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看望
育英中学最终成功守住了比分，明扬高中的队长袁宏虽在下半场登场，但他是带伤上阵，没能为球队做出贡献，0:2的比分一直持续到全场比赛结束。张述杰和王诗晗得到胜利的捷报后，也是大松一口气。希望下一场比赛，队友们也能保持这样的战斗欲望。
比赛的第二天是星期日，张述杰哪儿都没去，他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养好自己的脚伤。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他重新给受伤的地方涂抹了药水，用绷带包扎好。他想下床走动一下，可是脚还没落地，又放了回去。
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张述杰还以为是老爸进来了，转头看去时，来人原来是李慕。
“杰仔！”李慕喊道。
“木瓜！你今天没去玩吗？”
“本来已经出去了，在报摊上买了一本《少青杯》，看到你受伤的报道，所以就来看看你。”
张述杰笑道：“算你有良心，还特意关注了下我的比赛。不过《少青杯》不是周日不发送的吗？你怎么买到的？”
“这一周情况特殊，你知道吗？《少青杯》知道你受伤了，特意为你破例加印了一册。”
“哎哟，原来我面子这么大。”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下场比赛能不能出场？”
“我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下一场估计还是得坐壁上观。”
李慕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下个星期六只能做观众了。”
张述杰一笑：“不要说我了。你的上一场比赛结果如何？赢了吗？”
“赢了，2:1，圣鼎一高不愧为热门球队，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们差一点就输了。”
“有你和秦扬在，怕什么？两个球是不是都是你们队的那个秦扬进的？”
“我和他一人进了一个，他那球还是我传的呢。”
“你不传几个好球出来，怎么对得起‘助攻王’的称号？”
“都是陈年老事了！给你看下这个。”李慕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少青杯》杂志递了过去。
张述杰伸手接过，还没翻页，就看到封面上的主角和上一期一样，是他自己。不同的是，上期的《少青杯》是他庆祝进球和胜利的照片，这一期却是他倒在球场上的背影。
“哇靠！不至于吧？受个伤而已，竟然被拿来做封面了。”
“上一轮最大的新闻就是你受伤的事了。你再看下内容，更多。”
张述杰翻开第一页，正如李慕所言，第一页的标题就是《王牌受伤下场，黑马前途堪忧》！单单一个标题就这么吓人，内容更是让人忧心忡忡。张述杰看了一点，就把杂志扔到了一边。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上面把育英中学描述得非常不堪，好像没了张述杰，球队就只能节节败退，哪怕是打个平局都不行。那些记者似乎把严涛这个后卫给遗忘了。
退一步讲，即便没有了张述杰的育英中学不能进球，但是只要严涛不犯错误，拿一场平局也不是不可能。这个后卫，比张述杰所认识的后卫都要强力！也更加全能！毫不夸张的说，严涛应该是全市的高中生里，数一数二的中后卫了。
张述杰冷哼一声：“我就不相信，有严涛镇守后防线，会轻易的输掉比赛！”
李慕说：“你的话很有道理，严涛也是打过全国大赛的，能力自不必多说。可是杰仔，严涛再厉害，也只能守住后场，尽最大努力保证球队防线，想要赢得比赛，还是得靠前锋队员进球才行。”
“但我上不了场，要休战两个星期。”
“这就是育英中学的问题所在，你们球队的中前场如何，你比我更加清楚。有你和没你的时候，完全是两支球队。失去了你的育英中学，整体水平至少下降一个档次！”
张述杰没有回话，李慕翻阅着杂志，又说：“你看一下，上面写道‘三场比赛，育英中学打进八球，队内头号前锋张述杰打进六个，助攻两次，参与了球队所有进攻’。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对球队有多么重要。”
张述杰还是没有回答，把身体靠在枕头上。
李慕又把《少青杯》翻了几页：“你再看这里，记者把育英中学的球队用一个圆周图来表示，你一个人就分了一半，也就是50%，严涛分了30%，刘方和潘永成两个人占10%，其他的所有队员就是剩下的10%了。杰仔，你应该看懂了吧？你一个人就占据了球队的半壁江山！”
见张述杰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李慕接着翻杂志。可张述杰却在这时拦住了他：“算了你不用翻了，我不想看，也不想听。”
李慕把手里的《少青杯》放下：“杰仔，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也知道，没有你在，育英中学处境有多么艰难。这本杂志上的内容我基本都看完了，上面说，你们大部分进攻都是靠你回撤中场接应，然后严涛从后防前插，为你做球，其他队员都在掩护你俩。可是你上不了场，严涛为谁做球？别的队员没有你这么好的技术，更没有你那么强劲的爆发力。”
张述杰叹了口气：“下一场比赛我们对阵竖恩中学，他们的实力凑合。我就盼着大家齐心协力，在下一场守个平局吧。”
李慕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这才是一句真心的话，我个人认为，面对竖恩中学，安荣教练会在押宝在严涛身上。”
“被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逃避不是办法，希望你能早日回到球场。”
两人聊得正精彩，却听到客厅外传来了人的交谈声。
首先说话的是张述杰的母亲方闵青：“请问你们找谁？”
“你好，我是育英中学足球队的教练安荣，这些同学都是球队的人，我们知道张述杰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这是安荣的声音。
接着又有几个人说话：“阿姨你好。”“你好，阿姨。”
方闵青说：“原来是足球队的，进来吧。”
“谢谢。”
房间内的张述杰和李慕对望了一眼，而张述杰从声音大概可以猜出有哪些人来了。
李慕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关房间的门，一大群人就这么鱼贯而入。张述杰看到，来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安荣教练，还有刘方、潘永成、严涛，周莹和王诗晗也在，两位女生手上还提着水果。
“张述杰，我们来看你了。”安荣刚进门就说话了。
见到这么多人来探望自己，张述杰有点受宠若惊：“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们都惊动了。”
刘方说：“球队的人都想来的，我们考虑到人太多，家里可能装不下那么多人，就由我们做个代表，意思一下。”
“人来了就行了，水果就不用带了吧。”
“带来给你吃啊，补充一下营养。”刘方说着让王诗晗把水果放在书桌上。
王诗晗提着水果放了上去：“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
“没事，吃的我都喜欢。我说你们站在干嘛？坐啊，凳子不够坐床上。”
大家相继坐了下去，张述杰用肘捅了一下李慕：“看见没有？人家来看望我这个病人还知道买点水果，你呢？两手空空，好意思嘛你？”
李慕大呼冤枉：“谁说我两手空空了？我这不给你带了本杂志让你看吗？”
“杂志顶个屁用。”
安荣看着两个人，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新光中学的李慕？”
李慕怔了一下：“没错。安荣教练你怎么认识我？”
“我看过全国初中生足球联赛，当然认识你。”
“真是幸会！”
安荣报以一个微笑，从他的笑容中不难看出，他也希望自己的球队中能有像李慕这一个传射皆备的前腰。
严涛用拳头打了几下张述杰的床，笑道：“你睡的床还真结实，又大，一个人睡真的是浪费了。”
潘永成说：“你怎么知道是他一个人睡？”
“难道是两个人？张述杰，是不是真的？”
张述杰骂了他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两个睡的？”
严涛露出奸笑：“那可不一定，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让别人知道。”
周莹在一旁推了一下严涛：“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涛说道：“我讲的是实话啊。保不准张述杰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是有女孩子陪着呢。”
王诗晗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在用张述杰的名义，说的你自己吧？”
“怎么会，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
“你这样子说自己老实，不认识你的人绝对不信。”
“我的模样怎么了？我这么英俊，踢球如内斯塔一般优雅。”
严涛这句话，把大家全都逗笑了。
李慕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出来按下了接通键：“喂，教练啊，什么事？……啊？……什么？这样啊……嗯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放下了电话：“杰仔，教练找我有事，我得去找他了。”
“怎么星期天还找你？”
“教练告诉我，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铁人中学今天在训练，我们也不能落后了。所以他叫我们全队回校，临时展开集训。”
严涛说：“曾经的铁人中学是继新光中学和圣鼎一高之后的第三大热门，也是拿过全国冠军的，夺冠的次数排名全市第三，全国第四！不过从前年开始，他们的成绩就很一般了。”
李慕点了下头：“但毕竟他们名声在外，所以教练叫我们立刻回去。”
张述杰笑了笑，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管我，这儿这么多人看着我呢。”
“那好，我就先走了。安荣教练，各位同学，我就去学校训练了。”
“不送了啊！”
李慕离开了张述杰的家。王诗晗有疑问：“就算新光中学是对阵铁人中学，这两只球队的教练也不至于要在星期天也安排训练吧？他们在和圣鼎一高的比赛之前，也没见他们教练这么积极啊！”
安荣告诉她：“这两只球队本来就是世仇！铁人中学近几年来在面对新光中学时，战绩一直不好，五年来两只球队每次都被分在同一小组，五次交手铁人中学一平四负，没有赢过一场。去年他们更是被新光中学压得连全国大赛都没进，被岭安一中、圣鼎一高占了便宜。”
“所以铁人中学今天也展开了训练？害得新光中学也不甘落后，也被叫去训练了。”
周莹问道：“可是多这一天的训练，对实际比赛有帮助吗？”
安荣解释道：“帮助肯定不大。这两只球队要的就是一个面子，他们的比赛肯定很多记者。今天铁人中学的训练场上说不定也有记者在，于是新光中学也不能闲着，面子上不能输给了自己的死对头。”
王诗晗微笑说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述杰淡淡说道：“其实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铁人中学现在的教练梁飞以前就是新光中学的，他曾带领球队打出了不少成绩，得到过两次全国冠军！他也因此希望学校可以提高他的待遇，校方没有答应。梁飞一气之下，今年就离开了新光中学，去了铁人。”
“我明白了！”严涛插嘴道：“作为原新光中学的教练，今年去了铁人中学，恰好这这几年铁人中学又从没赢过新光中学，那梁飞自然就不服气了。马上要再次面对旧主，他也憋了一口气，要报仇！”
安荣道：“可以这么理解。”
王诗晗说：“这算是私仇公仇一起报了？”
“这么说也对，这场比赛对于梁飞乃至两支球队来讲都是至关重要。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职业联赛中的‘德比大战’。”
张述杰点点头：“梁飞走后，何自远成为了新光中学新的主帅，面对梁飞，他心里也很在意，他要证明自己比梁飞强。”
严涛问他：“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
“因为我在新光中学念的初中，我当然清楚。今年的新光中学整体虽不如往年强大，但有李慕在，铁人中学想翻盘还是很难。”
安荣轻轻的点点头，对他说道：“不说这个事了，张述杰，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张述杰道：“也好，晚上大家还有晚自习呢。”
“嗯，我们走了。”
众人和他道别，陆续走出了房间。张述杰躺在床上，思考着安荣的那番话。新光中学和铁人中学的对决，将会是两败俱伤。他更希望新光中学获胜，这样他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和李慕一起进军全国大赛，只是……
他甩了甩头，想分散自己的注意。他抬眼看着墙上的海报，那里贴着的是曼联新赛季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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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张述杰还以为是老爸进来了，转头看去时，来人原来是李慕。
“杰仔！”李慕喊道。
“木瓜！你今天没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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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下一场估计还是得坐壁上观。”
李慕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下个星期六只能做观众了。”
张述杰一笑：“不要说我了。你的上一场比赛结果如何？赢了吗？”
“赢了，2:1，圣鼎一高不愧为热门球队，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们差一点就输了。”
“有你和秦扬在，怕什么？两个球是不是都是你们队的那个秦扬进的？”
“我和他一人进了一个，他那球还是我传的呢。”
“你不传几个好球出来，怎么对得起‘助攻王’的称号？”
“都是陈年老事了！给你看下这个。”李慕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少青杯》杂志递了过去。
张述杰伸手接过，还没翻页，就看到封面上的主角和上一期一样，是他自己。不同的是，上期的《少青杯》是他庆祝进球和胜利的照片，这一期却是他倒在球场上的背影。
“哇靠！不至于吧？受个伤而已，竟然被拿来做封面了。”
“上一轮最大的新闻就是你受伤的事了。你再看下内容，更多。”
张述杰翻开第一页，正如李慕所言，第一页的标题就是《王牌受伤下场，黑马前途堪忧》！单单一个标题就这么吓人，内容更是让人忧心忡忡。张述杰看了一点，就把杂志扔到了一边。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上面把育英中学描述得非常不堪，好像没了张述杰，球队就只能节节败退，哪怕是打个平局都不行。那些记者似乎把严涛这个后卫给遗忘了。
退一步讲，即便没有了张述杰的育英中学不能进球，但是只要严涛不犯错误，拿一场平局也不是不可能。这个后卫，比张述杰所认识的后卫都要强力！也更加全能！毫不夸张的说，严涛应该是全市的高中生里，数一数二的中后卫了。
张述杰冷哼一声：“我就不相信，有严涛镇守后防线，会轻易的输掉比赛！”
李慕说：“你的话很有道理，严涛也是打过全国大赛的，能力自不必多说。可是杰仔，严涛再厉害，也只能守住后场，尽最大努力保证球队防线，想要赢得比赛，还是得靠前锋队员进球才行。”
“但我上不了场，要休战两个星期。”
“这就是育英中学的问题所在，你们球队的中前场如何，你比我更加清楚。有你和没你的时候，完全是两支球队。失去了你的育英中学，整体水平至少下降一个档次！”
张述杰没有回话，李慕翻阅着杂志，又说：“你看一下，上面写道‘三场比赛，育英中学打进八球，队内头号前锋张述杰打进六个，助攻两次，参与了球队所有进攻’。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对球队有多么重要。”
张述杰还是没有回答，把身体靠在枕头上。
李慕又把《少青杯》翻了几页：“你再看这里，记者把育英中学的球队用一个圆周图来表示，你一个人就分了一半，也就是50%，严涛分了30%，刘方和潘永成两个人占10%，其他的所有队员就是剩下的10%了。杰仔，你应该看懂了吧？你一个人就占据了球队的半壁江山！”
见张述杰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李慕接着翻杂志。可张述杰却在这时拦住了他：“算了你不用翻了，我不想看，也不想听。”
李慕把手里的《少青杯》放下：“杰仔，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也知道，没有你在，育英中学处境有多么艰难。这本杂志上的内容我基本都看完了，上面说，你们大部分进攻都是靠你回撤中场接应，然后严涛从后防前插，为你做球，其他队员都在掩护你俩。可是你上不了场，严涛为谁做球？别的队员没有你这么好的技术，更没有你那么强劲的爆发力。”
张述杰叹了口气：“下一场比赛我们对阵竖恩中学，他们的实力凑合。我就盼着大家齐心协力，在下一场守个平局吧。”
李慕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这才是一句真心的话，我个人认为，面对竖恩中学，安荣教练会在押宝在严涛身上。”
“被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逃避不是办法，希望你能早日回到球场。”
两人聊得正精彩，却听到客厅外传来了人的交谈声。
首先说话的是张述杰的母亲方闵青：“请问你们找谁？”
“你好，我是育英中学足球队的教练安荣，这些同学都是球队的人，我们知道张述杰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这是安荣的声音。
接着又有几个人说话：“阿姨你好。”“你好，阿姨。”
方闵青说：“原来是足球队的，进来吧。”
“谢谢。”
房间内的张述杰和李慕对望了一眼，而张述杰从声音大概可以猜出有哪些人来了。
李慕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关房间的门，一大群人就这么鱼贯而入。张述杰看到，来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安荣教练，还有刘方、潘永成、严涛，周莹和王诗晗也在，两位女生手上还提着水果。
“张述杰，我们来看你了。”安荣刚进门就说话了。
见到这么多人来探望自己，张述杰有点受宠若惊：“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们都惊动了。”
刘方说：“球队的人都想来的，我们考虑到人太多，家里可能装不下那么多人，就由我们做个代表，意思一下。”
“人来了就行了，水果就不用带了吧。”
“带来给你吃啊，补充一下营养。”刘方说着让王诗晗把水果放在书桌上。
王诗晗提着水果放了上去：“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
“没事，吃的我都喜欢。我说你们站在干嘛？坐啊，凳子不够坐床上。”
大家相继坐了下去，张述杰用肘捅了一下李慕：“看见没有？人家来看望我这个病人还知道买点水果，你呢？两手空空，好意思嘛你？”
李慕大呼冤枉：“谁说我两手空空了？我这不给你带了本杂志让你看吗？”
“杂志顶个屁用。”
安荣看着两个人，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新光中学的李慕？”
李慕怔了一下：“没错。安荣教练你怎么认识我？”
“我看过全国初中生足球联赛，当然认识你。”
“真是幸会！”
安荣报以一个微笑，从他的笑容中不难看出，他也希望自己的球队中能有像李慕这一个传射皆备的前腰。
严涛用拳头打了几下张述杰的床，笑道：“你睡的床还真结实，又大，一个人睡真的是浪费了。”
潘永成说：“你怎么知道是他一个人睡？”
“难道是两个人？张述杰，是不是真的？”
张述杰骂了他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两个睡的？”
严涛露出奸笑：“那可不一定，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让别人知道。”
周莹在一旁推了一下严涛：“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涛说道：“我讲的是实话啊。保不准张述杰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是有女孩子陪着呢。”
王诗晗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在用张述杰的名义，说的你自己吧？”
“怎么会，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
“你这样子说自己老实，不认识你的人绝对不信。”
“我的模样怎么了？我这么英俊，踢球如内斯塔一般优雅。”
严涛这句话，把大家全都逗笑了。
李慕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出来按下了接通键：“喂，教练啊，什么事？……啊？……什么？这样啊……嗯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放下了电话：“杰仔，教练找我有事，我得去找他了。”
“怎么星期天还找你？”
“教练告诉我，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铁人中学今天在训练，我们也不能落后了。所以他叫我们全队回校，临时展开集训。”
严涛说：“曾经的铁人中学是继新光中学和圣鼎一高之后的第三大热门，也是拿过全国冠军的，夺冠的次数排名全市第三，全国第四！不过从前年开始，他们的成绩就很一般了。”
李慕点了下头：“但毕竟他们名声在外，所以教练叫我们立刻回去。”
张述杰笑了笑，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管我，这儿这么多人看着我呢。”
“那好，我就先走了。安荣教练，各位同学，我就去学校训练了。”
“不送了啊！”
李慕离开了张述杰的家。王诗晗有疑问：“就算新光中学是对阵铁人中学，这两只球队的教练也不至于要在星期天也安排训练吧？他们在和圣鼎一高的比赛之前，也没见他们教练这么积极啊！”
安荣告诉她：“这两只球队本来就是世仇！铁人中学近几年来在面对新光中学时，战绩一直不好，五年来两只球队每次都被分在同一小组，五次交手铁人中学一平四负，没有赢过一场。去年他们更是被新光中学压得连全国大赛都没进，被岭安一中、圣鼎一高占了便宜。”
“所以铁人中学今天也展开了训练？害得新光中学也不甘落后，也被叫去训练了。”
周莹问道：“可是多这一天的训练，对实际比赛有帮助吗？”
安荣解释道：“帮助肯定不大。这两只球队要的就是一个面子，他们的比赛肯定很多记者。今天铁人中学的训练场上说不定也有记者在，于是新光中学也不能闲着，面子上不能输给了自己的死对头。”
王诗晗微笑说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述杰淡淡说道：“其实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铁人中学现在的教练梁飞以前就是新光中学的，他曾带领球队打出了不少成绩，得到过两次全国冠军！他也因此希望学校可以提高他的待遇，校方没有答应。梁飞一气之下，今年就离开了新光中学，去了铁人。”
“我明白了！”严涛插嘴道：“作为原新光中学的教练，今年去了铁人中学，恰好这这几年铁人中学又从没赢过新光中学，那梁飞自然就不服气了。马上要再次面对旧主，他也憋了一口气，要报仇！”
安荣道：“可以这么理解。”
王诗晗说：“这算是私仇公仇一起报了？”
“这么说也对，这场比赛对于梁飞乃至两支球队来讲都是至关重要。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职业联赛中的‘德比大战’。”
张述杰点点头：“梁飞走后，何自远成为了新光中学新的主帅，面对梁飞，他心里也很在意，他要证明自己比梁飞强。”
严涛问他：“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
“因为我在新光中学念的初中，我当然清楚。今年的新光中学整体虽不如往年强大，但有李慕在，铁人中学想翻盘还是很难。”
安荣轻轻的点点头，对他说道：“不说这个事了，张述杰，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张述杰道：“也好，晚上大家还有晚自习呢。”
“嗯，我们走了。”
众人和他道别，陆续走出了房间。张述杰躺在床上，思考着安荣的那番话。新光中学和铁人中学的对决，将会是两败俱伤。他更希望新光中学获胜，这样他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和李慕一起进军全国大赛，只是……
他甩了甩头，想分散自己的注意。他抬眼看着墙上的海报，那里贴着的是曼联新赛季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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