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就是你
“把你那个烂面具当作祭品算了！别怪小爷没提醒你，别想鱼目混珠，拿凤戒里面的宝物去献祭，要是真那么简单，战帝的嫡传弟子也不至于上不去第九层了。”墨灵不耐烦地说道，子歌的犹豫让这小胖子都快要睡着了。
子歌放下摸着耳垂的手，将左手尾指上的凤戒摘了下来，把早已放入其中的小狐狸和赤虎幼崽抱了出来，一狐一虎欢快地跳上子歌的肩膀。
子歌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你疯啦！”墨灵大叫起来，从眉心里钻出来，指着子歌，“你竟然想用排名第四的凤戒当作祭品！”
“凤戒没了，我还可以换另一枚世戒。但玉佩、面具是我娘亲和渊师傅留给我的，如果没了，就算用整个世界来换，我也不愿意。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子歌平淡道。
墨灵气极，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心中反而涌现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动，只好叹了口气，闷声道：“你松开手就行，我来呼唤塔灵。”
子歌摊开手掌，墨灵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片刻，一个硕大的狼头从子歌头顶探了下来，张开巨口，凤戒漂浮起来，被狼头一口吞下。
与此同时，通往第九层的阶梯终于出现。
子歌踏上阶梯，消失在战塔第八层。同一时间，第七层和第八层的老者豁然睁开眼睛，身形一动，出现在九层战塔外面。
外界已经是真正的百断山，两位大帝的气息传遍南荒，这一刻，不论是武者还是凡人，全都将目光投向百断山的方向。
大战将起。
……
第九层和前八层不同，这一层是个方形的擂台形状，擂台之外，是一片虚无。子歌站在擂台上，有些茫然。
既然是个擂台，就应该会有对手，可是，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墨灵，这是怎么回事？”子歌开口，却没有回应。
“墨灵……墨灵！小胖子！”
还是没有回应，子歌也感受不到眉心里的动静，似乎是被某种力量隔离了他和墨灵的联系。
子歌走到擂台边缘，从怀里取出一枚普通的疗伤丹药，扔了出去。丹药在离开擂台的一刹那，被同化成虚无，这一幕，让子歌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心中凛然。
他开始沿着擂台四周开始走动，每一步都是刚刚好的距离，这是他刻意为之。
第九层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擂台，却没有对手，也就是说，是不是需要触发某个条件或机关，才能继续走下去，子歌心想。
于是他便沿着擂台开始走动，不断缩小着走动的范围。可是，直到走遍了擂台的每一寸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空气安静的让人汗毛卓竖。
“这该不会是个宝物吧？”子歌喃喃自语，旋即被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这个想法就像在脑海了扎了根，渐渐的，苦笑变成凝重。
不知怎的，子歌竟鬼使神差地划开手指，鲜血滴落到地面上，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在子歌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被自己献祭了的凤戒。
当初，他也是划开手指，可普通的鲜血并不能让凤戒买账，最后还是在墨灵的提醒下，子歌才用心血唤醒了真正的凤戒。
可心血是武者极其重要的东西！
人一出生，有四滴心血，其中两滴传承自亲生父母，一滴属于自己，另一滴在觉醒武心的时候被天道收取。此后，每提升一个境界，便会诞生一滴心血。
就子歌来说，他现在体内还有五滴心血，天生四滴，凡武境和武士境诞生两滴，其中一滴用于凤戒。不过子歌并不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天道收取一滴心血，所以，在他的意识里面，他以为自己只剩下四滴心血。
其实，心血的作用，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人探索清楚，除了知道用在一些无与伦比的重宝上面，譬如凤戒，其它则是一无所知。
但这不妨碍人们知道心血的重要性，天道都要收取的东西，提升一个境界才能诞生一滴的东西，难道不重要吗？
子歌忽然犹豫了，用一滴心血换取一个未知的结果，看起来似乎很不值当。即使有作用，可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万一要和子歌为敌，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子歌决定再等等，或许事情还有别的转机也说不定。可这一等，就是十二个时辰。
整整一天，一开始子歌还能沉下心去巩固修为、钻研武道、强化武技什么的，到了后面，子歌无聊到去数自己的头发。
外界的傅皓忠有没有顺利接受传承，神秘消失的二号是离开了帝冢还是去了哪儿，这些都让子歌越来越着急。
心，从平静慢慢变得躁动不安。
“不管了，试一试，不就是一滴心血吗！反正以后提升境界还会有的！”
最终，子歌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否则，若是一直困在这个鬼地方，子歌能把自己给逼疯。
心血落下，没有和之前的鲜血一样，在地上破碎开来，而是保持着圆润的状态，这说明子歌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子歌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地上的心血开始蠕动，子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滴连手指盖大小都没有的心血，竟然开始慢慢地塑造出一双脚，随后是大腿，接着是身体、双手、嘴巴、鼻子，直到幻化成一个人形。
更让子歌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由自己的心血幻化出来的人，竟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就好像中间有一面无形的铜镜。
“你是谁？”子歌脱口而出。
另一个子歌勾起嘴角：“我是你啊。”
“你是我？那我又是谁？”
“我是你，你也是我，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
“不可能！我是我，我是墨子歌，你到底是谁？”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另一个子歌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说，“那你可以叫我，墨天歌。”
子歌眼神一凛，墨天歌这个名字，是他的爹娘给他取的。
他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娘亲和他说过：天行无常，九道如歌，那是他的名字的来源。而墨子歌，则是他的渊师傅给他取的另一个名字。
子歌一直觉得，在没有替爹娘、替所有墨家英灵报仇之前，他都不配再用这个名字。因此，一直以来，他都以“墨子歌”这个名字示人，就连傅皓忠和余少白，也不知道他曾经的名字。
此时，在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是有自己的心血幻化而成，子歌却觉得，好像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这让他感到如鲠在喉。
“我是墨子歌，也是墨天歌，而你，只是由我的一滴心血幻化而成。”子歌沉声道，声音隐约带着怒气。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啊。我说了，我是墨天歌，但我不是墨子歌。”天歌的声音依旧平缓，让人如沐春风。
“好，那我就杀了你！”子歌话音未落，已经出手。
踏天极速全力展开，残影一个接着一个，武元力和怒气一同迸发，似要一招斩敌。但一直无往不利的踏天赋予子歌的速度，竟连天歌的衣角都没有碰着，因为……
对方用的也是踏天！
“我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不会。”天歌一边躲闪着子歌的攻击，一边慢悠悠地开口，在子歌猛烈的攻势下，竟如同闲庭散步。
一时间，擂台上全是同一个人的残影，分不清哪个是子歌，哪个是天歌。
子歌一言不发，武元力在持续的高输出下开始枯竭，天歌同样如此。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了，子歌心中想道。
“惊天破！”
“惊天破！”
两人竟然同时默契地使出武技，拳与拳的碰撞，将擂台的地面打得粉碎。
两人同时倒退，动作一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简直比双胞胎兄弟还要像，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天歌幽幽叹气，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听闻这句话，子歌突然脸色大变，眉心紧锁。
这一句话，根本不属于极武大陆这个世界，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一句诗，出自三国时期曹植的《七步诗》，那是子歌在那个世界时候学习而来。
如果说，面容、武技都是塔灵在暗中的动作，那这句话，让子歌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除非，天歌就是子歌！
“如果你是我，那我又是谁？”子歌喃喃低语，露出迷茫之色，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体内，心魔蠢蠢欲动。
“你不需要怀疑。”天歌忽然走了过来，站在子歌面前，伸出手，指着子歌的心，“如果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相信。相信你自己的心，它会给你最正确的答案。”
“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落下，子歌抬起头，天歌缓缓消散，重新化作一滴心血，回归他的心脏。
体内，心魔不甘消逝。
子歌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心，道：“你究竟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
如果不是敌人，为何会出现，让子歌怀疑自己，差点儿让心魔卷土重来？
如果不是朋友，又为何说出那样一番话，驱赶了子歌的心魔？
这时，虚无之气朝着擂台中央而来，化作一扇门，擂台消失，子歌站在虚无之中。
他往前走去，每踏出一步，迷惘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
门后面是什么？
【三金有野讲：门后面是什么？接下来两章分别是第93章，战塔十层；第94章，大帝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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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歌放下摸着耳垂的手，将左手尾指上的凤戒摘了下来，把早已放入其中的小狐狸和赤虎幼崽抱了出来，一狐一虎欢快地跳上子歌的肩膀。
子歌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你疯啦！”墨灵大叫起来，从眉心里钻出来，指着子歌，“你竟然想用排名第四的凤戒当作祭品！”
“凤戒没了，我还可以换另一枚世戒。但玉佩、面具是我娘亲和渊师傅留给我的，如果没了，就算用整个世界来换，我也不愿意。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子歌平淡道。
墨灵气极，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心中反而涌现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动，只好叹了口气，闷声道：“你松开手就行，我来呼唤塔灵。”
子歌摊开手掌，墨灵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片刻，一个硕大的狼头从子歌头顶探了下来，张开巨口，凤戒漂浮起来，被狼头一口吞下。
与此同时，通往第九层的阶梯终于出现。
子歌踏上阶梯，消失在战塔第八层。同一时间，第七层和第八层的老者豁然睁开眼睛，身形一动，出现在九层战塔外面。
外界已经是真正的百断山，两位大帝的气息传遍南荒，这一刻，不论是武者还是凡人，全都将目光投向百断山的方向。
大战将起。
……
第九层和前八层不同，这一层是个方形的擂台形状，擂台之外，是一片虚无。子歌站在擂台上，有些茫然。
既然是个擂台，就应该会有对手，可是，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墨灵，这是怎么回事？”子歌开口，却没有回应。
“墨灵……墨灵！小胖子！”
还是没有回应，子歌也感受不到眉心里的动静，似乎是被某种力量隔离了他和墨灵的联系。
子歌走到擂台边缘，从怀里取出一枚普通的疗伤丹药，扔了出去。丹药在离开擂台的一刹那，被同化成虚无，这一幕，让子歌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心中凛然。
他开始沿着擂台四周开始走动，每一步都是刚刚好的距离，这是他刻意为之。
第九层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擂台，却没有对手，也就是说，是不是需要触发某个条件或机关，才能继续走下去，子歌心想。
于是他便沿着擂台开始走动，不断缩小着走动的范围。可是，直到走遍了擂台的每一寸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空气安静的让人汗毛卓竖。
“这该不会是个宝物吧？”子歌喃喃自语，旋即被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这个想法就像在脑海了扎了根，渐渐的，苦笑变成凝重。
不知怎的，子歌竟鬼使神差地划开手指，鲜血滴落到地面上，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在子歌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被自己献祭了的凤戒。
当初，他也是划开手指，可普通的鲜血并不能让凤戒买账，最后还是在墨灵的提醒下，子歌才用心血唤醒了真正的凤戒。
可心血是武者极其重要的东西！
人一出生，有四滴心血，其中两滴传承自亲生父母，一滴属于自己，另一滴在觉醒武心的时候被天道收取。此后，每提升一个境界，便会诞生一滴心血。
就子歌来说，他现在体内还有五滴心血，天生四滴，凡武境和武士境诞生两滴，其中一滴用于凤戒。不过子歌并不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天道收取一滴心血，所以，在他的意识里面，他以为自己只剩下四滴心血。
其实，心血的作用，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人探索清楚，除了知道用在一些无与伦比的重宝上面，譬如凤戒，其它则是一无所知。
但这不妨碍人们知道心血的重要性，天道都要收取的东西，提升一个境界才能诞生一滴的东西，难道不重要吗？
子歌忽然犹豫了，用一滴心血换取一个未知的结果，看起来似乎很不值当。即使有作用，可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万一要和子歌为敌，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子歌决定再等等，或许事情还有别的转机也说不定。可这一等，就是十二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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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从平静慢慢变得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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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子歌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否则，若是一直困在这个鬼地方，子歌能把自己给逼疯。
心血落下，没有和之前的鲜血一样，在地上破碎开来，而是保持着圆润的状态，这说明子歌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子歌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地上的心血开始蠕动，子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滴连手指盖大小都没有的心血，竟然开始慢慢地塑造出一双脚，随后是大腿，接着是身体、双手、嘴巴、鼻子，直到幻化成一个人形。
更让子歌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由自己的心血幻化出来的人，竟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就好像中间有一面无形的铜镜。
“你是谁？”子歌脱口而出。
另一个子歌勾起嘴角：“我是你啊。”
“你是我？那我又是谁？”
“我是你，你也是我，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
“不可能！我是我，我是墨子歌，你到底是谁？”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另一个子歌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说，“那你可以叫我，墨天歌。”
子歌眼神一凛，墨天歌这个名字，是他的爹娘给他取的。
他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娘亲和他说过：天行无常，九道如歌，那是他的名字的来源。而墨子歌，则是他的渊师傅给他取的另一个名字。
子歌一直觉得，在没有替爹娘、替所有墨家英灵报仇之前，他都不配再用这个名字。因此，一直以来，他都以“墨子歌”这个名字示人，就连傅皓忠和余少白，也不知道他曾经的名字。
此时，在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是有自己的心血幻化而成，子歌却觉得，好像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这让他感到如鲠在喉。
“我是墨子歌，也是墨天歌，而你，只是由我的一滴心血幻化而成。”子歌沉声道，声音隐约带着怒气。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啊。我说了，我是墨天歌，但我不是墨子歌。”天歌的声音依旧平缓，让人如沐春风。
“好，那我就杀了你！”子歌话音未落，已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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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擂台上全是同一个人的残影，分不清哪个是子歌，哪个是天歌。
子歌一言不发，武元力在持续的高输出下开始枯竭，天歌同样如此。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了，子歌心中想道。
“惊天破！”
“惊天破！”
两人竟然同时默契地使出武技，拳与拳的碰撞，将擂台的地面打得粉碎。
两人同时倒退，动作一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简直比双胞胎兄弟还要像，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天歌幽幽叹气，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听闻这句话，子歌突然脸色大变，眉心紧锁。
这一句话，根本不属于极武大陆这个世界，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一句诗，出自三国时期曹植的《七步诗》，那是子歌在那个世界时候学习而来。
如果说，面容、武技都是塔灵在暗中的动作，那这句话，让子歌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除非，天歌就是子歌！
“如果你是我，那我又是谁？”子歌喃喃低语，露出迷茫之色，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体内，心魔蠢蠢欲动。
“你不需要怀疑。”天歌忽然走了过来，站在子歌面前，伸出手，指着子歌的心，“如果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相信。相信你自己的心，它会给你最正确的答案。”
“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落下，子歌抬起头，天歌缓缓消散，重新化作一滴心血，回归他的心脏。
体内，心魔不甘消逝。
子歌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心，道：“你究竟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
如果不是敌人，为何会出现，让子歌怀疑自己，差点儿让心魔卷土重来？
如果不是朋友，又为何说出那样一番话，驱赶了子歌的心魔？
这时，虚无之气朝着擂台中央而来，化作一扇门，擂台消失，子歌站在虚无之中。
他往前走去，每踏出一步，迷惘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
门后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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