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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日子到头了

    眼见着自己的女儿闯祸越来越多,阿爹最后一绺青丝也被愁成了白色。

    也就一日的功夫,阿爹案头上控告我的折子又堆成了小山。

    阿娘数好了钱,分成一份份的,又备上了其他的礼物,准备和阿爹一起去被我欺负过人家道歉去。

    四个哥哥没有寻到我,连家也不敢回,几个人坐在桥底下在商量对策,回去要怎么跟阿爹阿娘交代,上次他们能够从狐狸洞里出来实属命大,这次可不敢轻易就回去。

    我呢,继续过着我那散漫而又花天酒地的小日子。

    殊不知,命运突然时来运转,我的衰神降临,开启了我悲惨之路。

    我本来在婉花楼喝酒正喝在兴头上,身边又有数名美姬相伴,这个给斟酒那个给唱小曲,甚是惬意的时候,我的小跟班——灵貂,风风火火的进来,把一封寻人启事拍在我的面前,动作之夸张声势之浩大,愣是把我酒盅里满当当的酒给拍出了一半,我微醺,有些不耐烦,“发什么疯呢,吓到我的美人怎么办!”美酒洒了一地就算了,可要是把我的美人吓到了事可就大了。

    灵貂懒得理我不耐烦的情绪,指尖敲得桌子哒哒的响,那张告示被他敲得褶皱褶皱再褶皱。

    “有惊喜。”灵貂露出即将要看我炸毛的欠揍表情。

    我闻言不由皱眉,看这灵貂要看好戏的样子让我有些火,扯过那寻人启事铺开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脸的惊恐,“什么!”我不敢相信,我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什么字,可我给自己取的混世的名字“叶九安”总归是识得的,那个学艺二字我也认得,虽然不知道要去六什么什么学,但也能明白个大概,总之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不然我那红袖添香的美好生活就此与她拜拜了,心里盘算好对策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窗子,以大雕捉小鸡的姿势掉落在别人家的鸡窝。

    鸡飞狗跳的壮观景色我实打实的经历了一遍啊。

    趁着这家主人还没有发现,我利落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鸡毛,对着被我吓得躲在鸡窝一角数十只鸡鞠了三个躬拔腿就往巷子里跑。

    我这正跑着起劲呢,后衣领就被人抓住了,不会这么惨吧,我哭兮兮地回头,登时就松了口气,原来是苍月。

    我感动的就差抹眼泪了,“苍月,你也见不得我回家当乖乖女是不是,你是来给我送钱的还是来给我送酒的。”

    苍月一挑眉,很抱歉的说,“好像都不是。”

    我一听要坏事了,既不是来送钱的也不是来送酒的,那么他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抓我回去的。

    意识到危险,我转身又要跑,谁知苍月的胳膊突然长了一截,直接搭住我的肩。

    “我又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那你抓我干什么!你知道让我回去当乖乖女能把我给憋疯了。”

    “抓你,是让你去救你四哥。”

    “四哥?他怎么了?”

    “你四哥被你给连累了,他为了你的自由生活不愿意扼杀你的天性,没有听你阿爹的话去抓你,就躲在我那里喝酒,被你阿爹发现了,那一通打啊,惨不忍睹啊!”

    “然后呢?”

    “然后就跪在狐狸洞口,头顶一摞厚厚的经文,暴晒在烈日下,你阿爹发话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让他起来。”

    “阿爹怎么这样啊。”我埋怨着。

    “你不知道你四哥,原本吹弹可破的雪白雪白的皮肤现在被晒得黢黑黢黑的。”说着,苍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啊。”

    “回家,现在就回家。”我咬了咬牙,总不能连累了四哥,他那吹弹可破的雪白的皮肤可是长洲的一景,多少未出阁的女子偷偷在观赏,多少已出阁的女子暗自悔恨,如果没有急着嫁人,也可以有事没事的瞄两眼,这嫁了人也只能偷偷的瞄一眼了,四哥的皮肤要是黢黑了,我怕我走在长洲的路上被人扔青菜萝卜臭鸡蛋。

    “确定了?真要回家?”

    “不然呢,我总不能连累四哥吧。”

    我不情不愿的跟着苍月回了长洲,还未进狐狸洞,便远远的看见四哥端着一盘子的鱼食在逗趣湖里的鱼儿,我仔细分辨过四哥的皮肤,貌美肤白,白嫩如霜,晶莹剔透的,哪里有什么黢黑黢黑的。

    发觉上了当,我回头想找苍月算账时,哪里还有苍月的影子。

    “臭苍月,有本事别让我抓住,否则我一定掰折你的两翅膀!”我咬着牙切着齿,恨不能抓住苍月。

    我四处瞧了瞧,除了四哥在逗鱼,好像没有什么人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刚抬起脚,一步还没有迈出去的时候,阿爹背着手,笑呵呵的从我身后过来,“丫头,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吓得差点跪到那里,原来这一招不仅使得是激将法,还有瓮中捉鳖啊!

    恼恨自己一失足上了苍月那只老凤凰的当啊。

    没办法,跑肯定是跑不出去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阿爹进去吧,自己走进狐狸洞,总比让阿爹提溜回去有面子吧。

    苍月一直低着头往他的苍月岛走,就连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树爷爷撵上他,说是他的酒壶没有带。

    苍月也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接过酒壶继续往前走。

    树爷爷狐疑,“上神,我刚沏好了茶,都是今年的新茶,您不品尝品茶吗?”以往若是有新茶时,苍月恨不得喝上两大壶,今日确实反常了些。

    苍月叹了口气,“不了,我得回去把我的金丝软甲擦一擦。”

    “擦?擦金丝软甲?”树爷爷更迷惑了,“这是有战事要发生吗?”

    “倒不是什么战事,穿它主要是为了抗揍。”

    “抗?抗?抗揍?”树爷爷想了半天也转不过来这个弯,放眼整个长洲,有谁敢揍苍月?若有那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浑人,这苍月大翅膀一挥,那人早不知道被扇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苍月沉默了一会,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树爷爷,突然道,“你那里有没有金丝线,我那金丝软甲好像有一处破了个洞,我得赶紧缝制,好贴身穿着。”

    树爷爷眼睛瞪得老大,苍月上神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他那里没有金丝线,我这里倒是有,给你多备了点。”插话的是四哥,他这样说着还真递给苍月一荷包。

    苍月接过,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四哥的肩膀,“谢了,兄弟。”

    树爷爷彻底被绕糊涂了,“公子,这到底是咋啦?”

    四哥一笑,“苍月替我把小妹抓回来,这会子正被阿爹关在书房里训话呢。”

    “哦哦哦,我明白了,明白了。”树爷爷恍然大悟,“那上神赶紧去吧,实在不行,我去找几个绣娘给您送过去。”

    苍月苦笑一声,摆摆手,捏了个诀飞回苍月岛。

    书房里的我扒着阿爹的胳膊使劲的卖萌,阿爹阿爹的叫着比任何时候都甜。

    可阿爹也只是撇了我一眼,对我的撒娇卖萌未曾理会,只是一直在打量着我,打量的我心里直突突,末了,阿爹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胖了,不漂亮的,阿爹为你寻了处健身场所,既可减肥也可强身健体,一举两得。”

    “我不去。”我毫不犹豫的高声拒绝,什么减肥什么强身健体都是托辞,再说我哪里有胖,我这一次回来还瘦了二两呢!

    阿爹也少见得严肃起来,直接从藏书架上提了两大摞奏折过来,一本一本的摆在我的面前,阿爹苦口婆心的道,“丫头啊,咱家赔不起了啊。”

    我自知理亏,阿爹给罗列出来的混账事,没有一条是被夸张渲染过的,全是我实打实干过的蠢事。

    在条条罪状面前,我低头认错,哭得梨花带雨,惹得阿爹一阵阵的肝疼,但,知女莫若父,他还是保留了一丝丝的理智,他女儿一流泪他就心软的毛病他还得努力再改。

    “收拾收拾,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阿爹板着脸,当真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把我推出去,关门前还不忘叮嘱,“赶紧收拾收拾,该带的都带齐了。”

    好在我手疾眼快用整个生命顶住门,“爹。”我委屈扒拉的摇着自己老爹的袖口,努力挤出来的眼泪落在阿爹的手面上,“爹,女儿知错了,您就让我留在您身边好好的尽尽孝道吧。”

    阿爹心疼的不得了,我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啊,我的这一滴费劲努力流下来的眼泪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阿爹抱着自己的女儿老泪众横了半天,寓教于乐的半天,总之,昆仑墟是去定了。

    我见动摇她老爹无望,赶紧换了另外一个人,我不禁想阿爹能够做到狐帝这个位置,一定是凭着他的铁石心肠,真是为阿娘感到可怜啊。

    “阿娘。”我跑进阿娘的花室,一头扎进正在修剪狐尾百合的阿娘怀里。

    阿娘一脸的淡定,显然知道我的来意,知道我在阿爹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特地来她这里探探口风,看看有什么豁口,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没有。

    很可惜,这一次,我又找错了人,我不仅再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而且还被硬生生的被喂了一把狗粮。

    我趁着阿娘不注意,往眼睛里滴了几滴清水,“阿娘,孩儿不舍得离开你,你不要让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阿娘瞧了我一眼“泪流满面”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修剪她的花枝,“你既然舍不得阿娘,这几万年也没见你回来几次,即便是回来了,很快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我自知理亏,继续扮可怜装乖宝宝,“阿娘,孩儿知道错了,日后就让孩儿日日陪在你身边,再也不想离开阿娘半步。”

    阿娘很为难的说,“女儿啊,不是阿娘不让你陪在阿娘身边,你想想你爱作的性子已经养成了,阿娘又不舍得你在阿娘眼前被勒性子,不光阿娘,你阿爹也会不舍得,只能把你送得远远的,让别人替阿爹阿娘管教你,阿爹阿娘这是为你好,你可要明白啊。”

    我苦着一张脸,“阿娘,我是不是亲生的啊。”

    狐狸娘也在思考着,“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说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了,要么是骗走人家的小媳妇,阿爹阿娘要赔给人家娶媳妇钱,要么你把人家锅给砸了,阿爹阿娘还要给人家买锅,要么你把人家的屋顶给掀了,阿爹阿娘还要花钱给人修整屋顶……阿娘也很郁闷的,咱家的钱都被你给倒腾出去了,你阿爹赚钱很不容易啊,你没看见你爹的头发已经没有黑色的了吗?阿娘很心疼的。”

    我心累,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阿娘啊,你教育我就教育我吧,你郁闷就郁闷吧,你这给我撒把狗粮是几个意思啊?

    我垂头丧气的出了花房,我要去找我的四个哥哥诉苦,可是……

    我去了四个哥哥的府邸,全部被告知,最近有事,出了远门。

    我气结,什么有事出远门,肯定是躲着我了,于是,我把大哥家的杏树给刨了,把二哥家的小酥肉全吃光了,把三哥家的珍珠糕给吃没了,把四哥家的桃花酿给顺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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