不过长大后自己学会做了，因为工作原因做着吃的时候极少，都是包子铺里买现成的吃。
现在过着这原汁原味的田园生活，自给自足，天然健康，挺好。
“行，你一会儿吃了饭搭你穆四叔的牛车走，早去早回。”老爷子眯缝着眼睛抿一口谷酒，说道。
“珞枝，我跟你一块儿去，”穆莹口里含着蛋炒饭含糊不清说道。
“我也要去，阿姐，”珞安也不让人后的说道。阿树则直接左右手开工，各抓一块南瓜蒸馍，站在了珞枝的身边。
珞枝问阿爷的意思，老爷子说昨天大家累一天，今天带他们去松垮松垮可以的。
珞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知道老爷子心疼大家，答应了。
大家吃完饭，珞枝用竹筒带了水，阿树背着背篓，一行四人结伴来到了穆莹家搭车。穆四婶一听穆莹要跟着上镇里，用竹篮装了满满一大篮子新鲜的落花生，让她带给外祖家，穆家安今天得在家帮忙翻地种菜，过两日才去上工。
今天是吉安镇逢大集的日子，过来搭车的乡亲很多。珞枝发现这赶集的人大部分都是带着新挖出来的花生去售卖，珞枝笑眯眯问了价格，心中有数了。
穆家村的人现在看见阿树还是有些畏惧，都坐得离他远远的，可牛车就这么大，好在珞枝一行四人，让阿树坐在最前面，这样才堪堪落座。穆四叔甩一下牛鞭，大黄牛就“哒哒哒”的走起来，往吉安镇出发。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步行或者挑着胆子赶集的人，都是为了省下二文钱，情愿辛苦自个儿。
几人打算先去穆莹外祖家送花生，穆四叔返回穆家村继续拉客上来，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后，就扬着牛鞭走了。
珞枝和穆莹合力抬起篮子，这一篮子花生沉甸甸的，走不了二步路两人力竭就不行了。阿树伸手一提，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珞枝满口夸奖他，乐得他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呃，高兴得像个傻子，恨不得珞枝再拿些重物给他提着。
“珞枝，珞枝。”有人喊她。
几个人转过头一看，李牙侩正坐着马车在后面赶过来。
“可巧了，我这正打算去你家送红契呢！”李牙侩走下马车，笑眯眯的站在几个孩子面前。
“李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缘分匪浅呐，”珞枝声音清脆，带着糯糯的笑，听起来悦耳动听，怡人心脾。
“哈哈哈，对，对，缘分匪浅。既如此，不如到我家坐坐，认个门，以后到镇上好到家去。”李牙侩热情邀请道。
“李哥，今儿恐怕不行，你看我们还得去送礼，下次我一定去认认李哥家门。”珞枝婉拒道，今天时间上确实不合适，她一会儿回家还有事呢！
“那行，下次你可不能再推辞，呐，这是红契，你收好了。从今往后，这三十亩地就归你所有咯！”李牙侩把红契打开给珞枝看，珞枝看着盖有小篆红色的官署印章，知道这是红契特有的，笑眯眯叠好收进了袖袋里。
“多谢李哥，辛苦了，”珞枝真诚实意的道谢，这次能这么快搞定手续这些，都是李哥出力。
“不谢不谢，有时间一定要家去，我的牙行就在柳后街，从西市拐弯处直走就可以看见李记牙行，一定要来。”李哥一再交代珞枝去认门后，赶着马车走了。
四人“吭哧吭哧”来到贺记面食铺，还未走近，就看见贺记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从里面还夹带传出打砸物品骂骂咧咧的声音，珞枝拉紧珞安的手，连忙跑了过去。
“死人了，那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你没看见吧，就才吃几口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贺老爷这下够呛，杀人要偿命的。”
“麻烦大家让让”，穆莹听着死人、偿命这些脸色惨白忧心如焚，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挤不进去急得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转。
珞枝知道一般铺子方便进出都有后门，她拉着穆莹直接从旁边铺子借道，来到了贺记的后门。
后院大门敞开，几人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拿着木棍在店里打砸，锅碗瓢盆满地狼藉一片。贺家父子一脸惨白被人按住跪在地上，另有一老人一少妇满脸惊慌失措站在一起互相扶持着，。
珞枝进来目光就落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发现那人仰面躺在青石地板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他眉头紧锁，嘴唇发紫，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
“祖父，祖母，你们怎么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穆莹哭着问道，看见外祖父年纪这么大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她难受得厉害。
“莹儿，你进来干什么？你回家去，别管我们的事，让你哥以后也别来了。咱们贺家完了，”贺老太太一脸悲戚说道。
“呦，这位小娘子也是你外孙女吧？既如此，也是你们贺家的人。不想杀人偿命，拿这这个丫头抵债也是可以的，”坐在屋子中间的男人说着站起来，眼睛盯着珞枝说道。
珞枝打眼一看，妈呀，这绝对是她在古代见过的最胖的人。这人身体中间部位高高隆起，珞枝保证他绝对看不见自己的脚丫子。留着一头稀稀拉拉的长发，用头油梳得没一根凌乱，顶发用一块白玉似的发冠束着，这要在现代，一准是秃顶的中年大叔。一张容长脸，搭配着旁边长长的耳朵，活脱脱一张驴脸，此时这张驴脸的主人正一脸色相的看着自己。
“她不是我孙女”贺老太太色变，连忙申辩道。
“别给我耍花样，今儿我大哥在你这吃早饭，进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这不过一盏茶功夫，一碗馄饨没吃完就死了，不是你们谋害他难不成是他自个儿活腻了突然害死自己吗？”驴脸男人的口水差点喷到老太太脸上。
“这位秦爷，我们贺记在吉安镇做面食前后三代四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我们一条街做生意多年的老邻居，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大哥又不是头回来吃我们贺记的馄饨，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今日我也不知道你兄弟是怎么回事，但我们的馄饨绝对没有问题。”贺志平看见自己老娘被胖子欺负到头上，连忙出声说道。
珞枝趁他们争论不休时，慢慢移步到躺着的人身边，蹲了下来。
“你干什么？”一个拿着木棍的年轻人看见珞枝蹲下来，大声喊到，拿着棍子指着珞枝。
珞枝懒得理这人，她伸出手隔着衣物感受他的呼吸，几不可探。
她这样做时，引得围观群众一片倒吸气声，大家指着她议论纷纷。
“这小姑娘连死人都不放过”。
珞枝喷怒脸，你才连死人都不放过呢，姐是试探他的呼吸，好嘛！
“这小姑娘胆子大啊，死人都敢碰，也不怕招来晦气。”翻白眼中……
“估计是想看看这位死透了没有？”呃，貌似这位最明白事儿。
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珞枝内心正在做拉锯战。
她初步估计这人是心脏骤停引发的昏迷，她前世在电视宣传片上看过类似的情况抢救宣传片。
刚刚她仔细瞧过这人的脸色唇色和表面症状，应该是心脏聚停引发的昏厥不醒。很符合宣传片里说的可以用心脏复苏术来救人。
她犹豫不决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施救无异于把自己架在了烈火烹油之上，后果她无法想象。
“珞枝，你有办法救活他吗？”穆莹跟着蹲下来，她腮边带泪，一脸戚容看着珞枝。
珞枝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自己终归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能穿过来，搞不好老天就是要她用前世的知识帮助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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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也把脑袋伸了过来，珞枝把香胰子打在他手上，让他自己模仿着揉搓，很快阿树就乐不可支的玩起了泡泡，弄得脸上，头发，外衫上都是，珞安见了，和他一起打闹不休。一大早，穆家院子里就热热闹闹的。
“珞安，你带阿树去后院挖些蚯蚓回来喂鸡鸭，到时候下蛋了阿姐给你做鸡蛋肉卷吃，”南瓜蒸馍还要焖一会儿，免得这两个人在这里围着她转圈圈。
珞安拿了小锄镐，他又给阿树拿了一个豁口的瓷碗，两人结伴去了后院竹林里挖泥鳅。
昨儿晚上还有一些剩饭，珞枝从鸡笼子里捡出两个土鸡蛋，又摘了一洼细葱，炒了一盆蛋炒饭。
珞枝算着时间倒出圆乎乎的南瓜蒸馍，拿刀切成一块块的三角形，摆在粗瓷盘子里端上了桌。
吃着蓬松软糯的南瓜蒸馍，香喷喷的蛋炒饭，大家打心里透着舒服。
“阿爷，一会儿我去一趟镇上买香料，顺便把咱们定做的衣裳取回来。”珞枝咬一口蒸馍说道，
前世，她打小就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蒸馍和米糕，不过长大后自己学会做了，因为工作原因做着吃的时候极少，都是包子铺里买现成的吃。
现在过着这原汁原味的田园生活，自给自足，天然健康，挺好。
“行，你一会儿吃了饭搭你穆四叔的牛车走，早去早回。”老爷子眯缝着眼睛抿一口谷酒，说道。
“珞枝，我跟你一块儿去，”穆莹口里含着蛋炒饭含糊不清说道。
“我也要去，阿姐，”珞安也不让人后的说道。阿树则直接左右手开工，各抓一块南瓜蒸馍，站在了珞枝的身边。
珞枝问阿爷的意思，老爷子说昨天大家累一天，今天带他们去松垮松垮可以的。
珞枝眉眼弯弯梨涡浅笑，知道老爷子心疼大家，答应了。
大家吃完饭，珞枝用竹筒带了水，阿树背着背篓，一行四人结伴来到了穆莹家搭车。穆四婶一听穆莹要跟着上镇里，用竹篮装了满满一大篮子新鲜的落花生，让她带给外祖家，穆家安今天得在家帮忙翻地种菜，过两日才去上工。
今天是吉安镇逢大集的日子，过来搭车的乡亲很多。珞枝发现这赶集的人大部分都是带着新挖出来的花生去售卖，珞枝笑眯眯问了价格，心中有数了。
穆家村的人现在看见阿树还是有些畏惧，都坐得离他远远的，可牛车就这么大，好在珞枝一行四人，让阿树坐在最前面，这样才堪堪落座。穆四叔甩一下牛鞭，大黄牛就“哒哒哒”的走起来，往吉安镇出发。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步行或者挑着胆子赶集的人，都是为了省下二文钱，情愿辛苦自个儿。
几人打算先去穆莹外祖家送花生，穆四叔返回穆家村继续拉客上来，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后，就扬着牛鞭走了。
珞枝和穆莹合力抬起篮子，这一篮子花生沉甸甸的，走不了二步路两人力竭就不行了。阿树伸手一提，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珞枝满口夸奖他，乐得他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呃，高兴得像个傻子，恨不得珞枝再拿些重物给他提着。
“珞枝，珞枝。”有人喊她。
几个人转过头一看，李牙侩正坐着马车在后面赶过来。
“可巧了，我这正打算去你家送红契呢！”李牙侩走下马车，笑眯眯的站在几个孩子面前。
“李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缘分匪浅呐，”珞枝声音清脆，带着糯糯的笑，听起来悦耳动听，怡人心脾。
“哈哈哈，对，对，缘分匪浅。既如此，不如到我家坐坐，认个门，以后到镇上好到家去。”李牙侩热情邀请道。
“李哥，今儿恐怕不行，你看我们还得去送礼，下次我一定去认认李哥家门。”珞枝婉拒道，今天时间上确实不合适，她一会儿回家还有事呢！
“那行，下次你可不能再推辞，呐，这是红契，你收好了。从今往后，这三十亩地就归你所有咯！”李牙侩把红契打开给珞枝看，珞枝看着盖有小篆红色的官署印章，知道这是红契特有的，笑眯眯叠好收进了袖袋里。
“多谢李哥，辛苦了，”珞枝真诚实意的道谢，这次能这么快搞定手续这些，都是李哥出力。
“不谢不谢，有时间一定要家去，我的牙行就在柳后街，从西市拐弯处直走就可以看见李记牙行，一定要来。”李哥一再交代珞枝去认门后，赶着马车走了。
四人“吭哧吭哧”来到贺记面食铺，还未走近，就看见贺记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从里面还夹带传出打砸物品骂骂咧咧的声音，珞枝拉紧珞安的手，连忙跑了过去。
“死人了，那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你没看见吧，就才吃几口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贺老爷这下够呛，杀人要偿命的。”
“麻烦大家让让”，穆莹听着死人、偿命这些脸色惨白忧心如焚，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挤不进去急得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转。
珞枝知道一般铺子方便进出都有后门，她拉着穆莹直接从旁边铺子借道，来到了贺记的后门。
后院大门敞开，几人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拿着木棍在店里打砸，锅碗瓢盆满地狼藉一片。贺家父子一脸惨白被人按住跪在地上，另有一老人一少妇满脸惊慌失措站在一起互相扶持着，。
珞枝进来目光就落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发现那人仰面躺在青石地板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他眉头紧锁，嘴唇发紫，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
“祖父，祖母，你们怎么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穆莹哭着问道，看见外祖父年纪这么大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她难受得厉害。
“莹儿，你进来干什么？你回家去，别管我们的事，让你哥以后也别来了。咱们贺家完了，”贺老太太一脸悲戚说道。
“呦，这位小娘子也是你外孙女吧？既如此，也是你们贺家的人。不想杀人偿命，拿这这个丫头抵债也是可以的，”坐在屋子中间的男人说着站起来，眼睛盯着珞枝说道。
珞枝打眼一看，妈呀，这绝对是她在古代见过的最胖的人。这人身体中间部位高高隆起，珞枝保证他绝对看不见自己的脚丫子。留着一头稀稀拉拉的长发，用头油梳得没一根凌乱，顶发用一块白玉似的发冠束着，这要在现代，一准是秃顶的中年大叔。一张容长脸，搭配着旁边长长的耳朵，活脱脱一张驴脸，此时这张驴脸的主人正一脸色相的看着自己。
“她不是我孙女”贺老太太色变，连忙申辩道。
“别给我耍花样，今儿我大哥在你这吃早饭，进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这不过一盏茶功夫，一碗馄饨没吃完就死了，不是你们谋害他难不成是他自个儿活腻了突然害死自己吗？”驴脸男人的口水差点喷到老太太脸上。
“这位秦爷，我们贺记在吉安镇做面食前后三代四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我们一条街做生意多年的老邻居，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大哥又不是头回来吃我们贺记的馄饨，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今日我也不知道你兄弟是怎么回事，但我们的馄饨绝对没有问题。”贺志平看见自己老娘被胖子欺负到头上，连忙出声说道。
珞枝趁他们争论不休时，慢慢移步到躺着的人身边，蹲了下来。
“你干什么？”一个拿着木棍的年轻人看见珞枝蹲下来，大声喊到，拿着棍子指着珞枝。
珞枝懒得理这人，她伸出手隔着衣物感受他的呼吸，几不可探。
她这样做时，引得围观群众一片倒吸气声，大家指着她议论纷纷。
“这小姑娘连死人都不放过”。
珞枝喷怒脸，你才连死人都不放过呢，姐是试探他的呼吸，好嘛！
“这小姑娘胆子大啊，死人都敢碰，也不怕招来晦气。”翻白眼中……
“估计是想看看这位死透了没有？”呃，貌似这位最明白事儿。
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珞枝内心正在做拉锯战。
她初步估计这人是心脏骤停引发的昏迷，她前世在电视宣传片上看过类似的情况抢救宣传片。
刚刚她仔细瞧过这人的脸色唇色和表面症状，应该是心脏聚停引发的昏厥不醒。很符合宣传片里说的可以用心脏复苏术来救人。
她犹豫不决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施救无异于把自己架在了烈火烹油之上，后果她无法想象。
“珞枝，你有办法救活他吗？”穆莹跟着蹲下来，她腮边带泪，一脸戚容看着珞枝。
珞枝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自己终归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能穿过来，搞不好老天就是要她用前世的知识帮助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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