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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仗势欺人

    “官爷...求您了...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官爷...”一个年迈的声音颤抖着,卑微地苦苦哀求,还有那噼里啪啦的瓶瓶罐罐砸碎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清晰。

    楚芸怜看到一行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小院,将院里的东西全部都砸了,年迈的老人家被两个官兵死死地钳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通乱砸,老泪纵横,不住地求道,“官爷,求你们了,给我们爷俩留条活路吧,我们能交的都交了啊,官爷...”

    “老不死的,还跟我装蒜呐?!”一个带头的官兵让手下的人继续砸,自己则走到老人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那老人家根本反抗不了,被他扇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冒血。

    “爹!爹——”一个青年被四五个官兵死死地钳住,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脸上也是青紫一片,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欺辱至此,内心愤恨无比,“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呐!”

    “给我往死里打!”那带头的瞟了一眼青年男子,吩咐下去,那四五个官兵顿时便拳脚相向。

    “官爷!官爷别打了!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求您了,官爷,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官爷...”那老人家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哼!”带头的扬了扬手,那几个人便停了下来,那青年已经昏死了过去,身边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你早拿出来不就免了这皮肉之苦了吗,呸,不识时务的老东西!非要老子动手!拿来!”

    他往那个老人身上啐着口水,踢着他,让他把东西拿出来,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子,带头的一把夺过去,从里面抖出一个小小的玉石,那玉石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品,只是太小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也能卖个好价钱了。

    那带头的扬起一脸小人得志的笑意,一脚踢开老人家,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临走还说:“十日后便是交税的日子了,你们若是再交不出来,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哼!”

    “禽兽!!”芸怜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无能为力,待他们走后,她立即跑了出去,院里一片狼藉,各种药材,遍地都是,混在一起,也是些不起眼的药草罢了,芸怜小心地走过去,扶起老人家,他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身上也满是污渍,苍老的脸上满是绝望。

    芸怜看着不禁心酸,安慰道:“老人家,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那老人抬眼看了一眼芸怜,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什么都没说,只不停地拭泪,芸怜也很无奈,说这话,连自己不都相信。

    “青山...”老人家步履蹒跚,颤悠悠地向青年走过去,芸怜扶着他,一起去查看了一下青年的伤势,“青山呐...我的儿...是爹没用...”

    芸怜扶起那个叫青山的男子,粗略地查看了一番发现伤得不算太重,但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行了,骨头都已经断了,腿上还有几处旧伤,看那样子也是好不了了,这双腿算是废了一半。

    芸怜忍不住心里泛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群狗仗人势的官兵竟嚣张至此,看来这个地方也净是些贪赃枉法的昏官。

    芸怜同老人将青山扶回方才的那个小房间,帮他处理好了伤之后,老人家才肯让芸怜帮他看伤。芸怜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心里也就安了一些。

    “小姑娘...”

    芸怜正在后院捡些可以用的药材的时候,老人倚在门口叫住了她,芸怜便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凳子过去,让老人坐,自己则坐在门槛上,听他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的声音很平静,这让芸怜有些不安。

    “我姓楚,名叫芸怜。”

    “哦...是个好名字...”老人继续说道,“我姓刘,屋子里的那个是我的儿子,青山。”

    芸怜看着他在这清晨的光里显得那般萧瑟,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姑娘,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芸怜抬头看着老人,他却没有看自己,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继续说道:“前天夜里,青山外出看诊,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倒在我们医馆门口,当时你伤得很重,他便将你带回来了。”

    芸怜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果然是这样,那个救自己的人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只救了她一命,便将她扔在医馆了,只是这人不知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就这么将她扔在医馆,万一她遇到的不是刘青山这种好心人岂不是照样是死咯?

    “多谢刘老伯救命之恩。”

    刘老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当时你伤得很重,我们根本束手无策,原本以为你挺不过来,谁知你第二日竟恢复了不少,那晚定是有人来为你疗伤了的,次日青山便在房中发现了一封信和几颗玉石,信上说这玉石算是给你治病的酬金,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做什么,所以本想等你醒了,再将它还给你的,可是...可是今日...”

    芸怜不曾想还有这一遭,这样说来,他们今日的祸事,还是因为自己咯?芸怜心里有些复杂。

    “在你来之前,我们早就已经身无分文了,后来是没有办法才当了几颗玉石,给你买了些好的药材...”刘老伯说道这里,又开始哽咽。

    芸怜心里难受得紧,刘老伯一家穷困至此,一家医馆里也只是一些毫不起眼的药草,自己的伤又重,自然需要好的药材,老伯也是没有办法才当了玉石,不曾想被有心人看见,便引来了今日这祸事。

    “刘老伯,此事,是芸怜对不住你...”

    刘老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没有这件事,十日后我们交不上税,也会是同样的下场罢了...不怨你...”

    “他们欺人太甚!就没人能管了吗?!”芸怜愤恨难平。

    “管?”刘老伯说,“怎么管?官官相护,民怎么和官斗?我们这些穷人怎么斗得过他们?”

    “这么多官,难道就没有一个管得住的吗?这坐在龙椅上的主君也不管这民生疾苦吗?!若是这般视民生于无物,那这个国君只怕也是个昏庸之人!”芸怜只是心中愤懑不已,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辞。

    “可别这么说!”刘老伯赶紧制止道,“这可是皇城,就在天子脚下,可不能妄议主上的,当今国主是个好君主,只是再好的君主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也不是没有反抗过,这皇城的官员,谁和谁会没有那么些个关系呢,若是没有强硬的后台和权力,这些人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这是皇城?”芸怜问道,“皇城那么多官员难不成都这样吗?”

    “这倒不是,小官我们申诉不了,大官我们根本就无法接近...”刘老伯,叹了叹气,默默地拭泪。

    芸怜也觉得可悲,这般被压迫欺凌,冤苦无处可诉,这世间这种事比比皆是,她也管不了这些,现在她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地让刘老伯能过得好一点。

    “好姑娘...还有十天,这医馆就要被封了,我们自身难保,也对不住你了,你看有什么需要的拿走便是,寻个好去处,总比到处漂泊强多了。”刘老伯说得异常平静,像是绝望至极,已失去生意了一般。

    芸怜心里一哽,眼神暗了暗说道:“我无处可去,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老伯若是不嫌弃,就让我留下,刘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又上了年纪,我留下来,也好多个照应不是?况且我也懂些医学药理,多多少少能有些帮助。”

    刘老伯转过头来看着芸怜,秀丽的面庞有些苍白,但却不失灵气,一双清澈的眼眸波澜不惊,像是一汪静潭。

    很美的一个女孩子,可就是左脸上那两条骇人的疤让人看着甚是心惊,刘老伯留下两行浊泪,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点头,“可怜的孩子...”

    芸怜低下头,鼻子有些酸,她知道他说的什么,怕是在他眼里,自己早已经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了吧。

    “刘老伯啊...不知这是九州四海哪一国的皇城啊?”芸怜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小院,不过她一个小女娃,身上还有伤,收拾了一上午,也没见有什么大的变化,倒是她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今天肯定能收拾完的。

    “这是南羽国,是最强盛的一国了...”刘老伯也坐在一旁将芸怜扫到一边的药草分类,可是成效甚微。

    “南羽国?”芸怜心中奇怪,便问道,“老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他叫锦枫...”

    哐当一声,刘老伯踢倒了身边晒药的架子,芸怜眼神微变,淡然地走过去将架子重新扶好,刘老伯看着的她的眼神变了几变,问道:“你...同那人有关系?”

    芸怜见他讳莫如深,心下奇怪,笑了笑说:“我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我从西北那边过来,一路上都听到这个名号,心中好奇便问了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老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最好啊,没关系...”

    芸怜见他念念有词却始终不多说,便知道其中定是有很大的隐情,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在密林遇到他和一个小女娃的事。

    也不知那小女娃最后好没好,若是没好的话,那这事往大了发展下去后果很是不堪设想呐。

    “丫头啊,怎的就这么吃起来了!”刘老伯赶紧将芸怜拉住。

    芸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把手里的药草直接塞进嘴里了,顿时尴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这一走神就爱往嘴里塞东西的习惯可真是要不得。

    “这都中午了,哎...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吃,我去煮点清粥吧...”刘老伯说着便颤悠悠地往院子一个小角落走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芸怜才发现这个小医馆不是一般地小,就三间屋子,正厅改成了药房,稍大的偏房住人,更小的便是盥洗室了,这厨房都是在院子的一个小角落搭起来的小棚子下装砌的。

    看着刘老伯伛偻着身子忙着做饭,芸怜其实很想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可以不吃饭的,可是转念一想毕竟自己不用吃饭不代表他们也不用吃饭,便没有说话。

    想来也奇怪,她竟发现自己可以辟谷,换句话说就是不用吃东西也不会死,就是会嘴馋而已。难不成之前自己是在修仙悟道的路上狂奔,结果跑错了方向,然后副作用便是变成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天方夜谭,可笑至极,转而去想锦枫身上的怪事去了,也不知这锦枫是什么来历,自己本身就古怪,老伯还对他讳莫如深,看来事情也不简单呐,而且碰上他准没好事,真希望他不在这里,可是事实证明她是真的想太多。

    吃饭的时候芸怜便对老伯说:“这十日之后便是上交税银的日子,不知这税银是多少啊?”

    老伯一愣,便叹了一口气,刘青山靠在床头也一脸的愤懑和无奈,芸怜见状便心中有了个数,安慰道:“刘大哥,刘老伯,你们先别着急,我有办法赚到银子,只是我不知道需要多少才能解了这一次的燃眉之急啊。”

    刘青山乌青的脸上泛起一丝神采,眼神殷切地看着芸怜问道:“真的有办法吗?!”

    芸怜笑道:“办法是有,而且保证有效,只是如果我出面的话,恐怕不太有说服力,这件事,还得刘大哥你亲自去办了。”芸怜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眼神微不可察地暗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事,要我去才行,我这样子去了,人家会相信吗?”刘青山有些迟疑。

    芸怜道:“就是要你这个样子去,人家才会相信...”芸怜走上前去,与两人小声地说道,两人的脸上五颜六色,变化得甚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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