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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激战

    寒风凛冽,雨雪霏霏,战马在淹没膝盖的雪地上踏雪而行。

    远远的就看到院墙上窜动的人头,季云滔也想打个闪电战,速战速决。

    然而深厚的积雪,让突袭战变成了攻坚战。

    战马挺近院子,距离十余米时,院墙上站起一位高大的身影,胳膊甩动,一把手斧破空而来,被前面的盾牌挡住。

    发出“咯噔”一声声响。

    “嗖~”

    一只利箭穿透那人喉咙,强大的贯穿力将他带下院墙。

    “散~”

    季云滔下令,十三骑围绕院墙游走,寻找除大门外薄弱的地方。

    不断有人爬上院墙投掷武器,不出意外的都被手弩射杀。

    残破的院墙高低参差不齐,骑在马上无法看到院内的情况。

    季云滔拔出长刀,对着一段低矮的院墙挥动:

    “上~”

    五名刀盾手借助战马翻上院墙,身形还未站稳,数把飞斧短剑破空而来。刀盾手蹲在院墙上,圆盾将所有飞来的武器挡住,举弩,瞄准,“嗖嗖嗖……”五支箭矢射倒了院中五人,旋即跳下院墙进入院内。

    俄顷,季云滔与后续几人全部翻墙入院。

    “我尼玛……!”

    一落地,季云滔就看到院中密密麻麻的人头。

    说好的二十人呢!?

    说好的五V五公平竞技呢?!

    我们现在讲和可以么?

    季云滔顿时有种好汉不吃眼前亏,脚底抹油的想法。

    但刀剑碰撞的清脆声,敲击盾牌的沉闷声击碎了他的想法。

    来不及多想,季云滔右手握刀,左手持手弩,大喝道:“防御~”

    收到军令的刀盾手与长枪手,以墙角为后背,立即组成了一个半圆防御阵型。

    圆盾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攻击,长枪突进,几轮突刺,敌人就已倒下七八人。

    六子与小伍手持圆盾,护在季云滔两侧,手中的手弩不断收割着生命。

    突然的伤亡惨重,敌人暂时被震慑住,一时竟然不敢拼杀,见状,季云滔立即下令。

    “长枪手,手弩上弦”

    “唰~”

    弩弦拉动,箭矢上弩。

    短暂时间,反应过来的敌人又蜂拥而来。

    “射~”

    “嗖~”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捂着体外残留的箭矢轰然倒地。

    不断有人试图从院墙包抄后路,被刘子两人的手弩射杀。

    刀、盾、枪,在御前卫手中完美配合,断收割着生命。

    军队军阵讲究简单实用,若是再披上盔甲,此时的战事就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管你刀法如何,管你剑法如何,战阵一起,士兵手中的刀枪就只有

    砍砍砍……

    刺刺刺……

    就算你是武林盟主,在军队战阵中也得无奈饮恨。

    …………

    箭矢已经用完,季云滔与院墙上包抄而来的敌人拼杀,与小伍三人保护着半圆阵后方。

    “轰隆……”

    院门被蛮力破开,刘捕头与心腹拔刀在侧面与敌人混战,季云滔砍断眼前敌人的右腿,刀柄击打在敌人的面门,长刀架在喉咙拉动。

    瞬间鲜血喷洒,染红了他胸前狰狞的猰貐图。

    高举着长刀喊道:“攻~”

    刀盾手立即向前挺近,手中劈砍的横刀已经出现豁口,长枪上流下的鲜血使得枪杆湿滑。

    …………

    鏖战过后,季云滔躺在院长台阶上喘着粗气,恢复体力。身旁是两位伤势严重的御前卫,血已经止住,得尽快送回京城治疗。

    看着另外两名盖着白布的手下,季云滔心中一阵烦躁,若不是自己轻敌,他们就不会死在这破败的庭院。

    院中跪着六名俘虏,用麻绳捆成一串,跪在地上。

    其中断了一只手臂的男子,不停地破口大骂。什么不敢单挑,躲在盾牌后算什么英雄的云云。

    季云滔身平以来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第一次就杀人这么多人,心中烦闷恼火,此人一直大吵大闹,对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六子大喝:

    “砍死他~”

    六子手起刀落,刚才还在咒骂的男人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季云滔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对着一旁的刘捕头说道:“刘捕头,劳烦你与我的人押送犯人,此件事了,你和你的两位心腹收拾收拾,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这三个字落在刘一耳中,刘捕头差点喜极而泣,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双手抱拳,微颤着应答道:“卑职遵命”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死人堆里站了起来。一支箭矢贯穿了他的喉咙,导致他无法发出怒吼,抓起散落在地的一把柳叶刀,面部惨白,怒目圆睁,扫视着院子里。

    突如其来的一幕,院子里的众人目眦欲裂,手弩上弦,对准死而复活的敌人。

    诈尸??

    锁血挂??!!

    季云滔大喝:“都别动!”

    起身收刀入鞘,朝着身高两米多的敌人走去。

    “老子要活劈了他!”

    退后,我要装逼了……!

    左手扶刀鞘,右手握柄。右脚弯曲,借力蹬腿,快速接近敌人。

    辉月斩第一招

    闪钢……斩!

    长刀出鞘,横扫高大男子腹部。

    “当~”

    高大男子用力一劈,两刀相撞,季云滔握刀的手一阵发麻,微微颤抖。

    只一个照面,差一点,就被缴刃。

    季云滔双手握刀,对着高大男子脖颈砍下。高大男子因重伤失血过多,靠着强悍的体质与意志力支撑,只会重复着劈砍这一个动作。

    “铛铛铛……”

    两个同时连砍三刀,高大男子猛的往前撞去,季云滔不敌,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倒在地。

    高大男子趁势对着倒地的季云滔砍去,七荤八素的季云滔立即向两侧翻滚躲避。季云滔挥刀格开高大男子的奋力一刀,借机起身。一道白芒映入眼帘,来不及收刀隔档,左手猛的抬起,柳叶刀与手盾相撞,摧枯拉朽的力量把他再一次撞倒在地。毡帽掉落,玉簪破碎,一头长发飘散。

    这一刻,季云滔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瞳孔大睁,两只眼珠仿佛被鲜血染红的刀刃般,腥红、冰冷。

    双手紧握长刀,怒吼着劈向高大男子,忘记了刀法,忘记了组合。

    “我日你家码嘞个批……啊……啊……!”

    双方拼杀,季云滔按前世打架准则,先赚他一个妈!

    两刀不断相撞,两人疯狗般的蛮力拼撞。

    谁怂谁死……!

    季云滔跨出半步,贴身高大男子,反手用刀柄猛的撞在他喉咙上的箭矢。

    高大男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力气,反抗……丢掉手中密密麻麻豁口的柳叶刀,死死的捂着脖子,使劲的吸着空气,发出骇人的呜咽声。

    “呃……呃……呃……!”

    高大男子一手捂着脖子,抬头望着天空,用力的吸着空气,另一只手胡乱挥动着,犹如溺水之人,试图抓到救命稻草,浮出水面。

    “给老子死……!”

    季云滔怒吼一声,寒芒斩下,人头滚落。

    高大的无头躯体倒在鲜血和积雪混合的青石板上。

    季云滔抓住长发,把那颗还在滴血的头颅高举,浑身浴血,面部狰狞,犹如神魔在世。

    猩红的眼珠盯着院子里跪着的俘虏大喊:

    “还……有……谁!还有谁……!”

    拖着长刀,举着滴血的人头,一步步逼近俘虏。

    小伍与六子见状,立即一左一右死死的紧箍着季云滔,小伍大喊道:“大人,结束了,都结束了。”

    听到小伍的呼喊,季云滔渐渐清醒过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在小伍与六子的搀扶下坐回了石阶上。

    屁股刚接触台阶,顿时就泄了气,靠着柱子喘着粗气。

    捧着雪抹了一把脸,说道:“六子,你先和刘捕头把犯人押回监察院,路上不要停留,尽快送两位重伤的兄弟治疗。告诉刑狱里的兄弟,先不要动这几个人,本官要亲自拷问”

    六子行礼领命:“是,大人”

    …………

    与众人分开后,季云滔与小伍两人骑着马走在雪地中。季云滔的潜意识里,基本上还停留在上一世,在上一世,别说光明正大,无所顾虑的杀人,就连打架斗殴都不允许。和谐社会的种子,一直深刻的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季云滔知道,自己可能会患上战争创伤后遗症。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是第一次遭遇这种生死搏杀,而且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人。

    对他身心都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和伤害。

    若不是与那高大男子单独拼杀,解压了他不断杀人积累的戾气,这会儿季云滔说不定见人就会起杀心。

    所以他让六子与刘捕头先行一步,自己则在山中借助寒冷的冰雪驱散残留的戾气。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每逢大战,战胜方的将领会纵容士兵屠城,奸淫掳掠。

    那些将领除了是给英勇作战士兵的奖励,也是为了解压他们心中堆积的戾气。

    季云滔双腿夹着马腹,双手拢袖,对身后的六子问道:“六子,对于杀人,你是怎么看待的?”

    刘子挠挠脸,被寒风吹得生疼,回答道:“头儿,我就一粗人,你下令让我砍谁,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季云滔继续问道:“若我让你去砍一个无辜的人,让你去杀一个好人,你怎么办?”

    六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杀”

    六子咧嘴解释道:“我是大昭监察院春分堂御前卫,我爹,我爷爷,我祖祖辈辈都是御前卫,忠于陛下,忠于大昭,忠于监察院。而头儿是监察院百户,陛下与院长的心腹。只要头儿下令,不管是朝廷大员还是乡野老叟,我六子一刀咔嚓了他”

    季云滔并未反对六子的言语思想,在这个天地亲君师为主流的世界。

    “忠君”这两个字刻在了世人心中,就连那些只手遮天一方门阀世家,对于君王皇权,也要敬仰叩拜。

    所谓的百姓群众,便是君王牧羊!

    君便是羊的主宰!

    季云滔要做的,不是让时代来适应他,而是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个时代。

    作为一个在监察院办案多年的御前卫,六子旋即明白了自家头儿问话的缘由。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着说道:“头儿,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第一次杀完人后,手脚都控制不住的抽搐,呕吐。那会儿也是十八岁,刚跟着季大人。那是去抄北晋暗蝶的老窝,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我见他小一时心软就没杀他,没想到他趁我不备,从我身后偷袭。还好小伍眼疾手快,斩断了他的手臂。我看着那孩子断臂手掌紧握的匕首,我明明都已经放过他了,他为什么还要杀我。我愤怒的把他举起来质问他,他除了痛苦的大叫,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冷漠,是杀意。就在这时,有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朝我奔来,试图抢夺我手中的孩子,我把他丢在一边,当着他的面,一刀砍下了那妇人的脑袋。随即在他仇恨的目光中,砍下了他的脑袋。”

    六子神色些许恍惚,似在回忆继续说道:“其实就是我不杀了他,最后他也会被其他兄弟杀了,那妇人也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容易。我六子只是一个粗鄙的人,不懂得读书人口中的那些弯弯绕绕”

    季云滔哈哈一笑,心情似乎好转,道:

    “教化苍生是圣人的事,既然生与死早已经确立,我们要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聆听圣人教诲。”

    两人两骑缓缓进入一片针叶林,一棵棵杉树被厚厚的积雪压垮。季云滔回首望了一眼茫茫白雪的平地,又看着弯曲的杉树。

    不禁感慨。

    “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想起无数背井离乡的灾民。

    心中暗叹:“压垮杉树竞折腰”

    旋即抽搐袖中的手,以马鞭做话筒,高声唱起了前世的一首歌曲:

    “…………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但觉有分数,不再像以往那般笨,抹泪痕轻快笑着行。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别人。遇上冷风雨休太认真,自信满心里。休理会讽刺与质问,笑骂由人洒脱地…………卧……槽……!”

    就在季云滔深情演唱,一颗巨大的圆木带着满天的飞雪狠狠地撞了过来。

    “被伏击了”

    季云滔脑子立即做出判断。

    紧急之下,季云滔双手护胸,圆木撞在胸口的双手上,季云滔被巨大的冲击力带下战马,七荤八素的砸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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