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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血染海棠 第七章 新郎之死

    “怎么还不出来呀?这绣花儿一针一针地也该绣完了吧?好歹也让花魁娘子露露脸啊!”另一个脾气稍稍好一些的客人,也不满地抱怨着。

    “是呀!就算让我们一睹芳容也行啊!”众人也都附和着。

    见引起了公愤,老鸨战战兢兢地用手帕擦拭着惊吓出来的冷汗,她也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瞧了瞧那还没有丝毫动静得如意轩心里暗自发愁:今晚这海棠到底咋回事?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下来?

    不行,我得去催催看。边想着一边“噔噔噔”地上楼去了。来到如意轩门前伸手轻轻地叩了叩唤道:“海棠海棠,时辰都过了你怎么还没有弄好?客人们可都等急了!”玉冰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时辰到了都不知道叫醒她吗?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什么响动,一个闪过: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一想到可能会出意外。她便心里发毛,推推门却发现从里面上了栓打不开。情急之下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整个儿地朝门口狠狠地撞去,重复几下后总算是把门给撞开了!

    门是开了,可她却看着屋里杯翻茶倒的景象目瞪口呆:

    入眼的是正对门口的桌子上只遗留下一只青花瓷器的茶盖和印有茶渍的桌布。顺着茶水流下的痕迹看下去,地上一片狼籍。余下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全泼洒在地面,茶杯更是摔得四分五裂。其中一个破瓷碎片尖上还沾了一丝血迹,伤口在桌脚旁的手指上。大概是在挣扎时被划伤了!

    而伤口的主人,却是本应该在马府里一心等待着明天娶亲的马少爷,只见他此刻滑坐在椅子前面的地上!一脸死灰色双目紧闭,七窍流出黑色污渍,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老鸨强忍住想要呕吐得欲望,绕过死者来到里屋,却见秋海棠平躺在瑶床上,面色红润、呼吸沉稳赫然睡得正香?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屋子里究竟发生过些什么?

    “啊!……死……死人?”恰巧从门口经过的小月看到死相恐怖的马天,忍不住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死人了?快……走去瞧瞧!”在下面苦等未果的众宾客,被小月地尖叫声给惊动了,前呼后拥地向楼上冲去。

    “海棠,海棠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强做镇定的老鸨推了推仍旧酣然沉睡地海棠,老鸨见她半天不见反应不由觉着得有些奇怪,“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啊?真的死人了!”第一个冲上来的公子哥,一见死人手里那附庸风雅的折扇都吓掉了。回过神了后嚷嚷道,“我,我去报案!”溜得比兔子还快,他真的会去报案吗?天知道!这世界上往往是看戏的积极,仗义的太少。

    “我去叫李捕头,他是我邻居。”另一个也自告奋勇地走了,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只会看戏,但愿他真能找到李捕头。

    不一会儿,真的来了几个捕快将尸体抬走了。当然连同依然沉睡的秋海棠也一并带走了!

    出了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更何况连主角都带走了他们看什么去?因此老鸨,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还没捂热的银票如数退还给那些达官贵人。可那些无权无势的银子则全都打了水漂,自认倒霉一个蹦子儿也没得到。

    秋海棠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在如意轩睡地好好的,怎么会被人用冷水给泼醒?

    看着眼前这县衙大堂还来不及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莫名其妙地挨了四十大板。本应该坐在如意轩里试着嫁装的她,是如何来到这公堂之上的?

    而应该是她公公婆婆的两位老人,却一个劲地嚷着要她给自己的儿子偿命!谁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昏迷过去……

    对于清风阁与县衙大堂上所发生的事情,远在诅咒林边山洞里的玉冰来说却是始料未及的。她更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经被打了四十大板关入女牢。

    清风阁里更是为了找她已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了!

    她却有条不紊地在山洞附近拾到些柴禾堆积起来掏出火折子点燃它,借着火光慢条斯理地帮白天救回来的英俊男子换着药粉并重新包扎好。拿出早已备好的细嫩竹管给他喂了些清淡柔软的流食,再替他换上带来的新衣服。毕竟他身上的衣服太过破烂不堪且沾满血迹,被有心人瞧见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看着跳跃地火焰发呆。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不知道清风阁里现在还忙不?小姐的表演收场了没有?明天她就要出嫁了!有一个好归宿,这是做女人一生的大事。如今我也功成身退,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已经八年了!实在是等太久,八年前皇宫里究竟发生些什么?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朦胧间他似乎看见眼前有个身影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全身更是火辣辣地疼痛没有一丝力气,从小到大他曾几何时有这么虚弱过。母亲想由他的出色得到父亲的关注,他的身体从来都是健健康康的连伤寒都不曾有过。有时候他渴望自己能得病,那样他也能多一些母亲的疼爱。

    可现在他尝到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他发誓再也不会起这种傻念头了,这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深吸一口气试着运行真气,随着一阵子针扎似的剧痛过后他终于看清了那抹晃来晃去的身影:一袭白衣胜雪,三千青丝由一枝散发出淡淡清香的茉莉花挽起,余下几缕披散在前胸用一根不知名的嫩草藤稍稍一束。片片细小嫩叶存托出肤若凝脂、白里透红的俏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得羽翼般扑闪扑闪的;清亮的眸子里映着火花,似想到了什么高兴地事儿般神采飞扬。

    柔润的樱唇轻抿,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她是那么恬静优雅、不识人间烟火,她是这样上善若水、不和百艳争锋。这样的妙人儿,她是谁?如此想时更是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你……你是谁?”

    只因牵动伤势,又一路在逃咽喉许久未曾沾水,所以声音嘶哑很是难听。他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良久,他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画面,知道面前这女子没有恶意。尽管声音嘶哑难听,每吐一个字都让他难受,他任然开口问道:“是……是你……救了我?”

    正在发呆的玉冰被这突如其来地声音吓到了,循声望去看见昏迷一天的他终于醒来高兴地笑道:“你终于醒了!”

    话落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在他警觉地注视下替他号起脉来,好重的杀意!

    他眼里一闪而逝地杀机并没有躲过她的眸子,她知道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这也没有影响到自己什么。

    嘴角一勾,她点点头微笑着道,“嗯,恢复得不错,脉相平稳看来没什么大碍。但是记住,千万别让伤口沾水。更不要随便运行真气,否则一旦伤口再次裂开便神仙难救!”

    看他那高度警觉、草木皆兵随时都想动手的样子,玉冰不得不一脸凝重地对他叮嘱着。

    或许是玉冰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举动,他那时刻警觉的眸子也渐渐变的平静。一眼望去,把这茫茫荒山尽收眼底。看着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峰,以及随着风向轻轻摆动地茂盛枝叶他迷茫地开口:“这,这是哪里?”

    “天平山!”重新坐回火堆旁的玉冰听出他的茫然,解释着。

    “天平山?”他喃喃自语地重复一次道,“哪个天平山?”复又道,“这里属于什么地界?”

    “巴州!”

    得到回到的他,蓦然反应过来惊愕地道,“你是说,这里是巴州仪陇县天平山,有着大唐禁地之称的诅咒林就在这里?”

    “对!”捡起一根燃到火堆外的木柴,把它重新丢进火堆淡淡地接道。

    听着她的回答,他如泼了一盆冷水般地透心凉。原来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得!

    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温柔慈祥的母亲何时变的如此心狠手辣?

    他是她的儿子,亲生骨肉!她竟狠的下心将他如要饭的一般赶了出来!就这样她还不放心,派人来追杀自己!

    好在自己命大有幸遇见了另一个她,看着如仙女一般冰清玉洁、温柔善良的她。听着她那平淡的话语悄无声息地化去自己心里面的愤愤不平。

    他嘴边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眼里透着浓浓的好奇,“敢问,姑娘的芳名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口硬心软的女子究竟是谁!

    “问一个弱女子的闺名,你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玉冰把他脸上那突然一红的表情看的真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

    “呃……到是在下唐突佳人了!”俊秀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区区姓张名怀,字子贤。洛阳人氏,恰至弱冠之年。家中世代经商,只因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半个月前开始被人追杀,本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因为遇见你,我又侥幸逃过一劫。”他的眸子闪了闪,摸着包扎得很好的伤口再次试探着问道,“你呢?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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