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回家
《1:0！中国击溃法兰西！》
中国队战胜法国队这件事不仅惊呆了众多国内媒体，连国际媒体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强**国队面前，中国是一支不折不扣的鱼腩球队，但就是这支鱼腩球队，却能让前世界冠军在自家的地盘上蒙羞。
这也是高红波率领的中国队在今年第二次让球迷惊讶，先是历史性的破除了“恐韩症”；接着又在昨天凌晨击败不可一世的高卢雄鸡，“高家军”连续两次带给球迷惊喜，似乎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
1984年第3届尼赫鲁金杯赛，中国国家队1比0击败阿根廷队，如果不是老一辈球员，不会有人知道谁打入那个进球。但昨天，所有人都记住了邓卓祥的名字——一个差点被换下的中国队新10号。
即便带着0比0的结果离开留尼旺，中国男足都可以昂着头回国。可偏偏这天凌晨有着奇迹的眷顾。当时准备上前主罚的邓卓祥却接到下场示意，高红波要由刘建业替换他下场。不过邓卓祥用手势告诉场下“等一等”，接着果断主罚任意球。而这个进球，必将和他连过三人破韩成功的那球一起成为中国球迷的经典回忆。
时隔二十六年之后，中国队再次战胜世界顶级强队，绝对是值得贺喜的一件事。但主教练高红波依旧很清醒的表示：“一场胜利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中国和法国的差距仍旧存在，我们之所以能获胜，除了球员们的积极拼抢之外，还有便是法国队可能不太重视我们。”
相比高红波的低调，世界杯前被弱旅中国队爆冷的法国主帅多梅内克则大大夸奖中国男足：“中国队一脚射门就得分了，而我们却获得了很多机会，但是没有能够把握住，不过这就是足球运动的特点。”
中国男足不禁赢得了多梅内克的赞美，法国媒体也是一片盛赞，在比赛之前，法国媒体对中国队更多的印象，仍停留在四年前中法友谊赛上郑智的那一脚。当时郑智踢到了法国前锋西塞的腿上，导致西塞骨折缺席了德国世界杯。不过昨天中国队击败法国队之后，法国媒体掀起的却是一片比当年“西塞断腿”更猛烈的惊呼。《体育24小时》在评论中称：“很明显，四年前那次事件只是一个意外，中国队比我们想象中更值得尊重。”
而法新社在提到这场比赛时，认为中国队的表现令人震惊。“这支中国队比四年前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们的组织非常有序，而且他们的10号邓卓祥和守门员曾成表现十分出色，他们肯定前途无量。”
中国的媒体赞美声自然更多，但是他们也不忘拿马俊强来调侃：“如果曾成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么马俊强恐怕要在替补席上待一段时间了。”这句话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圣图尔登的主力门将成为了张述杰和李慕的笑柄。
就在很多媒体和球迷庆赞中国队时，也有不少球迷提出了其他的观点，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场热身赛，国足赢了曾经的世界冠军不代表就能晋升一流行列，要知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对于比赛，再弱的球队都有战胜强队的时候，只是可能性较小而已，而中国队运气很好的得到了这个“可能性很小”的眷顾。
总之一句话，足球是圆的，在球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当然，我们可以把这个事看成是一个偶然，但偶然之中也存在必然。早在去年年初，中国便对足球运动进行了反腐调查，很多假球、黑哨、对比赛的操纵等事件纷纷曝光。今年一月，南勇被逮捕，三月，陆俊、黄俊杰等人被带走调查，一个月后，陆俊被依法逮捕。
这些人都是中国足球圈内响当当的人物，但是他们却操控比赛，成为了国足的耻辱。也正是这些人被曝光拘留之后，国足先后战胜韩国和法国，这其中缘由，明眼人一看便知。
所以中国能接连击败太极虎和高卢雄鸡，并不全是偶然。
就在比赛的第二天，中国队便返回国内，张述杰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长假，他和李慕一起回到了大连，马俊强和赵文康则各自回到了山东和四川。
这四人中除马俊强外其余三人都是冯凯手下的球员，冯凯作为他们的经纪人，也为他们接到了一些国内广告商的邀请，效力于意甲的张述杰和李慕得到了广告合同多一点，赵文康则少了很多，毕竟葡超不如意甲有影响力。
冯凯全部都推脱了，他给三人在电话上说过，他们现在还年轻，在球队的位置并不是十分牢固，在中国只能算小有名气，在国际上就基本没什么名气。因此他们需要继续提高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明星去接什么广告合同。等今后在俱乐部打上主力了，不可或缺了，心智更为成熟时再去考虑商业价值也不迟。
三人听后欣然接受，冯凯说得很对，如今的他们的确还不是大明星，商业合同什么的还是尽量放一边为好。
冯凯还真是关心这些孩子，其实经纪人也是可以在球员的商业合同中捞到一笔钱了，只要冯凯能点头答应，那么他就可以从三位少年的广告中得到酬劳。可是冯凯没有这么做，这恐怕也和他的家庭有关系，虽然他不是超级富豪，但就凭他妻子在意大利的那一家双层楼的中国餐厅，就足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做经纪人不完全是为了钱，他喜欢足球，可却踢不了球；他欣赏这几个孩子，却教不了他们的球技和战术，只能用这种方式时刻的提醒他们，让他们端正自己的立场。
十多年后，一身成就的张述杰在自传中单独提到过冯凯：“我很感谢冯叔，在我心里，他不仅仅只是一个经纪人，他教会了我如何杜绝球场外的诱惑，并随时提醒我把持住自己。”
一个人想要成功，只靠自己单干是不行的。身边的朋友、身后的亲人都是自己的后盾。
****************
张述杰回到了大连老家。
没有广告商的合同，也没有球迷的骚扰，当然他回家途中也多少乔装改扮了一下，不然让球迷认了出来，就不好脱身了。也有些眼尖的球迷似乎认出了他，只是不敢确定，张述杰遮掩得好，才没有被“当场揭穿”。
“爸，妈，我回来了。”一到家，张述杰就喊着自己的父母。
张宏伟和方闵青夫妇俩早知他今天会到家，便在单位上请了假在家中等他，本来是打算去机场接的，张述杰说不用，自己搭车回来就行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方闵青立刻走上前，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阿杰你回来了，三年了啊！你看看你，黑了，瘦了。”
“哪有，我结实了好多。”张述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张宏伟放下报纸，笑呵呵的走上来：“嗯，变了不少，像个职业球员了。阿杰，你长高了？”
“是啊，净身高一米八五了！”张述杰自豪的说道。
方闵青悄悄的擦了擦眼睛：“站在门口干啥呀？进屋说，进屋说。”
老俩口把他迎进屋，张述杰屁股还没坐下，方闵青就问长问短，什么“在意大利过得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啊”、“比赛辛不辛苦啊”、“教练凶不凶啊”、“外国人有没有歧视中国人啊”等等。
张述杰一一的回答母亲的问题，都是如实回答。方闵青听到儿子的描述，也放下了心来。
张宏伟问得少些，大多是问他比赛的事，还说每一场帕尔马的比赛自己和方闵青都不会错过。期间见到过儿子耀眼的发挥，也看到过他状态不佳的时候，但这都不要紧，他还年轻，张宏伟相信，他一定会克服的。
方闵青拍拍张述杰的手：“做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饿不饿呢？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去休息一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张述杰微笑道：“妈，先不急，我从意大利给你们买了些东西回来。”
他打开包袱，拿出一款女式服装：“妈，你看，这是给你买的，范思哲，世界名牌。”
方闵青接过：“哎哟，这很贵吧？”
“还好啦，承担得起。我专门为你挑选的，应该很合适。”
说完张述杰又拿出一块手表，给了张宏伟：“老爸，这是古驰，同样是响当当的世界名牌儿，送你了。”
张宏伟笑容满面的戴在手腕上，古驰他听过，却没那个命穿戴，今天是第一次。只是他看来看去，都没从这块手表上看出啥特别的名堂。
不过既然是儿子送的古驰，那肯定是假不了了。
包里还有一些东西，是送给朋友的。方闵青皱眉眉头问道：“阿杰，你老实告诉我，这些花了你多少钱？”
“也不算多，妈你也知道，欧盟国家是用欧元的，所有的东西加起一万欧元左右，换成人民币最多十万。”
“十万？”在方闵青眼里，这个数字不算小了。
张述杰解释道：“妈你不用担心了，我一年的工资和奖金加在一起，换算成人民币有好几十万呢。”
“这样算下来，那你一年还没十万欧元？你爸说，人家很多足球运动远一年下来几百万上千万欧元！”
“妈，人家那是巨星，我就一个普通球员而已，还是在帕尔马这种小球会，而且还不是绝对主力，一年能有个几万欧元不错了。你要知道我们队里工资最高的人也只有一百三十万欧元。”
方闵青不问了。张述杰现在的工资确实也没多少。众所周知，意甲球员的工资普遍不高，这主要是球场的归属有关。意甲球队的球场不是属于俱乐部，是属于当地政府，俱乐部每年要向政府缴纳租金，以便继续使用场地。这也使得意甲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交给政府的球场租金变向由球员承担，导致意甲球员的工资整体不如英超和西甲。
像当年卡卡的税后年薪900万欧元（意大利是百分百税收，卡卡税前工资便是1800万）、伊布的税后年薪1200万欧元（税前2400万），这些都只是特例，只存在于极少数的几个人。在卡卡之前的舍甫琴科、托蒂等球员的600万欧元就已是意甲最高，若是换作在英超西甲，拿这个数的人可不少。
所以目前张述杰的工资实在是很低很低！但这些礼品的价格，他也不是接受不了。
“爸、妈，我有话想对你们说。”张述杰变得有些拘谨。
张宏伟觉得奇怪，一家人有什么事是放不开的吗？便问道：“什么话？”
张述杰支吾了几声，才道：“我想问……我现在可以谈恋爱了吗？”
老俩口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方闵青笑道：“就这个事？”
“是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可以呀！你都参加工作了，成年了。”
张宏伟笑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问题了？”
“我就随便问问。”张述杰决定先瞒一下。
张宏伟可不上当，依旧笑着：“是不是看上哪位女孩子了？”
张述杰摸了摸鼻子：“这个……”
“儿子，你是个男人，做事要果断！就像你在球场上射门一样，不能有半点犹豫！来，告诉老爸，看上谁了？”
“先别急嘛，我还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呢。”
“哦？我儿子在中国也算小有名气，哪家姑娘看不上你啊？”
“爸，话不是你那么说。你看我才十九岁是吧？那人家女孩子肯定不会比我大，还在念书呢。等过段时间我再和你详细说明好吗？我得问问别人的意思。”
“可是……”
“别可是了，老爸，我得去休息一下，把时差倒过来，这两天我好好的在家里陪你们。我先去休息了。”话还没说完，张述杰便跑进了卧室。
张宏伟看着自己老婆：“这孩子，我还以为他只知道踢球，不知道找女孩子呢，没想到背着我们去找对象了。”
方闵青瞪了老公一眼：“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傻乎乎的。”
“我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
“行了行了，当初要不是我嫁给你，你娶得到老婆？你妈给我说过，当时你们家隔壁的那个……”
“不说了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还是考虑下孩子的事情。”张宏伟听方闵青说到自己以前不光彩的事，连忙喊了暂停。
他嘿嘿笑着：“你说阿杰看上的姑娘会长什么样呢？”
“这我怎么知道？他不是说了过段时间再谈吗？”
张宏伟沉思：“我们张家的媳妇儿那必须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他说这话时还是在笑，笑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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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队战胜法国队这件事不仅惊呆了众多国内媒体，连国际媒体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强**国队面前，中国是一支不折不扣的鱼腩球队，但就是这支鱼腩球队，却能让前世界冠军在自家的地盘上蒙羞。
这也是高红波率领的中国队在今年第二次让球迷惊讶，先是历史性的破除了“恐韩症”；接着又在昨天凌晨击败不可一世的高卢雄鸡，“高家军”连续两次带给球迷惊喜，似乎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
1984年第3届尼赫鲁金杯赛，中国国家队1比0击败阿根廷队，如果不是老一辈球员，不会有人知道谁打入那个进球。但昨天，所有人都记住了邓卓祥的名字——一个差点被换下的中国队新10号。
即便带着0比0的结果离开留尼旺，中国男足都可以昂着头回国。可偏偏这天凌晨有着奇迹的眷顾。当时准备上前主罚的邓卓祥却接到下场示意，高红波要由刘建业替换他下场。不过邓卓祥用手势告诉场下“等一等”，接着果断主罚任意球。而这个进球，必将和他连过三人破韩成功的那球一起成为中国球迷的经典回忆。
时隔二十六年之后，中国队再次战胜世界顶级强队，绝对是值得贺喜的一件事。但主教练高红波依旧很清醒的表示：“一场胜利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中国和法国的差距仍旧存在，我们之所以能获胜，除了球员们的积极拼抢之外，还有便是法国队可能不太重视我们。”
相比高红波的低调，世界杯前被弱旅中国队爆冷的法国主帅多梅内克则大大夸奖中国男足：“中国队一脚射门就得分了，而我们却获得了很多机会，但是没有能够把握住，不过这就是足球运动的特点。”
中国男足不禁赢得了多梅内克的赞美，法国媒体也是一片盛赞，在比赛之前，法国媒体对中国队更多的印象，仍停留在四年前中法友谊赛上郑智的那一脚。当时郑智踢到了法国前锋西塞的腿上，导致西塞骨折缺席了德国世界杯。不过昨天中国队击败法国队之后，法国媒体掀起的却是一片比当年“西塞断腿”更猛烈的惊呼。《体育24小时》在评论中称：“很明显，四年前那次事件只是一个意外，中国队比我们想象中更值得尊重。”
而法新社在提到这场比赛时，认为中国队的表现令人震惊。“这支中国队比四年前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们的组织非常有序，而且他们的10号邓卓祥和守门员曾成表现十分出色，他们肯定前途无量。”
中国的媒体赞美声自然更多，但是他们也不忘拿马俊强来调侃：“如果曾成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么马俊强恐怕要在替补席上待一段时间了。”这句话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圣图尔登的主力门将成为了张述杰和李慕的笑柄。
就在很多媒体和球迷庆赞中国队时，也有不少球迷提出了其他的观点，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场热身赛，国足赢了曾经的世界冠军不代表就能晋升一流行列，要知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对于比赛，再弱的球队都有战胜强队的时候，只是可能性较小而已，而中国队运气很好的得到了这个“可能性很小”的眷顾。
总之一句话，足球是圆的，在球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当然，我们可以把这个事看成是一个偶然，但偶然之中也存在必然。早在去年年初，中国便对足球运动进行了反腐调查，很多假球、黑哨、对比赛的操纵等事件纷纷曝光。今年一月，南勇被逮捕，三月，陆俊、黄俊杰等人被带走调查，一个月后，陆俊被依法逮捕。
这些人都是中国足球圈内响当当的人物，但是他们却操控比赛，成为了国足的耻辱。也正是这些人被曝光拘留之后，国足先后战胜韩国和法国，这其中缘由，明眼人一看便知。
所以中国能接连击败太极虎和高卢雄鸡，并不全是偶然。
就在比赛的第二天，中国队便返回国内，张述杰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长假，他和李慕一起回到了大连，马俊强和赵文康则各自回到了山东和四川。
这四人中除马俊强外其余三人都是冯凯手下的球员，冯凯作为他们的经纪人，也为他们接到了一些国内广告商的邀请，效力于意甲的张述杰和李慕得到了广告合同多一点，赵文康则少了很多，毕竟葡超不如意甲有影响力。
冯凯全部都推脱了，他给三人在电话上说过，他们现在还年轻，在球队的位置并不是十分牢固，在中国只能算小有名气，在国际上就基本没什么名气。因此他们需要继续提高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明星去接什么广告合同。等今后在俱乐部打上主力了，不可或缺了，心智更为成熟时再去考虑商业价值也不迟。
三人听后欣然接受，冯凯说得很对，如今的他们的确还不是大明星，商业合同什么的还是尽量放一边为好。
冯凯还真是关心这些孩子，其实经纪人也是可以在球员的商业合同中捞到一笔钱了，只要冯凯能点头答应，那么他就可以从三位少年的广告中得到酬劳。可是冯凯没有这么做，这恐怕也和他的家庭有关系，虽然他不是超级富豪，但就凭他妻子在意大利的那一家双层楼的中国餐厅，就足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做经纪人不完全是为了钱，他喜欢足球，可却踢不了球；他欣赏这几个孩子，却教不了他们的球技和战术，只能用这种方式时刻的提醒他们，让他们端正自己的立场。
十多年后，一身成就的张述杰在自传中单独提到过冯凯：“我很感谢冯叔，在我心里，他不仅仅只是一个经纪人，他教会了我如何杜绝球场外的诱惑，并随时提醒我把持住自己。”
一个人想要成功，只靠自己单干是不行的。身边的朋友、身后的亲人都是自己的后盾。
****************
张述杰回到了大连老家。
没有广告商的合同，也没有球迷的骚扰，当然他回家途中也多少乔装改扮了一下，不然让球迷认了出来，就不好脱身了。也有些眼尖的球迷似乎认出了他，只是不敢确定，张述杰遮掩得好，才没有被“当场揭穿”。
“爸，妈，我回来了。”一到家，张述杰就喊着自己的父母。
张宏伟和方闵青夫妇俩早知他今天会到家，便在单位上请了假在家中等他，本来是打算去机场接的，张述杰说不用，自己搭车回来就行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方闵青立刻走上前，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阿杰你回来了，三年了啊！你看看你，黑了，瘦了。”
“哪有，我结实了好多。”张述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张宏伟放下报纸，笑呵呵的走上来：“嗯，变了不少，像个职业球员了。阿杰，你长高了？”
“是啊，净身高一米八五了！”张述杰自豪的说道。
方闵青悄悄的擦了擦眼睛：“站在门口干啥呀？进屋说，进屋说。”
老俩口把他迎进屋，张述杰屁股还没坐下，方闵青就问长问短，什么“在意大利过得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啊”、“比赛辛不辛苦啊”、“教练凶不凶啊”、“外国人有没有歧视中国人啊”等等。
张述杰一一的回答母亲的问题，都是如实回答。方闵青听到儿子的描述，也放下了心来。
张宏伟问得少些，大多是问他比赛的事，还说每一场帕尔马的比赛自己和方闵青都不会错过。期间见到过儿子耀眼的发挥，也看到过他状态不佳的时候，但这都不要紧，他还年轻，张宏伟相信，他一定会克服的。
方闵青拍拍张述杰的手：“做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饿不饿呢？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去休息一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张述杰微笑道：“妈，先不急，我从意大利给你们买了些东西回来。”
他打开包袱，拿出一款女式服装：“妈，你看，这是给你买的，范思哲，世界名牌。”
方闵青接过：“哎哟，这很贵吧？”
“还好啦，承担得起。我专门为你挑选的，应该很合适。”
说完张述杰又拿出一块手表，给了张宏伟：“老爸，这是古驰，同样是响当当的世界名牌儿，送你了。”
张宏伟笑容满面的戴在手腕上，古驰他听过，却没那个命穿戴，今天是第一次。只是他看来看去，都没从这块手表上看出啥特别的名堂。
不过既然是儿子送的古驰，那肯定是假不了了。
包里还有一些东西，是送给朋友的。方闵青皱眉眉头问道：“阿杰，你老实告诉我，这些花了你多少钱？”
“也不算多，妈你也知道，欧盟国家是用欧元的，所有的东西加起一万欧元左右，换成人民币最多十万。”
“十万？”在方闵青眼里，这个数字不算小了。
张述杰解释道：“妈你不用担心了，我一年的工资和奖金加在一起，换算成人民币有好几十万呢。”
“这样算下来，那你一年还没十万欧元？你爸说，人家很多足球运动远一年下来几百万上千万欧元！”
“妈，人家那是巨星，我就一个普通球员而已，还是在帕尔马这种小球会，而且还不是绝对主力，一年能有个几万欧元不错了。你要知道我们队里工资最高的人也只有一百三十万欧元。”
方闵青不问了。张述杰现在的工资确实也没多少。众所周知，意甲球员的工资普遍不高，这主要是球场的归属有关。意甲球队的球场不是属于俱乐部，是属于当地政府，俱乐部每年要向政府缴纳租金，以便继续使用场地。这也使得意甲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交给政府的球场租金变向由球员承担，导致意甲球员的工资整体不如英超和西甲。
像当年卡卡的税后年薪900万欧元（意大利是百分百税收，卡卡税前工资便是1800万）、伊布的税后年薪1200万欧元（税前2400万），这些都只是特例，只存在于极少数的几个人。在卡卡之前的舍甫琴科、托蒂等球员的600万欧元就已是意甲最高，若是换作在英超西甲，拿这个数的人可不少。
所以目前张述杰的工资实在是很低很低！但这些礼品的价格，他也不是接受不了。
“爸、妈，我有话想对你们说。”张述杰变得有些拘谨。
张宏伟觉得奇怪，一家人有什么事是放不开的吗？便问道：“什么话？”
张述杰支吾了几声，才道：“我想问……我现在可以谈恋爱了吗？”
老俩口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方闵青笑道：“就这个事？”
“是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可以呀！你都参加工作了，成年了。”
张宏伟笑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问题了？”
“我就随便问问。”张述杰决定先瞒一下。
张宏伟可不上当，依旧笑着：“是不是看上哪位女孩子了？”
张述杰摸了摸鼻子：“这个……”
“儿子，你是个男人，做事要果断！就像你在球场上射门一样，不能有半点犹豫！来，告诉老爸，看上谁了？”
“先别急嘛，我还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呢。”
“哦？我儿子在中国也算小有名气，哪家姑娘看不上你啊？”
“爸，话不是你那么说。你看我才十九岁是吧？那人家女孩子肯定不会比我大，还在念书呢。等过段时间我再和你详细说明好吗？我得问问别人的意思。”
“可是……”
“别可是了，老爸，我得去休息一下，把时差倒过来，这两天我好好的在家里陪你们。我先去休息了。”话还没说完，张述杰便跑进了卧室。
张宏伟看着自己老婆：“这孩子，我还以为他只知道踢球，不知道找女孩子呢，没想到背着我们去找对象了。”
方闵青瞪了老公一眼：“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傻乎乎的。”
“我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
“行了行了，当初要不是我嫁给你，你娶得到老婆？你妈给我说过，当时你们家隔壁的那个……”
“不说了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还是考虑下孩子的事情。”张宏伟听方闵青说到自己以前不光彩的事，连忙喊了暂停。
他嘿嘿笑着：“你说阿杰看上的姑娘会长什么样呢？”
“这我怎么知道？他不是说了过段时间再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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