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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镇太子

    离悭化身的应龙,身形渐渐缩小,直到龙头顶部大约有我一个半高。若不是离悭尚有气息,我真觉得他就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天上下着这么大的雪,这些雪花很快就积了起来,唯独离悭身上,不曾有半点积雪,雪花落到离悭身上就“刷”的一下烧成了水汽飘走。

    伸手碰碰离悭脖颈处的龙鳞,极烫手的温度,就在我碰他的那一刹,他将硕大的龙头往我身旁靠了一靠,吓了我一跳。

    再去碰碰他,他就又往我这里靠近。大约因为我体内寒气致使体温冰凉,而他体温滚烫,正需要我来给他降降温吧。

    我又将另一只手贴到龙颈,离悭又再向我挪近了些。

    脱下身上阻隔寒气的罩衣,叫云隐来帮我拿回屋里放好,我索性整个人靠在离悭颈部。反正我身上的寒气放着也是浪费,能给离悭降降温,也是好的。

    有几个仙官调息的差不多,一同过来找太子,见他们就要下跪,我赶忙对他们做个噤声的手势,又摆摆手让他们赶紧下去,不要打扰太子休息。那些仙官也算懂事,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一齐对我作揖后,回各自的屋子里去歇着了。

    就这么靠在离悭身旁,离悭的呼吸竟渐渐平稳起来,慢慢的,应龙身上的温度也似是有些下降,只是眼皮依然滚烫。我费力的爬到龙头上,趴在龙角旁,先两手去盖住应龙的左眼,待它左眼不那么滚烫了,我再换个龙角趴,去双手盖在应龙右眼皮上。

    整整这一夜,我就在应龙周身忙碌,它哪里又烫了,我就跑到哪里去贴上一会儿。

    一直折腾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离悭八成是要醒了,我困的不行,被云隐扶着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等我睡醒,天又黑了,我以为太子没醒来过,但云隐告诉我太子殿下与众位神君已经又做了一天的祭法,现在太子又在屋旁熟睡了。

    我问云隐,白天祭法时,太子可有不支的情状。云隐告诉我看太子祭法与昨日没什么差别。

    想来我晚上帮太子降温给他退烧还是管用的,我便索性又跑去充当了一夜的冰疙瘩。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整整一个月,我都过着与他人颠倒的日子。

    别人醒了去做祭法,我便困乏的睡下。等别人做完祭法累的睡下了,我就起来去做冰疙瘩。

    当然,这也不全然是为了天界和太子,也是在一两次之后,我发现我不穿那阻隔寒气的罩衣,云隐他们也并不觉得在我屋里就比这不周山冷到哪去,看来我帮太子降降温,太子也是给我增加了些温度的,双双受益的事情,于是我便索性坚持了下去。

    只是到一个月结束,我才想起这么颠倒黑白的一个月,我竟然没有碰七弦琴一次。好不容易学会了点,怕是又要忘光了。等回去再弹给夜白听,他的耳朵也只得更难受了。

    到离开那日,离悭才又回复人形。那日不必再做祭法,离悭又背着手对着幽泽看了半晌。

    云隐他们忙着拆房子,把木头茅草恢复成来时的样子,我无所事事凑上去与太子聊上几句,这才看清他眼中并没有什么血色,而这幽泽的水,虽然气味不似来时那么刺鼻,可却依然浑浊不堪。

    “太子殿下,今后每年此时可是都要来做祭法净化幽泽?”

    离悭不吭声,但是点了点头算答了我。

    他这样对我冷淡我也就放心多了。一个月来我夜晚做的那些个事情,只有我和云隐她们知道就好,这太子,还是不知道为妙。

    我只希望太子到明年这个时候之前,能变得更强些,免得明年这时候我不随他来祭法,他就真的倒在幽泽里一病不起,导致天界群神无首,天宫大乱,也会影响了我的平稳生活。

    回到天宫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捆仙塔,蹲在塔外跟夜白说了些话,告诉他一个月来我弹琴的技艺荒废了,等我熟悉两日后,再来给他弹琴。

    回到凌凰宫里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感觉无比漫长的分别,其实还不满一年。顿时对九十九年的漫漫等待又充满了怨怼。

    问云隐,这些神仙动辄关个捆仙塔就要几十年上百年,这一年一年要怎么过才能过的快一点。

    我这一题问的云隐有些莫名,想了一想,对我福了一福:“回上神,做神仙的最主要就是修炼,而修炼这件事就是极耗时的。凝神聚气的打个坐就是五六七八九十天,若修炼遇到难以参悟的,或是到天界四处去降妖伏魔损了修为、受了伤的,就会闭关,一闭关少说数月,多则数十年上百年。而无论是打坐还是闭关,言语道断,心行处灭,闭眼断妄念的一刻,便不再感知外界,这时间过得快慢,也就觉不得了。”

    云隐这一番话听得我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为了让我这上神不要太显得掉链子,我压着心里的叫好声清清嗓子,“咳,是,我的意思是,像我这样无心(不会)修炼的神仙,怎么样才能让日子过的快些。”

    “上神这可就难为云隐了,若是不做修炼的功课,那每日里过的如凡间的凡人一致,除了常常做些喜欢的,有趣的事之外,恐怕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说到这里,云隐转了转眼珠,“除非——”

    我都快要绝望了,一瞧云隐似有转圜的样子,赶紧问:“不许卖关子,除非什么?”

    “这法子不好,还是不说与上神听了。”

    我一把按住云隐放在七弦琴上的手,云隐惊得大呼:“上神上神,琴弦琴弦!我说我说!”

    从不周山回来后我着急着练琴,却因为手又生疏了,上手就弹断了一根,方才云隐刚给琴换了弦,正在校正琴音,我这么一摁,她又要重新校音了。

    松开云隐,我佯装生气,“与本上神处得久了,开始没规矩了?”

    云隐忙低下头去,“云隐不敢,上神莫气。云隐说的法子,当真是个糟糕的法子,就是……就是……”

    “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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