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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招错棋

    银子拿来了,朱之湄叫敏姑给了重阳。

    “重阳,你拿着银子先回去,此事不要声张,只看好珍珠就好,等过个十天半个月,你立刻带上珍珠去惠州找王爷,王爷自会安排你们的去处。”

    重阳很惊讶:“娘娘,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不然呢?”朱之湄蹙眉道,“你也没有看清楚那执金吾卫到底是谁,当时也没有冲出去拼命,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和珍珠若想活命,就只能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怕重阳在外头耽搁太久,叫人起疑心,将重阳打发走,又仔细询问,知道重阳是从后门来无人看见,才微微安了心。

    安王死讯隔了一天才上报到宫里去,说是嬷嬷醒来没见到安王,四处找,在半山湖找到已经被泡得发胀了的安王尸首。

    皇后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大发雷霆,逼着皇上要将此次跟着安王去鉴园的人全部斩首,诛杀九族。

    皇上自然不会听皇后的,只处置了几个照顾不周的嬷嬷宫女。

    皇后得知,与皇上大闹一通,矛头直指张贵妃和君阳公主,扬言都是皇上为了这两个狐狸精要赶走自己的儿子,才叫儿子惨死。

    乱乱糟糟地过了半个月,安王风光大葬,重阳和珍珠也悄悄地被送走了。

    而此时惠州却忽然传来消息,就在怀王和秦王到惠州的前一日,燕王顾景舒竟然不顾朝廷命令,亲率大军攻进了泰达族领地。

    一时之间,朝堂上炸了锅。

    秦王怀王手下的人,平日互相看不顺眼,此时竟然站成了统一战线,一致指责燕王好大贪功,不听朝廷号令,破坏和谈,这是不将天子放在眼中,乃是大不敬之罪,往大了说,燕王这是要造反啊。

    朝堂上也跟着纷纷乱乱,众大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闹得不可开交。

    等闹腾完了,大家伙这才发现,都是他们在指责燕王,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燕王说话的。

    就连燕王的亲大舅和老丈人都默默无语。

    气氛就很是尴尬。

    皇上哼了一声:“朕平日最恨结党营私。”

    一句话就把这些跳脚的大臣们心里头的小火苗给熄灭了。

    皇上讨厌结党营私,他们这群人现在一个劲儿地要求皇上处置燕王,摆明了是站在秦王和怀王这边,这不正就是结党营私么?

    无人敢说话,皇上也头疼了:“散了吧,燕王攻打泰达之前,给朕递过折子,朕准了。”

    众大臣更加不解,既然皇上准了燕王的上请,那又为何将怀王和秦王一块送出去?

    散了朝,不少大臣就围在了丞相左大人身边,吵着要左大人说个究竟。

    左大人摸着胡子呵呵笑:“你们急什么!皇上准了燕王去打泰达,燕王身后谁管着?那不得亲兄弟一起上阵么?再者,把泰达打下来,后头的事儿怎么办,这也得拿出个章程来啊。”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叫秦王怀王去镇守后方了。

    “那为何皇上一开始不明着说要攻打泰达?”

    左大人白了那人一眼:“你这个脑子还做什么官?泰达族人狡猾,不趁他们不备攻过去,难不成还要死打?你们呀,跟人家武进伯学一学,怪不得皇上越来越器重武进伯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几乎是马上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这次走错了。

    不管是秦王还是怀王这边,都走错了棋。

    皇上将三个儿子都放了出去,明着看燕王功劳最大,但也担着风险,可皇上并没有忘记另外两个儿子,秦王怀王这一去都有功劳,且不比燕王小。

    这一碗水,皇上可算是端平了。

    他正处春秋鼎盛之年,眼下最喜欢看的就是几个儿子兄友弟恭的场面,之所以叫三个王爷都去,怕是也要看着儿子们“上阵亲兄弟”的情意。

    但他们这些大臣却搞错了,一心想要掐着这个时候把燕王给踩死,这正好触犯了皇上的禁忌。

    这已经不仅仅是结党营私那么简单了。

    众大臣心里哀怨连连,看着张大舅和朱明南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好了。

    朱明南摔了袖子,也不耐烦和这些人打交道,跟在张大舅身边,气呼呼地道:“一群居心不良的小人!自己立身不正,就因为旁人和他们似的了,你看燕王,何曾想着在朝中拉拢人心?”

    张大舅呵呵笑:“亲家翁莫要气坏了,燕王自有打算。”乐呵呵地请朱明南去吃茶。

    安王殁了,京城中人连宴席都停了,张大舅要请,也只能请朱明南去吃茶。

    朱之湄虽然人待在家中没出去走动,但一天到晚可没少叫人往外打探消息。

    譬如查找王彩云的下落。

    京兆尹衙门的人二月初二就重新去了大太太的庄子上,谁知隔了几天,那羊圈猪圈竟然叫人给推平了。

    消息报到朱之湄这里,朱之湄那会儿正为重阳珍珠悬心,只拜托温大人继续查找,没敢这个时候出去蹚浑水。

    直等到二月下旬,宫里头的皇后渐渐平静下来,重阳和珍珠已经启程了,朱之湄才有功夫去放手做这些事。

    大太太已经好多了,虽然走路还不怎么顺畅,半边身子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好歹说话还算清楚。

    见到朱之湄来,她就嚷着要人将朱之湄给打出去。

    “大太太急什么?”朱之湄甜甜一笑,“大太太可别做这过河拆桥的事情,您的病还是我给治好的呢。”

    大太太斜着眼瞪她,眼白都翻出来了,甚是骇人。

    朱之湄也不怕,还笑嘻嘻地往前凑:“大太太,你别老瞪我呀,你要是再瞪我,你这眼珠子斜得更厉害,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你见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呀。”

    大太太喉咙动了动:“你有什么钱给我?”

    提起银子,她说话倒是比旁人清楚了。

    朱之湄朝着琉璃笑了笑:“把银子拿来给大太太看!”

    琉璃领着两个婆子,抬了一个小箱子,重重地往炕上一放,震得那小炕桌都跳了跳。

    第二百七十四章   挖

    大太太艰难地挪动了身子,探着头看着那箱子。

    “大太太可别急啊。”朱之湄一边说着,一边亲手打开了箱子,顿时,屋子里就充满了珠光宝气。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四十锭银元宝,每一锭银元宝都足足有五十两重。

    这可是从朱之湄的私库里出的,把朱之湄心疼了半天。

    大太太眼珠子都瞪大了,扑过来就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一个银元宝。

    朱之湄把那银元宝夺了回来,笑道:“大太太你可别抢啊,这东西现在还不是你的呢。”

    大太太脸色涨得通红:“我的!我的!”

    朱之湄拿着银元宝在大太太眼前晃了晃:“想要么?那简单呀,你把这庄子卖给我,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大太太眼珠子转了转。

    这庄子其实很小,不值钱,当初买的时候也不过才五百两银子,现在能卖出去两千两,那她可就要赚翻了。

    但她还想跟朱之湄扯皮,一着急,嘴里就没了调子,呜哩哇啦地说着些胡话,谁也听不清什么。

    朱之湄却听懂了:“大太太是不是想说没地方住?”

    大太太哼了一声。

    朱之湄笑道:“这个好办,我先花钱把这地方买下来,大太太你就仍旧安安心心在这儿住着,等你养好了病,再找好了地方,那会儿搬走也来得及。”

    大太太心里乐开了花,借地方给她住,那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心里头得意,脸上便掩盖不住,偏偏另一边脸是瘫的,这笑容就很是诡异。

    朱之湄急着把这庄子买下来,还特地找了保人,写了契书来的。

    大太太也急着想要银子,迫不及待地在那契书上签了字。

    等朱之涴知道的时候,京兆尹的衙门已经开始挖羊圈了。

    朱之涴顿时坐不住了,领着丫头坐上车就直奔庄子而来。

    到了地方,衙役们才开始挖羊圈,朱之涴看了一眼,便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在这里捣乱!”

    衙役头儿赶紧行礼:“给娘娘请安。”

    朱之涴冷哼道:“知道我是娘娘,还不赶紧滚!”

    衙役头儿很是为难:“娘娘,这可是公事,小的们奉命在这里挖……”

    “奉谁的命!”

    朱之涴尖利大叫,把人都吓了一大跳:“这是我娘的庄子,我娘不同意,谁都别想进来捣乱!你们都给我滚!”

    “五嫂嫂来啦?”

    朱之涴转身看到朱之湄,脸色很不好看:“湄儿,这些人是你叫来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娘的庄子!不是你朱之湄的!”

    朱之湄娇笑:“谁说不是我的了?我才跟大太太把庄子买下来了,白纸黑字,官府那有备案呢。”

    她捂着胸口做心疼状:“唉,两千两银子呢,就换来了这么个破庄子,我可真是心疼。”

    朱之涴差点喷出一口血去:“我娘把庄子卖给你了?”

    “是呀,”朱之湄脸上仍旧笑嘻嘻的,“我呀,越寻思,越觉得王彩云消失得真是莫名其妙,再加上,我看姐姐叫人无缘无故地推平了羊圈,我就更奇怪了,这羊圈放在这儿也不碍事,姐姐为什么要拆了它呢?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之涴心虚,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要胡说……”

    “哦,原来这里头没有什么秘密啊,那也没事,叫他们挖,给我挖个水池子,我在里头养荷花。”

    朱之涴转头瞅了一眼那群衙役,放软了语气:“湄儿,你就算是想要挖水池,也没必要非找京兆尹衙门的衙役来啊,传出去,人家该说你胡闹了。”

    朱之湄还真就点了点头:“五嫂嫂说的很有道理啊,那我叫官差们歇一歇,正好我也带了小厮,让小厮去挖。”

    “湄儿!”朱之涴又拦住了朱之湄,“你就这么心急吗?要不,明儿个再挖吧,你我姊妹二人难得在一处散散心,要不,今儿个就一起坐着说说话吧。”

    朱之湄觉得很是好笑,这个朱之涴一定有鬼,她选择叫衙役挖羊圈,看来是选对地方了。

    “五嫂嫂,还是算了吧,我和你可没有什么话说,嫂嫂要是觉得厌烦的话,那就先进屋陪陪大太太吧。”

    话才说完,就听到衙役们那边传来了一声大喝:“这有东西!”

    朱之湄下意识地转头看朱之涴,果然见朱之涴的脸色都青了。

    她抿嘴一笑,对朱之涴做了个“请”的手势:“五嫂嫂,咱们还是去屋里坐一会儿吧。”

    很快,这边的事情就惊动了京兆尹衙门,因为事关皇亲国戚,温大人亲自带着仵作来验尸。

    时间太长,这尸首已经面目不清了,脸都被人砸烂了。

    但庄子里的丫鬟们忍着惊惧上前指认,认出这就是失踪许久的王彩云。

    这样一来,庄子上的人都有嫌疑,就连王彩云失踪那晚待在庄子上的朱之涴也跑不脱。

    事到如今,朱之涴反而镇定下来,官府派人来问,她回答清晰有条理,把那晚她在做什么都谁看见了,说的清清楚楚的。

    那晚下了一场大雪,庄子上的人都睡得早,大家都互相证明,全都在屋子里睡觉,谁都没有出去过。

    “那表姑娘有没有和人有口角?”

    丫鬟春桃往里瑟缩了一下,朱之湄立刻喊住她:“大人问你话呢,快说!”

    春桃白着脸,小声道:“娘娘身边的百合姐姐跟表姑娘吵了一架。”

    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百合,百合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是我!不是我!”

    温大人眯起了眼睛:“本官还没有问你话呢,你倒急于撇清了,说!你为了什么和表姑娘吵嘴?”

    他这一声呼喝不要紧,百合竟然吓得晕死了过去。

    “大人别查了,”朱之涴捂着脸哭起来,“我今日就不该来这里,累得我的丫头也跟着我受罪!”

    温大人道:“娘娘,下官只是在查案,询问百合姑娘是例行公事,娘娘不必多想。”

    朱之涴哭道:“那大人为什么不审问湄儿和她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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