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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美质简琼瑶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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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今个晚上不是要歇息在梧桐院嘛,怎么又要罚妹妹的跪?”

    朱瞻基转过身,只见何嘉瑜立在抄手游廊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难以形容的娇媚和风情,千回百转地,缠缠绵绵地撩拨着他。

    这种风情,夹杂着少女的纯和少妇的媚,朱瞻基没有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见过,想到何嘉瑜前几日在身下柔媚入骨的呻吟,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何嘉瑜看见朱瞻基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不经意地转了转头,现出最柔美的角度。

    她知道从朱瞻基那边看过来,自己这会儿的身形,就如起伏的山峦,错落有致,必定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念。

    自从听了孙清扬那句要好好想想的话,她就乖乖听从当日进府时,母亲为她陪送的曾嬷嬷所说,从仪容、情态、声音、姿势等等方面进行学习,务必做到一举手、一抬足都有让人不能转目的风情。按曾嬷嬷所说,到了那个时候,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会为她着迷。

    连床帷之间的翻新花样,曾嬷嬷也细细地指点了她,什么声音要缓,多用鼻音、尾音,娇柔轻媚等等。曾嬷嬷教的那些个手段听一听都让人羞的不行,可就是那些个手段,令皇太孙殿下从别院回来以后,除开孙清扬那儿,就是来自己的院里最多。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瞧不起曾嬷嬷以前教过清倌人、红倌人们,一直不肯听母亲的话跟着她学。

    只要一想到,这京师里最红的头牌姑娘,樱歌就是曾嬷嬷一手带出来的,即使那是一宵千金都要排队的清倌,何嘉瑜的心里就不可能舒服。

    若不是皇太孙来春棠轩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简直没有勇气继续和曾嬷嬷学这些个东西。

    何嘉瑜忽喜忽忧的神情落在朱瞻基眼里,另有一种味道,刚才被孙清扬拒绝的干渴又涌了上来,他的目光越发灼热,大步走了过去。

    “今个中午,陪爷练练习箭吧。”

    何嘉瑜的骑射功夫,不算顶好,但她把这两样融进了床帷之中,就多了一番情趣,朱瞻基这会儿所说的,当然不是真的练箭。

    何嘉瑜媚眼如丝,“殿下所令,臣妾无有不从。”

    朱瞻基面无表情,“那还不去准备,去昭和殿吧。”

    “臣妾这就去。”何嘉瑜心里一阵激动,转身往昭和殿的方向走,除了孙清扬,殿下还不曾在那儿和任何一个女子欢好过呢,那些个暖床的司门司帐,都是在偏殿里完事,没想到她今日也有这样的待遇。

    “你们跟着去,安排何贵嫔到东配殿里午睡。”朱瞻基向跟着他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何嘉瑜身子一软,要不是跟在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险些踉跄跌倒。

    她转过身,苍白着脸,“东配殿?”

    朱瞻基让宁司帐她们侍寝时,往往都是在东西配殿里。

    朱瞻基愣了一下,转念明白了她为何不情愿,上前几步挑起她的下巴,有些不耐,“我叫她们把里面的东西都换掉,今个你去了,以后就不在那儿让她们侍寝了。”

    虽然对这几个嫔妾并没有多少感情,即不像对孙清扬心爱,也不像对正妃胡善祥那样尊重,但他也知道,她们和暖床的宁司帐们还是有区别的。

    何嘉瑜知道再说下去,朱瞻基的耐心恐怕就没有了,强忍着心里的不快,目光温柔如水,声音圆润柔媚,“多谢殿下体谅臣妾。”

    看来,她还要再多加把劲才行。

    见朱瞻基进来,何嘉瑜从已经放下的帐幔里伸了个脑袋出来,眼睛里像要滴出水似地,一张脸因为刚才的沐浴,红扑扑湿润润的,“殿下怎么这么久的时间啊?”

    何嘉瑜此时已经是罗衣半解,露出半圆丰润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如同酥软的羊脂微微颤动,很是诱人。

    朱瞻基却漫不经心,“等急了?”

    何嘉瑜垂下头,看上去楚楚可怜,“没有,只是有些冷罢了。”

    “五月的天气,怎么会冷?”朱瞻基随手将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掀了帐子进去,在何嘉瑜的胸前狠狠揉搓了几下,话语里却听不出什么感情,“把衣服脱了。”

    何嘉瑜低应了一声,声音像是有钩子似的,一只手慢慢拉着朱瞻基的手往她身上走,挑开了她身上绯粉色海棠花的轻纱掐腰襦衣,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又将手往下一拉,下系着的烟灰色轻纱金银丝绣花长裙如被风吹着的花瓣,无声飘落在地。

    因为朱瞻基从来不帮她脱衣服,用这样的方式,何嘉瑜也觉得比自己宽衣解带的好,这个冷面的殿下,俊美里有着常年习武之人的阳刚气,可惜白长了一副风流俊俏模样,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借助朱瞻基的双手慢慢脱了自己的衣服,何嘉瑜又将那双温暖的手裹住自己胸前的丰盈,微微用力揉捏着。

    这种突如其来地主动给了朱瞻基新奇的感受,他略迟疑了片刻,就开始上下其手,将何嘉瑜挑开的襦衣里外都褪了个干净,轻轻拍打她紧实的臀部后,将自己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顺着她绵软的肚腹往下,轻轻撩拨,直到湿漉漉弄了满手......

    欢好之后,何嘉瑜从枕上支起半边身子,雪臂如皎皎月光,青丝披散一背,娇嗔地对朱瞻基说:“殿下,臣妾想您今个下午陪着回府的时候,能够多呆半个时辰,臣妾自嫁到东宫,一直没有见过母亲昵。”

    朱瞻基双手枕在脑后,眼睛都没有睁,“你刚才百般奉迎,就是为了这事?”

    何嘉瑜轻轻地用手在他胸膛划圈,下齿咬着唇,“臣妾只是想殿下高兴罢了,这是两码事。”

    朱瞻基本来想说这不舍规矩,却又觉得她可怜,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呢,偏学着这些妇人的勾当来讨自己欢心,“行了,就多呆一会吧,难得你今个这么哄我高兴。”

    何嘉瑜开心地在朱瞻基脸上亲了一口,“殿下,您真好。”

    如同小女孩得了糖果般地开心。

    “唔——”朱瞻基应了一声,“难不成不答应你就不好嘛?”

    何嘉瑜眼睛转了转,“也好呢,不过,这样更好。”

    朱瞻基用脚在被里抚摸她的小腹,笑得暧昧,“那这样,是不是更好?”

    “殿下——”何嘉瑜发出一声娇呼,狎昵地问,“您说,我和她们比,谁更好些?”

    本来柔情蜜意的朱瞻基却突然翻了脸,将何嘉瑜从床上踢了下去,“侍候我沐浴。”

    何嘉瑜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踢,光身子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忍羞带痛慌乱地将衣服穿上,又拿了单袍给朱瞻基上身,招呼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进来,看到他进了净房,才重新抬起头,摆出冷傲端然的样子,让丫鬟们侍候她沐浴。

    直到进了木质的大浴桶里,听到帘子另一侧传出的哗哗水声,她才将脸埋在水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

    用晚膳的时候,苏嬷嬷进来脸带焦虑地和孙清扬说:“大郡主不好了,说是吃了一个贵嫔从家里带过来的鲜肉棕子就昏睡不醒,太子妃殿下要贵嫔过去看看。”

    孙清扬惊愕起身,“那棕子不是殿下先叫人验了又守着煮的嘛,怎么会有问题?”

    “徐太医说是中毒,司馔们可能并不知那毒性,所以就没有验出来,眼下正和太子妃商量如何用药呢,说是等贵嫔去了才能定。”

    孙清扬边走边问,“不知道这回又是谁起的风浪,我才吃了鲜肉的棕子,半点事也没有。”

    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吃了避毒丸的,就是那棕子真有问题,吃了也不会有事。

    知道这个原因的杜若献策,“把那棕子给院里的狗吃一个,奴婢寻摸着,这肯定是有谁想假借咱们的手,伤了大郡主,也伤了太子妃殿下的心,离间咱们。”

    孙清扬点点头,“你守着看结果,我和苏嬷嬷先过去昭阳殿。”

    到了昭阳殿里,大郡主躺在罗汉榻上盖着大红色百鸟朝凤的锦被,满脸通红不时地咳几声,却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不像中毒,倒像是风寒感冒的样子,可又一直昏睡,屋子里连窗棂都紧闭着,混合着药草和浓郁花香,空气越发让人气闷。

    见孙清扬进来施礼,太子妃倒也没有给她下脸,忧心忡忡地问她,“只是叫你来问问,那棕子都经过谁的手?”

    孙清扬就把当时的情形一一说了,还特意讲朱瞻基是如何交待的杜若。

    立在一旁的大郡主乳母时嬷嬷垂下眼睑。

    太子妃转向徐太医,“太医你看这情况,怎么说?”

    徐太医沉吟片刻,“大郡主已经服了解毒的丸药,听太孙贵嫔的意思,说不好是不是棕子有问题。先用那夏枯草、桔梗、紫苑、百部各七分,人参三分,灸甘草五分,大枣三枚,加五碗水煮成半碗,喂下去试试,大郡主这毒尚浅,或许能够解得。”

    “要是解不得呢?”太子妃急急地问。

    “刘院使在的话,应该解得,但他外出未归。卑职才疏学浅,就只能姑且一试。”

    听了徐太医的言下之意,一向沉着冷静的太子妃不由红了眼眶,抱着一直没有睁开眼,不时低哼的大郡主泫然欲泣。

    孙清扬听得浑身发冷,这是谁的心如此狠毒,为对付她竟然不放过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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