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权倾大宋 > 第一四四六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第一四四六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钟离睿自然心领神会,作为王秀在行在的代言人,应该牢牢把握大势,彻底贯彻对方的意图,监控一切不稳定因素。

    却见秦桧是依依惜别,那神情简直是真情流露,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多好,他却暗自冷笑这厮自作多情,王秀是那么好糊弄的?不然也不会走路到这步。

    你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还想亡羊补牢,简直是痴心妄想,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这厮要是本本分分,或许还能平安一两任宰相,现在也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出现,也就是个看家宰相,随着北伐大业的完成,下台是迟早的事情。

    随着王秀一叶孤舟北上,江宁再次回归平静,朝廷没有大肆捕拿叛党逆贼,更没有做出扰民的事情,市面上恢复正常,人们该干嘛干嘛,只是私下议论纷纷。

    不过,大家对王秀南下平乱很感兴趣,以至于出了不少版本,有的说王相公是仙真转世,自然未卜先知,来了个神兵天降,直接把逆贼一网打尽。

    也有人称要不是王相公,恐怕就被赵构得逞,太上和官家、太皇太后恐怕不保,行在还不知要败坏怎样。

    当然,也有别样的流言,质疑兵变如此机密大事,王秀是怎么得知的?能够提前赶到从容布置。

    这就暗中点出事有蹊跷,王秀可能掌握别人不知道的力量,比皇城司更加隐秘,从而引发人们的好奇和担忧,任谁都不想生活在被别人监视的恐怖中,尤其发生开国以来最大的兵变,真是有些人心惶惶。

    此事引起了缉捕司和机速司的关注,用钟离睿的话来说,那就是有人离间两府,造成人人自危的局面。

    不过,倒是没有几人正式提出来,大家都是暗中议论,毕竟王秀没必要告诉大家。

    此时,刘仁凤出人意料地站出来,提出趁机罢皇城司刺探军民言论权力,一些人也跟着鼓噪,说什么探人隐私非君子所为,结合着市面的流言蜚语,明眼人顿时明了,这是冲着王秀来的,沈默限制刺探军民权力,分明忌惮王秀的力量。

    其实,皇城司分为两个部分,明面上是担负皇城的守卫,内城各门关防监控,暗中却秘密监视京城言论,南迁前是直接向天子密报,南迁后王秀的改制,转而向枢密院负责。

    士人对皇城司密探相当的厌恶,平时就很不待见。

    不过,钟离睿在朝堂上严厉驳斥,甚至辩驳的刘仁凤哑口无言,他直接表明朝廷设立监视,并非要窥探军民隐私,而是要发掘图谋不轨,还有捕拿女真死间,绝不能轻言裁撤。

    不然,连机速司、缉捕司也撤下得了,两司都有部分对内监控的权力。

    当然,他严厉指出提消弱朝廷监视者,必然存有私心,有些甚至是隐藏的逆党,这就让大多数人噤若寒蝉,尼玛,风头还没过就搞打击,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仁凤差点下不了台,要不是赵炅出面说话,恐怕他要被钟离睿拿下质问。

    不能不说,钟离睿很不待见刘仁凤,王门子弟间相互还有轻易,除了费苏无人言辞句厉,他却认为其沽名钓誉,想要自成一门,看是谦谦君子,实则心怀叵测。

    李纲、蔡易代表的两府也表态了,对那些妄自菲薄的士人严加驳斥,皇城司监控是太宗时代定下来,岂能由人拿来说事?李光甚至表示,拿此事映射王秀掌握秘密力量,简直就是捕风捉影,其人居心叵测,到了丧心病狂程度。

    江宁日报却发表未署名的文章,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些扰乱众人视线的行为,不过是对王相公权势的恐惧,或许还有兔死狐悲的心思,朝廷绝不放任自流。

    对于行在的扯皮,王秀就压根不在乎,他是乘船一路过江,顺着运河北上三百余里,再次弃船乘马赶赴开封,还没有等兀术得到消息,他已经回来了。

    这几天来,范宗尹的日子很不好过,行在的兵变让他也多少受到牵连,尤其是通讯不发达的时代,赵柔嘉的事让他极为被动,至少参知政事位置不稳,造成脾气暴躁,搞的左右幕僚离心离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各地守臣都是饭桶。”开封的旧兵部大堂响起他的怒吼,然后是一桌子紧急官塘被扔在地上,简直满地鸡毛。

    这几天,金军轻骑频频骚忧,他作为王秀秘密南下后最高级别大臣,被搞的焦头烂额,没有一天清净日子过。、

    他的差遣虽说是监控,却也是两府执政不是,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点头副署,才具有让各军州执行的效力。

    虽然,金军连续几场大战失败,元气却没有受到伤害,依旧有能力骚扰,沿河频频警报传来,实在让他不胜其烦,明白王秀的角色真不好干。

    “不是连战连捷,为何还有那么多游骑,难道我们无法阻拦他们吗?简直一群饭桶。”

    陈东默默地坐着,看也不看范宗尹,只是品着茶,他

    对军事也是外行,却也明白千里战线,防备游骑高速渗透几乎是不可能,就算宋军不断取得胜利,那也是局部战场优势,不可能全面压制对方,这厮言论太过偏激,斥责的有些不近入情,传出去要出大乱子的。

    尤其,一群饭桶的羞辱性结论,传出去的话,难不保有大将心生嫌隙。

    范宗尹见陈东不言不语,觉得很奇怪,沉声道:“少阳,平日里多有建议,怎的这几日少见言语?”

    这几日,陈东在场合之中一改常态,极少说话,似平心事重重,让他很是奇怪,忍不住出口相问。

    陈东摇了摇头,似有犹豫,却没有说话。

    “少阳不言不语定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商议。”范宗尹生出些许好奇,从行在破事传来,他知道王秀秘密南下,整天就是提心吊胆,陈东的古怪神色,让他心下没有底气,难道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事?

    陈东淡淡地一笑,轻声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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