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案件的性质
走出刑部后，白浩弘整理了一下思路：“种种迹象表明：项老贼不是雷大人一案的幕后真凶。如果雷大人是项老贼派人杀害的，那么放在雷府的借据和小册子，应该早被项老贼处理掉了，不至于被刑部搜走。而且，从项老贼收到小册子的态度来看，他应该事先并不知情。唉，我这个人，遇到与项老贼有关的事，分析问题就不够客观，得从头剖析这个案子才行。”
在白府，丽滋来到吕灵芝屋里，直截了当地问道：“吕灵芝，我和你无冤无仇，许飞燕和白万秀又没有给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那么积极地去表演，配合她俩来算计我？”
吕灵芝答道：“得罪你怕什么？！你只是个孤儿！说不定，我以后还要麻烦许姑娘和白捕头，她们求我办事，我能不办吗？！并且，你的背景还不如我，凭什么你能赖在白府当小主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嫉妒我，只会越活越惨！雷大人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就打算改嫁给青梅竹马的高义劲，没有一点廉耻感！”
“你在白府有吃有穿，哪知世事的艰难！你认为，义劲会等我多久？倘若错过他，我将来靠谁？”
“我看，高义劲是非你不娶。他明知你已经是雷大人的小妾了，还一直等着你。”
吕灵芝听了，呵呵一笑，说道：“你太天真了！男人比女人现实一万倍。义劲一直未婚，不是为了等我，而是因为他穷，娶不起媳妇。”
“你不嫌弃他穷吗？”
“这些年，我攒了点钱，我现在需要的，是有个依靠。另外，义劲如今是镖师，也能够养得起家了。”
“雷大人对你好吗？”
吕灵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大宋的男人，都喜欢纳几个妾。老爷生前，经常去春三娘的酒楼喝酒。春三娘是个寡妇，据说长得不错，我一直担心老爷会纳她为妾。”
“你多心了，也许雷大人只是喜欢喝春三娘酒楼的酒。”
傍晚，白浩弘放衙回到家中，丽滋给他端了杯茶水，然后一双眼睛在白浩弘脸上扫来扫去。
白浩弘奇怪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他拿过镜子照了照，继而说道：“脸上没什么呀？和平常一样嘛。丽滋，你瞅什么？”
丽滋答道：“就是因为和平常一样，所以我要仔细观察观察。”
“什么意思？”
“雪姐来过了，吐了半天的苦水，说是昨晚白忙了！白大哥回来时，我看你和平常没有变化，因此感到奇怪。你是不是把痛苦埋在心里，脸上故作微笑呀？这样会对身体不好的。要是有痛心的事，还是说出来好。我是知心小妹妹，可以喂你一碗‘心灵鸡汤’，来安抚你那受伤的心灵。”
“我是那种要喝‘心灵鸡汤’的人吗？”
丽滋做了个鬼脸，笑眯眯地说道：“白大哥，那你喂我一碗‘八卦鸡汤’吧。雪姐说：雷大人的案子进到死胡同里了。是吗？”
“没有，只是最开始走错了方向。雷大人的案子应该属于仇杀。”
“为什么是仇杀呢？”
“因为，雷大人身上有十七处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的，这表明：凶手在发泄心中的愤恨。一般的凶杀案，凶手都是尽快杀死受害人，继而迅速逃离现场。”
“雷大人身上既然没有致命伤，那他的死因是什么？”
“流血过多而亡。”
“雷大人有什么仇人吗？”
“今天，我去问过他的同僚，他们都说：雷大人做事认真负责，为人和善，应该没有仇人。”
丽滋又问：“雷大人会不会有什么私仇呢？”
“我问过吕灵芝了，她也没有听说雷大人有仇人。”
“你不在家时，我跟吕灵芝聊了聊，了解到：雷大人在世时，经常去春三娘的酒楼喝酒。说不定，春三娘知道些什么。”
“你挺会拉家常的。”
“打探消息是我的特长之一！白大哥，明天，我陪你去春三娘的酒楼吧。”
“好吧。”
次日，白浩弘和丽滋来到春三娘的酒楼，见到春三娘后，白浩弘说明了来意。春三娘笑着说道：“雷大人是我这里的常客，他最喜欢喝我酿制的酒。要不，您买坛回去尝尝？”
白浩弘答道：“那好，你拿两坛送到白府去吧。”
丽滋心想：“这个春三娘，可真会做生意。”
春三娘吩咐小二去拿酒，而后对白浩弘说道：“雷大人是好人啊，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仇人。不过，三个月前，有个人冲进我店里，指着雷大人的鼻子一顿臭骂，雷大人觉得不好意思，想离开。不料，那人不依不饶，还抓住雷大人的衣服，要打他。还好，当时，我店里有个人会武功，把他们拉开了，雷大人就趁机溜走了。”
白浩弘问道：“是谁要打雷大人呢？”
“雷大人曾经带那人来喝过酒，还给我介绍过，是雷大人的同乡，好像姓狄。”
这时，小二在旁边插嘴道：“那人是狄青狄大人的管家狄钢贺。”
白浩弘确认道：“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因为印象太深了。那天，雷大人趁机溜走后，狄钢贺也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我以为他会追打雷大人，于是，也跟着出门瞧热闹。正好，有个常客跟狄钢贺打招呼，他当时气得没理那人。我便向那常客一打听，才知道狄钢贺原来是狄府的管家。”
离开春三娘的酒楼，丽滋不解地说道：“雷大人怎么会得罪狄府的管家呢？两人地位不同。可惜，狄大人已经不在京城了，白大哥，你查起来会特别费事的。”
白浩弘说道：“不会太费事，在京城，狄管家应该有朋友和熟人。”
“也是，听说，周掌柜兄弟和狄大人有交往，说不定，知道狄管家的交友关系。”
白浩弘和丽滋来到小吃街，找了一家小吃店，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打招呼。白浩弘一看，原来是高义劲，便说道：“高义劲，这么巧，一起吃吧。”
丽滋也很热情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吕灵芝的青梅竹马，请坐！请坐！”
高义劲客气了一番，坐下来后，问道：“白大人，我可以见见灵芝吗？”。
白浩弘还没有回答，丽滋抢着答道：“你可以随时把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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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府，丽滋来到吕灵芝屋里，直截了当地问道：“吕灵芝，我和你无冤无仇，许飞燕和白万秀又没有给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那么积极地去表演，配合她俩来算计我？”
吕灵芝答道：“得罪你怕什么？！你只是个孤儿！说不定，我以后还要麻烦许姑娘和白捕头，她们求我办事，我能不办吗？！并且，你的背景还不如我，凭什么你能赖在白府当小主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嫉妒我，只会越活越惨！雷大人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就打算改嫁给青梅竹马的高义劲，没有一点廉耻感！”
“你在白府有吃有穿，哪知世事的艰难！你认为，义劲会等我多久？倘若错过他，我将来靠谁？”
“我看，高义劲是非你不娶。他明知你已经是雷大人的小妾了，还一直等着你。”
吕灵芝听了，呵呵一笑，说道：“你太天真了！男人比女人现实一万倍。义劲一直未婚，不是为了等我，而是因为他穷，娶不起媳妇。”
“你不嫌弃他穷吗？”
“这些年，我攒了点钱，我现在需要的，是有个依靠。另外，义劲如今是镖师，也能够养得起家了。”
“雷大人对你好吗？”
吕灵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大宋的男人，都喜欢纳几个妾。老爷生前，经常去春三娘的酒楼喝酒。春三娘是个寡妇，据说长得不错，我一直担心老爷会纳她为妾。”
“你多心了，也许雷大人只是喜欢喝春三娘酒楼的酒。”
傍晚，白浩弘放衙回到家中，丽滋给他端了杯茶水，然后一双眼睛在白浩弘脸上扫来扫去。
白浩弘奇怪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他拿过镜子照了照，继而说道：“脸上没什么呀？和平常一样嘛。丽滋，你瞅什么？”
丽滋答道：“就是因为和平常一样，所以我要仔细观察观察。”
“什么意思？”
“雪姐来过了，吐了半天的苦水，说是昨晚白忙了！白大哥回来时，我看你和平常没有变化，因此感到奇怪。你是不是把痛苦埋在心里，脸上故作微笑呀？这样会对身体不好的。要是有痛心的事，还是说出来好。我是知心小妹妹，可以喂你一碗‘心灵鸡汤’，来安抚你那受伤的心灵。”
“我是那种要喝‘心灵鸡汤’的人吗？”
丽滋做了个鬼脸，笑眯眯地说道：“白大哥，那你喂我一碗‘八卦鸡汤’吧。雪姐说：雷大人的案子进到死胡同里了。是吗？”
“没有，只是最开始走错了方向。雷大人的案子应该属于仇杀。”
“为什么是仇杀呢？”
“因为，雷大人身上有十七处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的，这表明：凶手在发泄心中的愤恨。一般的凶杀案，凶手都是尽快杀死受害人，继而迅速逃离现场。”
“雷大人身上既然没有致命伤，那他的死因是什么？”
“流血过多而亡。”
“雷大人有什么仇人吗？”
“今天，我去问过他的同僚，他们都说：雷大人做事认真负责，为人和善，应该没有仇人。”
丽滋又问：“雷大人会不会有什么私仇呢？”
“我问过吕灵芝了，她也没有听说雷大人有仇人。”
“你不在家时，我跟吕灵芝聊了聊，了解到：雷大人在世时，经常去春三娘的酒楼喝酒。说不定，春三娘知道些什么。”
“你挺会拉家常的。”
“打探消息是我的特长之一！白大哥，明天，我陪你去春三娘的酒楼吧。”
“好吧。”
次日，白浩弘和丽滋来到春三娘的酒楼，见到春三娘后，白浩弘说明了来意。春三娘笑着说道：“雷大人是我这里的常客，他最喜欢喝我酿制的酒。要不，您买坛回去尝尝？”
白浩弘答道：“那好，你拿两坛送到白府去吧。”
丽滋心想：“这个春三娘，可真会做生意。”
春三娘吩咐小二去拿酒，而后对白浩弘说道：“雷大人是好人啊，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仇人。不过，三个月前，有个人冲进我店里，指着雷大人的鼻子一顿臭骂，雷大人觉得不好意思，想离开。不料，那人不依不饶，还抓住雷大人的衣服，要打他。还好，当时，我店里有个人会武功，把他们拉开了，雷大人就趁机溜走了。”
白浩弘问道：“是谁要打雷大人呢？”
“雷大人曾经带那人来喝过酒，还给我介绍过，是雷大人的同乡，好像姓狄。”
这时，小二在旁边插嘴道：“那人是狄青狄大人的管家狄钢贺。”
白浩弘确认道：“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因为印象太深了。那天，雷大人趁机溜走后，狄钢贺也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我以为他会追打雷大人，于是，也跟着出门瞧热闹。正好，有个常客跟狄钢贺打招呼，他当时气得没理那人。我便向那常客一打听，才知道狄钢贺原来是狄府的管家。”
离开春三娘的酒楼，丽滋不解地说道：“雷大人怎么会得罪狄府的管家呢？两人地位不同。可惜，狄大人已经不在京城了，白大哥，你查起来会特别费事的。”
白浩弘说道：“不会太费事，在京城，狄管家应该有朋友和熟人。”
“也是，听说，周掌柜兄弟和狄大人有交往，说不定，知道狄管家的交友关系。”
白浩弘和丽滋来到小吃街，找了一家小吃店，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打招呼。白浩弘一看，原来是高义劲，便说道：“高义劲，这么巧，一起吃吧。”
丽滋也很热情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吕灵芝的青梅竹马，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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