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秋水录 > 第一卷 溥天之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败了

第一卷 溥天之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败了

    此次大比,给敖泽的感觉就是,宗门道法神通虽然多彩多样,但是这些神通却显得有些呆板,不知是宗门弟子学得呆板了,还是这些神通功法本身就很呆板。太学院内的神通虽然也很繁多,但是都已分门别类,工农士商,由不同分院的学子去学,因为学的少,便更加专注,虽然少了一些底蕴,但是胜在是一门全新的神通,显得很是活泼。

    在与太学院学子的比试中,宗门弟子也是败多胜少,可是看那些坐在观礼台上的宗门耆老们,对此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好像早就知道了结果似的,着实让人觉着奇怪。

    敖泽终于看到那嬴易公子上场了,一身锦衣不染一尘,气宇轩昂,向对手行了一礼,对手回了一礼,然后就开始比试起来。

    敖泽本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得比试,可是这场比试在一瞬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嬴易公子看到对手攻来,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动,等对手近身的时候,嬴易公子这才动了起来。敖泽几乎没有看清楚,嬴易公子是怎样一下子就捉住了对手的手腕,轻轻一拧,那人便嚎叫起来,声音好不凄厉,然后就见嬴易公子一脚踢在那人的腿弯之处,那人无力抗拒,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最后,嬴易公子又是一脚踢在那人后背,将其提出了场地。

    敖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是嬴易公子太强了,还是他的对手太弱了。他们的比试,一瞬之间便分出了胜负,敖泽也没有看出多少,想了许久,脑海里冒出两个字来——妖孽。

    人群之中,见到嬴易公子取胜,也都是欢呼雀跃,显得很是振奋,在他们心里觉得,嬴易公子是太学院的学子,跟他们是一势的,嬴易公子取胜,他们也跟着沾光。

    …………

    太宰大人坐在观礼台的角落里,显得很是不起眼,看着演武台上的比试,叹了一口气,向一旁的太傅大人道:“此次大比,恁多宗门竟然一起放水示弱了,这可不像他们一贯的风格,平时,为了挣个排位,他们都能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倒谦虚起来了。”

    太傅大人懒洋洋地道:“我看他们倒不像是在示弱,而像是在观望,虽然败多胜少,但是却无伤大雅,毕竟是几百年的宗门,有底蕴有传承。”

    两个老者两个大人物坐在那里,竟是那么不显眼,但仅仅两个座位便是自成天地,让人感觉虽然看着近在咫尺但是却远在天涯的感觉。

    太宰大人道:“又不是要吃了他们,观望什么,小气。”

    太傅大人笑笑,道:“这些年宗门也是人心思动,走出山门来到世俗之地,做下了不少作奸犯科之事,早就应该管管了,他们在观望周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决心来约束他们。”

    太宰大人道:“前几天你不是拿了青羚山的弟子开刀,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沉得住气,也不生气了老老实实。宗门虽多,但大都是一片散沙,但是此时他们的态度竟是出奇地一致,我总疑心有人在背后串联他们,这事儿归你管,提醒你一句,你要小心了。”

    太傅大人笑道:“哪里是我要拿他们开刀,实在是有人告了他们的状,这才不得不管。”

    太宰大人又道:“那背后之人你可有些眉目?”

    太傅大人道:“有是有了,可是没有他的行踪,不能确定到底谁。”

    太宰大人道:“就连是谁都不知道,这算什么眉目?”

    太傅大人道:“那厮狡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又逮不住他,只能等他慢慢露出马脚。”

    太宰大人指了指演武场,换了话题,道:“这两年,这秦国公子在太学院中,可是风头正盛啊,难得的少年才俊。”

    太傅大人却是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头疼,秦公这几年也是志得意满,在自己封地也办起了学宫,重金请了不少名师,仿照太学院教授百科,听说已经颇具规模了。这个秦国公子大部分时间并不在太学院内修习,而是在秦国学宫受教,他在这里如此展露锋芒,无非是在告知别人,他们秦国学宫胜过太学院了,可是他哪里知道,太学院所教所授是让众生收益,而不是培养冠军的,他秦国学宫也有不少学子,可是教出来的只有这么一个公子,可见他秦国学宫也不过只是一家之私学罢了,从气度上来讲,就比太学院差了太多了。”

    太宰大人道:“太傅大人说得在理。不过,你带到太学院的那四个学子却稀松平常多了,不知太傅大人为何如此上心?”

    太傅大人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道:“到了你我这般年纪,有些事情早就应该能看得穿了,凡是能称作大贤的人物,有几个在他们这般年纪时,就是光芒耀眼的?”

    太宰大人想了想,道:“的确没有多少。”

    太傅大人道:“不是我选了他们,而是气运选了他们,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有何不同,难道太宰大人就没有同样的心思?”

    太宰大人笑笑,道:“我有,但是我也顾忌太多,不像太傅大人那样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去做……”

    …………

    敖泽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大人物心里的小九九,在心里支吾了半天,也不得不认为这嬴易公子很强大,但是在他的招式中却充满了暴戾之气,他明明可以在第一脚之时就将对手踢出去,可是他偏偏先要将对手踢得跪在地上,这才对手踢出去,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对手。

    这是一个狠人,敖泽在心里道,以后自己若是对上了这嬴易公子,那可要小心了。在他的心里,已经隐隐觉着自己同那嬴易公子总有敌对的一天。

    大比依旧在进行着,中间并没有出现什么插曲,每过一天便要淘汰一半的人,直到最后,根据个人的表现,在太学院学子与宗门弟子之间各选出十人,进行最后的比试。太学院学子对阵宗门弟子,双方混战,直到一方完全被淘汰出局,留在场中的为获胜方。这样的比试,不但考究了一个人的修为,也能考究出一个人的大局观和谋略。胜一人,勇夫也,万人敌,韬略也。

    在第五天的时候,敖泽败了,败得很彻底。与敖泽比试的宗门弟子年纪并不大,但是目光坚毅冷峻,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很是狰狞可怖。

    敖泽看到那人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那人的目光就像杀人的利器,让人胆寒。敖泽挺枪去刺的时候,那人不退反进,身子一闪向着自己奔来,好像自己的长枪根本不存在一般。敖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脖子擦着长枪的锋刃向自己奔来,如果再有一毫,长枪的锋刃便能划破他脖子上的血管。敖泽惊诧,可是就在自己惊诧之际,那人的长刀便顺着枪杆划了下来。敖泽惊呼,一退再退,可就是不能摆脱那人,眼看长刀就要划到自己的手指,敖泽不得不丢了长枪,然后就在那一瞬间,那人长刀一闪,刀锋就架在了敖泽的脖子上。

    敖泽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当拽着长枪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敖泽都还不明白为何自己败得如此之快,是那人的招式快,不是,那人的招式是快,但是还没有快到令人不可觉察的地步。

    是那眼神,是了,就是那眼神,敖泽心道,自己看到他的眼神时,心里生出了惧意,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败局。他的眼神冷峻坚毅,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而且眼神中那摄人心魄的寒意,分明就是一种漠视般的冷峻,每一个动作都想算计好了的似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流畅干练,他的功法是……是……杀人技,敖泽想了好久才想起,只有这三个字才能形容他的功法。

    敖泽回过身,又向那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人不悲不喜,目光坚毅步法沉稳地走下演武台,心性竟是如此沉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就这样的心性的。

    “真是一个怪人。”敖泽嘟囔了一句,心中却想,自己怎么就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是自己道心不固,还是自己思虑太多,而导致不够专注?

    敖泽思虑万千,总觉着心中有一股无形的魔障在作祟,在影响着自己的道心和心智,自己想要进步,就需要破除这魔障,可是这魔障又是因何而起,自己却没有一丝头绪。

    正在沉默间,却见韩璐跳到自己身旁,得意地道:“你也败了?!”

    敖泽道:“败了。”顿了一下,又道,“看你样子,我败了,你倒是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心想,这姑娘终于肯出来了。

    韩璐道:“这不叫开心,这叫幸灾乐祸。”

    敖泽道:“这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韩璐笑道:“你败了,心里是不是特别沮丧?”

    敖泽摇摇头,道:“不,我并不沮丧,我败了,是我不如人家,并没有什么好沮丧的。”

    韩璐收敛了笑容,道:“我还以为你败了,会像我一样沮丧哩,哼,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沮丧,本想开个玩笑,逗一下闷子,你倒是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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