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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中计

    “宋子树!”宋舒白低斥了一句,看向善杉温声道,“再往上的亭子还得走好一会儿,不如在这先歇歇脚。”见善杉迟疑,他示意宋子树起身,“行了,我们坐好一会儿了,继续走吧。”

    “哪有好一会儿?我们刚刚坐下……”

    “这么热闹?”宋家二人还没往外走上一步,突然听见一道女声传来,定睛一看,但见一男一女从台阶走上来,其中男子做道家打扮,竹青色的发冠上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手上搭着雪白拂尘,神情冷疏淡漠。他身边站着一位穿墨蓝色短打的异族女子,出声的便是此人,她满头的长发辫作数条小辫,皆一把抓了高高束起,面上不施粉黛,腰间别着短刀两柄,五官虽生的秀丽眉间却有种不同于普通女子的戾气。

    此二人便是丞相李丕与靖康署唯一女要员曹溪。

    善杉平生最讨厌的人有三,宋家占两位,其中一位不必说,另一位就是这个宋子树,剩下那位不是宋家的,便是这个信奉道家却总是出没在佛教圣地的李丕。

    出门没看黄历。善杉恨不得现在就能脱身,偏偏曹溪就要找她说话:“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家校场可还好?”

    宋子树嗤笑了声:“估计不太好,毕竟校场好用的时候,你哪日见她出过门?”

    “这倒是。”曹溪看了眼李丕,“大人,亭子挤不下了,我们继续走?”

    李丕点头:“走吧。”

    他们一走,善杉也不想待下去了:“山顶见。”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穿过人山人海的前殿往后院的禅院走去,进圆拱门后,善杉远远就看见曹溪无聊的靠在树上扔刀子玩,李丕不知所踪,只看了一眼,善杉就收回了视线,赶巧儿有相熟的僧侣前来迎接:“尚书令大人早些时候就到了,似乎前去会客了,夫人跟我们来。”

    “老爷也来了?不是说老爷今日有客吗?”胭脂关上禅院的门疑惑的问。

    素祺道:“大抵是在这会客吧,刚刚僧侣不是说了吗?”

    “可是会客怎么会在庙宇?”

    善杉微顿道:“这些事别再议论了,也别传出去。”

    “是。”胭脂和素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盘彦说盘岳青要见一个谋士,而李丕往年都只是爬上山捐些香火便会走,从不逗留,怎么今年还在禅院待下了?

    没过一会儿,有人敲门,素祺还以为是盘岳青来了,谁知开门一看,却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僧侣,他手里提着一份红木食盒,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道:“施主,这是住持送来给施主暖身的素汤,寒冬风大,各位施主定要照顾好身体。”

    胭脂连忙回礼,接过来笑道:“多谢小师父。”

    年轻僧侣再行礼,转身走了。

    “如今各类宗教来势汹汹,光是西域就有无数新教,还有波斯那边的教派,导致佛教教徒都一年比一年更体贴人了。”素祺叹了声道,“以前我跟着阿娘上香的时候,别说一碗素汤了,一点余火都不曾碰着。”

    胭脂将素汤端出来:“还是温的呢。”

    “夫人喝点吧,暖暖身子,免得风寒入骨。”素祺拿着勺子递给善杉。

    “你们也喝一点,山上不比家里,看样子炉火还要晚点才能烧的起来。”

    素祺摇头道:“就这一小碗,哪够分。您快喝吧。”

    “就是,我们不怕冷,小时候不知道冷了多少次,不也熬过来了。”胭脂一边说一边笑,“就该带宋熙·来让她尝尝这滋味。不过也是奇怪,今日她竟然没有闹着要来,这种大场合,不是应该想来才对吗?”

    “别提她了。”素祺掐了胭脂一把。

    善杉也觉得有些奇怪,出发的时候善杉都已经做好准备应付宋熙了,谁知道她不仅没有提出要同行,还格外高兴似的挥手,恨不得她们马上走。

    但盘岳青也在山上,又不在府里,她那么高兴做什么?

    一碗热汤下肚,的确身子暖了不少,善杉舒出口气,看着胭脂和素祺鼓弄炭火,渐渐让暖气充斥满整个屋子,一旦暖起来,昏昏欲睡的感觉就上来了。

    “夫人,现在睡了晚间就睡不着了。”素祺推了推善杉道,“已经快到夕食了。”

    善杉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问:“炭火是不是加太多了,怎么有些热?”

    素祺闻言看向胭脂,两人对视了一眼道:“同往常一样啊,并没有多放。”

    “但我觉得很热。”善杉解了几颗扣子,舒出一口气,“想喝水。”

    “我去打。”素祺连忙站起来,叮嘱了胭脂几句,往外走去了。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胭脂拉开了门一看,竟然是宋舒白。

    “宋公子……”

    宋舒白微微颔首:“善儿传信给我说邀我一见。”

    胭脂骇然:“我家夫人没有写过东西,再说了,老爷也在这,怎么会邀你一见……”

    “谁来了?素祺回来了?”善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又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但实在是口渴,喉咙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急切的想要喝水。

    宋舒白敲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胭脂一说更是明白自己被利用了,正准备走,就听到善杉干哑的声音,皱眉问道:“善儿怎么了?发烧了?”

    胭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偏偏素祺还没回来,也急得要哭了:“似乎是发烧了,今日不知为何,炭火烧的格外慢,屋里又连壶水都没有……”

    “上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发烧了?”宋舒白推开门走进去,善杉面色潮·红的躺在榻上,呼吸沉重。

    隔着薄纱触碰善杉的额头,却是冷的,只有脸颊滚·烫似火。

    “不像是发烧……”宋舒白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突然被握住了手腕,低头看去,善杉的手指正摩擦过他的皮肤,细长的指尖在他手腕内侧留下一道痕迹,正恍神,善杉的手就滑·进了他掌中,刚好能被他握住。

    胭脂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一跺脚合上了门,低声道:“宋公子……我家夫人是不是被人……”

    宋舒白这才回过神,摘了自己腰间的大理寺腰牌抛给胭脂,道:“去找僧侣,叫他们准备干净的水,冷热水都要,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来。然后去找盘岳青,不管他现在在忙什么,告诉他,来晚了人就是我的了。”

    胭脂听得心惊胆战,握紧腰牌一溜烟跑了。

    “青羊……”善杉的意识已经逐渐混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又觉得握住的人格外冰凉,十分舒服,忍不住想要靠上去多一点。

    宋舒白叹了口气,扯过被子将善杉裹了一圈,愤愤的道:“也不知道你中了盘岳青什么蛊,他野心勃勃便罢了,还没有能支撑他野心的背景,喜欢这样的人,你说你是何苦?”

    “舒白?”善杉朦朦胧胧间察觉到自己抱着不放的人是谁了,心口一紧也反应过来自己不太对劲,“我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等盘岳青来了就没事了。”宋舒白自嘲的一笑,“不过他忙着,也不知道来不来。不来才好,问他要一纸放妻书,我娶你。”

    善杉听着,说了句想喝水,然后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床栏上看宋舒白,她没什么力气,看人也看不太清,但破天荒的,思路反倒格外清晰:“你是太傅嫡子,这样的话有损名声,现在窥伺你位置的人也不少,别自找麻烦。等会儿院子口有动静时你就先走,同人撞上对你我都不好。”

    “使计的人,不会只让自己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介时来的人恐怕鱼龙混杂,瞒不下去。”善杉苦笑,“我没她厉害,这样的法子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这样的计划我也是如何都实施不下的。”

    宋舒白怎么会猜不到这个“她”是谁,只是他格外歉疚,也格外失望。

    “还难受吗?”宋舒白伸手摸了摸善杉的额头,低声道,“你呼吸重了很多。”

    善杉握紧宋舒白的手腕,原本是想推开他,但却突然喘息一声,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捱到现在,她已经几乎熬不住了,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瘙痒,身上的衣物碰触肌肤时的摩擦被放大,每一下摩擦都让善杉想呻吟出声,但她死咬着嘴唇忍住了,此时意识已经完全混沌了,只是想要舒服一点。

    宋舒白被善杉抱了个满怀,僵硬的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耳边尽是她的呼吸声还有灼·热温度。

    与此同时,素祺和胭脂回来了,两人接过僧侣手中的水,毫无异样的道谢,目送僧侣走远这才动作利落的抬进去,严严实实的合上门布置微凉的温水。

    “善儿?”宋舒白被抱得有些疼,耳根的地方灼·热一片,全是善杉的呼吸声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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