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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话 别有天地

    孙苏苏和孙苏合奏完一曲,相视一笑,待得回过头来,却见众人还沉静在鼓声之中,孙苏苏不由得又是一笑,“鼓声可通鬼神。”孙苏见了,也是一笑,“明日可见分晓。”便相携离去,余下众人怔立在场。

    第二日天未白,雄鸡鸣唱,刚破晓,大家正睡眼惺忪,忽然闻得木椎敲打门柱的声音,是孙苏过来唤大家起床。

    不多时,大家去得市井村外围八座山中之一,只见此山圣洁,线条清晰,似倒置的三角形,山上的竹林成片,绕过竹林,林后有一空地,其范围宽广,土壤为沙质,其上有丛草间落而生,并无特别作物。众人又见一战鼓立于其上,为黄木雕花镂刻架上支一鼓,鼓身为大红色,观之尤为大气,鼓侧镶嵌有虎头铜环,鼓面牛皮蒙制,此鼓高约1米,面径1米,战鼓后插有五色旌旗。孙苏苏手执两根大木棰,长发挽起,红衣彩裙,身披橙色披风,立于鼓前。英姿飒爽,战意凌然。

    只见孙苏苏披风一扬,长袖一抛却,木槌随之甩去,木槌落于鼓面,听战鼓声音清远嘹亮,余音回荡!孙苏苏再击大鼓,气势动地而来,声能传百里之遥远。孙苏苏又连击鼓面,此番人也随之翩翩舞蹈,两手交错相击,身姿与歌节相应,旋身之回击,气波震动旌旗飘扬再起。手一曲一伸,脚一抬一放,立击鼓,侧击鼓,斜击鼓,轮击之,侧击,收;击花点,滚奏,十压击,放;顿击,双击,顿击,双击,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去听,心神随之波动,随之荡漾,看鼓舞,时快时慢,激烈豪放,一时“英雄背剑”,一时“花朝天开”,舞而有仪,端庄大气!或人或鼓,已然不在眼中,只有鼓声中舞!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心之注意,全已在鼓声里,鼓舞中。鼓声起则心神震,鼓声落则怅然若失,孙苏苏突然一个停顿,举起大鼓,一个旋转,360度,轰然落于架上,旌旗却都已换了一个方向,一个横击,冠松等人的心神已为鼓声所牵引,此番大鼓换向,大家俱是冷汗直冒,孙苏苏见众人已经为鼓声所迷惑,心身不得自主,再是几个敲击,只觉鼓槌如同落于心上,棰棰不落空,只觉是心懵然发声,一个顿击,如同闪电劈于心中,其痛尤彻!再是连击,大家纷纷萎倒地上,心神不得控制,鼓声强则心神如同刮过狂风,鼓声弱则如身在江河漂溺。鼓声勾牵而无从脱离,不得自心之力,如同身为鱼肉,鼓声为刀俎。众人已不得自主心神之力,这鼓声几番嬉戏,冠松等人已身陷阵中,口鼻流出鲜血,受伤者众,唯除扎髻小童,小童七岁,天性使然,亦有草药常年熏陶之功。初闻鼓声,心神振奋,又见自身听鼓声,非唯鼓声。见自身全身药草香光置于黄色麦浪之中。麦浪随鼓声上下波动,另空中有五色气流,各色气流有旌旗迎头,随鼓点强弱而有气流刮动麦浪。小童如看戏剧,惊诧万分。由是不全听得鼓声,看得鼓舞,也常见自身,自身立于麦浪之旁,五色气流周身盘旋,却并不曾带动自己分毫,时间越久,自身光芒越盛。忽见气流停顿,如彩霞之坠入麦浪,从下刮动麦秆,麦浪翻腾,却不能熄灭自己的光芒。正惊喜得观看自己,突然鼓身歇,旌旗插入地上没有动静,五色气流也没入土中不见,扎髻童子心中骤然一惊,鼓声未曾使得自己耳聋,自己尚且能耳听四方,麦浪惑不得自己眼目,五色气流刮不动自身心象。突然消失无踪,恐怕会有致命一击。果不其然,鼓声顿,麦浪停,锦旗歇,气流没而不现。突闻顿击之声,麦浪倒立而来,锦旗带着气流直扑门面而至。扎髻童子一个飞跃,无影腿连环踢出,旌旗在飞踢之下脱离气流,飞扬在空中,扎髻童子又见自身草药香光退却了五色气流,便往空中一跃,抓取旌旗在于手中。过得一些时间,扎髻童子观照自己身相,已然取五色旌旗于手中,心中自得,又听天空裂了,有力量撕开空中云雾,麦田也渐渐消融,自己站立在沙地之上,冠松等人却是倒地不起,又见孙苏苏满面微笑,立于鼓前。

    “此阵已破。”

    扎髻童子连忙从衣服口袋中取出药丸五颗,喂冠松等人吞下,又将众人一一扶起。

    冠松等人由外像所惑之故,不能自守其意,奔流在声色之中,渐渐迷失自我,全线溃败。破得此阵就全得扎髻童子之力,应是医馆主人料有此阵,方才派扎髻童子一并前来破阵。

    破了此阵,大家也欣喜雀跃,却见孙苏苏放置好鼓槌,手一摆,应该是有话要说。

    “此山山顶有一老农,生活在山顶茅屋,不与众人往来,你们前去破阵。”孙苏苏说完,目送冠松等人前往山顶。

    上山顶,山顶上遍植月季,一农夫,脸孔晒得发红,两个木桶,一根扁担,一个瓢子,勺水浇花。

    月季花秀美,其下有芽叶。白花重瓣高洁雅致如同棉云,淡红色如同胭脂拂面,娇柔可爱好似粉宝石,大红就绚烂明艳过于红霞,明黄金黄还有复色,丰花样美,叶子深绿,水一浇,太阳一照,分明好看。一棵白,一株红,橙橘色如太阳,浓香鲜丽。这朵朵芬芳,片片娇艳,在风中肆意美丽飘香。这老农见到孩童们,嘱咐他们不要踏进花田,就在田埂上排排坐。田埂上看花朵,花儿在风中都点头。

    “长春瘦客月月红,斗雪胜春花皇后。”老农哈哈笑着,“这些美丽花,长出了这座山的灵气钟秀。”

    也是啊,月季花又美又香,孩子们就看着老农浇花,不多时,已浇得花好几亩。

    浇好花,挑起空桶,带着小孩去了茅草屋。

    茅草屋里无余物,石头搭得简易灶台上有一只铁锅。塞进一些柴火,“还没有吃午饭吧。”冠松等人确实饿了,连连点头。几个芋头和红薯,放进水中。架起火,烧得很旺,老农一笑,满脸的皱纹。水沸了,老农还在烧火。铁锅之中冒出了芋头和红薯的香气,老农取出竹筷,戳了戳,已经熟了,拿出一个大木勺,挑出来,一人一个。又用铁钎取出烧剩的木炭,趁着滚烫火热又夹出一些储存的黑色木炭头,又放进几个玉米和红薯,烤着吃。烤得焦香清甜,一人一个。大家吃得满嘴黑黝黝。

    吃好饭,还很早。老农拿出一张竹席子,铺在了茅屋前的草皮上。大家就坐在那里吹吹风,看月季花,闻花的香甜鼻子里嗅。坐得时间久了有些犯困,吃得烤地瓜却也有些渴了。

    “喝水吗?”恰好老农递过一个大水勺,喝的是山泉水,清甜里带着山野的气息,每人都喝了一小勺,喝得欢乐!

    喝完水,就是讲故事的时间了,“爷爷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老农夫,漫山的月季,日日作伴,时时相陪,有一天,有几个小孩,来到了山上。”老农夫还未曾说完,几个小孩已经就着席子睡着了。老农见状手一挥,拿出花锄,就地几番敲击,茅屋四周冒出月季花,株株月季高过了人身,那花儿团团围绕众人,而众人所在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已经全部在花之王国之中,阳光从月季花枝叶交错的缝隙中投射而过,洒在小孩光洁的面孔之上,月季的浓香飘散在空中,出入小孩鼻息之间,在阳光照耀下仿佛肉眼可见。

    “老农我一人,锄地日复日,背朝太阳面朝土,随顺四季轮回,看顾天地节气候,日子循环不息,心中喜悦不止。”老农口中唱着歌,手拿着锄头,闭目端身正坐在席子的一侧。手在泥土中写了两字。“化梦”。

    原来是第六阵,阵名“化梦”。

    冠松等六人堕入睡梦里,不多时又见大家在虚空中纷纷醒来,原来是几人的共同梦境,他们站起身,只见四周一片混沌,迷迷蒙蒙,晃晃悠悠,雾气浮浮沉沉,又有气数道,飘忽不定,自起自落。众人行走,却走不出方寸一步。突然见一老农,携带一花锄,抡起锄头砸在混沌地上,空气散开,露出繁华朵朵,五谷杂粮,相应生就,众人的耳朵渐渐灵敏,目光渐渐清楚,只见鸡犬相闻,周围房舍,炊烟四出!一派和乐,人间乐土!这老农很是面熟,大家却不曾在意。这老农手中花锄,大家该是见过,大家却已是不识。这花香甜美,此情此景,悠闲如故,大家却不曾记得。化梦,生活亦梦,还是梦中在生活,谁知道呢?是梦还是清醒,谁明白呢?是谁在梦中,梦中又是谁?这化梦之中,就如同人入幻境,纠结幻梦却不自知,若然知晓,则知此时梦幻一场,亦无可化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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