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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危险的婚姻(2)

    2、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几个女水鱼,技术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出千的过程没啥值得说的,过程太简单了。

    千局的较量经常出在己方,散场后重复千篇一律的章程:找个地方清点战果,分账,找出刚才做事存在的问题,谈谈以后怎么干。三人找了间咖啡厅要了个偏僻的卡座,我数完阿芳清点好递给我的钱,连本带利大概少了三千元,己方的人输赢多少,哪逃得过我的眼睛,做千手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那也枉为老千了。

    千局“落格”(落格:偷偷把别人给的本钱和自己的赢利私藏一部分谓之落格)非常普遍,除了极其之少的兄弟场局外,基本是百分之百的事,老千和带局的都一个货色。有一次一个叫高海的兄弟叫我去他的居住地帮他兄弟杀个猪(猪:水鱼的另一个称呼),进局时高海问我带钱包没有,我说带了。高海说不带进去了,我以为高海担心警察抓赌,说钱包没多少钱不怕的。高海说钱包放在房间不带了,我说一千几百块不怕的。高海说,大家都不带的。我说,没所谓啦,一千几百块抓就给他(警察)算了。高海拐弯抹角地道,每次做局都少鸡头(鸡头:行内话,做局的头头拿一笔钱分发给假赌的帮手赌,这笔资金就谓之“鸡头。通俗点讲,运作千局的资金就叫鸡头),鸡头少了,个个从钱包掏出钱说是他自个的钱,现在我朋友做局都要求大家不要带钱进场,做完事后要是鸡头不够,大家就搜身,那些都是一起混的朋友呢。可想而知,千局落格是多么普遍的事。

    虽然千局落格十分普遍,但因落格反脸的事却又极其之少,皆因大家身上都不干净,不过背后愤愤声讨对方落格的现象倒是常见,无非是自己落格得比对方少心里不忿。当然,愤愤不平的人中有些是没落格的。由于性格原因,和别人做事总想做出点成绩给对方看,以获得赞扬,巴不得成果大点脸上光彩点,所以那些鸡鸣狗盗降低品格、影响形象的事自己从不干。自己费神劳力赢点钱,这个塞点,那个藏点,剩下的钱与本应赢到的钱不成比例,心里也是挺不窝火的。这也是我一直不喜欢这一行的原因之一。

    如果较真你就不用活了,所以只要对方不太过分我一般都忍了。我对阿芳说:“你刚才拿了四千元还给你朋友,你们的钱少分四千。”她落格的事我给面子她不提,我话音刚落,阿芳接口道:“那些钱是我赢的。”

    “你赢的也是公数呀!如果本钱是你的,你输了肯定也是先给回你输的钱再分钱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见她装疯买傻老想赚便宜,心里有点火了,赢那几个钱,这里落格那里揩油,不火都难。

    “大哥,我这段时间输得很惨,不扣了吧。”阿芳开口央求道。

    “公事公办,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看她那副赖皮样没好气地回道。

    “大哥扣两千就行了,我这段时间真的输得很惨。”阿芳继而哀求道。

    “你这个人品性不好,又藏钱又装疯卖傻赚便宜,一分都不扣。”我点破她道。

    “大哥扣两千就行了,我这段时间真的输得很惨很惨。”阿芳依旧死皮赖脸。

    “钱倒没所谓,你困难给多几千你没什么所谓的,主要是你这个人品行不行。”我数落道。

    “是是是,大哥你说得对,扣两千就行了哈。”阿芳认错不忘赚便宜,她那神态没有丝毫觉得自己难看,算是个极品了。

    “你以后老实点,不然我不跟你做事了。”说罢,我将她俩那份钱一分不扣的给了她,实在受不了她的死皮赖脸,少吃几千算了。

    第二天,极品赢了点钱又给了三千多出去赎回她的金链,落格倒少了一点,一千几百吧。分钱的时候又如第一场般哀求三千多不要扣了,看在微微的份上,懒得和她计较,没扣她的。

    第二天十点多极品来电,我懒得接,后面接连几个我也懒得接。昨天分完钱,极品去洗手间,我问微微她和极品怎么分钱的,微微说,极品只给三成她。她们如何分钱我是无权干涉的,只是对极品这个人很反感,当时就决定不再和她干了。宁愿吃少点也要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赚钱多不是靠耍手腕的,让她知道老老实实做人大家搞多几场她分的钱会多得多,为自己这样做人而后悔。我自掏腰包给了微微五千,叮嘱她以后她有场子叫我就走了,懒得跟极品打招呼。

    本来这个场子我还是很想干的,一场四五万虽然不大,但胜在好吃,既不需布局,又无安全忧虑。很多读者看我的书认为我干的千局都是几十上百上千万的场子,其实不是的,书里所写的几十个千局是从近三十年数以千计的千局中选出来的,主要考虑的是警示和阅读性,所以比较大,事实上常做的都是这些几万至二三十万的普通散场。

    极品不依不饶来电不断,实在受不了,接通张口就给她一顿声讨,声讨完叫她别骚扰我挂了。但没几分钟电话又连连响起,火了起来,接通电话噼哩叭啦就是一顿大骂。

    那极品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我骂无所谓,等我骂完了,开口叫我再干两场,她和微微还清债务了我不想干绝不再打我电话,没等她说完,我把电话挂了。没把微微当朋友看,还微微呢,不说还好,一说更火。

    十几分钟后,电话又接连响起。那时手机有没有阻止黑名单的功能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说过。连续七八次实在受不了,接通电话张口骂了她一顿娘。极品老赖惯了,不脑不回嘴,等我骂完,笑嘻嘻地问我喜不喜欢微微。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我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笑了。

    “你喜欢我介绍给你做女朋友,成功了你给四千块介绍费给我。”极品笑道。

    “微微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孩。”我回道。

    “微微很漂亮的,很多男人追她的。”极品赞美道。

    “我都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人家是良家妇女,你这样推销会坏人家名节的,”说完我把电话挂了。我喜欢气质佳,性格开朗的女人,微微虽然漂亮,但气质稍逊,性格多愁善感,不适合我,既然不适合我懒得跟极品扯,她这样的人扯什么也不管你喜不喜欢,一扯就没完没了,怕了她。

    过了二十来分钟,极品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通电话不耐烦的道:“你老打我电话干嘛?”唉!骂也没用,我也懒得骂了。

    “哎!有个××(某名牌大学的名字)大学的女大学生想找人开处,人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你肯定喜欢,怎么样?我约她出来和你谈谈,谈成了,陪你一晚一万块。”极品开心道。名牌大学生、处女、很漂亮、气质很好,不到我不想入非非。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喜欢她?”我问道。

    “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年轻又漂亮,又是处女,男人那有不喜欢的。”极品笑道。

    “你怎么认识她的?”我问道。

    “她家里穷,想节约钱暑假不回家,我有个表妹和她是同班同学,她跟我表妹来我家玩认识的。”极品回道。

    “你怎么知道她想那个的,她跟你说她想那个吗?”我问道。

    “她没说,她来我家玩,我问她为什么暑假不回家,她说家里很穷,开学的学费还没着落,留下做家教赚点学费。一个教了十几天去参加夏令营了,找了好多天才又找了一个,教了七八天,那个学生的奶奶大病住院,跟他爸妈回陕西看奶奶了。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就算再找到也教不了几天了,我见她为学费愁眉苦脸,跟她说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迟早都要过那一关,闲着眼睛就那回事,说如果她愿意我可以介绍老板给她,赚够学费就不做了。”极品一五一十地道。

    “你这样问她,她就答应你了,她不害羞呀。”我问道。

    “害羞,害羞,当然害羞了,她听了脸红得不得了,低着头好久都不出声,我劝了她很久她才同意。”极品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处的?”我问道。

    “我说通她后,她告诉我的,告诉我的时候脸红得像个红萍果。”极品嘎嘎大笑道。笑完又道:“她今天有点事办没时间,我明天约她出来和你见见面,谈成了,你给两千介绍费我就行了。”

    “你约她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回道,唉,男人一见美女两眼就发光,我也不能免俗。

    第二天,十点没到,极品的电话就来了,接通电话还没容我开口,电话那头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在那里见面?”。

    “你认为在哪见面方便,你说个位置,我在附近找个餐厅,十二点左右你带她过来就行了。”十二点多点极品带了个女孩走了进来,那女孩一米六二左右,穿得很朴素,不算很漂亮,气质还过得去,很羞涩的样子。极品向我介绍道:“我朋友,小雯。”说罢,对那女孩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张老板。”我站起来对那女孩微笑道:“你好,坐坐。”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回道:“张老板好。”说罢把眼光移开了,浑身局促不安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的样子。

    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几何到这些西餐厅来呢,我心里怪自己,应该找个随意点的场合才对。等极品和那女孩点完饮品,我问那女孩:“找到家教没有?”

    “还没找到。”女孩小声回道。说完,凄然的低头看着放在桌边的手。看着她忧愁的神态,我心刹那间同情极她了,学习成绩那么好,可读个书却又是那么的艰难。

    “你读书这么好,为家里增光了,你爸爸妈妈会感到很骄傲的,以后你就是国家的栋梁了,好敬佩你呀。”我想她开心,便赞许道。

    那女孩听了依旧凄然地低着头。“人生总有不如意的地方,困难总会过去的,别太难过哈。”我安慰道。

    “开心点哈,张老板人很好的。”极品拍了拍那女孩的手臂道。那女孩依然低着头,那神情真的好凄凉。我把餐牌递到女孩的跟前:“点东西吃吧,看看喜欢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你们点吧。”女孩推了推菜牌小声道。

    “点嘛,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觉得什么好吃的尽管点,没关系的。”我把菜牌往女孩手上推了推。女孩接住餐牌翻了一遍没点。

    “慢慢看,上面有菜图的,想吃哪个点就行了。”我对女孩道。女孩翻来复去看了三遍还是没开口点。

    我知道她很少吃西餐,不知道如何点餐,穷人家的孩子有的是磨难,享受的事却那么少,我心里为她感到难过,对她道:“吃不惯西餐,上面有些中式饭菜的。”说罢,对服务员道:“给我来个香菇烩鸡饭,一个罗宋汤,另炒一个菜心,一份烤鳗鱼,一份八成熟的澳大利亚牛扒,菜心、烤漫鱼和牛扒三个人的份量。”我怕那女孩吃全西餐刀刀叉叉的弄不顺。

    “我们也要香菇烩鸡饭吧。”极品对那女孩道。“好的。”那女孩听了点了点头。

    极品在这我也没什么好跟那女孩说的,只跟极品谈点笑话,偶尔和那女孩说上两句,锯点牛扒给她叫她吃多点,那女孩回句谢谢又低头吃她的饭。

    彼此都知道来这的目的,心照不宣,平静的氛围中潜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说什么都觉得很别扭。

    极品很快吃完说有点事要办先走了,说完将嘴靠近那女孩耳旁嘀咕几句,对那女孩笑了笑起身对我和那女孩道:“我走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听了觉得很尴尬,毕竟面对知道我们不光彩交易的外人对我和那女孩来说都是件很难堪的事。

    极品一走,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起了,想必那女孩也是一样。现在没有外人了,可以谈交易了。

    男人都好色,这是毋庸置疑的,差别只是敢不敢做,有没有条件做。我说我不好色那是虚伪到极点的话,但乘人之危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世间悲惨的事多不胜数,不亲临感受没太强的感觉,亲临感受了,有能力不帮帮心里会非常难受。那姑娘身世可怜,我只想帮她读完大学,至少目前是这样,如果以后女孩感动得心甘情愿给我,我会不会要不敢说,也许会接受吧。

    “吃多点。”我锯了块牛扒给那女孩道。

    “谢谢。”那女孩小声谢道。

    “菜都是我和阿芳点的,也不知你吃不吃得习惯,想吃什么,叫服务员加。”我对那女孩道。

    “够了。”那女孩小声道。

    “不要客气呀,客气饿肚子的。”我说道。

    “谢谢,真的够了。”女孩回道。

    “紧张吗?”关心了一阵后我问道。那女孩低着头羞涩的点了点头。

    “你读大学的费用我给你出,不要你陪我。”我说道。那姑娘听了垂下头看着桌边下的脚。

    “没事哈,我不会看小你的。”我安慰道。

    那姑娘轻咬着嘴唇依然低着头没出声,我心里一阵心酸又安慰道:“你是个好姑娘,我知道你是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我理解你的难处。”

    那姑娘听了依然低着头没说话。

    “读几年级了?”我问道。

    “二年级。”那女孩回道。

    “你书读得这么好,英语很好吧?”我问道。

    “懂一点。”过了两三秒女孩小声回道。

    “等一下我送你回学校吧。”我看着那女孩道。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女孩小声回道。

    “没关系的,我顺路。”我回道。

    “我们宿舍不让外人进的。”女孩说道。

    “我不上去,我送你到宿舍门口就走。”我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女孩依旧不同意。

    “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到你宿舍门口你进去我就走。”我坚持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女孩重复道。

    “万一你路上出事,我心不安呀,我一定要送你回去。”说罢,我拿出一万元放到那女孩身前道:“这一万你拿着,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哈。”女孩没接钱,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送你回去哈,放心,没人知道你的事的。”我继续道。

    “都是假的。”女孩沉默许久,唉了声开口道。

    “什么都是假的?”我望着那女孩问道。

    “都是假的。”女孩低头重复道。

    “什么都是假的?”我身体向前倾了倾续问道。

    “我不是大学生。”那女孩神情依然凄凉。果然是美人局,我心里暗道。我打算帮那女孩的同时是有提防的,一是极品的人品让我不得不防,二是现在大学二年级也没几个处女了,好运到我都不敢相信。和女孩聊天时更加深了我的警惕,我接触过的大学生说大学几年级大都说大一大二……,很少说一年级二年级……,能上名牌大学英语应该不会很差,刚才问她英语应该不错,见她回答底气不足,所以说送她回学校看看她的反应,见她搬出宿舍不让外人进去推托就更怀疑了,因为我并没有说送她回到宿舍里。

    “你不是大学生,那也不是处女啦。”我问道。那女孩听了点了点头。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和阿芳联合起来骗我?”我问道。

    那女孩低着头没吭声。“你跟我说,我不会生你气的。”我安慰道。

    “唉!我全说了吧,我是在发廊做的。”那女孩叹了声道。你妈的你个极品,我心里骂道。

    “你不是处女,要是我做没见血你怎么应付?”问罢,心想:不会拿黄鳝血来冒充处女吧?和男人吃饭瞎侃偶尔听过女人拿黄鳝血放进私处冒充处女的事,说是黄鳝血时间长也不会凝固。

    “阿芳去发廊接我来这里时,经过菜市场时叫我在菜市场门口等她,她从菜市场出来的时候拿个里面有红色药水的瓶子给我,交待我和你做之前进洗手间拿棉花沾点药水将棉花放进去,做的时候装得很痛的样子,不做第二次。”那女孩交代道。

    “那你洗澡的时候我要求和你一起洗你怎么办?”我问道。

    “她交代我,如果你要求和我一齐洗鸳鸯浴,就对你说我第一次和男人做不习惯两个人一起洗澡。”那女孩小声道。

    “哈哈……”我听了“鸳鸯浴”三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事在特定的环境听到,想不笑都不行,那女孩则愁眉苦脸的低着头。笑罢,问道:“阿芳怎么认识你的,她怎么拉你骗我的?”

    “她来我上班的发廊洗头认识我的,前天她来洗头跟我说有个老板想找处女,要我冒充处女骗他,我见陪一晚有三千块就答应了”,那女孩回道。怪不得极品才收两千元介绍费,原来在这里吃了七千。

    “你怎么这么老实交代欺骗我的事?”我不解的问道。

    “我见你一定要送我回学校宿舍,不知怎么应付,又见你人很好不想再骗你就承认了。”那女孩样子依然楚楚可怜地说着,也不知她是天生就有点可怜样,还是装的。

    “我喜欢实话实说的人,你跟我说实话我不怪你。”说罢我拿出八百元递给那女孩,那女孩忙摆手说不要。

    “多谢你坦诚相告让我知道内情,这是你应得的奖赏,不客气拿着。”女孩见我有心给说声谢谢收下了。

    “等一下阿芳打电话问你情况,你就说我晚上再做,你在回学校的路上,不要跟她说我知道你们骗我的事,其它的你怎么说都行。”我对那女孩交代道,那女孩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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