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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人勿近

    客栈,四个人带着小九吃饭,不发一语。

    红羽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虽然有些心虚:“那个,墨墨啊,我不是故意的。”

    墨墨看着她:“不是故意的?”

    红羽:“嗯。”

    墨墨:“那是我的箫长腿了,自己跑到你手里的?”

    红羽:“哈啊?那个,差不多吧。”

    墨墨:“你还真敢说啊?!”

    红羽:“反正,你看,你的箫它不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你手里了吗,所以……”

    墨墨:“所以,我应该原谅你是吗?”

    红羽点点头,笑呵呵地:“嗯嗯。”

    墨墨:“我不,本就是你有错在先。要不是和你认识,敢打我赤月箫的主意,我不送你去见官,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现在还这样的态度,根本就不是诚心的!”

    红羽:“喂!你别蹬鼻子上脸啊!给你个台阶就下得了,还端上架子了!不就是一支箫吗?别说它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就算是被别人赢了去,你又能奈我何?”

    墨墨:“你!不可理喻!”

    林月儿:“好了,好了,别吵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其实这件事情是红羽做的有失妥当,但是她也主动道歉了,墨墨却还是很生气,看来得想个好办法,让两个人解除芥蒂。

    小九就在那里安静地乖乖地坐着吃饭,一言不发。宋霁云也是一样,他觉得这种事情最让人头疼了。

    林月儿给小九夹菜:“小九,吃肉。”

    小九笑:“谢谢姐姐。”

    宋霁云:唉,下山这么久了,一件想办的事情都没办成,还处处遭人追杀,现在还有一个小孩子需要保护,做人真的太难了!

    宋霁云:“唉!”

    林月儿:“你怎么了?”

    宋霁云:“没事。”

    墨墨:唉!真是服了,那时候我也是粗心大意了,竟然没发觉赤月箫被红羽偷走了,以后我得多加小心了。

    索性,白天在赌场里赚了不少钱,正常赶路的话,应该可以支撑一年半载的。

    夜空中繁星点点,宋霁云躺在客栈的屋顶上,仰望着这片陌生的天空。

    光是他小叔的事情就够他烦恼的了,他已经好久都没见过他小叔了,也不知道小叔近况如何,前方的人是故意留下线索,等着他追上去,不知道是何意图,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着急了,就这样慢慢慢悠悠的赶路,还可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岂不快哉?

    思索之间,有一个挡着脸的人突然出现了。

    宋霁云站起来:“什么人!?”

    那个人看清楚是宋霁云之后,就转身逃跑了,宋霁云追了上去。那个蒙面人功夫不如宋霁云,差一点就被宋霁云抓住了,却在黑夜之中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宋霁云环顾四周:“刚才明明就要抓到他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宋霁云继续往前走,既然此人是故意引他前来,那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如此也好,就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翠竹:“先生,他来了。”

    永安侯:“知道了,你去吧。”

    翠竹退下,永安侯就站在那里:“要见面了。”

    宋霁云走了大概一刻钟,发现了一座竹屋,走近。

    宋霁云:这里竟然有一处竹屋,看起来倒是清新淡雅,别有雅致。

    永安侯在竹屋里:“要进来喝杯茶吗?”

    宋霁云:屋里面有人?

    宋霁云:“好啊,那就多有叨饶了!”

    永安侯倒茶:“坐吧。”

    宋霁云:“打扰了。”

    坐下,喝茶的时候,还不忘记偷偷地观察眼前这个人。

    永安侯:“怎么样?”

    宋霁云:“好茶。”

    永安侯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屋里光线不是特别充足,但是他还是可以看清楚宋霁云的轮廓和样子,和他兄长当年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宋霁云发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绕弯子了:“前辈深夜派人引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永安侯:这小子倒是聪明,也不拐弯抹角的。

    永安侯笑着:“你很聪明。”

    宋霁云:“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

    永安侯倒是惊讶于他的回答:“他们没有说谎。”

    宋霁云:“我知道。”

    永安侯:“你功夫很好。”

    宋霁云:“不才不才,连师傅一半都比不上。”

    永安侯:“哦?小兄弟的师傅,莫非是神仙吗?”

    宋霁云:“倒也没什么差别。”

    永安侯笑:“倒是神秘。”

    宋霁云:“所以,前辈找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永安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宋霁云:“就这样?”

    永安侯:“就这样。”

    宋霁云看不出眼前这个人的心思,可见此人城府很深,既然只是要聊聊天,那便聊聊吧。

    宋霁云:“哦,前辈想聊什么?”

    永安侯:“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霁云:“这有什么的,前辈在此处,估计也是很少出门的,所以无非就是想了解了解江湖上的事情罢了。”

    永安侯笑:“哦,你说对。”

    宋霁云:“只是,我也是刚入江湖不久,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永安侯:“无妨,你说便是了。”

    宋霁云拿过茶壶给自己倒满杯:“那我就讲讲我自己吧。”

    其实永安侯想听的就是他的事情,宋霁云倒是聪明,估计他早就猜出了永安侯的身份。

    看着宋霁云一字一句地讲起自己从下山之后发生的事情,永安侯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的兄长,庆平帝。

    永安侯知晓当年发生的一切,十一年前,东风国,南花国,西雪国,北月国,四国强盛,唯有东风国无论是在兵力人力还是物力上都超过其他三国很多,所以才招来一些虎视眈眈的外敌。庆平帝深知外敌的强悍,如若让自己的弟弟前去,虽说可以平息战争,但是性命难保不会遭到暗算,所以,他在这件事情开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计划,为了保全永安侯,给他安上了一个罪不致死的罪名,然后贬至九歌城,永生不得出城。是惩罚也是保护,是禁足亦是保命。

    永安侯与庆平帝乃是一母同胞,他对于自己兄长的了解超过对自己,那时候他拼命请求,但还是只换来了被贬,庆平帝心意已决,就算是皇太后来劝,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只是永安侯想不明白的是,当年兄长战死,太子不应该被带回了皇宫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荒野之间,连名字都不一样了,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永安侯:那年,他才九岁,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得他流落民间,竟连自己以前的身份都不记得了?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我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宋霁云不知道他讲了多久,只是当他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睡着了。天色也已经要亮起来了,他得回去了,要不然被月儿发现他不在客栈又要担心了。临走之前,他留了字条。

    当永安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人早就不见了。

    翠竹从外面走进来:“先生。”

    永安侯:“他什么时候走的?”

    翠竹:“天将亮的时候。”

    永安侯看到了字条,上边写着:多谢永安侯的款待,在下告辞了,他日若是有缘,在下还想再来与侯爷聊聊天喝喝茶。

    永安侯笑,翠竹:“怎么了?先生?”

    永安侯:“无事。”

    永安侯:还真是和当年的皇兄一样。

    翠竹:“先生,您该洗漱了。”

    永安侯走过去:“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翠竹:“人已经在路上了,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消息了。”

    永安侯:“嗯,你师傅呢?他最近在做什么?”

    翠竹:“属下不知。”

    永安侯:“算了,他一贯我行我素,不问他了。”

    宋霁云回去的时候,墨墨还睡着,他便坐在那里,闭眼休息了一会。

    墨墨早知道这人一晚上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估计又是碰到什么人了吧?又或许是去树林里练剑了,毕竟这风云剑至高层还是很难练成的。

    早膳结束,五个人又上路了,小九长得瘦小,不会骑马,所以与墨墨同乘一匹。

    墨墨:“抓稳了。”

    小九:“嗯。”

    墨墨:“等到空闲的时候教你骑马,最近没时间,你就先和我骑一匹吧。”

    小九:“好。”

    墨墨:这孩子真是不爱说话,惜字如金的。

    因为银两比较沉重,所以从赌场出来之前,就在柜台处将银两换成了银票,这样方便携带,只有一些碎银和铜钱在身上,这样也避免遭贼。

    永安侯:“他们离开了?”

    翠竹:“是。”

    永安侯:“派人暗中保护,千百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翠竹:“是。”

    永安侯:“等一下!”

    翠竹:“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永安侯:“让跟着的人远远地跟着,不要被发现了。”

    翠竹:“是,属下明白!”

    洛星竹:“你这又是做了什么事?”他看到自己的小徒弟出去了。

    永安侯:“稀客啊,这不是洛大公子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小破屋了?”

    洛星竹:“你怎么了?这么阴阳怪气的?”

    永安侯:“我没有,你别胡言乱语。”

    洛星竹:“不过是半月未路面罢了,怎么,你想我了?”

    永安侯剜了他一眼:“要是不好好说话,就出去吧。”

    洛星竹:“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永安侯:“阴阳怪气,油嘴滑舌。”

    洛星竹:“哎哎。你别偷我词啊。”

    永安侯:“懒得理你。”

    洛星竹笑,也不在意。

    宋霁云驾马:“驾!”

    红羽:“这么追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月儿:“应该快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都走在路上,选择这条路,肯定是有原因的!”

    红羽:“能有什么原因?”

    林月儿:“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估计过几天就知道了。”

    红羽:“……”

    宋霁云:“我们在前边休息一下吧。”

    林月儿:“好。”

    墨墨把水皮囊递给小九:“喝点水吧。”

    小九:“谢谢墨墨哥哥。”

    墨墨帮他擦了擦嘴:“不客气。”

    宋霁云:这孩子,我们怕是不能一直带着他上路了,但是要把他交给什么人,才是最好的呢?

    林月儿坐到宋霁云身边:“你想把小九送走?”

    宋霁云:“我们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的事情,这孩子身世凄苦,总跟着我们这样不好,他应该过平稳的生活。”

    林月儿:“你说得对,只是,你想好要把他送到哪里了吗?”

    宋霁云:“还没有。”

    林月儿:“得抓紧了,要不然小九怕是离不开我们了。”

    宋霁云:“嗯,我明白。”

    小九和墨墨相处的很融洽,像是亲兄弟一样。

    红羽:唉,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林月儿走到墨墨还有小九身边,蹲下:“小九,累不累?”

    小九看到林月儿就笑容满面的,话也多了起来:“月儿姐姐,我不累。”

    林月儿:“我们小九真乖。”说着用手抚摸小九的头。

    小九的表情开心的很,红羽全都看在眼里。

    红羽:不知所谓的小家伙!

    宋霁云:“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赶路了。”

    几个人上马,又开始继续上路了,晚上,没有找到露宿的客栈,只能在荒野将就。

    墨墨:“还好,临行前,我买了一些土豆还有地瓜,我们烤着吃。”

    宋霁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先见了?”

    墨墨:“喂!瞧不起谁呢?”

    宋霁云笑:“我这是在夸你呢。”

    墨墨:“是吗,还真没听出来。”

    宋霁云笑容停止:“不知道洛大哥和穆前辈那边怎么样了?”

    林月儿:“不用担心,洛大哥不会有事的。”

    宋霁云:“希望如此。”

    洛染还有穆夕池在一处山洞里躲雨。

    洛染:“还好提前找了地方避雨,还捡了这些树枝,要不然今晚上非得冻死不可!”

    穆夕池坐在那边,洛染:“前辈,您的衣服也拿过来,我给您烤烤吧,湿漉漉的穿着也不舒服。”

    穆夕池:“不用,我的衣服没湿。”

    洛染:“没湿?哦,也对,您的功夫那般神乎其技,别说这点雨了,就算是下大暴雨,您依旧可以安然无恙的。”

    穆夕池:“怎么?你羡慕了?”

    洛染:“是有一点。”

    穆夕池笑:“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洛染:“得了,您就别哄我了,我知道这不是功夫。”

    穆夕池:“你小子倒是有些长进。”

    洛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都出来多久了!”

    穆夕池:“你家那个公子对你很好吗?”

    洛染:“那可是相当的好!而且,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跟亲兄弟似的。”

    穆夕池:“原来如此。”

    洛染:“唉,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家公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深处何种境地?还有,和月儿霁云他们分开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穆夕池:“你还真是操心!”

    洛染:“没办法,怎么说,他们也是同我一道下山的,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穆夕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洛染:“嗯。”

    林月儿在林间找了很多干草,铺了很大一块,然后让小九躺下了。

    林月儿:“这是在外面,不比客栈,你先将就一下。”

    小九:“嗯,我没事的,月儿姐姐,这种已经很好了,比我之前在村子里还要好。”

    林月儿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好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的。”

    小九闭上眼睛,林月儿忽地发现这孩子其实心里是懂事的,倒也不让她觉得意外。

    马车上,青羽和晏彦靠在旁边休息,不是青羽粗心大意,而是晏彦根本就跑不了,先不说他现在体力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他侥幸出了这辆马车,也避不开外边那些武功高强的守卫,所以与其总想着如何逃跑,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待着,总之结果都一样,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看着眼前的青羽,倒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宋远道的时候,那时候宋远道上山拜师,他就在旁边,只可惜,宋远道的师傅命短,没多久就过世了,都留下宋远道一人在山上和那四个怪老头,在就只有晏彦和洛染了,一开始洛染是看不上宋远道的,奈何自家公子青眼有加,他也不好多反对,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第一面,宋远道,一身青衣,眉眼清晰,举止合理,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学起武艺来,也是十分地认真,从不偷懒,就连琴棋书画也十分拿手。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变得越来越亲近了,但是自从宋远道下山历练回来之后,尽管他们走得再近,也无法再回到当初了,晏彦知道了,那时候他就清楚,宋远道的心里装下了一样东西,一个人,一件事。

    一样东西,那就是他抛弃不掉的;一个人,就是柳忆绵,那个他下山历练遇到的人;一件事,是他家中的事,不告诉外人,应该是他家里的秘密。

    从那时开始,就开始疏远了;从那时开始,就开始给自己建立了一间生人勿近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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