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猜到凶手
听完张来宝的回忆后，白浩弘问道：“既然你撞见了凶手，为何范捕头和刑部的人两次问你，你都说：‘什么也没有看见’呢？”
张来宝答道：“范捕头来雷府的时候，我看到，他穿的鞋和凶手的一模一样，我以为，他就是凶手，就没敢讲实话。刑部的人问我时，范捕头也在场，因此，我只有说了一遍同样的证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范捕头的鞋是大鹏镖局分部送的，我们县不少人都有同样的鞋子。”
白浩弘又问：“凶手的身高、体态如何？”
“我当时吓得够呛，只记得那双醒目的鞋，其它的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和范捕头的身高、体态差不多。”
白浩弘又询问了雷府的其他人，回答都是：雷家没有仇人。
晚上，白浩弘带着白诚，去了岭县的酒楼和茶馆，在和当地人的交谈中，得知：雷家在此声誉很好，都想不出有何人会杀雷邦荣。
白浩弘回京后，马上去了大理寺。展雪一见到白浩弘，就说道：“白大哥，我查过了，在岭县期间，三馆主叶大志和冯大牛住一间房。冯大牛说：三馆主每到一地，都要出去喝酒，雷大人被杀那晚也不例外。”
白浩弘问道：“雷大人被杀那晚，三馆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冯大牛说，他先睡了，不知道三馆主什么时候回来的。另外，我还打听到：雷大人托大鹏镖局运一批古书回京，事发那天中午，三馆主带人到雷府取货，和雷大人发生过争吵。”
“知道是为何事争吵吗？”
“好像和狄府管家狄钢贺的自杀有关。”
白浩弘来到大鹏镖局，找到了三馆主叶大志。叶大志一见白浩弘，便说道：“你们大理寺没事做了吗？展捕头昨天刚找过我，该讲的我都讲了。”
白浩弘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坐下谈吧。”叶大志让人端来茶水后，问道：“白大人，你说，有什么事？”
“狄管家狄钢贺自杀前一天，跟你说了些什么？”
“狄管家告诉我，雷邦荣那个狗贼，人面兽心，他先是建议狄管家，在狄府后院祭奠先人。雷邦荣还主动说，会帮狄管家去‘厢吏’那里登记备案。结果，这个狗贼根本就没有去备案，因为此事，害得狄大人被贬。”
“狄管家是为此事而自杀的吗？”
叶大志气愤地说道：“是的。那天，狄管家不停地伤心地哭着说：对不起狄大人，是自己害了狄大人，想以死谢罪。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自杀了！雷邦荣这样做，就是为了陷害狄大人！这样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于是，你便去雷府杀了雷大人，为狄管家报仇。”
叶大志平静地问道：“白大人，你有证据吗？”
“雷大人被杀那天，有人看见你在雷家和雷大人吵架，你们吵了些什么？”
“狄管家死后，我一直心里不舒服，总想找机会跟雷邦荣评评理。那天，我正好带人去雷府搬古书，碰到雷邦荣，便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去陷害狄大人！你知道，雷邦荣是怎么回答的吗？说出来真是气死人！”
“说来听听。”
“雷邦荣竟然振振有词地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江山社稷，狄大人就不应该当‘枢密副使’，他担心狄大人会起兵造反。你看看，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活得如此逍遥自在，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白大人，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是不是总得有人来替天行道啊！”叶大志越说越激动。
白浩弘最反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之类的话，便说道：“叶兄，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看到好人和坏人的最终报应了吗？你之所以说这种话，是因为忽略了一个时间问题。另外，你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我只知道，雷邦荣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通过这次调查，我才知道：雷大人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好事。而且，更为可敬的是：雷大人为了扳倒项老贼，顶着骂名，故意接近他，为的是收集老贼的犯罪证据。前一阵子，我们抓到一个在当地享有盛誉的‘大善人’，那人背地里却是无恶不作、逼良为娼，在那个‘大善人’落入法网之前，又有多少人知道真相呢？！咱们都是凡人，无法全面看清一个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地去替天行道呢？！”
叶大志吃了一惊，确认道：“雷大人真的在收集项老贼的犯罪证据吗？”
白浩弘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他从叶大志的眼神里，看出了悔意，便盯着叶大志眉心的那颗痣，继续说道：“凶手出门时，碰见了雷府家人张来宝。据张来宝说：凶手穿着大鹏镖局的那双醒目的鞋子，并且，眉心和你一样，有颗痣。”
“天那么黑，老家人不可能看见痣。”叶大志刚讲完，就知道说漏嘴了。
白浩弘一笑，接着说道：“那张塞进雷大人嘴里的字条上，有几个血指印，只要对照指纹，就能断定谁是凶手。叶兄，你去自首吧！余大人会从宽发落的。你不是最敬佩狄大人吗？我会建议余大人，判你去边陲抵御西夏，这样一来，你还能凭借一身武艺，去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叶大志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吧！我和两位大哥去商量商量，安排好镖局的事，然后就去自首。”
白浩弘点点头，又问道：“叶兄，我尚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得知雷大人一人在上房独寝的？”
“我带人去雷府取货，和雷大人发生争吵，当雷大人说出对狄大人不敬的话后，我就有了杀意，心想：如果杀了他，一来、可以为狄管家报仇；二来、可以剪掉项老贼的一个党羽。所以，我巧妙地从雷府的仆人那里，套出了雷府的情况，并且利用搬书的机会，摸清了夜晚要走的路线。”。
白浩弘离开后，叶大志找到了自己的两位结拜大哥，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大馆主说道：“三弟，白浩弘可能是诈你的，倘若他真有确凿证据，会直接来抓你，不会来劝你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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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弘又问：“凶手的身高、体态如何？”
“我当时吓得够呛，只记得那双醒目的鞋，其它的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和范捕头的身高、体态差不多。”
白浩弘又询问了雷府的其他人，回答都是：雷家没有仇人。
晚上，白浩弘带着白诚，去了岭县的酒楼和茶馆，在和当地人的交谈中，得知：雷家在此声誉很好，都想不出有何人会杀雷邦荣。
白浩弘回京后，马上去了大理寺。展雪一见到白浩弘，就说道：“白大哥，我查过了，在岭县期间，三馆主叶大志和冯大牛住一间房。冯大牛说：三馆主每到一地，都要出去喝酒，雷大人被杀那晚也不例外。”
白浩弘问道：“雷大人被杀那晚，三馆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冯大牛说，他先睡了，不知道三馆主什么时候回来的。另外，我还打听到：雷大人托大鹏镖局运一批古书回京，事发那天中午，三馆主带人到雷府取货，和雷大人发生过争吵。”
“知道是为何事争吵吗？”
“好像和狄府管家狄钢贺的自杀有关。”
白浩弘来到大鹏镖局，找到了三馆主叶大志。叶大志一见白浩弘，便说道：“你们大理寺没事做了吗？展捕头昨天刚找过我，该讲的我都讲了。”
白浩弘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坐下谈吧。”叶大志让人端来茶水后，问道：“白大人，你说，有什么事？”
“狄管家狄钢贺自杀前一天，跟你说了些什么？”
“狄管家告诉我，雷邦荣那个狗贼，人面兽心，他先是建议狄管家，在狄府后院祭奠先人。雷邦荣还主动说，会帮狄管家去‘厢吏’那里登记备案。结果，这个狗贼根本就没有去备案，因为此事，害得狄大人被贬。”
“狄管家是为此事而自杀的吗？”
叶大志气愤地说道：“是的。那天，狄管家不停地伤心地哭着说：对不起狄大人，是自己害了狄大人，想以死谢罪。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自杀了！雷邦荣这样做，就是为了陷害狄大人！这样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于是，你便去雷府杀了雷大人，为狄管家报仇。”
叶大志平静地问道：“白大人，你有证据吗？”
“雷大人被杀那天，有人看见你在雷家和雷大人吵架，你们吵了些什么？”
“狄管家死后，我一直心里不舒服，总想找机会跟雷邦荣评评理。那天，我正好带人去雷府搬古书，碰到雷邦荣，便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去陷害狄大人！你知道，雷邦荣是怎么回答的吗？说出来真是气死人！”
“说来听听。”
“雷邦荣竟然振振有词地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江山社稷，狄大人就不应该当‘枢密副使’，他担心狄大人会起兵造反。你看看，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活得如此逍遥自在，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白大人，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是不是总得有人来替天行道啊！”叶大志越说越激动。
白浩弘最反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之类的话，便说道：“叶兄，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看到好人和坏人的最终报应了吗？你之所以说这种话，是因为忽略了一个时间问题。另外，你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我只知道，雷邦荣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通过这次调查，我才知道：雷大人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好事。而且，更为可敬的是：雷大人为了扳倒项老贼，顶着骂名，故意接近他，为的是收集老贼的犯罪证据。前一阵子，我们抓到一个在当地享有盛誉的‘大善人’，那人背地里却是无恶不作、逼良为娼，在那个‘大善人’落入法网之前，又有多少人知道真相呢？！咱们都是凡人，无法全面看清一个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地去替天行道呢？！”
叶大志吃了一惊，确认道：“雷大人真的在收集项老贼的犯罪证据吗？”
白浩弘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他从叶大志的眼神里，看出了悔意，便盯着叶大志眉心的那颗痣，继续说道：“凶手出门时，碰见了雷府家人张来宝。据张来宝说：凶手穿着大鹏镖局的那双醒目的鞋子，并且，眉心和你一样，有颗痣。”
“天那么黑，老家人不可能看见痣。”叶大志刚讲完，就知道说漏嘴了。
白浩弘一笑，接着说道：“那张塞进雷大人嘴里的字条上，有几个血指印，只要对照指纹，就能断定谁是凶手。叶兄，你去自首吧！余大人会从宽发落的。你不是最敬佩狄大人吗？我会建议余大人，判你去边陲抵御西夏，这样一来，你还能凭借一身武艺，去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叶大志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吧！我和两位大哥去商量商量，安排好镖局的事，然后就去自首。”
白浩弘点点头，又问道：“叶兄，我尚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得知雷大人一人在上房独寝的？”
“我带人去雷府取货，和雷大人发生争吵，当雷大人说出对狄大人不敬的话后，我就有了杀意，心想：如果杀了他，一来、可以为狄管家报仇；二来、可以剪掉项老贼的一个党羽。所以，我巧妙地从雷府的仆人那里，套出了雷府的情况，并且利用搬书的机会，摸清了夜晚要走的路线。”。
白浩弘离开后，叶大志找到了自己的两位结拜大哥，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大馆主说道：“三弟，白浩弘可能是诈你的，倘若他真有确凿证据，会直接来抓你，不会来劝你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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