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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朝堂告状

    其实白慕雨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妹说的计划是什么计划。

    明明才到初秋,因为毫无征兆的寒气来袭,大家都早早的穿上了过冬的衣服。

    而且越是靠近廉王府,就冷得更是厉害。

    一阵寒气越来越近,大家都打着哆嗦。“好冷啊,怎么突然这么冷!”

    王府的大门被打开,见独孤君寻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出来,白府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是白慕雪。

    烟萝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最后晕厥过去,父子俩抱着烟萝。

    白之沼眼中冒着熊熊烈火,白慕雨手指的骨节也握得嘎吱嘎吱的响。

    旁人窃窃私语:“王妃这是怎么了?”

    有人小声回应:“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吧!小小年纪,可惜啊!”

    “可不是嘛!”

    “咦?王妃怎么舍得把头发剪了,以前可宝贝着呢!”

    “谁知道呢!”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独孤君寻越走越近,围观的人群越退越远。

    最后独孤君寻站在白家人面前,他们愣了片刻,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白慕雨接过夜辰月,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真的是又恨又气又悲伤。

    白之沼咆哮:“独孤君寻,老夫跟你没完!”

    夜辰月靠近白慕雨身体的一只手,在他身上拽了拽。

    他立刻会意,但还是很生气道:“爹!我们走!”

    白之沼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和独孤君寻争执的时候,抱着烟萝和一众手下走了。

    人群也渐渐散去。

    独孤君寻站在门口,他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

    他想起她之前还反复受伤,早就要油尽灯枯了,如今又中了寒毒,而且刚才在云翠居探她的气息时就发现,她应该撑不过几日。

    他自语:“这样接二连三受伤的人,真的是天命有福之人吗?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却还要执意离开,你到底在想什么!”

    香揽苑,莫女醒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得意的笑了。

    茜茜坐在床边打瞌睡,见床上的人有动静。

    睡意立刻消失:“小姐您终于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莫女抬了抬手:“你还能从我身上感觉到寒气吗?”

    茜茜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王爷呢?”

    茜茜道:“王爷送那个女人出门了。”

    莫女瞬间就有些不悦。

    茜茜安慰:“放心吧小姐,王爷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不过送出去的......呵呵......”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茜茜开心道:“已经死了!”

    莫女眼中浮现一抹阴狠之色。她在心里暗道:“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敢跟我挣?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独孤君寻远远就见莫女满脸阴戾,之前秋影说莫女上门找麻烦,他根本就不信,也只当他是在维护白慕雪。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觉得莫女这样做有何不妥,毕竟是在这种强者为尊的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自己心里空了一块,有些喘不过气。

    独孤君寻他悄无声息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他只知道现在心里很烦躁很乱。

    回到卧房,他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里面的画卷。

    画中的黑衣女子仰望着天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每次看到这幅画,他再烦躁的心情也会立刻安静下来。

    他抚摸着她的侧脸:“你是不是很孤独!为何你只能存在我的梦里!为何我见到你就会很安心!我该去何处寻你!”

    独孤君寻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飞快的画面,快到无法捕捉。

    他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夜辰月说写了休书在云翠居的床上,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云翠居门口。

    这里依旧寒冷,只是没有之前夜辰月在时那么冷了。

    他辗转来到覆盖着厚厚寒冰的床前,见上面果然有一张纸,字迹歪歪扭扭。

    不看不知道,一看脸都气得铁青:“这个女人!”纸在他手中粉碎,纷纷落地。

    纸上:独孤君寻,有妻白慕雪,因其成亲半年来,从不尽作为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

    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白慕雪。

    名字上面还盖了一个手印。

    夜辰月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就更别提写了。

    小香小凤都不识几个字,所以她这些字都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他打量着这个变得简素的房间,见墙上挂着一个灯笼,只是灯笼也结上了寒冰。

    灯笼上的女子闭着双眼,发丝随意飘散在一侧。

    旁边还写着四个他不认识的字。“这是......字?”

    他运功化去灯笼上的冰,把灯笼取了下来。

    仔细打量着那四个字,字如同行云流水,灵动潇洒。

    再对比休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简直是惨不忍睹,完全没办法比较。

    “这是她一人所写?”

    陌生的字,奇怪的举动,陌生冷漠的眼神,突然就会做饭,会做衣,还不怕血,懂包扎。

    回首过往,独孤君寻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突然间就改掉了自己所有的习性和能力。

    要么是这个人有所隐瞒,要么就是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一点,独孤君寻一阵心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白慕雪去了何处?这世间有如此相像又截然不同的两人?”

    皇宫朝堂,白之沼手持状书,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独孤皇帝见白之沼突然就苍老了许多,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相,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起身道来。”

    “谢陛下!”白之沼起身:“老臣要状告廉王。”

    朝堂上一阵小轰动。“岳丈要告女婿?”

    独孤皇帝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独孤君寻。

    白之沼不但是独孤君寻的岳父,还是独孤皇帝的岳父,所以这层关系又乱又不好处理。

    “把状书呈上来!”

    小宫女接过白之沼手里的折子,传到独孤皇帝手中。

    独孤皇帝看了一遍,大致写的是独孤君寻常常不问缘由就杖责白慕雪,禁足之类的,都是些家里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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