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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有惊无险

    白衣男子的手心聚起一团氤氲的白光,映得花芜脸上血色全无,妖印横亘在脸上分外瘆人,她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惶恐,“你...”

    花芜的心慢慢飘到了男子的手心里,白光之下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手掌微微地收拢。

    “不要不要...啊...求你,不要...”男子的手收拢多一分她就痛十分,明明心都已经被他拿走了,居然还能感同身受,痛的死去活来的,“魔尊...哦不...魔神,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你...”

    花芜疼得冷汗直流,偏偏男子没有收手的意思,花芜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整张脸都扭曲了。

    “千月...”楚芸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片月白的衣袂,“我记得你...”

    那是多久以前,久的她都已经忘了时间,只记得他月白的衣袂和那冷傲的眼神,他看她时的那种又爱又恨的眼神,还有...他杀她时的决绝。

    “千月,是你吗?你又要,杀我吗?”她见他没有回答,想要伸手去拉他,可是怎么都抬不起手,眼睛也看不清,怎么都无法聚焦,不禁苦笑,“这次,能不能别杀我,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嗯?可以吗?”

    听着她柔弱的语气,像是在撒娇,白衣男子身形一滞,没了动作,花芜已经疼得没力气了,只能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不过也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很快那男子便回过神来,但也没有继续折磨花芜,手心的白色雾气缓缓晕成紫色,手心上悬着的心也慢慢被紫色雾气侵蚀,最后全部包裹了起来渐渐隐去,他这是放过花芜了,苟延残喘的花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芸儿。”他轻声唤了她。

    “嗯。”楚芸怜有些有气无力,她才想起的什么现在又一片混沌,“你...可不可以...”她努力地抬起手来,还没碰到他,就又昏死了过去。

    “芸儿,”男子俯下身来,指节分明的手在她红肿的脸上划过,晕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那伤痕便渐渐地好了,“你还记得千月啊...”

    他把她抬起来,让她依偎在怀里,暗红的血迹将他的锦袍也染成了红色,轻抚着她的面颊,在那两条刀疤上摩挲着,似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淡淡的发香让他平静了许久。

    他就这么抱着她,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虽然环境并不是多好。再次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慢慢变好了,看来伤势应该痊愈了。

    “你的心还在我这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他并没有回头,眼神一直落在楚芸怜身上,一边还轻柔地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是...”花芜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滚。”男子话音刚落,花芜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像一片枯叶一般被一阵阴风卷起穿过了结界,直直地飞向正在与锦枫对峙的花佳,彼时的锦枫已经被花佳逼到绝境,花佳玄铁般坚硬的尾骨呼啸而来,直冲锦枫面门,锦枫避无可避,提剑去挡。

    花芜这一下正好撞到花佳巨大的蛇头上,冲击力太大,让她的尾巴也顺势往一边扫了过去,堪堪擦过锦枫的脸,那浓烈的腥味让锦枫很是反感。

    花佳和花芜双双落地,花佳恢复了人形,惊异地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遍体鳞伤的花芜:“姐姐?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快...快走...”花芜颤抖着手扯住花佳,极力地拽着她让她走。

    花佳意识到了什么,心一沉化作一阵黑风卷起花芜便消失了。

    变故来得太快,锦枫有些懵,顿时缷下了防备,气力全无。

    白衣男子抬头瞥了一眼锦枫,又低下头来轻抚了一下楚芸怜的脸,整个人的气质别样柔和,他低声温柔地说:“芸儿,千月害死了你三次,你竟还记得他,偏偏忘了我,你知道你说的话让我有多难过吗?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补偿你,你收回那些话可好?”

    明知道楚芸怜听不到,白衣男子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异常温柔,最后轻叹一声说道:“芸儿,我走了,你会想我吗...”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便渐渐隐去。

    “眉儿!”锦枫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就飞身将落水的弋筱月和百里越拽上了岸,然后立马往亭中奔去,看到苏眉还不省人事,有些焦急。

    “锦枫!”谙然一脸愤然地剑指锦枫,他没想到把楚芸怜交给锦枫之后会是这个样子,更愤恨他没有护住她,让她受伤。

    锦枫与花佳打斗了半天也很是狼狈,但浑身的气势却不输谙然:“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的确他的事,谙然掺和不了,他眼神危险地看着锦枫,真想一剑要了他的命。

    “少主!”

    “公子不可。”

    看到谙然想要带走楚芸怜,也夏和舞乐都出言阻止,也夏心里恼怒得不行,少主已经多次为这个女子破例了,再这样下去,定会吃亏!所以一直都特别不待见楚芸怜,此番阻止也是出于私心。

    舞乐淡然地看了一眼也夏,她自是知道也夏的心思,却委婉地对谙然说:“公子,楚姑娘的伤,奴婢已经看过,并无大碍,公子此行可要三思啊。”

    谙然何尝不知他不能带走楚芸怜,若是让兄长知道他这般在乎她,只会对她更不利,可是他绝对不能再让楚芸怜落到锦枫手上了!就这么抱着楚芸怜站在原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毫不在乎的锦枫。

    “子睿!”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太子弋谦宁带着一大群亲兵涌了过来。他本来准备就寝来着,却看到自己寝宫内抚乐一身黑衣隐在阴影里。他的寝宫向来守卫最森严,而她如入无人之境,看样子还等了一会儿,弋谦宁心中很是警惕。

    可是抚乐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也不曾有一点敌意,只是冷漠地告诉他锦枫府上出了大事,要他派人去支援锦枫,至于信不信由他,话才说完便闪身没入暗夜之中,犹如她来时的不着痕迹。

    弋谦宁愣了半晌,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叫人就听到盛轩来报说弋筱月现在都还没有回王宫,从宫里派去接弋筱月的人被发现死在了安羽宫,而且安羽宫的人也全都死了。皇主闻讯立马派了羽林军在宫内搜查,还派了一大队人去睿王府。

    弋谦宁晃了晃身子,想起方才抚乐说的话,立马带人飞速往睿王府赶去,半路遇到了皇主派来的军队,两路人马前呼后拥着往睿王府而去,当他们撞开门看到一堆堆腐烂的尸体之时,全都傻眼了。

    “给本宫搜!找到王爷和公主!”

    一群人踩着遍地狼藉的尸体四处搜寻,弋谦宁也带了人一起搜,直到在憩兰苑看到锦枫他们,他才稍微安心了些,天知道他有多担心!

    “子睿,月儿...”他四处找着,最后发现弋筱月和百里越等人都躺在地上,站着的人只有锦枫和谙然一行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谙然身后的抚乐,她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谙然身边。

    “盛轩,带公主回宫。”弋谦宁吩咐盛轩带走弋筱月,然后又让人把百里越和幽诺一起抬了下去。

    在弋谦宁左右吩咐的时候,谙然和锦枫还是僵持着,两人互相看不惯,空气中带着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有些紧张。

    弋谦宁见谙然怀里抱着楚芸怜,瞧那一身触目惊心的鲜血便知她伤得不轻,他这般在乎楚芸怜却还有心思与锦枫在此僵持?

    “子...”

    “太子殿下,楚姑娘身受重伤亟待医治,楚姑娘因臣受伤,于情于理,臣都该负责,只是眼下形势所迫,还请殿下通融通融,让楚姑娘在殿下府上养伤,臣不胜感激。”锦枫虽是对弋谦宁说这话,眼神却一直与谙然对峙着,不落下风。

    弋谦宁有些尴尬,这会儿锦枫将他高调推出来,不就想让他去把楚芸怜抢过来吗?费这么多心思,怀里抱着一个还想着别人的,锦枫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强势,弋谦宁不禁哑然失笑。

    锦枫话音刚落,弋谦宁就发现谙然红了眼,分明是被锦枫给气的,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反而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锦枫也是有本事,能让很能忍气吞声的楚芸怜看到他就炸毛,让一向温润谦和的谙然一见他就刀剑相向。

    “这位少侠,楚姑娘的伤怕是不能再耽搁了,若少侠真心为她着想,就让本宫带她走吧。”弋谦宁不想对谙然太过分,毕竟如果不是他派人,说不定他到现在都不知情。

    谙然的眼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心疼,软了下来,不知何时,楚芸怜已经成了他的死穴。他不甘心交出楚芸怜,可是他知道,他插不了手,这是他们凡人的事,他派人去通知皇主和太子的时候就已经破例了,若他还执意将楚芸怜留下,只会让楚芸怜更危险。

    似是看出了谙然的为难和担忧,弋谦宁又说:“少侠请放心,有本宫在,楚姑娘定会安然无恙,本宫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说着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锦枫,锦枫毫不在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谙然针对锦枫是为了什么,他若能带走楚芸怜早就走了,可是他偏偏在这里同锦枫对峙,只能说明他出于某些原因不能带走楚芸怜却又不相信锦枫,故此,弋谦宁才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谙然犹豫了,她舍不得楚芸怜,不相信锦枫,也不相信弋谦宁,可是没有办法,不相信也得把人交出去。

    “芸儿体弱,还请太子多费心了。”谙然这是服软了,只要楚芸怜安好,他还是有很多机会找她的。

    “本宫向来说话算话。”弋谦宁上前接过楚芸怜,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让他不禁皱眉,怎么这么瘦弱。

    “我代芸儿在此谢过太子了。”谙然谦谦有礼,全然没有了同锦枫对峙时的嚣张气息。

    弋谦宁眼神微变 ,看来楚芸怜同他关系不一般呐。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的人就不安地动了动,三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没有醒,只是皱起了眉头,极度不安,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弋谦宁以为她不舒服,但是此时此地他也没有办法,只见谙然迎了过来,温柔地为她抚眉说着:“小芸儿,没事了。”

    楚芸怜这才又安分地沉睡了过去,弋谦宁不禁有些无奈,果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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