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少侠出没,请注意 > 第079话 唯之与阿

第079话 唯之与阿

    “御风之法,术可分三分,唯宅取一。”一少爷言简意赅,冠松等三人正竖耳细听。

    在唯宅的后花园,过一拱形门,门外豁然开朗,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和着明亮的小溪流。清晨的太阳还没有爬过山头,只是在山尖处露出半个脑袋。清亮的光线透过竹叶,斑驳地照耀着地面。

    习习凉风吹过,吹起人的发丝,吹过竹叶,或疏落,或细密。这风没有形体,如同虚空,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一少爷又唤过身后的仆从,“小小,去取四个竹蒲团,放在溪流左侧竹林中的四个高台上。”小小是一个神情冷峻的少年,不多时,就取了几只竹蒲团过来。

    高台形似圆柱,上扁平宽大,偌大的竹制蒲团铺在了高台上,还生生地留出了一大圈儿空余。

    “你们上去。”一少爷背着手,对冠松等人说道。

    冠松和杜鹃,扎髻童子好容易上得高台,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

    不知何时,一少爷已经在那里坐着等他们坐好坐定。

    “又又,你去屋内拿几支儿檀香,点在四周驱驱蚊蝇。”又又却是一个清冷的女子,她微微点头,取过檀香之后在高台四周点上了几只檀香,味很是清淡,却也没有蚊虫接近。

    小小和又又一左一右,站在了一少爷高台的身后。

    “你们要破御风阵,要先明白何为御风,初始传习之术大致上有三种,我说的是唯宅的传习法门。风在空中,不可捕捉,若有若无,遇物方显。有俗语曰,风过竹疏。而实际上,若以眼见,竹疏方可知风过!若风不具异味,则鼻亦不能闻!若风行在空旷,了无生息,则耳不能听。然而风实实在在在空中,或行或走,体触最为明显。风刮过肌肤,或急或缓,也可知其去向。唯宅一术,以体察为基。”

    一少爷向前伸出自己一手,从空中吹一口气与手上,之后静默不语。

    冠松等人安静地等了半天,以为一少爷还会有所言说,谁知一少爷只是看着冠松等人。

    冠松,杜鹃二人颇为纳闷,却看到一少爷对着扎髻童子连连点头。

    冠松和杜鹃抬眼去看,只见扎髻童子也如同一少爷一般,拿着手掌对着自己的面门,撅着嘴吹着气。

    “人的口气吹到手上,如同风吹到人身一般的触感,不可见却可感知。由此,可知,在这虚空自然,有风形成,乃是气。人体之中也有运行之气,御风也就是御气之术。”一少爷顿了顿,一旁的小小递上了一杯热茶,一少爷抿了一小口。

    一少爷对着陶瓷杯子敲了一个响指,热茶中冒出来的气体就好像鍍上青玄之色,这股子清气袅袅上升,最后消失不见,化为无有。

    大家不知何意,那一少爷把杯子放回到小小的手上,人却从高台之上跳了下来。

    “吹气,喝茶,日常琐事。一者无中生有,一者有化为无。气息变化之间,有无相生。你们再看我手掌,五指合拢则掌攥成拳,五指竖直则拳张成掌,同是一手,两种形态,名字各别,一抓一放。”一少爷举高自己的手。

    “同理,这风不知所起,消弭却也不知所踪,却都在这虚空。变者风也,虚空不动。呵气于手,有心动意随,热气触碰到手,手有触觉,变者心意,不变者人之感知。由感知自身内在之气息,由人及物,进一步感知着虚空中气息的运行。由觉照这感知,则知这觉照如虚空湛然不动。”

    “已经说了这么多,你们是懂还是没有懂,都要行动起来。”一少爷弹出二指,那二指好似弹出自己身上的气流一般,就好像笼罩着他面容的光芒,那气流是在他周身所运行,他取了两指,去势越久,风速越劲!

    那二指轻微气流在一少爷的指尖上微微地画了一个圈,二少爷对着那圈儿说了一个“疾”字,那气体竟携带了虚空中的气体卷起了冠松等人和他们所在的蒲团,旋转着飞离了高台,飞上竹尖,又急速地带着这三人去了唯宅身后的连绵山脉之中,山脉之中云气围绕,雾气蔼蔼,这三人消失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一少爷见状,点点头,背着双手,对着小小说道,“小小,把我的蒲团带回屋里,我要去看看。”话音还在,人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边的唯宅,冠松等人已经进入御风之术的门槛。阿宅之中,二公子在昨夜宿醉之后,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头。

    冠峰和清冲还有香玉却在酒足饭饱,莺歌燕舞之后,只睡了三个时辰。

    鸡叫时分,天未大白,不见太阳,只得一些细微的晨光。绿子和红女敲开了他们的房间大门,打了热水,洗过热毛巾,妥妥帖帖地洗过冠峰等人的脸庞,道了一句早安。拉着三人来到了桌子面前,“今天的早餐是白粥,请用。”

    冠峰等三人,昨夜里吃得饱,闹得欢,睡得不好,正饱腹,醒眼朦胧,又哪里吃得进去呢?

    他们三人摇摇头,真的吃不动,还不如回去睡个小觉呢?绿子一挥手,把桌子撤了去。

    还真的是不知道这阿宅吃早饭是这么早的,冠峰有些后悔昨天的晚睡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更惊奇的事情正等着他们呢?

    三人看绿子等人撤去了桌子,正要起身告辞。不想一口大铜钟从天而降,将三人罩在其中。

    铜钟质地厚实,与地面严缝合一,三人大惊之下,用尽力气想要推起铜钟,奈何铜钟纹丝不动。

    “干什么?”清冲大喝一声,谁知这声音竟然传不出去,在铜钟壁四处游走,更来回震荡,让人的耳膜不由自主地发疼,让人的头脑不住地发昏。三人连忙捂上耳朵,却也不敢再在其中大喊大叫。

    铜钟的回响终于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目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等了片刻,并不见有人来掀开铜钟,这钟内空气越发地稀薄,冠峰等人觉得自己仿佛快要窒息了。

    正透过不气,铜钟突然摇摆而上,突如起来的亮光照得大家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大家正松了一口气,他们所在的木地板却移动了起来,绿子用手挥了挥,木地板就像长了轮子,带着三人骨碌碌地滚出了房间,滚到一处水车前面,停了下来。

    水车上并没有水,好像在这里只是一个装饰品。

    其实,也并不是。绿子他们在念过一番咒语之后,水车骨碌碌地转动起来,流水一点点地在水车的带动下升高,打下,一层层地上升,一格格地下降,如珠如玉,似甘霖似飞花,在水车的带动下好似一淡蓝色的水带,十分漂亮美观。

    冠峰等人不明所以,只是看大水车数个连着小水车成串,水流淌到这儿,水流淌到那儿,跟随着水车的运转方向和轨迹。

    绿子看了看一脸闷然的冠峰等人,只是笑了笑。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有些升高了,“没事情了,你们可以去休息。”说话的红女。

    “这不是闹着好玩吗?”冠峰心中未免愤愤不平,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回到房间里,房间的窗帘都已经拉起,阳光已经能照到床铺之上,冠峰等人已经是不好意思再躺到床铺之上睡觉,只好三个人到处走走逛逛。就等着吃过午饭之后小睡个午觉好补充一下昨夜亏损的一些睡眠。可是未能如愿。

    吃过饭,冠峰等人趴在桌子上,刚刚眯上眼睛,绿子他们前来告知,说是二公子有请。

    冠峰等人前去拜会二公子,只见二公子正坐在椅上,一旁的一个仆从正在给他擦脸,另一个仆从正给他接着漱口水。冠峰等人就站立了一旁,二公子又取过热毛巾,擦了擦手心和手背。

    “你们吃过没?”他问冠峰等人,说着又拿起碗筷,小口小口,镇定自若地吃着米饭和青菜,“我不喜欢吃肉,从小爱吃的就是这青菜和豆腐。”冠峰等人看着他吃完饭,二公子又喝了几口热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其实可以休息一下,不用特意在这里等我。”

    冠峰等人在心中不由得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带着你们出去走走,看看我们阿宅的无限风光。”

    二公子的脚轻轻地踩在地上,那感觉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他今天的鞋子是粉色的,连鞋面上的绣球也是粉红色的。

    冠峰几个人跟着二公子在阿宅里走了一圈,好像都是看看风景,然后就是听着二公子在那里夸着自己这边厢的美景无边,和哈哈大笑之声,关于御风阵更是只字未提。

    和风轻抚,阿宅里的小草坡上,不知名的野花儿在连连点头,冠峰看着一点一顿的花儿,头也不禁地沉了沉,也有点想睡了。

    二公子在草坡上铺上了一大片的锦缎,合衣躺在了上面,“你们也一起躺着这里休息一下吧。”冠峰求之不得,竟是一屁股坐了上去,整个人躺了上去,清冲和杜鹃也是累得不行,不过并没有躺在锦缎之上,只是坐在那里。

    “你们要躺着,才能学到东西。”二公子看了看拘谨的二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等到清冲和杜鹃躺好,那边的冠峰只觉得一阵阵困意袭来,不过想要侧过身子,想要安然地睡个午觉,或许也是因为这太阳照耀得实在是太舒服了,谁知呢,这锦缎就好似有生命一般,百样扭动,不让人侧躺,只能平躺。

    四个人平躺在草坡上,这微微倾斜的草坡,躺着也能看到远山上白云。

    云来云往,云起云消!

    http://www.cxbz958.org/shaoxiachumeiqingzhuyi/1153843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