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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受伤,挨鞭子

    凌兰听见凌楚楚的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肚子,脚下一个踉跄,扶着桌子才站定,咽了口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兰捂住耳朵尖叫,手指着门口,道:“走,你走,给我滚出去!”

    匆忙赶来的顾姨娘听见这个尖叫,冲进来,猛地扇了凌楚楚一个巴掌,“贱人,你这个野种,你把我们兰兰怎么了?滚,给我滚出去!”

    凌楚楚一个不察,猛地往后退,撞在门板才勉强停下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姨娘搀扶着凌兰,冷笑。

    屋子里满地狼藉,根本没有王府里的红绸漫天,冰冷的就像是一个冰窖。

    “当年?”顾姨娘手指着自己的脸,“你们都说王爷是因为这张像极了王妃的脸才宠幸我,可又有谁知道,明明我才是先跟在王爷身边的人!”

    “什么狗屁镇南王妃,假的,全是假的!”

    顾姨娘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冲到凌楚楚面前,死死地扎在她的侧脸,咬牙切齿道:“明明我才应该是王妃,是那个贱人,是她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念佛,我看她是心虚,前半生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想求佛主原谅,呸!”顾姨娘尖叫,“她该死,你也该死,你们全都应该为我的女儿……女儿,我的女儿是兰兰,该死……”

    鲜血从凌楚楚的侧脸留出来。

    元芹慌张,猛地把疯魔了的顾姨娘推开,拉着凌楚楚往外跑,“疯了,这两个人疯了……”

    凌楚楚蹲在地上,手沾上了血迹。

    “受伤了?”

    关于当年之事,王府中的人都避而不谈,王妃为什么要把他养在身边,王爷又为什么会承认她的身份?

    “走吧。”凌楚楚慢慢的起身,牵着元芹回到听荷院。

    被推开的顾姨娘,却蹲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女儿,我的女儿……”

    凌兰招呼奴才把闲杂人等赶走,再把门关上,抓着顾姨娘的衣服,让顾姨娘站在自己身边,咬牙切齿道:“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给谁看!不过是嫁给方致远,我还在京城,你还在王府,王妃依旧不敢从佛堂出来,我们没输,没输!”

    “娘,既然王妃之位是你的,那你就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抢回来!”凌兰目光充满了弑杀,咬牙切齿道:“爹回来了正好压着凌楚楚的安国郡主,也免得娘处处怕了她这个封号。”

    凌兰想到近几天的遭遇,原本的白莲花气质全都消失不见。

    被强暴了又如何,凌兰的丈夫还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少年。

    两人凑在一起,合计了一下明日的婚事,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姜国成亲的风俗,夜里子时一过,鞭炮声就开始。

    凌楚楚刚躺下就被吵醒,元芹关了门窗,还特意做了耳塞,“小姐再睡会吧,不然白日里没精神。”

    她看着月光,摇摇头,总觉得心中不安。

    “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石忍从外头进来,道:“回小姐的话,奴才一直都盯着五小姐那边,您离开后,她们确实关了门,像是在谋划什么,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凌楚楚点头,看了一眼石忍,道:“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有元芹就好。”

    夜空中亮起了眼花,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凌楚楚穿了披风,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满天的烟火,“人这一生的荣华,就像天空中的烟火,灿烂一会儿,什么都不会留下。”

    凌楚楚站在凉亭上,看凌兰的院子里,奴才进进出出,一切井然有序。

    突然,有东西被摔了出来。

    奴才跪了一地,接着凌兰哭着从房中跑出来,冲进了书房。

    凌楚楚笑了,她就知道,顾姨娘两母女,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书房里当值的奴才便敲响了听荷院的门,说是镇南王请她过去。

    衣服早早的就换好,凌楚楚颔首,跟在奴才身后。

    书房了亮了灯。

    凌宏远拿着喜服,慢慢攥成拳头,“怎么会这样?”

    凌兰哭的伤心,一点点的用手摸着喜服的裙摆,上头的精心缝制的绣花全都被挑开,线条飘的到处都是,根本不能穿。

    “爹,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这可怎么办啊?”

    凌楚楚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喜服给盖了一个满怀。

    她疑惑地把喜服拿在手心,仔细的看着上头的绣活,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了?五妹妹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把喜服给剪成这个样子啊……”

    “闭嘴!”凌宏远震怒,“你给我跪下!”

    凌楚楚早就做好了准备,淡定的跪在凌宏远面前,还趁机行了礼,道:“女儿给爹爹请安,爹爹万福金安。”

    说完,就让元芹搀扶着自己,准备站起来。

    顾姨娘穿着艳丽,命刘嬷嬷一把将她按在原地,冷笑道:“安国郡主,我知道咱们以前有些不对付,但今天是兰兰的大喜日子,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日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让人把她的喜服弄烂?”

    顾姨娘目光得意。

    不过在面向镇南王的时候,瞬间泪流满面,与今天的妆容相得益彰,格外的我见犹怜,娇小的扑进凌宏远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道:“王爷,兰兰身为妹妹在姐姐之前成亲,是兰兰的不对,但是这事儿的缘故您也清楚,郡主怎么能这样?喜服出了问题,不仅兰兰往后在方家抬不起头,连着咱们王府也跟着丢了颜面……”

    “我知道。”

    凌宏远目光冰冷,“请家法。”

    他一边让顾姨娘去想办法,看看是否有补救的办法,再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可以说桀骜不驯的凌楚楚,拿起奴才端上来,碗口粗的皮鞭。

    啪——

    一声抽打在地上,瞬间留下一道痕迹。

    “你认不认罪!”

    凌楚楚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刘嬷嬷的束缚,猛地抬起头,直愣愣的目光看向凌宏远,道:“女儿不知何罪之有,请爹爹明示。”

    在凌宏远的眼中。

    她是在挑衅。

    顿时怒气上升,扬起鞭子抽过去。

    但凌楚楚毕竟是王府嫡女,凌宏远留了面子,只有鞭尾抽在她身上,依旧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凌楚楚双手高举过头顶,对着凌宏远磕头:“女儿不知何罪之有,请爹爹明示。”

    “你!”

    “孽女!”

    “啪——”

    又是一鞭子。

    “大婚之日,破坏亲妹喜服,你竟然还有脸说不知道何罪之有?”

    凌宏远常年呆在战场上。

    怒气上来,便收不住手,一下接着一下。

    元芹跪在一旁哭着磕头,石忍则是直接挡在了凌楚楚的面前。

    凌楚楚挺直了腰背,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高声道:“女儿不知妹妹喜服为何损毁,请爹爹明察。”

    “还敢否认?!”凌宏远一脚踹开石忍,这一鞭没有再收力道。

    长鞭沿着凌楚楚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的腰腹,精致华美的衣服裂开,鲜血顺着伤口往下。

    她终于控制不住,倒在地上。

    “不论爹爹怎么打,女儿都只有一句,不知五妹妹喜服为何损毁,听荷院中下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请爹爹明察。”

    当真的血流出来的时候,凌宏远终于恢复了理智。

    收了长鞭,命人将证人带上来,跪在地上的人是负责喜服的绣女,“回王爷的话,昨天郡主曾命人将喜服带走,说是要观赏一番,晚上送回来,就是这般了。”

    元芹尖叫:“你血口喷人,小姐昨个儿一直都在院子里喝茶,根本没碰过喜服!”

    刘嬷嬷走上去,一巴掌把元芹扇倒在地,“主子在场,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开口!”

    躺在地上的凌楚楚突然开始冷笑。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人。

    特别像刚刚穿越时的情景,不过那时,镇南王不在,她能仗着安国郡主的身份,压这些人一头,现在……

    呵呵。

    “既然父亲不相信女儿院中奴才的话,那女儿无话可说。”

    她跪在地上,仰起头。

    凌宏远气的又要去拿鞭子,被小厮旭东给拦住。

    “王爷,这大喜的日子,马上宾客就要来了,不如让郡主先去收拾一下?”

    凌宏远冷哼,但鞭子已经放下,“犯了这么大的罪,受一鞭子就想走?”

    旭东冲着凌楚楚的奴才使了眼色。

    石忍反应最快,当即趴跪到凌宏远的脚下,道:“是奴才,所有都是奴才背着郡主做的,请王爷责罚奴才,请王爷责罚奴才……”

    凌宏远把石忍踹开,冷冰冰的开口,“欺上瞒下的狗奴才,拖出去仗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凌楚楚想要为石忍求情,被石忍拦住。

    石忍笑着给凌宏远磕头,“奴才谢王爷不杀之恩,奴才谢王爷不杀之恩……”

    天,亮了。

    王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为了不影响前来贺喜的宾客,石忍被拖到后院的小竹林里挨板子。

    凌楚楚就站在一旁盯着,奴才每打一板子,她就威胁一句,“石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过!”

    即便如此,三十班子打完,屁股还是开了花。

    听荷院的门关的死死。

    院子里没有一个奴才,全别调去前院帮忙。

    三人都受了伤,凌楚楚深吸一口气,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石忍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努力勾起笑容,“元芹,快去帮小姐换身衣服,打扮一下,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小姐不能缺席。”

    元芹愤愤不平,“小姐都伤成这样,还怎么去?再说了,那个顾姨娘故意害小姐,小姐为什么要去替他们贺喜……”

    “正因为此,所以更要去!”石忍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停顿了一下,道:“他们就是想小姐不参加,你想啊,亲妹妹出嫁,安国郡主闹脾气不出席,又是多么大的一顶帽子?”

    凌楚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坐到梳妆抬前,“石忍说的没错,我不仅要去,还要全程笑着祝福凌兰,祝她和方致远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凌兰换了喜服。

    是府上准备给凌清芙,准备在她嫁给淮南王世子时穿的。

    不论是布料,还是绣工皆是上等。

    元芹不高兴,小声议论:“我看她们早就想要这件喜服了。”

    凌楚楚拍了元芹的手背,嘴角带着笑,“别说了。”

    凌宏远的几鞭子,让她伤的很重,全都上了药,用布条缠住,为了防止血渗出来,凌楚楚都尽量让自己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顾姨娘笑颜如花出现,看到凌楚楚的时候,笑容有了停顿。

    与几位好友寒暄过后,顾姨娘来到凌楚楚面前,“没想到啊,堂堂的安国郡主,还挺能屈能伸的。”

    顾姨娘拨弄了一下发钗,道:“不过那又怎么样?王爷刚刚又把管家权交到我手上,你这个郡主,还不一样要在我这个姨娘手下讨生活?”

    “哼,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就是不知道,还没有力气跟我斗!”

    凌楚楚一直在低头玩弄镯子,特意等了一会儿,确定顾姨娘再没有话说,不紧不慢的说道:“本郡主怎么听不懂呢?我和姨娘是一家人,斗什么,又有什么需要斗的?莫不是姨娘被关了几天禁闭,把脑子给关傻了吧?”

    “你!”

    顾姨娘刚要发怒,被刘嬷嬷拉了一下袖子,瞬间恢复平静,笑着道:“郡主怎么说,那就是怎么样,只要郡主高兴。”

    说完,笑着给凌楚楚倒了杯茶,“今天是兰兰的大喜日子,我以茶代酒,替兰兰敬你一杯,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凌楚楚回敬。“那我就祝兰兰妹妹与方三公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

    “你!”顾姨娘嘴角颤抖,直接把滚烫的茶泼在了她的胸前。

    元芹道:“姨娘,你怎么!”

    顾姨娘赶紧换了一副面孔,拿着帕子上前,一副要替凌楚楚擦干净的样子,“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兰兰今天出嫁,我太高兴了,一时没拿稳,您没事吧……”

    实际上,食指每摸到她的伤口,就狠狠的按下去。

    凌楚楚强忍着疼,微笑:“没事,我去换身衣裳。”

    顾姨娘冷笑,用帕子擦掉手指上的血迹,“跟我斗,你还嫩点。”

    凌楚楚拉着元芹快步往回走,手指颤抖着抚上伤口,一会儿就是满手的血迹。

    元芹急的快要哭了,“小姐,咱们不去了,不去了……”

    凌楚楚挺直了腰背,“去,早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不会再让顾姨娘有机可乘!”

    绷带绑得更紧。

    衣服穿得更宽松,颜色也更暗。

    王府外,一串震天响的鞭炮点燃,方致远骑着马,带着迎亲队前来。

    喜婆牵着凌兰的手,来到王府门外。

    凌兰停下,对着姨娘及各位姐妹说了些话,最后来到凌楚楚面前,凌楚楚高声说了恭喜,再靠着凌兰的耳边,道:“五妹妹还记得替你绣荷包的阿彩吗?等你嫁过去,记得好好问问方三公子,他把阿彩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微笑,帮凌兰整理了喜服,牵着把手交到喜婆手里,“祝妹妹和妹夫,举案齐眉。”

    亲眼看着凌兰的轿子离开,凌楚楚终于扛不住,靠在元芹的身上,脚步踉跄,“回去,叫大夫。”

    两人刚走到听荷院门口,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石忍挨了板子躺在榻上,听荷院根本没有可以用的人,元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边抬着凌楚楚进去,一边叫:“有没有人啊,来人啊,郡主晕倒了……”

    突然,一双手把凌楚楚拦腰抱起。

    “陆二少爷……”

    陆清然大跨步往房间里走,对元芹道:“你去叫大夫。”

    再对暗卫道:“把宫里最好的伤药拿来。”

    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凌楚楚,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楚楚……”

    凌楚楚发了低热。

    一双手胡乱的比划着,“不要,你不要……疼……”

    陆清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靠在她耳边,说道:“是我,楚楚,我是陆清然,你告诉,哪里疼……”

    蹭过衣领的侧脸沾上血迹。

    陆清然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被暗色衣服遮挡下,竟然都是血……

    “是谁,谁把你伤成这样?!”

    元芹拉着大夫推门而入,“你快看看我们小姐吧……”

    大夫一边号脉,一边摇头,检查了凌楚楚身上的伤势,直接把元芹骂了个狗血淋头,“郡主伤的这么重,你怎么能把绷带绑得这么紧?!”

    元芹一张嘴解释不清,站在原地愣是一句话没说。

    等大夫把药开好,又拉着去给石忍看,石忍躺在下人房的榻上,听到元芹的叫喊,有没力气出门去看,早就急的不得了,“怎么了?小姐怎么了?”

    元芹把凌楚楚晕过去的事儿说了,石忍又是一阵懊恼,“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小姐的身体……”

    陆清然一直都握着凌楚楚的手。

    在知道她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凌宏远打的之后,陆清然就更气自己,要是能再强硬一点,就不用被镇南王一封退婚的折子,折磨的无计可施。

    他应该早点把楚楚娶回家的,再早一点。

    “楚楚……”

    因为发现的及时,一碗药下去,约莫半个时辰,凌楚楚发了身汗,便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怎么来了?”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唇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血色,陆清然看着她冲自己裂开的笑容,气的又说不出狠话,“都伤了,还在乎那些人怎么看你?躺在床上好好养伤不行……”

    凌楚楚抿着嘴巴笑了,“我可得用尽力气再进京城贵女圈,不然以后成亲了,怎么替陆二少爷打探消息?”

    陆清然被堵得说不出话,“你不用……”

    “嘶……”凌楚楚倒吸一口冷气,“看到父亲拿出鞭子,只觉得可怕,打到自己身上,才自己身上才知道,真疼啊……”

    “所以你啊,以后自己可不要这么莽撞了。”陆清然小心翼翼的帮凌楚楚转了个身,“镇南王十三岁上战场,几十年腥风血雨过来,真的动了怒,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扛得住?”

    凌楚楚点头。

    眼神却一点点的狠厉,“他们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让镇南王来压着她,那就好好的承受一下凌宏远的怒气。

    陆清然微笑,靠近凌楚楚道:“十年前,镇南王回朝,曾向朕讨要了一尊一人高的翡翠珊瑚,十分宝贝。前阵子,朕听说顾家也出现了一尊翡翠珊瑚……”

    两人相视一笑。

    顾姨娘掌管王府中馈这么多年,拿着王府的银子补贴家用,只要府上的姨娘小姐没有别克扣,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拿走了王爷最喜欢的物件儿,那可就不好说了。

    陆清然替凌楚楚捏了捏被脚,“我要走了,方太师家的喜事,总要去看看。”

    凌楚楚笑着点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皮肉外伤也足足养了半个多月,才结了痂,能外出走动。

    元芹扶着她站在凉亭里,手中的暖炉依旧不够热,刚刚石忍来报,说是送来的木炭已经不够用。

    如今,是京城冬天最冷的时候。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顾姨娘迎面一击。

    “女儿给爹爹请安。”

    凌楚楚穿着小袄子,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显得甚是娇小可爱。

    上次动了手,害的她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事后凌宏远也很后悔。

    如今瞧着凌楚楚活蹦乱跳的样子,格外的开心,招手把她喊到自己身边来坐,“最近身子怎么样啊?”

    凌楚楚微笑,“吃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有意无意的把手蹭到凌宏远的手上,冰的凌宏远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了?是不是爹爹这火墙烧的不够热,手怎么这么冰?”

    顾姨娘瞬间猜想她是来告状的,连忙道:“小姑娘爱美,穿的少些,自然就冷了。”

    说着,不动神色的把凌楚楚从镇南王身边拉下来,把自己的手炉换过去,道:“你这孩子,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再学外面那些爱美不怕冷的贵女们,岂不是要让王爷白白为你担心?”

    凌宏远点头:“是啊,以后冷就多穿点,不能再这样了。”

    “是,女儿知道了。”

    凌楚楚点头,撒娇般的凑上去,道:“女儿今个儿来,是有件事儿想求爹爹同意。”

    “什么事,说来听听。”

    凌楚楚不经意的看了顾姨娘一眼,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几位姐妹过来看女儿,提到顾姨娘的母家得了一尊一人高的翡翠珊瑚,女儿记得咱们府上也有,一时间把海口吹出去,想请爹爹同意,把珊瑚从库房里搬出来,给大家掌掌眼呢!”

    凌宏远大笑:“哦,你说那翡翠珊瑚啊,皇上赐下来也有十来年了吧?一直放在库房,拿出来见见光也好。”

    凌楚楚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爹爹,女儿嘴巴大,让她们今个儿来看,眼看着就要进府了,爹爹……”

    顾姨娘暗道不好,正准备开口,就见凌宏远已经拿了库房钥匙给凌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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