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 第十章 凡人灵根
听到葛晓月说到挣钱，董小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葛姑娘，仙门里也用黄金白银做钱吗？还是灵石？”
“钱当然是用精金和秘银做的，黄金白银又不能亲和灵气，对修士没什么用，最多在凡人之间使用罢了。”
董小平记的精金和秘银是魔戒和地下城勇士里的术语，但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与前世基本上是对应的，但他也不能确定两种文字表达的意思是否完全一样。
“那灵石呢？有灵石这种东西么？”他尽可能的多做一些打听。
“有啊，可以存储大量灵气呢，只是不能分割、不能铸造，少有人用它做钱？”
“为何不能分割？可以切成一块一块，然后保证大小差不多，不就可以做钱了吗？”
葛晓月闻言哈哈大笑，笑得划桨都没力气了，“哪个傻子会把灵石切成小块，越小越不值钱啊，笨！”
“你傻不傻，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秦楚玉也笑着揶揄道。
董小平有些尴尬，难道这灵石就像前世的钻石一样，越大越值钱？
这个仙侠世界有点奇怪呢。
葛晓月手中的木桨，在水中划出缓慢而柔和的波浪。
“对了，晓月姑娘，为什么仙门不把所有拜仙人集合起来统一测验？”董小平问道。
“啊？为什么要统一测验？拜仙人有些远有些近，也不知道在路上耗费多少时间，这可没法统一，入门测验就只是测验一下灵根啦，而且以前人少的时候还不用测验呢。”
“呃～”好像有道理。
“对了。”董小平想起罗人山，“灵根是不是可以被毁掉？葛姑娘知道吗？”
“嗯，是可以服用一种丹药来打掉灵根，但是呢，只能针对没修行过的人。”
“那是不是清波门真的会毁掉落选拜仙人的灵根？”说实话，清波门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魔门。
“会啊，限仙令嘛。就是有一个规矩，有灵根的人要么在清波门修炼，要么别修炼。”
“这么霸道！”
“也不是霸道了，我爹给我讲过，说外面有些人因为入不了清波门，就自行修炼，因为不受管束，常常堕入邪魔外道，贻害无穷，清波门又不可能把所有人全收进来，只好打掉他们的灵根啰。”
不得不说，这套说辞听起来还蛮有道理。
葛晓月笑吟吟的问道：“喂，你是不是也想修仙？”
“你怎么猜到的？”董小平有些吃惊，难得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哈哈，还用猜吗？每个来这里的凡人都有想过要修仙。”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凡人呢，虽然我没有收到拜仙令，但不一定没灵根吧。”
“你以为灵根随便就有的，万里挑一还不一定呢，你不信可以去测一测，只要舍得花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董小平无语，“那凡人能不能修仙？”
“怎么说呢？”葛晓月歪着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有灵根才可以修行，这个没得说，没有灵根的就是凡人，按理说是没法修仙，但是……”
“但是什么？”董小平心都提了起来！
“但是，凡人不一定一辈子是凡人，灵根可能会长出来。”
“灵根不是天生的么？”董小平奇道。
“谁说是天生的？明明是后天长的！人生下来本就没有灵根的，只是不断吸收周围灵气，才渐渐长出了灵根，不过每个人天赋不一样，有些人一岁就有灵根，有些十岁才有灵根。”
“还以为你懂好多，原来都是假把式。”秦楚玉对着董小平笑道。
“额，也就是说，凡人也可以修仙？”董小平现在很激动，没有理会秦楚玉的揶揄，因为按概率来说，他有灵根的可能性太小，多半是个凡人。
“不过，很少人十岁后还能长出灵根，二十岁后更是屈指可数，不过听说曾经有人五十六岁还长出了灵根，也不知道是不是编的。所以啊，刚来这里的凡人，都想修仙，等年纪大了，就不想了，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呗。”
“难得凡人要想修仙，就只能等着灵根自然长出来？没有办法能辅助一下么？”
“办法还是有的，有些功法、丹药、灵器可以用来开灵根，不过那些东西贵的吓人，我是买不起，我看你也不行，想把灵石切成小块的人，注定发不了财。”葛晓月掩嘴笑道。
有办法就好，就怕没可能，钱虽然难挣，但总要试一试，董小平暗想。
“那凡人怎么挣钱？”
“要挣钱当然是干活啦，你以为我接待你们没有工钱么？”
“挣得多吗？他们给你发白银作工钱还是秘银？”
“怎么可能是秘银！只能是白银啦，每个月有三两。”
“收入还不错嘛。”董小平知道外面普通家庭每月有一两银子用度就够了。
“哈？你知道需要多少白银来换成秘银么？没有秘银你怎么买丹药？”
“怎么换法？”
“至少四百两白银，才能换一两秘银！这还是行情好的时候，人家修士又不需要白银黄金，常常还有价无市。”
“秘银这么贵？！靠这个收入根本就买不起丹药啊，就没有直接挣秘银的工作吗？”
两人出门时，老爷给的盘缠是五十两白银，五两黄金，折算成白银总共五百五十两，路上一共才花去四十多两白银，剩下五百两白银在世俗中算很富有的，但在这里才只能换一两秘银！还不一定买得到！
“很少的，而且是那种非常危险的工作，我妈妈不会让我做的。”
“哎，凡人修仙果然很难。”董小平希望自己能有灵根，如果没有，那可真是地狱级难度。
“是啊，而且大部分白银还要用来过日子，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都得花钱。”说道这里，一向开朗的葛晓月都有些情绪低沉，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笑着说道，“不过呢，在仙籍堂值事虽然工钱不多，但是可以认识很多新来的法师，比如两位法师姐姐，只要认真服务好了，说不定以后你们有钱了，会施舍一点点给我呢，这也是我一点小聪明啦。”
秦楚玉笑道：“怪不得你会夸我，原来不安好心，好吧，我记着了。”
董小平却觉得心酸，这凡人修仙的路，还真不好走。
张春花看向他处，没有吭声。
葛晓月也不以为意，依然热情的介绍仙门各方面情况，比如东岸有什么，西岸有什么，南岸有什么，北岸有什么。
一边行船一边聊，不知不觉间就到岸了。
这里是东市，身处其中，彷佛是一处凡间市镇，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唯一有所不同有很多带着各式兵器、法器的人来往其间。
三人没想到清波门里还有这么繁华的市镇，都吃了一惊。
葛晓月给他们解释到，实际上就算是在仙门，绝大部分人都是凡人，其中有修士随从、修士后代、仙门雇佣的工人、外来求仙者，然后代代繁衍，形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群体。
东市就是清波湖凡人最大的聚集地。
穿过东市，经过从竹林中开辟的小道，来到了一处村落模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各种小院，这里路人不是很多，比较清净。
这是竹林村，低阶弟子生活居住的地方。
葛晓月根据手中的一块牌子，找到了一处小院，笑着对张春花说道：“法师姐姐，这就是你的院子，这是房牌，请你收好。”
张春花点点头，抱着自己的物品，径自进了院子，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秦楚玉扬起手还想和她道别呢，没想到她看都没看她，一时有些尴尬。
葛晓月这时解围道：“你们等不及了吧，走，咱们这就去找你们的院子。”
这里院子模样差不多，里面小路也是纵横交错，三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属于秦楚玉的小院。
“我没有院子，是不是我也住这里？”这时董小平不得不开口了。
“额……”这句话好像把葛晓月难住了，她看看董小平，又看看秦楚玉，略为难的说道，“我见过很多修士都有一两个随从，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他们都是一起住在小院，若额外另找住处，可不是免费的了。只是，我还没见过女修士只带一个年轻男随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提建议啦……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时间空气有些寂静。
董小平当然不想花多的钱，钱很难挣的呢。
于是他看了一眼秦楚玉，只见秦楚玉双眼低垂，不知想些什么，她会介意么？
罢了，说好要当她是个女人的。
于是他肉痛的说道：“还是得另找地方，这个孤男寡女，还是要避嫌。”
秦楚玉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于是葛晓月带着董小平去东市找住处，此时虽然天色已黑，东市仍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最终在租下了一间小房间，位于二楼的，楼下是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有很多夜摊，卖着各种小吃，这个地方比起秦楚玉她们住的院子那是差多了。
最后和房东谈好的价钱是一个月五钱银子，比起凡俗世界要也贵不了多少。
一切办妥之后，葛晓月就离开了。
两天后，清波湖东岸，一座府邸的庭院里。
“灵根没有，下一个。”一位白面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用苍老慵懒的声音说道。
一个锦衣少年垂头丧气的离开，同时，另一个黑皮肤青年一脸紧张的走上前来。
他弯腰作揖，恭恭敬敬的说道：“俗人张宝见过赵上人。”
这时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那张宝见状连忙从身后取出一个布口袋交给他，布口袋里面似是金银之物。
管家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足色白银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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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姑娘，仙门里也用黄金白银做钱吗？还是灵石？”
“钱当然是用精金和秘银做的，黄金白银又不能亲和灵气，对修士没什么用，最多在凡人之间使用罢了。”
董小平记的精金和秘银是魔戒和地下城勇士里的术语，但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与前世基本上是对应的，但他也不能确定两种文字表达的意思是否完全一样。
“那灵石呢？有灵石这种东西么？”他尽可能的多做一些打听。
“有啊，可以存储大量灵气呢，只是不能分割、不能铸造，少有人用它做钱？”
“为何不能分割？可以切成一块一块，然后保证大小差不多，不就可以做钱了吗？”
葛晓月闻言哈哈大笑，笑得划桨都没力气了，“哪个傻子会把灵石切成小块，越小越不值钱啊，笨！”
“你傻不傻，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秦楚玉也笑着揶揄道。
董小平有些尴尬，难道这灵石就像前世的钻石一样，越大越值钱？
这个仙侠世界有点奇怪呢。
葛晓月手中的木桨，在水中划出缓慢而柔和的波浪。
“对了，晓月姑娘，为什么仙门不把所有拜仙人集合起来统一测验？”董小平问道。
“啊？为什么要统一测验？拜仙人有些远有些近，也不知道在路上耗费多少时间，这可没法统一，入门测验就只是测验一下灵根啦，而且以前人少的时候还不用测验呢。”
“呃～”好像有道理。
“对了。”董小平想起罗人山，“灵根是不是可以被毁掉？葛姑娘知道吗？”
“嗯，是可以服用一种丹药来打掉灵根，但是呢，只能针对没修行过的人。”
“那是不是清波门真的会毁掉落选拜仙人的灵根？”说实话，清波门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魔门。
“会啊，限仙令嘛。就是有一个规矩，有灵根的人要么在清波门修炼，要么别修炼。”
“这么霸道！”
“也不是霸道了，我爹给我讲过，说外面有些人因为入不了清波门，就自行修炼，因为不受管束，常常堕入邪魔外道，贻害无穷，清波门又不可能把所有人全收进来，只好打掉他们的灵根啰。”
不得不说，这套说辞听起来还蛮有道理。
葛晓月笑吟吟的问道：“喂，你是不是也想修仙？”
“你怎么猜到的？”董小平有些吃惊，难得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哈哈，还用猜吗？每个来这里的凡人都有想过要修仙。”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凡人呢，虽然我没有收到拜仙令，但不一定没灵根吧。”
“你以为灵根随便就有的，万里挑一还不一定呢，你不信可以去测一测，只要舍得花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董小平无语，“那凡人能不能修仙？”
“怎么说呢？”葛晓月歪着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有灵根才可以修行，这个没得说，没有灵根的就是凡人，按理说是没法修仙，但是……”
“但是什么？”董小平心都提了起来！
“但是，凡人不一定一辈子是凡人，灵根可能会长出来。”
“灵根不是天生的么？”董小平奇道。
“谁说是天生的？明明是后天长的！人生下来本就没有灵根的，只是不断吸收周围灵气，才渐渐长出了灵根，不过每个人天赋不一样，有些人一岁就有灵根，有些十岁才有灵根。”
“还以为你懂好多，原来都是假把式。”秦楚玉对着董小平笑道。
“额，也就是说，凡人也可以修仙？”董小平现在很激动，没有理会秦楚玉的揶揄，因为按概率来说，他有灵根的可能性太小，多半是个凡人。
“不过，很少人十岁后还能长出灵根，二十岁后更是屈指可数，不过听说曾经有人五十六岁还长出了灵根，也不知道是不是编的。所以啊，刚来这里的凡人，都想修仙，等年纪大了，就不想了，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呗。”
“难得凡人要想修仙，就只能等着灵根自然长出来？没有办法能辅助一下么？”
“办法还是有的，有些功法、丹药、灵器可以用来开灵根，不过那些东西贵的吓人，我是买不起，我看你也不行，想把灵石切成小块的人，注定发不了财。”葛晓月掩嘴笑道。
有办法就好，就怕没可能，钱虽然难挣，但总要试一试，董小平暗想。
“那凡人怎么挣钱？”
“要挣钱当然是干活啦，你以为我接待你们没有工钱么？”
“挣得多吗？他们给你发白银作工钱还是秘银？”
“怎么可能是秘银！只能是白银啦，每个月有三两。”
“收入还不错嘛。”董小平知道外面普通家庭每月有一两银子用度就够了。
“哈？你知道需要多少白银来换成秘银么？没有秘银你怎么买丹药？”
“怎么换法？”
“至少四百两白银，才能换一两秘银！这还是行情好的时候，人家修士又不需要白银黄金，常常还有价无市。”
“秘银这么贵？！靠这个收入根本就买不起丹药啊，就没有直接挣秘银的工作吗？”
两人出门时，老爷给的盘缠是五十两白银，五两黄金，折算成白银总共五百五十两，路上一共才花去四十多两白银，剩下五百两白银在世俗中算很富有的，但在这里才只能换一两秘银！还不一定买得到！
“很少的，而且是那种非常危险的工作，我妈妈不会让我做的。”
“哎，凡人修仙果然很难。”董小平希望自己能有灵根，如果没有，那可真是地狱级难度。
“是啊，而且大部分白银还要用来过日子，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都得花钱。”说道这里，一向开朗的葛晓月都有些情绪低沉，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笑着说道，“不过呢，在仙籍堂值事虽然工钱不多，但是可以认识很多新来的法师，比如两位法师姐姐，只要认真服务好了，说不定以后你们有钱了，会施舍一点点给我呢，这也是我一点小聪明啦。”
秦楚玉笑道：“怪不得你会夸我，原来不安好心，好吧，我记着了。”
董小平却觉得心酸，这凡人修仙的路，还真不好走。
张春花看向他处，没有吭声。
葛晓月也不以为意，依然热情的介绍仙门各方面情况，比如东岸有什么，西岸有什么，南岸有什么，北岸有什么。
一边行船一边聊，不知不觉间就到岸了。
这里是东市，身处其中，彷佛是一处凡间市镇，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唯一有所不同有很多带着各式兵器、法器的人来往其间。
三人没想到清波门里还有这么繁华的市镇，都吃了一惊。
葛晓月给他们解释到，实际上就算是在仙门，绝大部分人都是凡人，其中有修士随从、修士后代、仙门雇佣的工人、外来求仙者，然后代代繁衍，形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群体。
东市就是清波湖凡人最大的聚集地。
穿过东市，经过从竹林中开辟的小道，来到了一处村落模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各种小院，这里路人不是很多，比较清净。
这是竹林村，低阶弟子生活居住的地方。
葛晓月根据手中的一块牌子，找到了一处小院，笑着对张春花说道：“法师姐姐，这就是你的院子，这是房牌，请你收好。”
张春花点点头，抱着自己的物品，径自进了院子，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秦楚玉扬起手还想和她道别呢，没想到她看都没看她，一时有些尴尬。
葛晓月这时解围道：“你们等不及了吧，走，咱们这就去找你们的院子。”
这里院子模样差不多，里面小路也是纵横交错，三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属于秦楚玉的小院。
“我没有院子，是不是我也住这里？”这时董小平不得不开口了。
“额……”这句话好像把葛晓月难住了，她看看董小平，又看看秦楚玉，略为难的说道，“我见过很多修士都有一两个随从，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他们都是一起住在小院，若额外另找住处，可不是免费的了。只是，我还没见过女修士只带一个年轻男随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提建议啦……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时间空气有些寂静。
董小平当然不想花多的钱，钱很难挣的呢。
于是他看了一眼秦楚玉，只见秦楚玉双眼低垂，不知想些什么，她会介意么？
罢了，说好要当她是个女人的。
于是他肉痛的说道：“还是得另找地方，这个孤男寡女，还是要避嫌。”
秦楚玉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于是葛晓月带着董小平去东市找住处，此时虽然天色已黑，东市仍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最终在租下了一间小房间，位于二楼的，楼下是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有很多夜摊，卖着各种小吃，这个地方比起秦楚玉她们住的院子那是差多了。
最后和房东谈好的价钱是一个月五钱银子，比起凡俗世界要也贵不了多少。
一切办妥之后，葛晓月就离开了。
两天后，清波湖东岸，一座府邸的庭院里。
“灵根没有，下一个。”一位白面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用苍老慵懒的声音说道。
一个锦衣少年垂头丧气的离开，同时，另一个黑皮肤青年一脸紧张的走上前来。
他弯腰作揖，恭恭敬敬的说道：“俗人张宝见过赵上人。”
这时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那张宝见状连忙从身后取出一个布口袋交给他，布口袋里面似是金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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