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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戒

    朝议殿坐北朝南,所以她只要朝南走,怎么都能走出去的。楚芸怜兜兜转转了许久,才走出那个荒凉的地段。

    好不容易看到个人,正准备迎上去来着。不过那些宫人一个个见了她跟见了鬼似的,私下逃窜。

    楚芸怜真是无可奈何,扯下一角衣襟,将脸遮住,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和衣衫,拎了拎手中的茶,她准备自己找去安羽宫了...

    “你不该牵扯到她。”

    弋阳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无故地觉得恐惧,他这是在与虎谋皮。

    “本王的时间不多了,等不到阁下出手...”

    “本座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让你功亏一篑。”他身形微动,转瞬便摄住了弋阳的喉咙,弋阳无法呼吸,未尽之言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错愕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浑身皆是凉意。

    生死他早已看淡,可在这个男子面前,他明白了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

    见弋阳就剩半口气了,男子才放开他,他不住地咳嗽着,整张脸乌紫乌紫的,脸色极其难看。

    “记住,算计她的代价,你们整个南羽都付不起。”他身形微顿,便消失不见了,只记得他那玄黑的衣襟,像死亡一样,压抑得人窒息。

    弋阳全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陷在卧榻里,闭上了眼,只一声苦笑。

    “就算付出灭国的代价,我也要让苏清怡永不得翻身...咳咳...”

    再次睁开眼,他的眼里便只有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啊...果然...结束了啊...哎...”楚芸怜好不容易转到安羽宫的时候,宫外已经只有几个贵女上马车准备离开了。

    楚芸怜叹了口气,锦枫果真没有等她,或者说是苏眉没有等她,待到最后几个贵女驱车离开之后,楚芸怜站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进安羽宫。

    “是你?”

    呃...这语气听上去好像不怎么耐烦,挺不待见她的样子。

    “公主殿下万福...”楚芸怜转过来,微微福了福身。

    “见了本宫为何不下跪?!”弋筱月一身轻灵的粉蓝的流仙裙,早先的发髻也散了下来,如此看来更像一个少女,少了些束缚,更显灵动。

    看她这样子,许是有什么急事,发饰刚拆下来,长发还有些卷,她都等不及侍女帮她绾发了,如此,楚芸怜便来了兴致。

    小姑娘,做人太嚣张了可不好啊。

    “民女为何必须要跪?”

    弋筱月正愁白日里的闷气没地发,楚芸怜就撞了上来,再加上本来弋筱月就看不顺眼她,此番被她顶撞更是直接抬手就朝她脸上招呼过去了。

    “放肆!本宫一国公主,你等村妇竟敢对本宫无礼!”

    “公主可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公主千金贵体,我等村妇可赔不起。”楚芸怜发现消遣公主可真是个好玩儿的事。

    “你...”弋筱月的巴掌到底还是没有挥过去,不知怎的,她上次被花佳控制了心智,打了楚芸怜,那一瞬间从楚芸怜身上迸发出来的煞气让她现在还后怕。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可当时的她的确是在那么一瞬,被她震慑到了,若不是花佳控制,她绝对无法在那里多呆一刻。

    似是知道弋筱月不会真的打自己,楚芸怜可悠闲地站在那里看着弋筱月气得脸都红了的样子。

    潜意识里弋筱月还是有那么一点怵楚芸怜的,无缘无故,还有一点就是,她就算再不待见楚芸怜,都无法讨厌她,真是莫名其妙,对她,弋筱月只能在身份上占点便宜。

    可是现在连身份的便宜楚芸怜都不让她占,弋筱月真是要怒了。

    “你赶紧给我跪下谢罪!”

    “哎呀,公主啊,民女要是跪下了才是有罪啊。”楚芸怜可为难了。

    “狡辩!”

    “睿亲王可是有着见皇主都可不下跪的特权,跪公主,怕是公主也承受不起吧。”楚芸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没办法,谁让弋筱月总不待见她。

    “睿哥哥怎么会...”弋筱月看到楚芸怜手里晃荡着的白玉,惊诧地愣在那里,似是不敢相信,锦枫竟把自己的保命兵符给了楚芸怜。

    此符是先帝赐予锦家的兵符,可调动所有的兵马,由此可见先帝是多信任锦家,自先帝驾崩之后,继任的每一位君王,无一不忌惮锦家却又依靠着锦家。

    谁都想夺回兵符,可锦家从来都循规蹈矩,再有死咒在身,竟抓不到一点错处,还屡屡立功,功高震主,兵符根本收不回来,就像一把悬在皇主头上的利剑,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

    所以每一任皇主,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压制锦家的机会,这次死咒在锦枫这一代终结,锦家没了任何忌惮,皇主已经动了灭他之心,唯一忌惮的便是这兵符。

    只要没了这兵符,即使是倾尽全国之力,皇主也会灭了锦枫这个心头大患,他竟还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给了楚芸怜,弋筱月如遭雷击。

    完全不知道实情的楚芸怜看着被像是被吓傻了弋筱月,正奇怪她这怎么这么大反应,手里的白玉便被夺了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弋筱月。

    “大胆贼人,竟敢闯入此地,活得不耐烦了!”弋筱月浑身燃起一股凌人的杀意,楚芸怜怔愣地望着她与那黑衣人交战,有些莫名其妙。

    这什么人,怎么会来夺锦枫的白玉,那白玉不过是个身份象征罢了,这夺走了,锦枫直接宣布白玉丢失,那这白玉真是什么用都没有了啊。

    该不会是夺去卖钱吧,也不对啊,都潜到王宫深处了,那么多奇珍异宝,随便一样都能抵十块白玉了,为啥非要来抢她的。

    重点是,要是被抢走了,她要怎么跟锦枫交代?!

    弋筱月没有灵力在身,只有一些凡人武力,怎么都打不过对方,不过弋筱月是不要命地打,对方似乎极其忌惮她,一味地防守,也不出手伤她,这样竟被牵制了下来。

    “你等着,我去叫人。”要不是不能随便对人用灵术,楚芸怜就要用【灵缚】了,可现在,她没办法,只能去叫人。

    “不准!别去!”弋筱月差点没急死,这会儿叫人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兵符更快更顺理成章地回到皇主手上!

    这是皇主派来的刺客,若是禁卫军来了,他必定会束手就擒,皇主就等着这兵符呢,这不就是亲手送给皇主吗?!

    “可是...我也帮不上忙啊,只能叫人来...”

    “本宫说了!谁也不准过来!”弋筱月将手里的鞭子挥了出去,拿了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命门看着黑衣人,“要拿走兵符,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那黑衣人明显一震,有些慌了。

    “兵符?!”楚芸怜如遭晴天霹雳,身形微晃,锦枫竟把兵符给了她。

    “公主,得罪了!”

    “什么?!”

    就在弋筱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眼前闪过一抹黑,她的手一软,身子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落在另一个黑衣人怀里,弋筱月动弹不得,脖子被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眼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就连帮他夺回那兵符,都做不到...她还奢望什么呢...

    黑衣人将弋筱月妥妥地安置在...地上...之后,两人便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破空而去。

    “什么...怎么回事?!”

    “想跑?”楚芸怜勾起嘴角,眼里噙着杀意,“可以,留下东西...”

    她的手轻轻一握,往下一拉,两个黑衣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从半空中拽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上,饶是他们在怎么防御,还是被砸的肝胆俱裂,口吐鲜血。

    他们似是不敢相信,刚才那在一旁手足无措要去搬救兵的女人,怎会一击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重点是他们都没看到她怎么出手的,明明离得那么远,这女子,会灵术!

    弋筱月也看呆了,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公主,那兵符有多重要?”楚芸怜转过头看着弋筱月,眼神波澜不惊。

    “...丢了兵符,九族连坐...”

    “这样啊...看来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曾丢过兵符...”楚芸怜的声音极其温柔,浑身却满是戾气。

    “【灵缚·风痕】”楚芸怜往两个黑衣人身边走去,四个人被巨大的风圈裹住,处在风眼里,极其平和,可外面的人却被卷进风中,根本不能自已。

    “方才公主遇袭,一个禁卫军都没有,现在两个刺客被擒,怎么全都来了...这架势,倒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楚芸怜看着黑衣人,但大家都知道,她说得是外面蜂拥而至的禁卫军,弋筱月苦笑,原来在父王眼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权力和地位。

    若不是被阻止,想必即使是自己死了,黑衣人也不会交出兵符。

    弋筱月出声提醒楚芸怜:“快点解决,司天殿里还有西灵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把兵符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休想,我们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黑衣人将兵符死死地握在手里,任楚芸怜怎么折磨,都不松手。

    楚芸怜眸色一沉:“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们...【灵缚·风刃】”

    顿时风起云涌,弋筱月感觉身边的风吹过,几乎要将她的皮肉都要削下来一般,看着无形的风刃朝黑衣人袭去,周围的空间似乎被扭曲了几层,楚芸怜的身形都变得飘忽不定了。

    然而预想中的血肉模糊并没有到来,做好必死准备的黑衣人也惊愣地看着面前这个玄色衣衫的男子,他指节分明的手略显苍白,顿在他们的面门,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应该就是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的风刃。

    他的手轻轻一握,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冲面门,风刃被他徒手捏散,失去了攻击力。

    弋筱月和楚芸怜都愣住了,更惊愣的无疑是楚芸怜了,看着面前这似笑非笑的男人,楚芸怜又怵又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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