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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石雕大赛

    谷怀跟小田螺说了声目的地,然后就在车里睡去了。

    车行改道,行至原来那个绿洲。

    近洲内,谷怀渐醒,也觉更加神清气爽。

    果然是个汇集神行之力的地方。谷怀这会儿都甚至幻想能天天睡在这里,如此自己的魂伤便能好得更快了。

    “看,我们到了。”泰来道。

    谷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看穿外,那白济脐周围已是人头攒动。人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车行,各种各样的异兽,地上跑的,天上飞。

    这大晚上的,人群何以如此之众?

    再一看那绿洲上空,飘着一支支风筝,不仅大,而且借法力吸收着月光,十分的明亮,整个园子里散上了一片婵娟。

    其中有四支特别大,上面各有一个字,分别是“石”、“雕”、“大”、“赛”。

    石雕大赛?

    “那是什么?”谷怀问泰来。

    “沙鲲城里每年都要举行的一个盛事,”泰来也看向窗外,道,“以石雕会友,也是以法力会友!”

    谷怀记得,如果某地聚集了各类名贵的车行,那所为之事就不只有买卖,还有交际。因为交际才需要用一些东西来表征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财力。

    既说法师,是这沙鲲城里比较难得的一类职业,不可久持于一商,只能兼用其力也。

    也就是说法师的使用费用很高,商家一般不会与之签长期的雇佣契,而只以买卖其服务为主。

    活动期间,车行不能进入。小田螺停于洲外,谷怀与泰来步行入内。

    绿洲里这晚堆满了石头,大的约是有三层楼之高,就连小的也有一人左右。

    这些石头或是已经成型,或是有了个大概的模样,如人——商人、武士、法师、捕头等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模样,如兽——牛、马、驼、羊,和一些没见过的种类,如花——玫瑰、月季、牡丹、紫荆,和一些异样的芯蕊与朵瓣,如鸟——大到凤凰,小到雏鸡,还有一些陌生的羽翼,也如一些微观的景致——小溪流水,山岭沙丘,栩栩如生,令人目不暇接。

    “这有比赛与没比赛的时候,天差地别呀。” 谷怀叹道。

    类似的作品被集中摆放在特点的区域,人、兽、花、鸟、景被分割了开来,现场管理有绪,井井有条。

    泰来笑了笑,道:

    “平时这里乱糟糟,一到了大型比赛,就是另一翻样子。”

    一个一个区域看过去,更为绚丽彩的却不是那五花八门的石头,而是那土行法术。

    雕琢石头的并非手握刀斧钉锤的装汉,而是一个个衣着华丽却又赤手空拳的法师。

    一串串不知所云的咒语从谷怀耳里穿过,一套套不知所谓的手势从谷怀眼前闪过,然后就是那点点的闪光从一颗颗石头上飞散出来,五彩缤纷得赛过了天上的星光。伴随着那些张扬的法术,一个个生灵与一片片美景渐渐呈现。

    看着那慢慢成型的作品,法师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出骄傲的之神情。

    “难怪你一定要来这里,”谷怀对泰来道,“果然有些看头。”

    他在皇城里也见过雕塑比赛,但其绚丽程度却与这里无法比及。

    “今夜,”泰来道,“是沙鲲城里法师们集聚一堂的时候,如何能错过?”

    是啊,当然不能错过,谷怀心想。他与泰来,还有很多沙鲲城里其他人一样,都只是凡人,而今晚这个绿洲子里聚焦的是一帮奇人异士。

    要说他们来看石雕大赛,不如说是来看法师表演。

    要说他们是来看法师表演,不如说是来凭空体会一下当奇人的感觉。

    毕竟,三界之中,凡人要想变法师,太难,太难。

    雕像旁边除了法师,还有一邦正在品头论足、指指点点的裁判,和一堆堆看热闹的城民。

    品头论足的,包括裁判在内,都是凡人。

    谷怀看得出,他们喜欢评论,不是因为真的喜欢评论,而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颗酸葡萄,明明自己一个雕像都做不出,还要说人家好坏。

    “虽然这个比赛有一些奖项,”泰来说到,“但这些法师都不是太在意。”

    “那是当然,”谷怀已经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地道,“因为他们是法师嘛……”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呢?”泰来见谷怀想得入神,问到。

    “这园子里一年举办几次如此规模的活动?”谷问泰来。

    泰来想了想,道:

    “我知道的就这一个,应是不多。”

    “谁管的这事?”谷怀问。

    “城府楼。”泰来答。

    “那何以不收取门票银?”谷怀再问。

    “收钱?”泰来侧着脑袋,像看稀奇一样地看着谷怀道,“一年就这么一场,你说那城府楼还搭个台子,就为了收取一天的门票?”

    “有何不可?”谷怀反问,“你看这人数之众,一人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一两,都不得了!不是吗?”

    “这……”泰来像是被问倒了,向周围看了一眼,也不知如何回答,“可能城府楼里不像赚钱吧。”

    “不想赚钱那搞什么拍卖呢?”谷怀问,“拍卖墨阳坊那些的所得,不也都是要计一部分入城府楼吗?还有,他们将流沙群岛包给了裘掌柜的,不也是钱?”

    谷怀一提流沙群岛,就心有余悸,甚至又回想起了那毒烟,和那毒茶。

    然而,他看这些的方向,也是对的。虽说那流沙群岛本身是一个适者生存之地,但它的存在也确实是为了给城府楼带些收入。

    说衙门不想添收入,那是人们不识衙门。

    若真想公益地管一管,他们为何要把那拍卖场所包出去?不还是为了省费用多赚钱?

    谷怀一翻话,说得泰来一直在点头:

    “或许,他们就是觉得一年才搞一次,看上去赚不了钱,所以才没上心。”

    “这么说倒是有些意思,”谷怀也点点头,再稍带讽刺地说到,“怕是这衙门里没有一个能耐的做账先生吧。”

    泰来也听得出,谷怀与尤老板一样,好似也不太喜欢衙门里的人。

    那也难怪,他自己不就是被人界最大的“衙门”皇城给赶出来,认其自生自灭了吗?

    “不过……”谷怀看着眼前一个身穿白长袍的法师,挥舞着双手,正当施法之时,问泰来,“他们为何会来这地界,没有门票收益就没有钱啊!”

    “这个……你等下就明白了。”泰来嘿嘿一笑。

    大约三柱香的时间过去,放眼望去,整个绿洲里几乎所有的石都被法术雕注成型。

    顿时间,园子里更多了好几分艺术的气息。

    “开始投票喽!”不一会儿,负责看场的小伙计们都开始吆喝起来。

    “叮铃”一声,一个钱币从谷怀身边飞了出去,直接落到刚才那个白长袍法师的脚下。

    谷怀的眼神也跟着飞了过去,先跟着银币落到地下,落到那法师脚边,再看到法师脸上,竟发现他有些得意。

    之后有更多的钱币飞来,砸到了观众喜欢的作品前面,砸到了法师脚下。

    这场景看得谷怀是目瞪口呆。刚开始,他觉得那些个法师好不高傲,但现在来看,一个个不都像任人施舍的乞丐?

    说这法师在沙鲲可是一种近乎贵族的职业,可当下来看却又是一幅好不怪异的场景。

    泰来看了看谷怀,发现他一脸嫌弃的神情,解释着道:

    “法师们也只是途个名,谁被扔的钱币多,就证明谁的石雕做得更好。”

    谷怀呵呵一笑。他倒是真觉得这些所谓高贵的职业,怕是一点都不食人间烟火,也怕是连乞丐都没见过。

    又一阵子过去了,大伙儿钱币也扔得差不多了。打理场子的小伙计遂开始计数。一钱、二钱……一两、二两……

    这会儿功夫,泰来突然想到什么,对谷怀道,“你不是想着赚钱的事,要不要去问下这些法师,接不接你那小物件的生意?”

    谷怀被泰来这一提醒,眼睛一亮,手拍大腿,好似有些懊恼怎么自己才想起这个事。

    怕是之前太过于关注法师与怎么赚大钱了。

    因为他刚进这园子里来的时候,先是想到了一个大计划,应是比留思豆等买卖更赚钱的,遂把一些事情忘诸了脑后。

    这会儿,他被泰来这么一提醒,心里又觉得异常的紧迫。

    他想着不管怎样,先找到货源,之后再谈钱不钱的事情。否则,自己若再次被沙五六赶超,会将自己陷于被动之地。

    “这么多法师,难不成还没有一个接买卖的?”谷怀喃喃地,边说边走近了其中一个法师。

    “法师,您好!”谷怀客客气气地,找了刚才离他最近的那个白长袍法师,问道。可问话还未出,却被打断。

    “我没有名字的吗?法师这个称号是你们这些小伙计直呼的?”那白长袍法师年纪也不大,约三十出头,口气傲慢。

    “敢问您尊姓大名!”谷怀像吃了一记闷棍,脑子有些乱,不知法师如何称呼,遂问到。

    “魏长青。”白长袍语调依旧十分傲慢,用下巴盯着谷怀说到,“找我何事?”

    “想谈点生意。”谷怀说到,心想有生意不做,除非这人是傻的。

    可没想到,对方态度依然傲慢:

    “我们一般只与掌柜的接触,你要是说不出个有价值的事情来,就别妨碍我们比赛了!”

    谷怀像是又吃了一记闷棍,心里那个堵。

    心想现在比赛都快结束了,这家伙还在那里端着,确有这个必要?而且,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好的买卖与他呢?

    于是,谷怀将他要做的东西说了一遍。

    大体就是说想请这个叫长青的法师在一个小木箱子里做一个龙卷气旋,将里面的气向外送。

    魏长青听了一会儿,然后道:

    “我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气术之力而已。”

    “那长青大哥,”谷怀想着是找对主儿了,“您是会做了?您直管开价!”

    “小子,你怕是刚来沙鲲城吧。”魏长青说了这么一句,第三次把谷怀给堵了回去。

    “何出此言?”泰来也看不过去,凑上来道。

    “哟,还有个马车夫的同僚,”魏长青撇了一眼泰来,道,“怕是也不知道这法术界的事情了。”

    “愿闻其详!”谷怀见那泰来都有些恼火了,按住了他,心平气和地对魏长青说到。

    “说你们见识浅薄。”魏长青道,语气有些恼怒,“我只是白长袍,还无法驾驭气术之力!”

    谷怀算是听了出来,原来这厮是自己不会,才如此恼怒,不过也是一颗酸葡萄而已。。

    谷怀也不跟他过多计较,继续问到:

    “那敢问长青兄,这里哪位可制呢?”

    “这个园子里,怕是没人可制你那破东西!” 魏长青没有回答,倒是从谷怀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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