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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册

    “是一个人。”老爹神秘兮兮地说道。看到予霄霄脸上震惊的表情,他脸上的皱纹有些得意的皱在一起,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甚是滑稽。

    “是的,【钥匙】是一个人。根据这个消息我们可以进一步猜想,战盟二校是个什么地方?是学校。学校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学生!我们完全有理由猜测【钥匙】一定是学校里的某个孩子!”老爹肯定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中的一员就是...这个所谓的【钥匙】?”予霄霄一脸狐疑,她有种自己在听天方夜谭的感觉。“那钥匙又是用来打开什么的呢?为什么会引动这么多人来找它?”

    “不知道。”老爹摇摇头,“我们只知道这个【钥匙】与人族命运紧密相关。无论如何,仅仅是这一条相关便足以让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也就是说即使我没去二校预科级,你也一样要参与这件事呗,果然你就是找个借口损我。”予霄霄撇撇嘴。

    “不,不一样的。”老爹凌厉的目光让予霄霄心头一凛,“如果你没有进入二校,我们尽管还是参与这件事,却是作为观众。就像斗兽场,无论下方的厮杀何等精彩激烈,危险永远不会降临到观众的头上;但现在...我们不幸地被迫成为了这个游戏的参与者,这也许意味着机遇,但更多的是危险!。”

    他看着予霄霄茫然的眼神,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钥匙】是决定我人族命运的人,这意味着一旦找到【钥匙】便拥有能力影响甚至改变我人族未来的命运走向。这是何其之大的诱惑?谁又能抵御得了这样的诱惑?反之,容忍其他的家族和势力占有【钥匙】,就意味着将决定自己生存的权力拱手让人。因此,无论现在联邦和四大的合作关系有多么密切,一旦真的找到【钥匙】,合作会立刻分崩离析,紧接着的便是无尽的权谋与杀戮。”

    “这才是我要跟你说这件事的原因,我知道你性子急,又争强好胜,这没什么不好。成大事者哪个不好胜?但是偏偏这次一二九班赛是个例外。记住,不求有过,但求无功!表现平平才不会引发外人的怀疑。在这次的争夺中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怀疑已经足够成为他们冒险出手的理由了你明白吗!人类几千年的历史早已经证明了的,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往往也不会让自己的敌人得到!”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全校的师生控制起来,一个一个查、审问,这样岂不是来的更快。”予霄霄一只手把玩着发丝,向他问道。

    “呵呵,你当战盟是什么,家族的势力才是战盟的核心。战盟学校里培养的孩子里有足足小一半都是来自各个家族的后辈们,没有人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要是你被他们派人抓起来了,你老爹我不把战盟总部给拆了。”老爹欣慰的笑笑,予霄霄已经开始学着站在高层的角度思考问题了,这是很好的现象。

    “对了,你入学以来这段时间,有没有注意到身边有出现过什么异常情况的同学?跟我说说。”

    予霄霄立刻想起了前两天沐泽突破时候发生的事故,她犹豫了一下,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随着她的描述越来越逼近那天的真实情况,老爹的眉头越发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

    夕广阳走到暗金色的巨大保险柜旁,输入了十一位的密码。他并不顾忌身边有人,盲老人的双眼早在数十年前就瞎了,那根本不是能够恢复的创伤,面对他根本无须遮掩。

    保险柜应声而开,夕广阳将右手伸进去,从里面厚厚的一摞文件中取出放在最上面的一份纯黑色薄册子,递给盲老人,又重新输入密码,郑重的将保险柜锁好。

    “这是黑手册,记载当前所有在校生中天赋异禀和出现过异常情况的孩子,这份手册每年都会更新,同时也作为我校最高机密保存,现在这份资料就交到你手里了,看完之后烧掉就可以了。”夕广阳说道。

    盲老人心中一喜,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真正涉及二校机密的文件了,他双手将其接过,向夕广阳一抱拳。

    对了,夕广阳一拍脑袋,“还有个孩子差点忘记了,因为是最近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记录入黑手册。是一个叫沐泽的孩子,在突破三纹的时候出现了【普照】异象,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所以我下令把这个消息封锁了。等会儿我叫人把他的资料给你。”

    ...

    “按照你的描述,应该是典籍中记载的【普照】异象。”老爹缓缓地说道,“奇怪的地方在于【普照】是神族突破时才会出现的异象,难道这个孩子是个混血儿?”

    予霄霄想了想,“不像,沐泽是个孤儿,但是他的精神力很差,如果他是神族混血的话精神力应该会很强,起码不会比我差太多。”

    “既然如此,那对他要重点关注,一旦再发生什么状况及时告诉我。事关重大,我们不能漏过任何一点细节。如果他真的是【钥匙】...到时候怎么处理再说吧。”

    “对了,如果每家家族的家长都像你这样提醒我放水的话,那校方怎么可能找到【钥匙】呢?”予霄霄又提出了疑问,巧妙地绕过了沐泽的话题。

    “除了我们予家和邢家,没有任何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记住,我们两家才是战盟的中流砥柱。”老爹得意地说道

    “好了,关于你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吧,比赛的时候差不多就行,也别太放水,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予霄霄沉默了。沉默的让老爹有些发怔。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老爹,“无论前方面对怎样的危险,只要有人将爪子伸向我,我就一定将爪子打断;如果有人将爪子伸向我在乎的人,那我就把他爪子打碎,让他永远铭记那种痛苦。这是妈妈教给我的。”

    “只要是比赛,我就会全力以赴,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敢于成为我予霄霄的对手的人,就请一定要做好准备!”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直接走出了予家的别墅,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说。

    她就那么一个人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夜晚。

    她可真像你啊若曦...

    老爹无声地看着予霄霄离去的背影,火红的长发肆意的跳动着,一如当年那女子离去的背影...

    ...

    “还有一个最最关键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手段找出【钥匙】?”夕广阳问道。

    盲老人沉默了一下,“有一种‘术’,我们会安排让二校内所有人同时修炼,【钥匙】对这种‘术’会有超乎常人的领悟能力,这样我们就能把范围一点一点缩小,最后...”

    “这怎么可能?”夕广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连【钥匙】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他对哪种术的领悟能力更强!”“不要把我当傻子啊应老哥。”夕广阳笑了,但那笑容有些冷。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老弟,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早。”盲老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冷峻起来。

    夕广阳哈哈大笑,“我已经活了一百多个年头了,你真以为我喜欢看晚霞感慨生命无常就是怕死吗,我早已经不畏惧死亡的降临了,这些年来多少兄弟死在我的前面,我现在去他们还嫌我到的晚嘞。”

    “好吧。”盲老人探口气,向夕广阳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夕广阳依言俯下身来,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害他,这里是他的地盘,没有人敢真的在他的地盘对他动手。

    “什么!”夕广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的眼睛里跳动着名为恐惧的鬼火。“你是说【钥匙】和十八年前的...”

    ...

    应子瑜坐在窗边,看着昏暗的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飞鸟排成人字形冲上天空,又整齐地俯冲下来,看得出神。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使她醒过来,她笑了笑,“进来吧三伯伯,我说过你来的话不用敲门的。”

    笑老人摸着脑袋笑呵呵地走进来,在应子瑜面前竟有些局促似的。“小姐,大哥让我过来把这个交给你,这是黑手册,上面记录着二校里比较值得我们关注的对象。”

    应子瑜接过手册,轻轻地翻开。

    刑天明,邢家后辈,二十三岁,五十九纹,曾数次越级击败对手。性情温和,处事周密,有经世之才。

    雷帝,雷家后辈,二十一岁,三十七纹,曾引发【天雷】异象。性情自我,乖张,难以相处。

    予霄霄,予家未来继承人,十九岁,八纹,神术达到【神闲】境界,性如烈火,天赋绝佳。

    ...

    谢菲尔,孤儿,天生异瞳,精神力极强。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往。

    沐泽,三纹,引发【普照】异象。

    应子瑜的眼神在最后一张照片停留了一下,那像是临时加上去的。她指着这张照片询问道:“这个人的信息怎么这么少?”

    笑老人有些惊讶,“这是临时增加的一个孩子,他是个孤儿,自己来到二校报的名。因为之前一直平淡无奇,所以关于他的信息极少。他被记录在上面只是因为出现了神族特有的【普照】异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应子瑜摇摇头,“见过一面,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笑老人大吃一惊,“你已经见过他了?。”

    谈到这个问题应子瑜也有些尴尬,“他只是问我要个联系方式...”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把这个男孩打晕了。

    “好了,我知道了,替我转告大伯一切准备就绪。”应子瑜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摆出送客的态势。笑老人丝毫不生气,反倒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离去了,走的时候把门轻轻关上了。

    应子瑜青葱一般的手指在空中搓了搓,火苗便从黑手册上冒出头来,那火苗蔓延的极是迅速,只一会儿就烧的只剩下一半。

    应子瑜看着那个叫沐泽的男孩的照片慢慢被烧为灰烬,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让她有些失神的是自己又看到了这个眼神,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看起来平凡而不起眼,但却就像...怪物一样,总觉得在那眼神的背后藏着名为痛苦和仇恨的魔鬼。

    那天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应子瑜在人群中对上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听起来仿佛不可思议,但那一瞬她确确实实一下子就陷了进去,那对清澈的眼眸就像两个黑洞,好奇心驱使着她去揣摩着试图摸清楚那背后隐藏的东西。

    但就在这时那个男孩走近了她,咧开嘴冲他笑,露出一嘴白牙,说我叫沐泽小姐姐你好,你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请问你联系方式...?她潜意识感觉到什么东西靠近,于是一掌就打了过去,那个男孩从空中飞出去五六米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一刻应子瑜回过神来很是后悔,她不知道自己这没轻重的一下会不会把他打死了。但围观的人呼啦一下冲上去,抢救的抢救,拍照的拍照,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

    于是她只能走了,后来听说那人没事她还松了一口气。

    很少有人知道应子瑜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只因从来没有同辈的年轻人能顶着她的【域】走近她,因此她从没有跟同龄人近距离交谈过的经验。所以在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接近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驱逐。

    其实那不是她的意愿,她也蛮好奇有着那样眼神的男孩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第二天她就把那个男孩忘掉了,因为有太多的事情等待她的处理。

    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记不住见过的人并非不礼貌,只是他们真的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每一件事都要耗费精力和时间,见过的人和做过的事总是趁她忙的时候就从她的记忆里偷偷溜走了。

    直到刚刚,那个男孩出现在黑手册的最后一页,她又想起了他。照片上他还小,但那深渊一样的眼神和真人如出一辙。

    她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鸟儿们零零散散地朝着各自家的方向飞去。

    “真有意思...”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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