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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谢风华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余晖自窗子斜照进来,屋内仿似镀了一层金纱。

    她也不急着起身,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享受着难得的清静。直到元旻舟忍不住来催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收拾自己,出门赴宴。

    接风宴设在千菊阁的顶楼。

    谢风华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在经过一座拱桥时,不经意间,却瞥到拱桥后有个人影在晃动,她下意识就冲那边问,“什么人?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那人影顿时缩了回去。

    谢风华心中起疑,大步走过去,待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禁惊讶出声,“横波,你为何会在这里?”

    说着,她的眸光快速扫了下四周,却见左手边的树木晃动着,隐约还能看到个背影。

    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岂料,孙横波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眉尖蹙起,追问道:“那里是什么人?”

    “没……没什么人,”孙横波眼神闪烁着,反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风华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深,却也识趣地没追问下去,而是道:“接风宴不是快要开始了?若是无事,你便与我一同过去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孙横波顿时恍然大悟,点点头,便挽着她的胳膊往千菊阁走去。

    走出好一段距离后,她忽然回头看了看,却没注意到谢风华若有所思的眼神。

    到达千菊阁时,早已是座无虚席。

    两人偷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却见北恒王突然站出来,对上首的帝后道:“皇上,皇后娘娘,云州最近兴起了一股风气,但凡是举办宴席,定会行曲水流觞之雅事。如今……”

    “那便依北恒王所言。”赵沛似是极感兴趣,还没等他说完,便道,“这些日子,想必也把众人憋坏了,便趁此机会好好玩乐吧!”

    “谢皇上。”众人连忙起身叩谢。

    北恒王见状,便拍了拍手掌,却听铿然一声,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紧接着头顶有竹圈缓缓降落,恰好停在了众人的桌案前。

    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这竹圈外高内低,呈水槽状,槽内流动着的是清冽的酒,其上浮动着一只只白瓷杯,阵阵酒香自鼻尖飘过,直教人禁不住沉醉其中。

    这般别出心裁,殿内众人颇是惊叹。

    谢风华抬头看了看,却发现头顶的承尘处凹了一块。若不细看,还真是难以发觉。

    耳边不时传来众人的赞叹声,她淡淡扫过去,已有不少人探出手,捞起白瓷杯饮起酒来,一时间,堂中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元少夫人为何不饮酒?”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谢风华扭头看去,却不知云罗郡主何时坐到了身边,见她看过来,连忙冲她颔首微笑。

    这笑容温柔和善,谢风华不禁弯起嘴角,从桌上拿起酒杯敬了一下,笑道:“原来是郡主。幸会!”

    云罗郡主捞起一只白瓷杯,仰头回敬了她,笑意盈盈道:“元少夫人,以前在天京可尝试过这般玩意儿?”

    “不曾。”

    前后两世,她都是个俗人,不曾有这般雅趣。

    云罗郡主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只白瓷杯,道:“元少夫人请看,这杯子上还刻了一朵红莲。宴席上的规矩,若是谁捞到了这杯酒,便会得到主人赠送的礼物。以往,王府中举办宴席时,可有不少人为了争抢这只杯子而大打出手的。如今看来嘛……”

    她别有意味地看了眼堂中谈天说地的众人,抿唇笑道:“如今看来,这杯子倒是无人注意到了。元少夫人可要尝试一番?”

    “竟然还有这等说法?”谢风华看了一眼,好奇地眨眨眼,待那杯子浮到跟前时,连忙捞了起来,饶有兴味地打量起来。

    这时,云罗郡主却突然覆上她的手,似是感受着那杯身上的红莲,笑吟吟道:“元少夫人,你看,这红莲还真是栩栩如生呢!”

    谢风华低头看去,目光她那涂了玫瑰丹蔻的指甲上停了停,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却又将那杯子放了回去。清酒往低处流去,到了赵沛面前时,他突然捞了起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直到此刻,谢风华才突然意识到,这里头的杯子是不能再放回去的。

    而她刚才居然……

    不经意间触碰到赵沛的目光,她脸上一热,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云罗郡主也惊讶了下,指了指她和赵沛,好半晌才道:“元少夫人,你这是……”

    “误会。”谢风华差点想撞墙,想着幸好元旻舟被人拉去喝酒了,否则多大的地缝都不够她钻的。

    正尴尬间,一队婢女捧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

    这一路北上,都是粗茶淡饭,此刻见到这般菜肴,不少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一婢女端着盘子走到赵沛跟前,身子微微前倾,帝后只觉得眼前烁然一亮,像是一道飞电瞬间劈入人眼底,极致的亮逼得上首两人不自觉眯眼,一瞬间突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银光之中,锋锐白刃带着凛冽杀意,往赵沛胸前刺去。

    “哧——”

    白刃穿透血肉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赵沛眉头紧皱,伸手就将那婢女打了出去。

    紧接着,他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而婢女被大力砸在了竹圈上,竹圈断裂,清酒四溅。白瓷杯噼里啪啦掉下,洒了一地的碎瓷片。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这下便是大惊尖叫,一时间乱成一团。

    “太医,太医……”杜平飞脸上满是惶惶不安,当场吓得手指颤抖,声音也跟着无比尖锐,“太医快来给皇上看看啊!”

    此次北上,点了徐太医御前伺候。一听到杜平飞的喊叫,徐太医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给赵沛诊治。

    而堂中也出现了不少侍卫,已经将那行刺的婢女羁押起来,等待赵沛的处置。

    满堂的男男女女都紧紧盯着徐太医的动作,下一刻,徐太医却脸色大变,哆嗦着嘴唇道:“皇后娘娘,皇上不仅受了内伤,还中毒了啊!”

    “什么?”杜平飞双瞳猛地收缩,若非此刻抱着赵沛的身子,只怕早已腾地站了起来。她一脸怒容地扫过堂中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趴伏着的婢女身上,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婢女拖出去,杖毙!”

    “皇后娘娘请喜怒。”北恒王连忙出声,看了眼那名婢女,沉声道,“如今,皇上安危最为重要。若是贸然处置了这婢女,只怕不妥。”

    杜平飞贝齿紧咬着下唇,低头看了眼昏迷着的赵沛,却不再理会那婢女,问向徐太医,“皇上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由于事出突然,赵沛伤势也不轻,一切伤口处理只能在堂中进行。此刻,徐太医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有空回答她的问题,“启禀娘娘,这毒虽然剧烈,却不罕见,请容臣回去配解药过来。”

    杜平飞连忙点头,“速去速回!”

    于是,徐太医便在众人的目送下大步离去。

    而他走后,堂中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杜平飞双手抱着赵沛,一脸冷肃地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国之母的威仪之态尽显无疑。

    “把那婢女押上来。”她冷笑道。

    那婢女被侍卫推搡上来,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杜平飞抓起桌上的杯子,冲那婢女砸了过去,厉声叱道:“本宫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对皇上下手?”

    那婢女突然抬起头,冷冷一笑道:“皇后娘娘,他灭了杜家一族,难道不该死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没想到这婢女竟然是杜家人,目光顿时齐唰唰地往杜平飞飞去。

    要知道,当今皇后也是杜家人!

    就在这时,北恒王突然惊道:“这不是杜家逃亡在外的余孽吗?”

    杜平飞脸色一沉,怒道:“北恒王,请你慎言。”

    这时,徐太医去而复返,倒出瓶中的解药,给赵沛服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见赵沛悠悠醒转。他眸光由涣散转至清明,随即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堂中站立的众人,咳了几声道:“这是怎么了?”

    杜平飞见他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忙道:“皇上,你刚醒来,可有哪里不舒服?徐太医,再给皇上仔细看看。”

    徐太医就要上前,却被赵沛摆手阻止,便也只能退到一旁。

    “皇上,龙体要紧……”杜平飞还欲再劝,却也被赵沛打断,却听他道,“朕不碍事。既然人都在这里了,那就说说看,今儿个是闹的哪一出?”

    他神色冷沉,脸色苍白,可那眸光暗藏锋锐光芒,几乎看不出刚才受过伤中过毒。

    谢风华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不禁低声问元旻舟,“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元旻舟剑眉蹙起,一脸的不解。

    而上首赵沛已经开始审问起那名婢女,“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婢女却将目光投在他旁边的杜平飞,杜平飞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听她道:“皇后娘娘,臣女不能再对您尽忠了。如今杜家已被灭门,臣女苟活于世,本想要手刃仇人,却不想功亏一篑。”

    说着,她突然转身,猛地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谢风华一看,连忙上前拦住,“话都没说清楚,居然就想死?”

    一抬眸,却撞上杜平飞阴恻恻的目光,她眉梢微扬,想着这人该不会嫌她多管闲事吧?

    而杜平飞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跪在了地上,冷声道:“皇上明察。此人身份可疑,恶意污蔑,还请尽快将其治罪。”

    不想,北恒王却突然站出来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凡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此人既然自称杜家人,那想必有来历可循。臣以为,最好去查清此人的身份,以免冤枉了人。”

    杜平飞闻言,一张脸顿时拉长了下来。

    查清身份?

    恐怕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制造出更多杜家人谋害皇帝的证据吧?

    本来,她还打算袖手看戏,谁想到,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是嫌她碍眼,想要把她从后位上拖下来?

    思及此,她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婢女,寒声道:“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来污蔑本宫?”

    那婢女却道:“娘娘,臣女不过是依照您的旨意行事,您为何翻脸不认人了?”

    “本宫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来污蔑本宫的?”杜平飞却固执地再问了一遍。

    那婢女依旧咬死了她。

    一片沉默中,云罗郡主突然道:“皇后娘娘,这婢女原先是杜家余孽中的一员,早些日子还在云州四处作乱,云州不少百姓都认得出来的。”

    这话,便是坐实了那婢女的身份。

    可杜平飞并不搭理她,而是继续逼问。直到听得不耐烦了,她突然伸出脚,往那婢女的胸口踹了过去,“本宫给过你机会,你却执意要在这里一派胡言。”

    她的脚力很大,居然能将婢女踹到旁边的柱子上,却见那具身体被柱子反弹,啪地摔在地面上,紧接着抽搐了下,不动了。

    徐太医颤抖着挪过去,探了探鼻息,惊吓道:“皇上,这婢女已经死了。”

    一时间,众人哗然。

    一道道或震惊或疑惑的目光唰地射向杜平飞,下一刻,北恒王却走了出来,不敢置信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在杀人灭口?”

    杜平飞却睨了他一眼,“北恒王似乎对这婢女格外上心,莫不是与此人认识?”

    眼见着众人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对劲儿,北恒王终于发怒起来,语气沉沉地道:“皇后娘娘,请您慎言。臣只是觉得,此女动机不纯,又自称杜家人,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时刻会威胁皇上的安全。”

    杜平飞却笑了,只是眼中盛满了冰冷,显然也被激出了脾气。

    她道:“本宫也是杜家人,北恒王是否也要将本宫捉拿起来,以保证皇上的安全?”

    “臣不敢。”北恒王道。

    “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当初杜家获罪,皇上没降罪于本宫,显然心中早已有是非公断。你们倒好,一个个随口胡诌,就敢出来污蔑当朝皇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杜平飞嘲讽道,字字句句杀意凛然,直教人不敢逼视。

    她话音刚落,北恒王心中一紧,不自觉地看向安静坐着的皇帝。

    他本以为,只要将杜家牵扯进来,哪怕杜皇后全然不知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等了这么久,皇上竟像是无动于衷一样。

    隐约中,他似是猜测到了什么,可那念头来去太快,他也没能及时抓住,此刻触上杜平飞冷傲愤怒的眉眼,突然才想起这位杜皇后的本事。

    想当年,这位杜皇后可是助赵沛登上帝位的重要人物!

    尽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他也不是没做好准备,短暂的沉默后,便也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应是杜家人预谋行事。皇后娘娘既然说自己不认识这个婢女,那想必会认识另外一个人吧?”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中,北恒王拍了拍手,却见一男子被人带了上来。

    他一出现,堂中好几人皆变了脸色。

    这人,竟然是杜怀绍。

    谢风华脑中快速地闪过一幅画面,倏地看向孙明远旁边的孙横波,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之前在拱桥后与孙横波见面的人是杜怀绍。

    也难怪孙横波会这么紧张了!

    可令她不解的是,杜怀绍何时跟来了云州?又是为何而来?

    杜平飞见到杜怀绍,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看向北恒王的目光像是能吃人一样。

    “北恒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允许你这般对待他的?”她怒道。

    北恒王却道:“皇后娘娘,此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千菊阁中,曾有下人看见此人与这婢女偷偷见过面。皇后娘娘这般维护他,莫不是要遮掩什么?”

    说完,他眼里便闪过一丝得意。

    他就不信,杜皇后还能杀了杜怀绍不成!

    而杜平飞只是转身看向赵沛,隐忍道:“皇上,臣妾发誓,此事与臣妾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赵沛脸色依旧很苍白,正欲说什么,却被孙横波打断,“皇上,这与杜公子并无关系。这是臣女请他过来的。”

    “你在胡说什么?”孙明远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何时跟杜家人扯上关系的。

    谢风华也感到十分意外,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这时,杜平飞眸光一转,却道:“皇上,臣妾以为,这是有人在恶意诬陷杜家人。”

    “皇后何出此言?”赵沛终于开口。

    杜平飞眸光凉凉地落在北恒王身上,朱唇轻启道:“原因很简单。这女子,并不是杜家的人。”

    北恒王当场反驳她,“皇后娘娘,这人的身份,可是查证过的。”

    “那么,证据呢?”杜平飞唇角一勾,冷声道,“北恒王,你既然咬死了此人是杜家人,那就拿出证据啊!否则,单凭你一张嘴胡说八道,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北恒王顿时黑了脸。

    他没想到,杜皇后竟会如此难缠。杜家之事非比寻常,他本以为凭借一些似是而非的推断,便能勾起众人对杜皇后的怀疑。可如今看来,似乎有什么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始至终,皇帝及其其他臣子都安静看着,并无插手的意思,反而衬得他穷追不舍别有用心一样。

    这么想着,他心中陡然一紧,正思考着该怎么办,突然就听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这女子为何要给皇上下毒?”

    她说得很轻,似是在自言自语,可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就连赵沛都回过神来,想起中毒之事,连忙问道:“徐太医,朕中的是什么毒?”

    徐太医连忙道:“皇上中的是一种名叫七步醉的普通毒药,由于摄入的剂量少,并不会伤及性命,只是会在中毒时出现短暂的剧痛……”

    “能查出是怎么下的毒吗?”赵沛看了眼那死去的婢女,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难看。

    徐太医连忙检查了一遍桌上的食物杯子,却在看到那只刻着红莲的白瓷杯时,突然咦了一声,连忙将那白瓷杯拿起来,仔细查看了一下。

    赵沛见状,眸光一闪,下意识就看向人群中的谢风华。

    谢风华一直在注意着徐太医的动作,此刻看到他研究起那白瓷杯,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若是她没记错,这白瓷杯是她捞出来又放回去的,若真的是出了问题,那就有意思了。

    正忐忑不安时,徐太医将那白瓷杯递到赵沛面前,恭敬道:“皇上,毒药便沾在了这杯沿上。您用这杯子喝酒,便中了毒。”

    谢风华眉心一跳,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手。

    这杯子,是怎么沾染上毒药的?

    杜平飞也颇感疑惑,“那就去查,有谁拿过这杯子!本宫就不信,连个凶手都查不出!”

    这时,云罗郡主却惊讶地啊了一声,待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时,突然掩唇道:“臣女记得,元少夫人曾经捞起这杯子,之后又放了回去的。”

    电光火石间,谢风华脑中飞快地闪过一幅画面,下一瞬,那明锐锋利的目光便射向云罗郡主,唇角一勾,冷冷道:“郡主难道是说,这毒是我下的?”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拿着白瓷杯时,云罗郡主覆上她手的时候,那个动作看似不经意,此刻想起来却满含算计。

    原来,却等在了这里!

    “我可没这么说。”云罗郡主垂下头,遮出眸中的得意之色。

    见状,谢风华胸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气,冷声道:“这毒,可不是我下的。你们问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这样的回答。而且,我也没有毒害皇上的动机。云罗郡主若是想要污蔑我,那可真是找错对象了。”

    云罗郡主却状若不经意道:“动机?这可能就要问元少夫人了。毕竟定远侯府势大,说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呢?”

    “你放肆!”谢风华脸色大变,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云罗郡主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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