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浩然正气
正有此意！
冯生表面装作难为情的样子，内心确实频繁点头，只听冯生说道:“这……总不能浪费你的一番心意吧。”
秋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冯生还以为对方生气了，刚准备开口，就看见秋容端起药汤碗，又走了过来，坐在了冯生的床边。
“你喝不喝？”
冯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秋容再次开口提醒对方。
“喝……喝喝……”
“呼呼……噗……有点烫……”
冯生呆呆的一口闷，结果刚一入口，那滚烫的汤水直接烫的冯生吐了一部分出来，秋容见状，急忙腾出一只手帮冯生擦拭，冯生手忙脚乱间也伸手擦拭那些汤水。
或许是冯生故意的，或许是意外，不经意间，两人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握在一起。
秋容和冯生相视一眼，冯生脸皮厚，摸了又摸，秋容一脸平静的看着冯生，问道:“摸够了吗？”
唰！
冯生松开秋容的手，讪笑着。
秋容也没在意，而是继续给冯生喂烫，不过这一次，秋容小心翼翼的用嘴巴吹了吹，冯生见到如此细心的秋容，内心一暖。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是永远。
……
喝了些汤水之后，二人又被两女搀扶起来简单的吃了些饭菜。
当宁采臣和冯生见面时，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色彩。
吃过晚饭之后，两女又搀扶着宁采臣和冯生回房。
这一夜，长灯常亮。
……
翌日。
冯生和宁采臣一大早就起床，两人都已经恢复体力，此刻精神焕发。
“咦，这不是阿宝的丫鬟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来到院子，冯生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躺在院子的丫鬟。
两人急忙走过去一看，冯生摇了摇丫鬟几下，不一会儿，丫鬟就被二人摇醒。当丫鬟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糊，可是当她看见冯生和宁采臣时，丫鬟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起身。
“冯公子、宁公子，不好了，小姐和子楚公子……他们……”
丫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宁采臣和冯生都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哎呀，你慢点说。”
冯生安慰道。
丫鬟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大事不好了，小姐被逼答应嫁给柴少安，子楚公子得到这个消息后，被气得昏了过去。乔公子想要找柴家要个说法，结果被柴家家奴打了回去，受了重伤。
田道长发现我家小姐之所以得了失忆症，完全是因为柴家乳娘下了诅咒，于是田道长准备与柴家乳娘斗法，想要破解阻止。
但柴家乳娘法力深厚，田道长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乔公子又叫我请了另一个道长前来帮忙，那道长破了柴家乳娘的诅咒，可是也是死了。
柴家乳娘得知这一情况，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带人来赵家要人，说是不给人就灭了赵家满门。小姐不得已，只好答应柴家乳娘。
柴家少爷为了防止再生事端，于是准备十五号就与小姐成亲！”
“什么……柴少安这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冯生听后，当即怒骂道。
唯有宁采臣自言自语道:“十五号……今日不就是十五号……遭了……”
丫鬟听见宁采臣的话，愣了一下，说道:“今日不是十四号吗？”
冯生听后，立马拉住宁采臣，连忙说道:“今日便是十五号，柴家今日就会逼迫阿宝和柴少安成亲，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
关键时刻，宁采臣脑子十分清醒，说道:“不行，但凭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柴家，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乳娘。”
虽然不知道田道长的深浅，但对方肯定会妖术，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让阿宝失忆。
宁采臣考虑周全，现在孙子楚昏迷，乔生也受重伤昏迷，田道长应该也昏迷了……额，好像就只剩下他和冯生因为某些原因未受到牵连。
“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正当宁采臣和冯生思考对策时，小谢的声音响起，冯生和宁采臣抬头一看，猛的看见两把伞悬立在空中，转眼间就来到两人的身前，最后落在两人手中。
“这……我……啊……鬼啊……”
丫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宁采臣和冯生相视一眼，两人将丫鬟抬到房间，随后握着油纸伞，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
江华怎么也没有想到，燕赤霞说的那件令他也震惊的事情的主人翁居然有一个是宁采臣。
昨晚，燕赤霞连夜进入皇宫，将白天司马三娘发生的事情告诉江华，江华得知之后，心中也产生了和燕赤霞一样的想法，，于是江华让燕赤霞陪同他一起，一大早就赶来鬼宅。
结果刚到鬼宅，江华和燕赤霞还未进入鬼宅，就得听见了丫鬟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江华和燕赤霞隐没气息进入鬼宅，一进入鬼宅，江华就看见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不是宁采臣又是何人。
说来也奇怪，江华来了聊斋世界这么久，第一个经历的就是倩女幽魂世界的剧情，可是偏偏这么久了江华愣是没有看见宁采臣。
这完全有些不合逻辑，好歹宁采臣也是主角之一啊，天生有大气运的家伙。
惊讶之余，江华并未过多纠结，可是等小谢和秋容现身时，江华有些懵。
躲在油纸伞的那两个女子，江华都认识，正是因为认识，江华才有点懵。
什么时候宁采臣和小谢搞在了一起——最终还是没能摆脱人鬼情未了。
至于秋容和冯生，江华有印象，只是不深而已。
“圣上，要不要去看一下？”
宁采臣和冯生二人已经离去，燕赤霞提议道。
其实不用燕赤霞提醒，江华也准备去，江华点头，随后跟着宁采臣二人离去。
宁采臣二人离开鬼宅之后直奔柴家，正如丫鬟所言，今日是柴家大少柴少安的大喜之日，来往宾客不多，似乎是柴家有意从简一般，可是那门口贴着的红双喜却如此显眼。
宁采臣和冯生赶到柴家之后，并未直接闯进去，而是让小谢和秋容帮忙，借助小谢和秋容的掩护，宁采臣和冯生悄无声息的进入柴家。
“冯生，采臣，你们要小心，柴家阴气很重，且有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隐藏暗处。”
小谢开口提醒二人，二人躲躲藏藏终于来到柴家少爷拜堂成亲的地方。
此刻，柴家少爷牵着犹如木偶的阿宝，已经走到柴乳娘面前，正当二人准备行周公之礼时，柴乳娘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眺望前方。
“哼，鬼鬼祟祟……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柴乳娘一挥手，只听外面一阵狂风渐起，直接将大门关闭。
“不用管他们，有我在，你只管拜堂成亲。”
柴少安压住心中疑惑，在柴乳娘的催促下，快速与阿宝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
“且慢！”
嘭！
大门被秋容暴力打开。
柴乳娘见状，立即坐起，望着披头散发的秋容，柴乳娘目露凶光，看也不看柴少安，说道:“送入洞房，少爷，你随少夫人去洞房，此处有我。”
“想走？留下阿宝！”
火力全开的秋容自带煞气，见柴少安要带阿宝走，顷刻间出手想要拦截对方，柴乳娘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柴少安的好事，秋容一出手，柴乳娘就出招。
“哼，都已经变成冤魂了还如此猖狂，今日我便要你魂飞魄散！”
“秋容姐姐，我来帮你！”
小谢从油纸伞脱离，飞身前来帮助秋容。秋容深知柴乳娘的可怕，知道自己和小谢加起来也不是柴乳娘的对手，于是秋容大喊道:“小谢，救出阿宝，这老女人就交给我了！”
柴乳娘:“……！”
混账东西，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
一句话直接点燃柴乳娘的怒气，柴乳娘听后，大喝一句，顿时将整个房间的门窗都给震碎，小谢见状，猛的一怔。
“找死！”
柴乳娘可不管什么秋容还是小谢，在她眼里，这两人迟早要被自己打的魂飞魄散。
小谢听从秋容的建议准备飞入内房将阿宝救出来，可还未进入内房，小谢就被柴乳娘出手一招击倒。
“小谢！”
一直在外面的宁采臣见小谢受伤，眨眼间就冲破柴乳娘设定的重重障碍，来到房间将小谢抱起。
“小谢，你没事吧？”
宁采臣看着奄奄一息的小谢，抬头怒视柴乳娘。柴乳娘无视宁采臣，秋容悍然出手，与柴乳娘交手。
嘭！
还在外面的冯生学着宁采臣的样子想要冲出去，结果愣是给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
“不应该啊，为什么采臣能够进去而我就不行？”
“秋容……”
宁采臣还未照看小谢，结果秋容也被柴乳娘一招打退。
“秋容！”
冯生听见宁采臣的喊话，内心一紧，哪里还顾得什么邪术，怒吼一声:“我……要……进……去……”
“老妖婆，我和你拼了！”
宁采臣起身，冲向柴乳娘。冯生刚闯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定眼一看，顿时怒火攻心，只见秋容和小谢两人四周撒满鲜血，倒地不起。
“采臣，放开那个老妖婆，让我来！”
说罢，冯生也冲了过去。
轰！
“什么？！”
不远处，江华和燕赤霞两人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宁采臣和冯生冲向柴乳娘时，两人身上突然散发着一股恢宏的气息，紧接着在二人身上形成一个无形的光幕，保护二人的身躯。
柴乳娘出手不分人鬼，极其狠辣，原以为自己一招就能解决掉宁采臣和冯生，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方才那股感觉……怎会如此令人心悸？”
柴乳娘愣神片刻，正好给了宁采臣和冯生些许喘息时间。
“圣上，就是这股气息！”
燕赤霞指着宁采臣二人，惊喜的说道。
江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如燕赤霞所说，二人方才展现的气息颇有一种鬼神皆辟的震慑之感。
“这种气息不似任何道法，带着一股浩然之气，与佛家妙法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可细细品味，与道家术法亦有几分相似，而且也能借助天地灵气产生莫大威能，甚至关键时刻能够保护自身不被邪魔之气所侵染。
宁采臣和冯生从未修炼过，那这股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莫非，这真的是一种全新的修炼体系……一个专属于读书人的修炼体系？
书生的……浩然正气？！”
江华越想越深，眼神也越来越亮，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这般，那简直就是……太好了！
“噗……”
“冯生……”
冯生的气息不如宁采臣，在柴乳娘无孔不入的攻势下根本就没撑住多久，不一会儿，冯生就被柴乳娘击伤，宁采臣怒急攻心，恨自己一介书生无法替好友报仇，眼看柴乳娘一手将冯生提起，宁采臣终于怒吼一声:“放开他！”
一时间，咆哮声穿透层层虚空，宛如来自地狱深渊巨兽的怒吼，又是九幽邪魔的咆哮，仅一刹那间，宁采臣感觉自己好处突破了一层桎梏。
恍惚间，宁采臣感觉天地一片清明，自己轻飘飘的，好似升天。
“这是……”
柴乳娘不知道宁采臣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眼前这人似乎变成了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圣！
“耳聪目明，天清地明，万物皆清！”
江华低声沉吟道，宁采臣的状态，像极了修士突破境界后的状态。
“大胆妖婆，还不束手就擒！”
一言出而天地颤！
一怒之下风云变色。
绕是江华也被宁采臣这般可怕的实力震撼到……这简直就是神话时代的言出法随！
噗！
果不其然，身为宁采臣攻势下的柴乳娘半刻也抵挡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哼，诛！”
宁采臣见柴乳娘欲跑，急忙说道。
诛字一说出口，柴乳娘就感觉到有一股天地大势包裹在四方空间，然后慢慢缩小，最后挤压身躯，如同刹那芳华，柴乳娘身躯绽放丝丝血气，洒落一地。
呼……
解决掉柴乳娘之后，宁采臣轰然倒地，整个人已经虚脱。
而在一旁养伤的冯生全程目睹宁采臣的高光时刻，整个人都已经呆若木鸡，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比自己还弱的宁采臣突然这么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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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不喝？”
冯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秋容再次开口提醒对方。
“喝……喝喝……”
“呼呼……噗……有点烫……”
冯生呆呆的一口闷，结果刚一入口，那滚烫的汤水直接烫的冯生吐了一部分出来，秋容见状，急忙腾出一只手帮冯生擦拭，冯生手忙脚乱间也伸手擦拭那些汤水。
或许是冯生故意的，或许是意外，不经意间，两人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握在一起。
秋容和冯生相视一眼，冯生脸皮厚，摸了又摸，秋容一脸平静的看着冯生，问道:“摸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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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生松开秋容的手，讪笑着。
秋容也没在意，而是继续给冯生喂烫，不过这一次，秋容小心翼翼的用嘴巴吹了吹，冯生见到如此细心的秋容，内心一暖。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是永远。
……
喝了些汤水之后，二人又被两女搀扶起来简单的吃了些饭菜。
当宁采臣和冯生见面时，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色彩。
吃过晚饭之后，两女又搀扶着宁采臣和冯生回房。
这一夜，长灯常亮。
……
翌日。
冯生和宁采臣一大早就起床，两人都已经恢复体力，此刻精神焕发。
“咦，这不是阿宝的丫鬟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来到院子，冯生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躺在院子的丫鬟。
两人急忙走过去一看，冯生摇了摇丫鬟几下，不一会儿，丫鬟就被二人摇醒。当丫鬟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糊，可是当她看见冯生和宁采臣时，丫鬟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起身。
“冯公子、宁公子，不好了，小姐和子楚公子……他们……”
丫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宁采臣和冯生都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哎呀，你慢点说。”
冯生安慰道。
丫鬟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大事不好了，小姐被逼答应嫁给柴少安，子楚公子得到这个消息后，被气得昏了过去。乔公子想要找柴家要个说法，结果被柴家家奴打了回去，受了重伤。
田道长发现我家小姐之所以得了失忆症，完全是因为柴家乳娘下了诅咒，于是田道长准备与柴家乳娘斗法，想要破解阻止。
但柴家乳娘法力深厚，田道长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乔公子又叫我请了另一个道长前来帮忙，那道长破了柴家乳娘的诅咒，可是也是死了。
柴家乳娘得知这一情况，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带人来赵家要人，说是不给人就灭了赵家满门。小姐不得已，只好答应柴家乳娘。
柴家少爷为了防止再生事端，于是准备十五号就与小姐成亲！”
“什么……柴少安这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冯生听后，当即怒骂道。
唯有宁采臣自言自语道:“十五号……今日不就是十五号……遭了……”
丫鬟听见宁采臣的话，愣了一下，说道:“今日不是十四号吗？”
冯生听后，立马拉住宁采臣，连忙说道:“今日便是十五号，柴家今日就会逼迫阿宝和柴少安成亲，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
关键时刻，宁采臣脑子十分清醒，说道:“不行，但凭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柴家，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乳娘。”
虽然不知道田道长的深浅，但对方肯定会妖术，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让阿宝失忆。
宁采臣考虑周全，现在孙子楚昏迷，乔生也受重伤昏迷，田道长应该也昏迷了……额，好像就只剩下他和冯生因为某些原因未受到牵连。
“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正当宁采臣和冯生思考对策时，小谢的声音响起，冯生和宁采臣抬头一看，猛的看见两把伞悬立在空中，转眼间就来到两人的身前，最后落在两人手中。
“这……我……啊……鬼啊……”
丫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宁采臣和冯生相视一眼，两人将丫鬟抬到房间，随后握着油纸伞，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
江华怎么也没有想到，燕赤霞说的那件令他也震惊的事情的主人翁居然有一个是宁采臣。
昨晚，燕赤霞连夜进入皇宫，将白天司马三娘发生的事情告诉江华，江华得知之后，心中也产生了和燕赤霞一样的想法，，于是江华让燕赤霞陪同他一起，一大早就赶来鬼宅。
结果刚到鬼宅，江华和燕赤霞还未进入鬼宅，就得听见了丫鬟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江华和燕赤霞隐没气息进入鬼宅，一进入鬼宅，江华就看见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不是宁采臣又是何人。
说来也奇怪，江华来了聊斋世界这么久，第一个经历的就是倩女幽魂世界的剧情，可是偏偏这么久了江华愣是没有看见宁采臣。
这完全有些不合逻辑，好歹宁采臣也是主角之一啊，天生有大气运的家伙。
惊讶之余，江华并未过多纠结，可是等小谢和秋容现身时，江华有些懵。
躲在油纸伞的那两个女子，江华都认识，正是因为认识，江华才有点懵。
什么时候宁采臣和小谢搞在了一起——最终还是没能摆脱人鬼情未了。
至于秋容和冯生，江华有印象，只是不深而已。
“圣上，要不要去看一下？”
宁采臣和冯生二人已经离去，燕赤霞提议道。
其实不用燕赤霞提醒，江华也准备去，江华点头，随后跟着宁采臣二人离去。
宁采臣二人离开鬼宅之后直奔柴家，正如丫鬟所言，今日是柴家大少柴少安的大喜之日，来往宾客不多，似乎是柴家有意从简一般，可是那门口贴着的红双喜却如此显眼。
宁采臣和冯生赶到柴家之后，并未直接闯进去，而是让小谢和秋容帮忙，借助小谢和秋容的掩护，宁采臣和冯生悄无声息的进入柴家。
“冯生，采臣，你们要小心，柴家阴气很重，且有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隐藏暗处。”
小谢开口提醒二人，二人躲躲藏藏终于来到柴家少爷拜堂成亲的地方。
此刻，柴家少爷牵着犹如木偶的阿宝，已经走到柴乳娘面前，正当二人准备行周公之礼时，柴乳娘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眺望前方。
“哼，鬼鬼祟祟……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柴乳娘一挥手，只听外面一阵狂风渐起，直接将大门关闭。
“不用管他们，有我在，你只管拜堂成亲。”
柴少安压住心中疑惑，在柴乳娘的催促下，快速与阿宝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
“且慢！”
嘭！
大门被秋容暴力打开。
柴乳娘见状，立即坐起，望着披头散发的秋容，柴乳娘目露凶光，看也不看柴少安，说道:“送入洞房，少爷，你随少夫人去洞房，此处有我。”
“想走？留下阿宝！”
火力全开的秋容自带煞气，见柴少安要带阿宝走，顷刻间出手想要拦截对方，柴乳娘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柴少安的好事，秋容一出手，柴乳娘就出招。
“哼，都已经变成冤魂了还如此猖狂，今日我便要你魂飞魄散！”
“秋容姐姐，我来帮你！”
小谢从油纸伞脱离，飞身前来帮助秋容。秋容深知柴乳娘的可怕，知道自己和小谢加起来也不是柴乳娘的对手，于是秋容大喊道:“小谢，救出阿宝，这老女人就交给我了！”
柴乳娘:“……！”
混账东西，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
一句话直接点燃柴乳娘的怒气，柴乳娘听后，大喝一句，顿时将整个房间的门窗都给震碎，小谢见状，猛的一怔。
“找死！”
柴乳娘可不管什么秋容还是小谢，在她眼里，这两人迟早要被自己打的魂飞魄散。
小谢听从秋容的建议准备飞入内房将阿宝救出来，可还未进入内房，小谢就被柴乳娘出手一招击倒。
“小谢！”
一直在外面的宁采臣见小谢受伤，眨眼间就冲破柴乳娘设定的重重障碍，来到房间将小谢抱起。
“小谢，你没事吧？”
宁采臣看着奄奄一息的小谢，抬头怒视柴乳娘。柴乳娘无视宁采臣，秋容悍然出手，与柴乳娘交手。
嘭！
还在外面的冯生学着宁采臣的样子想要冲出去，结果愣是给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
“不应该啊，为什么采臣能够进去而我就不行？”
“秋容……”
宁采臣还未照看小谢，结果秋容也被柴乳娘一招打退。
“秋容！”
冯生听见宁采臣的喊话，内心一紧，哪里还顾得什么邪术，怒吼一声:“我……要……进……去……”
“老妖婆，我和你拼了！”
宁采臣起身，冲向柴乳娘。冯生刚闯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定眼一看，顿时怒火攻心，只见秋容和小谢两人四周撒满鲜血，倒地不起。
“采臣，放开那个老妖婆，让我来！”
说罢，冯生也冲了过去。
轰！
“什么？！”
不远处，江华和燕赤霞两人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宁采臣和冯生冲向柴乳娘时，两人身上突然散发着一股恢宏的气息，紧接着在二人身上形成一个无形的光幕，保护二人的身躯。
柴乳娘出手不分人鬼，极其狠辣，原以为自己一招就能解决掉宁采臣和冯生，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方才那股感觉……怎会如此令人心悸？”
柴乳娘愣神片刻，正好给了宁采臣和冯生些许喘息时间。
“圣上，就是这股气息！”
燕赤霞指着宁采臣二人，惊喜的说道。
江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如燕赤霞所说，二人方才展现的气息颇有一种鬼神皆辟的震慑之感。
“这种气息不似任何道法，带着一股浩然之气，与佛家妙法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可细细品味，与道家术法亦有几分相似，而且也能借助天地灵气产生莫大威能，甚至关键时刻能够保护自身不被邪魔之气所侵染。
宁采臣和冯生从未修炼过，那这股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莫非，这真的是一种全新的修炼体系……一个专属于读书人的修炼体系？
书生的……浩然正气？！”
江华越想越深，眼神也越来越亮，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这般，那简直就是……太好了！
“噗……”
“冯生……”
冯生的气息不如宁采臣，在柴乳娘无孔不入的攻势下根本就没撑住多久，不一会儿，冯生就被柴乳娘击伤，宁采臣怒急攻心，恨自己一介书生无法替好友报仇，眼看柴乳娘一手将冯生提起，宁采臣终于怒吼一声:“放开他！”
一时间，咆哮声穿透层层虚空，宛如来自地狱深渊巨兽的怒吼，又是九幽邪魔的咆哮，仅一刹那间，宁采臣感觉自己好处突破了一层桎梏。
恍惚间，宁采臣感觉天地一片清明，自己轻飘飘的，好似升天。
“这是……”
柴乳娘不知道宁采臣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眼前这人似乎变成了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圣！
“耳聪目明，天清地明，万物皆清！”
江华低声沉吟道，宁采臣的状态，像极了修士突破境界后的状态。
“大胆妖婆，还不束手就擒！”
一言出而天地颤！
一怒之下风云变色。
绕是江华也被宁采臣这般可怕的实力震撼到……这简直就是神话时代的言出法随！
噗！
果不其然，身为宁采臣攻势下的柴乳娘半刻也抵挡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哼，诛！”
宁采臣见柴乳娘欲跑，急忙说道。
诛字一说出口，柴乳娘就感觉到有一股天地大势包裹在四方空间，然后慢慢缩小，最后挤压身躯，如同刹那芳华，柴乳娘身躯绽放丝丝血气，洒落一地。
呼……
解决掉柴乳娘之后，宁采臣轰然倒地，整个人已经虚脱。
而在一旁养伤的冯生全程目睹宁采臣的高光时刻，整个人都已经呆若木鸡，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比自己还弱的宁采臣突然这么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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