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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踩鼓

    苗疆之行让我不是一般的疲累,我没等到大师兄替我处理完脚上新磨出的血泡已沉沉睡去。

    我睡到第二天早上再醒来时候已经又元气满满。

    我抓过手机看下时间,边碎念大师兄没有早点叫醒我,边拉着他速度起床洗漱后去参加踩鼓节。

    踩鼓节流传于贵州的凯里、丹寨、雷山等县的苗族地区,举行的具体时间是农历二月的第一个猪场天。

    踩鼓节是苗疆每隔七年、九年、十三年才举行一次的节日,既然我们还在苗疆自然没必要刻意错过。

    也或许,能再讨好些玉牌里的东西也不一定。

    据说,踩鼓节整个仪式包含旋牛堂、砍牛祭祖、祭鼓等一系列离不开牛和鼓的宗教礼仪,旨在不忘祖宗的艰辛,希冀祖宗显灵,后代人畜兴旺、生活幸福。

    砍牛是把牛敬献给祖先,让先祖能有牛这种忠实勤劳的伙伴。

    我们到达现场时候,正赶上,铁炮冲天喊声震地锣鼓齐鸣鞭炮声吆喝声响成一片斗牛现场。

    据说,每一个苗寨都会娇养一头膘肥体壮的大水牯牛,不让其从事生产劳动只专门养着比赛用。

    据说,这些牛,在比赛的前几天还要专吃嫩草和糯米饭。

    我们到达现场时候,现场还剩两头水牯牛正头顶头相斗,打得可谓是难解难分。

    随着最终有一方获胜,获胜的牛所属的苗寨给斗牛披红戴花,给出封王荣耀,也敲起锣鼓吹起芦笙跳起欢乐的舞蹈为牛王凯旋庆贺。

    斗牛之后是砍牛祭祖。

    祭祖由鬼师主持。

    随着鬼师念念有词结束,执斧手们快速向夹压在X形杀牛架上的鼓藏牛的小脑部连劈三斧。

    刹那间鲜血飞溅而出同时,燃放鞭炮。

    执斧手们迅速再将牛舌拉出嘴外用竹签穿住不让其发出声音,并用竹帚条抽打牛的身体使其成为四蹄匍匐正面而坐的蹲位姿势,然后为其披盖上彩锦被面。

    随着祭祖鼓藏牛全部流血而亡,鬼师再念:一开得儿二开得女三开得铜鼓四开得……

    之后,执斧手们开始按照同样的步骤开始对牛进行破腹分解。

    我和大师兄旁观到这里,玉牌没有半点反应。

    我们于是再去往规定的歌场。

    我们在路上用了早餐走得不快,诸多的苗人陆续越过我们。

    老人们穿着自织的青色土布长衫和新鞋。

    姑娘们则个个身穿刺绣有花纹图案的新衣新裤,扎围腰,佩戴着银花银乌和项圈手镯之类的装饰品。

    我们抵达的时候,诸多苗族青年男女已聚集于规定的歌场上踩鼓起舞。

    那鼓,是用实心楠木挖空、两端绷以大牯牛皮作成的。

    所谓的踩鼓起舞,是由两位姑娘两手各执一根鼓棒在鼓的两面按同一鼓点敲打,人们围着鼓手,女性在里,男性在外,踩着鼓点按顺时针方向跳踩鼓舞。

    老年人在外围负责围着楠木鼓唱着古歌。

    舞蹈轻松热烈,动作欢快,舞步舞姿反复巡回交替,主要有四方舞中间舞和交脚舞等。

    当舞蹈跳至高潮时,女声随之伴唱庆祝歌。

    舞毕之后是对歌。

    对歌期间,钟情者开始互赠绣花手帕、腰带等物。

    眼见着不少姑娘直勾勾盯着大师兄试图靠近过来,我拉着他就走。

    “老婆,我们不看后续的祭鼓了?”大师兄笑出了声。

    “看个屁。不许笑。”我有些郁闷他的高僧打扮也挡不住桃花扑面。

    “不看也好,免得有不开眼的胆敢觊觎我老婆。”大师兄话语出口,冷眼瞟一眼迟疑着想来赠腰带的苗疆男子们。

    “诶?我觉得腰带不错哦。”我急停脚步。

    “不许。”大师兄一把抱起我冲出歌场。

    我的郁闷顿散,乐出猪叫声。

    有陌生电话这个时候打来,对方是找我驱邪的。

    因为玉牌持续没再起变化,我们就此离开苗疆,赶往雇主提供的见面地点。

    雇主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双胞胎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但雇主的两个女儿很不一样。

    她们开口说话要比普通人晚上许多。

    她们开口说话之后也表达得含糊不清,让人听起来就像是叽叽喳喳的叫,又或者像是在讲外语,没有人能够听懂她们的语言。

    她们也性格怪异拒绝与外界交流只彼此交谈形影不离,打疫苗的时候毫无反应就和洋娃娃假人一样。

    在雇主夫妇的不懈努力下,她们的说话才渐渐正常渐渐能被人听懂。

    但她们上学后依旧保持着沉默只彼此交谈,自发的怪异行为让她们成为孩子们一致的欺凌目标。

    尽管雇主夫妇和学校的老师们都在干预欺凌事件的发生,但不可能时刻能关注着她们。

    随着欺凌行为的不断增加,她们的语言再次变得奇怪很快再次没人能够听懂,她们也开始拒绝在学校里读书或写作,只会彼此模仿对方的行为。

    雇主夫妇带她们去看过,心理治疗师精神病专家心理学家语言治疗师,但都对她们的怪异没半点改善。

    雇主夫妇后续听从医生的建议将姐妹俩分开生活,但她们表现的很是抗拒,被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背部紧紧靠在墙上身体就像尸体一样僵硬。

    两人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后,都表现出了强烈的紧张抑郁性障碍。

    无计可施的医生只好放弃了治疗,让雇主夫妇将她们给带回了家。

    她们回家后更加的封闭。

    接下来的好几年时间内她们都与世隔绝,除了吃喝拉撒会短暂的离开卧室,其余时间只待在卧室里面,平时连父母都禁止入内。

    父母在她们待在卧室期间,只能通过,隔着门缝传递小纸条方法,和她们进行交流。

    她们待在卧室里用洋娃娃来表演精心编排的喜剧,虽然她们平时很沉默但想象力却意外的丰富。

    她们沉默的时候,举止动作若复制,就连睡觉的躺姿都一模一样。

    雇主夫妇最初还能通过安装在卧室里的摄像头看到她们在卧室内的情况,但后续她们发现了摄像头将摄像头拆掉了。

    她们如今,已经十四岁。

    雇主夫妇早已无可奈何愁白了头发,想要索性将她们送去精神病院又下不了狠心,联系我时候所持的心态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我静静听完雇主夫妇压低着声音提供出的讯息之后,取纸人涂成和卧室房门一样的颜色再掷出。

    纸人就此飘向卧室门口,沿着门缝挤进卧室。

    我借助纸人之眼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一模一样睡衣的小姑娘正躺在床上睡觉。

    两张床上的陈设一模一样,就连枕头的摆放被子的展开程度以及睡姿都精准无差。

    我看着她们,不由得想起,海墓之中黑红双棺内,那背靠背躺着的一模一样的尸体。

    随着我借助纸人之眼看到她们,她们猛然齐齐睁开了双眼,再直挺挺从床上坐起一起望向纸人,再动作若复刻般一起下床。

    她们紧接着再一起走向纸人,步调一致,双臂和身体的摆动幅度也一般无二。

    她们穿的是白色睡袍,黑发垂在脸侧,眼神怨毒,在没有开灯光线黑暗的屋内朝着纸人走来不是一般的瘆人。

    我即时意念控制着纸人再从门缝中出来卧室后,本准备缓下让纸人再入卧室,纸人却兀自迈着小短腿朝我急急跑来。

    这是纸人自发感知到危险后自发而来的保命行为。

    我于是意念助纸人飞起,再抬手接过纸人。

    纸人落在我手中后,薄薄的身体起伏不定,若在快速喘息。

    纸人的萌蠢模样,让我哑然失笑之际,卧室门被从内里打开,双胞胎姐妹怨毒着眼神朝我径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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