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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男人一个都靠不住

    说这话,是调侃也是试探,之前我并不想过多的去参与柳伏城家族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龙涎,我对他的家族充满了好奇心。

    还有他们信誓旦旦的拿来威胁柳伏城的那个老族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柳伏城还是摇了头:“青鸾虽不是我亲妹妹,但他家也算是主脉一份子,家族分支众多,到那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咱们还是留在家里躲清闲比较好。”

    柳伏城已经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再追着要去的理由了,便点点头,说好,那就不去,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两人就那么互相依偎着好一会儿,柳伏城忽然开口道:“有件事情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我抬头看他,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挺扎手的,笑道,“你说啊。”

    他伸手将我的手拉下来,握住,然后看着我严肃道:“你的那个老师,最近有点不安分是不是?”

    我一愣,柳伏城说的是考古队要再次下墓的事情,他果然第一时间关注到了。

    这事我知道瞒不住,便说道:“老师说京都考察队用先进仪器测出玉龙山古墓下面可能有金矿,准备再次冒险下去看看有没有开采的可能,柳伏城,古墓下面真的有金矿吗?”

    “没有。”柳伏城答得干脆,“你跟你老师说说,让他们不要再冒险,没好处。”

    “我已经说了,但是没人听我的,据他说这次下墓的队伍里有懂这行的,所以有恃无恐吧。”我问道,“他们都已经下墓去了?”

    “懂行的?那个领头的姓颜的?”柳伏城摇头,“那人也不行。”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问道:“颜先生都不行的话,那古墓里面到底有多厉害的东西?我以为那里面你做主呢。”

    柳伏城的大手掌在我的脑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说道:“如果我能做的了主,会被困在里面两千多年?小白,这群人如果真的动了里面要紧的东西,全都得死。”

    我顿时脊背一僵,紧张道:“果真如此?”

    柳伏城点头,我沉吟半刻,说道:“柳伏城,你可不可以帮忙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我不想再有人出事。”

    “我试试吧。”柳伏城说道,“但如果再有人不死心,我也没办法。”

    我连忙点头:“谢谢,柳伏城你真好。”

    ……

    接连几天,我的生活都是这样按部就班,早晨去学校,不管有多少节课,都会待到傍晚回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很珍惜这段安稳的校园生活,即使有时候心烦听不下去,待在那种环境中,都感觉很幸福。

    等了一周,那个在我书中夹小纸棺的人都没有出现,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李文星病了。

    这段时间,李文星完全沉浸在了爱情的滋润中,岑江看起来不是张扬的性格,却很主动,几乎每天都会带李文星出去玩,晚上再送到宿舍楼下,两人的感情升温很快。

    周六没课,柳伏城在隔壁房间修炼,我趴在主卧床上看大巫师给我的那本孤本纸扎术,看的正入神的时候,手机陡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田心楠打来的,立刻接了起来。

    那个时候才早上八点多,田心楠一开口就是慌的:“菲菲,你快来卫生所一趟,我怕星星不好,她家人赶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你帮我一起拿个主意。”

    “星星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一边问一边单手换衣服。

    “我也不知道,菲菲你快来。”田心楠都要哭了,“还有,你家大叔在不在家,能不能让他一起过来帮忙?”

    “你先别慌,我们几分钟就到。”我赶紧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我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柳伏城,他还在入定,这个时候叫他很不好,便想着我先过去,如果很严重的话,我再叫柳伏城也一样。

    我背上包,想想又翻出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有十几万,是我奶奶很早以前就给我攒的嫁妆,我怕到时候李文星要用钱,就带着以防万一。

    换了鞋子刚要出门,一只手拽住了我:“有事怎么不叫我?”

    “咦,你结束啦?”我意外道,“那你跟我一起过去好吗?”

    柳伏城点头,我们一边往下走,他一边问我:“还需要我隐身吗?”

    我本来想说不用,但是转而又点头:“你先别露面,需要的时候你再出现。”

    柳伏城皱了皱眉头,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卫生所就在嘉禾小区和学校中间地带,我们很快赶了过去。

    一大早,卫生所里就有几个大爷老奶奶在挂水,田心楠在最里面冲着我们招手,她怀里靠着李文星,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的样子。

    “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你家大叔呢?”田心楠问道。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柳伏城,睁眼说瞎话:“他有点事出门了,我打过电话,他说尽快赶过来。”

    田心楠点点头,嘴里念叨着:“男人一个都靠不住,一有事情,要么有事,要么直接联系不上,要他们有什么用!”

    柳伏城脸都黑了,我挤眉弄眼的让他稳住。

    “你打电话给岑江了?”我听着田心楠的话音猜测着,一边帮她将李文星扶起来。

    田心楠抱怨道:“联系不上,我跟他又不熟,还是从星星的手机里翻出的电话号码。”

    说话间,我已经看清了李文星的脸,她脸色发黑,眼白发红,嘴唇灰白,那种样子说真的,有点怕人。

    “卫生所的医生怎么也不过来帮下忙?”我嘀咕道。

    “人家恨不得把我们当垃圾丢出去。”田心楠恨恨道,“我带着星星过来的时候,他们一看就说这人重病,这边看不了,叫送去市中心医院,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刚才来的路上就叫了车,一会直接送星星去市中心医院,你联系她家人也直接过去,等到那边安顿好了再说。”我安排道。

    一会儿,出租车过来了,田心楠在跟李文星家长联系,我一个人撑着李文星往外走。

    李文星这个时候处于半昏迷状态,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有点撑不动,但是撑起来之后,我身上猛然一轻,跟没压人似的,转脸一看柳伏城便明白了,冲他笑笑。

    等田心楠打完电话,我已经扶着李文星坐在了车里,田心楠上车,直接朝着市中心医院过去。

    我转而又想起来:“楠楠,这事你跟张教授打过电话了吗?”

    田心楠摇头:“一大早的,张教授手机关机。”

    我便不多问了,定下心来观察李文星。

    “她不是得病。”一旁,柳伏城说道,“眉心一团黑,瞳孔像是散了黄的鸡蛋,眼白充血,嘴唇发灰,指甲紫黑,她有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皱起了眉头,想问又不好问,毕竟别人看不见柳伏城。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一辆电瓶车横穿马路,司机一个急刹车,我们都跟着车身一震,司机骂骂咧咧几句,重新开稳车子。

    而一直迷迷糊糊的李文星,忽然打了个嗝,一股臭味从她嘴里溢出来。

    “口吐胀气,小白,你把她嘴掰开让我看一眼。”柳伏城说道。

    我立刻伸手去掰李文星的嘴,柳伏城又叮嘱一句:“小心,避开她嘴里的臭气冲到你。”

    我别着头去掰,可是李文星的嘴闭的太紧,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嘴皮子给掀起来。

    也就是掀起来那么一下,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楠楠,星星什么时候发病的?”

    “我也不确定,昨天晚上回来还好好的,我俩闹到十二点多才睡,今早六点多我起来上厕所,就听到她在呻吟,听起来有些痛苦,连忙扶她去卫生所,她的状态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之后我就给张教授、她家长以及岑江和你打电话。”田心楠仔细回忆。

    “昨晚呢?她昨天都干什么去了?”

    “岑江约她出去玩儿了,最近他俩老出去玩,晚上九点多回来的,回来之后还跟岑江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粥。”

    我心里直打鼓,田心楠追问:“星星的虫牙怎么感觉比一般人严重啊?”

    我没说话。

    那天我发现李文星嘴里长了一个虫牙,还让她去看牙医来着,可是短短几天,她现在满嘴牙都是黑的,并且形状很奇怪,刚才匆匆一睹,我没看清,但绝不正常。

    一般的虫牙不可能那么快祸及整口牙,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懂。

    我看向柳伏城,柳伏城也皱着眉头,很快便到了市中心医院,结果人家医生一看,也摆手说,没有收治的必要了,人已经快不行了。

    当时我和田心楠彻底慌了,扶着李文星坐在一楼大厅里,六神无主,柳伏城对我说道:“先别慌,等她家人接她回去。”

    李文星爸妈来的很快,她家是高知家庭,爸爸妈妈在同一所高中里面做老师,过来的时候,李爸爸的指缝间还有粉笔灰。

    看到李文星的样子,两人都崩溃了,问了我们一通,又去找医生,得到相同的回复,这才抹着眼泪将李文星带走。

    我和田心楠站在医院门口,失魂落魄,好一会儿,田心楠抱住我嚎啕大哭:“菲菲,怎么会这样啊,一个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说没就要没了?星星那么好,她那么好。”

    “楠楠你先别哭,你听我说,这边看不好,不代表就没有地方能看的好,叔叔阿姨肯定还会联系更好的医院收治星星的,我们等着好消息。”我安慰道。

    田心楠哭成了泪人儿,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学校去,在学校陪着她。

    李文星父母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便联系了学校让调查,因为田心楠是唯一一个全程接触李文星的人,被着重盘问了,我也被问了一些。

    从办公室出来,柳伏城正站在花坛旁等我,我走过去,泱泱道:“柳伏城,你看出门道来了吗?”

    “暂时不能确定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有人害她。”柳伏城说道,“那一嘴牙都是黑的,喉咙里鼓着胀气,喷出来的都是煞气,动她的人,不是正常人。”

    我拧紧了眉头:“我们宿舍三个都是本本分分的学生,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实验室,这段时间,李文星谈了恋爱,往外面跑的多了一点,不过前后也不超过半个月,这半个月她能遇上什么人?”

    “不怕她短时间内遇上谁,就怕是谁预谋已久,刻意靠近她。”柳伏城说道。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岑江有问题?”

    柳伏城挑眉,没说话。

    我却觉得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这段时间李文星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岑江。

    暑假的时候,他俩相亲,互相没看上对方,怎么好端端的,岑江又对她发动了猛攻?

    而且李文星一出事,岑江便联系不上了,要么就是岑江跟着一起出事了,要么,就是岑江害了李文星。

    这么想着,我立即说道:“柳伏城,你能想办法帮我找到岑江吗?”

    “我觉得现在第一紧要的,不是找岑江。”柳伏城分析道,“岑江如果是受害者,应该很快就爆发了,如果是施害者,能把李文星弄成这样,也不是等闲之辈,找他,可能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李文星。”

    那时候,李文星的父母已经带着她辗转好几家医院,无一收治,口径出奇的一致,让回去准备后事。

    李家父母本是通情达理的人,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绷不住了,直接找上张良敏。

    张良敏来找我的时候,膀子上是打着绷带的,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是在玉龙山摔的。

    一旁的柳伏城双手抱胸看天,优哉游哉的,我算是明白了,是柳伏城吓的。

    我也没深问,张良敏苦着脸道:“菲菲,李文星是你的舍友,出事之后你也近距离接触过她,这件事情,你有眉目吗?这次李家那边,真的不好交代,现在人还有一口气吊着,一旦咽了气,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柳伏城冲我点头,我立刻会意,连忙说道:“之前只忙着送李文星去医院了,倒是没能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如果能上门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端倪来。”

    “那就去她家,我也代表学校去慰问一下。”张良敏立刻表态道。

    ……

    坐在出租车上,张良敏唉声叹气:“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情都做不顺,不是自己出事,就是周围人出事,这霉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其实归根结底,都是玉龙山古墓的事情,老师,我真心劝你,近期不要再想着下墓了。”我趁机劝道。

    “可惜啊。”张良敏摇头,“我们为了这座墓,做了很多牺牲,最先进的探测仪器都调过来了,却没有用武之地,京都那边的考察团急的头都秃了,一天天耗在江城这边没有突破,谁也顶不住。”

    “古墓里波谲云诡的,时机未成熟之前,贸然下墓,牺牲只会更大。”我说道,“老师,研究固然重要,但生命只有一次啊。”

    张良敏只能不住叹气:“你不懂,菲菲,玉龙山不是白叫的,据说早在万余年前,江城发生了一起坠龙事件,之后才有了玉龙山,这一直就是传说,但是通过我们已经出土的几件文物来看,很可能这个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我们真的能从古墓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实真龙的存在,那么,这将是一个划时代的巨大发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们将要亲手改写历史!”

    作为一个考古狂热者,如果能通过自己的研究改写历史,那这辈子真的就值了。

    我终于能理解张良敏他们一行如此坚定的要研究玉龙山古墓的原因了,同时又不自觉的去看柳伏城。

    坠龙事件?

    柳伏城扯扯嘴角对我说道:“别听他瞎吹。”

    ……

    张良敏敲的门,李母开门的时候,还楞了一下,眼睛已经哭肿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你们怎么来了!”

    “李夫人真是对不起,没想到孩子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她的研究生导师没能保证她在校期间的安全,我很内疚,也代表校方过来慰问。”张良敏递上带来的慰问品,诚恳道。

    李母一把抓过那些东西,朝着楼道里扔去:“谁稀罕你们这些破东西,我要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捧在手心里宝贝一般呵护着,眼看着她长大成人了,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一句轻描淡写的‘内疚’就想抹平一切吗?”

    “没门,我告诉你们,没门!”

    ……

    李父去了学校,李母陪着李文星在家,情绪太过激动与悲恸,大喊了几句之后,两腿一软,就那么晕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的去接,也堪堪在她后脑勺落地之前将她捧住,然后用力将她拉进了家里,放在沙发上。

    李文星平躺在她卧室自己的床上,脸色灰黑,张良敏不忍心去看,别过脸去。

    我靠近过去,站在床边,忍不住又一次伸手,去掀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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