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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险境之吻

    “扑哧——”

    那是一种尖锐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谢风华心神晃了晃,只觉手脚有些冰冷。此刻,她正处于情绪高昂的时候,听见这突兀而沉闷的声响,思绪有些许迟钝。紧接着,手腕一暖,像是被谁的手掌覆住。那掌心温厚干燥,丝丝缕缕的温度传递到那一层肌肤,被鲜血浇筑的冰冷触觉也跟着转暖。

    一瞬间,眼前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谢风华终于惊醒过来,却发现元旻舟正拧眉凝视着她,一张俊脸现出一丝惨白。而他的胸口被一把短匕首刺中,衣襟上染了一滩血红,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她双瞳猛地收缩,待看到手中握着的匕首,一时也明白了过来。

    哪有什么敌人?

    不过是幻觉而已!

    而她居然亲自将匕首送进了元旻舟的胸膛,简直是罪无可恕!

    忽然间,她五指颤抖着,松开了那把短匕首。

    哐啷一声,匕首落到桌面,银色刀刃上沾染了一丝殷红。

    那是元旻舟的血!

    她腾地站起身,越过整张桌子,凑到元旻舟眼前,急道:“怎么回事儿?侯爷,你要不要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伸出双手想要替他包扎伤口,却慌乱地无从下手。

    元旻舟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疾不徐道:“我没事。无需惊慌。”

    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谢风华闭上眼,猛地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眼下,元旻舟伤势未知,身边也没伤药,她能做的便是带着他尽快离开此处。

    至于,那位主顾,来日再查吧!

    可在离开之前,谢风华还要做一件事。刚才那丧失神智的举动,看来是受了这戏曲的影响。但见她抬起脚,将桌子上的香炉往戏台子踢过去。

    尖叫声骤起,曲不成曲,戏子们也四处奔走躲避。

    二楼拐角处,杜平飞披着斗篷,冷眼看着底下的动静,忽而对萧遥道:“送他们去权武室玩玩!”

    萧遥不禁叫道:“那可是定远侯……”

    定远侯,可是朝廷重臣!

    “那又如何?”杜平飞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寒霜,朱唇轻启,句句皆是夺命之语,“既然他与谢家这丫头走得这么近,就别怪本宫将他一并算计进去。这是他自找的!”

    萧遥看了她一眼,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而谢风华正要离开位子,却听咔嚓一声,脚腕突然被两个铁锁套住,她欲要挣脱,却被那铁锁的冰冷沉重伤得暗暗吸气。

    她垂眸看去,却见元旻舟整个人都被困在了椅子里,四目相对间,她正要掀起她的那张椅子,脚底下突然一空,连人带椅垂直落下。

    一瞬间,头顶的盖子也被关闭。

    一片黑暗!

    “侯爷!”掉落下来,谢风华立即喊了声。

    一声应答随之传来,有些缥缈,又有些虚弱,足可见刚才被她伤得不轻。

    谢风华心中满是愧疚,又问了他几句,一一得到了回答,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片安静中,谢风华听到了耳边急速的风声,和着紊乱的呼吸,在这黑暗之中奏响安定之曲。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铁锁碰撞的响声,她只觉脚腕一松,脚底像是触碰到了铁杆一样的东西。

    极致的黑暗中,时空似乎都静止了下来。谢风华闭着眼,意识却更加沉静敏锐。一股冰冷逼仄的气息扑面而来,有铁锈的味儿,还有冰块的沉沉冷意。她的意识忽然化作了游走的笔,一点点描着那东西的轮廓。

    一下一下描出来,竟像是个铁笼子?

    谢风华伸出手,果然触碰到了冰冷的铁栏。手指大概量了下这铁笼子的高低长宽,心惊地发现,这竟像是为她量身打造出来的。

    是为了更好地困住她?

    谢风华心中一沉,更担忧起元旻舟的状况。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谢风华低下头,却发现脚底有亮光映入眼帘,也就在这时,她才看到两人的位置——居然是被困在快速下落的铁笼子里。

    隔着不远的距离,她看到元旻舟脸色还算可以,悬着的心便也回到了肚子里。

    突然间,铁笼子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谢风华低下头,却发现正对着自己的是个小小的洞口。她心头一紧,想着这该不会就是铁笼子下落的地方?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铁笼子离那洞口越来越近,谢风华无法想象自己被碾成肉饼的样子,皱着眉,痛苦地闭上了眼。

    却听咔嚓一声,谢风华只觉铁笼子从那洞口穿过,紧接着剧烈地震了震,她脚底一麻,还没来得及舒缓,整个人便跟随铁笼子转了起来。

    她睁开眼,狠狠地愣了一下。

    这是个转动的转轮,不算很小,两旁立着一模一样的柜子。转轮东南西北正方向插满了明晃晃的刀片,而她和元旻舟的铁笼子恰好卡在这些刀片之中,一侧脸几乎能感受到刀刃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

    转到最高点时,她双瞳猛地收缩,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句话。

    ——你们都别跟我争!这权武室里,第一关必须是我设下的!

    这是,权武室?

    谢风华心尖儿颤了颤,一时哭笑不得。

    兜兜转转,她竟然落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不,不对……”她又突然摇头,自言自语道,“这里不是权武室。当年那间权武室,本就在天京郊外,只是有人将它搬到了戏园子的下面。”

    可是,那人是谁?

    谢风华脑海里蓦地闪过一道身影,想起偏门处看到的斗篷人,一个名字突然跃了出来!

    杜平飞!

    除了杜平飞,她想不出有谁会那么无聊!

    只是没想到,今日这帝后二人居然那么闲,同时出宫来找事了?

    如今,她已经来不及思考杜平飞这么做的目的,天旋地转间,她看到元旻舟神色已经有些不对劲儿,胸前那一抹血红几乎刺瞎了她的眼。

    “侯爷,你现在感觉怎样?还能撑得住吗?”她焦灼不安地问道。

    元旻舟摇摇头,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大碍。”

    尽管如此,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谢风华心知不能在此处待太久,大略扫了眼四周,目光在左上角墙壁嵌着的黑点停了停,便对元旻舟道:“侯爷,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但是这转轮是由机关控制的,我必须要把机关破坏掉。你能不能在经过旁边的柜子时,伸出手从中取一下弓箭?”

    元旻舟递给她一记疑惑的眼神。

    谢风华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我怕那些刀片。”

    说完,她突然无比鄙视自己。

    想当初,这转轮上的刀片还是她建议插上的,可没想到,反倒将自己困住了。

    元旻舟看了眼旁边的柜子,眉尖蹙起。他要从柜子里取出弓箭,手速一定要很快,否则转轮将铁笼子带过去,迎接他的便是一片银光锋刃。

    思绪翻转间,转轮已经转过好几圈。

    元旻舟试探了几次,终于瞅准时机,飞快地伸出水,将弓箭拿在了手里。

    可问题来了,两人正处于飞速旋转中,这弓箭如何递过去?

    他看了下两人的位置,双眼一亮,在快转到最高点时,将弓箭往下丢。而谢风华也即将到达最低点,恰好就将弓箭接在了手中。

    默契还算不错!

    接下来,便是射箭,破坏转轮的机关。

    旋转射箭,最难的是如何保持身形平稳,瞄准目标。当初谢风华在做这个转轮时,曾经亲自试过,甚至还三番五次加大了难度。

    好在她箭术了得,亦不惧这些障碍,先平稳住身形,紧接着拉弓瞄准,那支箭便嗖地射了出去。

    耳边传来一道尖锐的撞击声,紧接着转轮停了下来。谢风华只觉脚下一空,身子便直直落了下去。忙乱中,她只来得及喊一句,“抱住头!”

    两人落到了一条光滑曲折的通道里,尽管一开始做好了抱头预防的准备,可落下来时,身子滚落在通道壁上,还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

    二人滚落到密室门口,互相对看着,一时竟躺着不动。

    “侯爷,疼不疼?”谢风华摸了摸肿了的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元旻舟摇摇头,除了脸色苍白些,也看不出其他异样。

    “来,咱们进密室看看。”谢风华将他扶起来,目光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停了一瞬,浓浓的愧疚浮上心头,又忙不迭道歉,“侯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杜平飞居然也对你下手。”

    “嗯?你说杜皇后?”元旻舟诧异道。

    谢风华点点头,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打开密室石门,走了进去。这密室并不算很大,陈设也简单,中间摆着桌凳,桌上点着一根红烛和一个滴着沙的漏斗。

    谢风华将元旻舟扶到石凳上,简单扫了过去,眼里满是不解。

    当初,她、赵沛和杜平飞一时兴起,想要做这权武室来玩的时候,经过好几次商讨,才终于确定下来要设置三个关卡。只有她设置的关卡以武为重点,其余两人则以心机谋略为主要内容。而杜平飞自幼深谙深宅后院的心机手段,并在第二关里设置了独特的关卡。只是,她对那些后宅手段嗤之以鼻,当时并未留意第二关做了什么部署。

    如今,倒是后悔了。

    她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先坐了下来。

    “没有头绪?”元旻舟凝视着她,那眼睛极黑极亮,像是被雪擦过,透着一股沁凉。

    对上那样的目光,谢风华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凉水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爽舒适。她忽然就忘记了移开视线,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然这么好看。

    一片安静中,她听到元旻舟似乎喊了句,“风华……”

    她应了一声,敲了敲额头,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起来,隐约看到放大的脸,另有温热的气息喷吐至脸颊,一瞬间,她觉得脸颊滚烫,内心深处像是起了一团火,烧得她酥软无力。

    她费力地敲着脑袋,却抵挡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迷糊和无力。模糊中,唯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她不自觉地靠近了些,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却在半路被另一只手抓住。那手也很热,她拧眉甩开,却又被抓住。反复几次,那手的主人似是发了狠,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

    谢风华下意识地挣脱这个怀抱,奈何箍着她的双臂铁钳子般坚硬,挣扎了几次,她早已不耐烦,就要呵斥出声,红唇却被封住。

    一刹间,脑子里空白一片。

    像是沙漠久行之人终于汲取到了水源,相触时,谁都舍不得分开,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呼吸互相交缠着。

    谢风华拧起眉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此刻脑袋晕晕沉沉的,却又想不出更多的细节,只能伸出手,顺着本能去探索着什么。

    而元旻舟呼吸有些急促,双眸亮得仿佛盛满了漫天星辰。他手下一用力,揽起那人儿,又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下去。

    就在这时,衣衫下露出一线亮光,两人似乎都没察觉,两只手碰了上去,刹那间疼痛袭来,鲜血如注。

    与此同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随之响起,像平地惊雷,劈在了两个人的脑袋上。

    一瞬间,意识回笼,旖旎退散。

    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谢风华眨了眨眼,眸子迷离而沾着雾气,睫毛微微颤抖着,有股说不出的柔弱之美。她低头看了看,却发现胸前的衣襟半散半开,腰间的软剑也露了出来。

    ——就是这把软剑,割破了他二人的手指,唤回了神智。

    殷红的血滴在她腰间的衣衫上,刹那间就晕出了好大一片。

    谢风华心跳快得过分,别过头,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裳,说道:“你先走开。”

    元旻舟怔怔地站直身子,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他想起那瞬间的迷乱,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看了眼背对着的身影,心中一痛,魂不守舍地理着微乱的衣衫。

    片刻后,谢风华终于平复好了情绪,抬眸一看,却见密室石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往前是一片昏黄摇曳的烛光。她扫了眼地上的漏斗和红烛,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冷意。

    杜平飞的手段,依旧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在这密室里,摆下这根掺了特殊香料的红烛,教人陷入意乱情迷当中。若是一时贪欢,错过了漏斗滴沙的时辰,那估计就再也走不出了。

    而密室的开关,想必也在这红烛之中了。

    想到刚才那一幕,谢风华脸上又发热起来,也没看元旻舟,边说边往前方走去,“侯爷,咱们走吧!”

    元旻舟怔怔地点头,也抬步往前走去。

    接下来又是个密室。

    ——仍旧以权谋为主。

    只是,比起杜平飞的妇人手段,这出于赵沛之手的帝王关卡便也没那么难。

    谢风华亲眼看着赵沛摆下一盘棋局,又与他下过几次,解开棋局自然也是十分轻松的。

    不多时,两人便走出了这权武室。

    在离开前,谢风华特意将权武室中的灯油洒到地上和那些可燃烧的物事儿上,又拿起火把点火,站在权武室外看着火烧起来,才与元旻舟离开。

    杜平飞算计她和元旻舟,致使元旻舟受伤。而她烧了权武室,也是回敬,并不算过分。

    此处位于深山当中,两人从未来过,只能沿着山中的小路胡乱往前走。

    谢风华抬头看了看,忽而问道:“你能联系上长影吗?”

    “不能。”元旻舟眸光微闪,低声道,“经过刚才的折腾,信号弹全部掉光了。不过,可以沿途留下记号,这样他们若是经过此处,看到记号也能找到咱们。”

    谢风华点头,扶着他往前走去。

    一路上,两人极有默契地不去提起那段尴尬的相处。走了好久,两人才互相搀扶着走出深山,来到了山脚处。

    此时,天色已晚,抬眸望去,一排排农户家中烛光通亮,让人想到了万家灯火的温暖。

    两人寻了一家农户,暂时住了进去。

    房间里整洁干净,简单地梳洗过后,谢风华又从主人那里端来了晚膳,递到了元旻舟面前,“折腾了一天,就暂且简单吃点吧!”

    “嗯。”元旻舟点头,在她的搀扶下坐起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谢风华见状,抿了抿唇,终于还是道:“我刚才问过了,今天是八月十三。若是天京出了什么变故,最迟明天早上都要赶回去。你的情况……”

    “不碍事。”元旻舟摆摆手,沉吟道,“之前耽搁了太多时间,皇上吩咐的事情恐怕也做不到了。不过,由此也可看出,誉王此次势在必行。皇宫里应该做好了准备的,倒是不用太担心。”

    谢风华吃了口饭,忧心忡忡道:“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咱们连誉王手中的牌都摸不清楚……”

    元旻舟却道:“这些事,自有皇上操心。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赶回去吧。”

    “要是长影能快点找到咱们,那就好了。”谢风华喃喃道。

    元旻舟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饭,谢风华将碗筷都收拾好后,便去问主人要了些伤药过来。

    “侯爷,你的伤重新包扎一下吧。”谢风华捧来一盆水,又将纱布药酒摊在矮几上,伸手就要去解元旻舟的衣襟。

    两人的眸光不经意间相遇,下一刻又极有默契地移开。

    谢风华低垂着眉眼,双手利落地上药包扎,全程竟是一言不发。

    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

    尽管两人已经拜堂成亲,成为众所周知的夫妻。可此前相处也算还好,谢风华也没想过要去打破这种默契。可自从发生了权武室那一出之后,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而她,也不敢去想是哪里不同。

    元旻舟并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两人靠得如此近,他能感受到胸膛处温热的气息。那气息轻而暖,像一只手,慢慢抚遍他的全身。所过之处,无不燥热难当。

    他别过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摒弃掉脑中的杂念。

    可越是克制,那段记忆就越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甚至能察觉到双手流连过的光滑肌肤,还有那柔软甜美的唇瓣。

    一时间,他有些口干舌燥,心中却又升腾起满满的罪恶感。

    当初,他求娶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为了将她拉出谢家的牢笼,圆那个人的愿望。而在成亲后,他也有意与之保持着距离。他始终将她当成妹妹来看,甚至也想过,将来若是她有了心仪之人,他可以再为她谋一段姻缘。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做错了?

    “好了!”就在这时,谢风华终于忙完了,起身走了出去。

    元旻舟闭上眼,忽然叹了口气。

    而谢风华走出门后,也感到浑身放松。

    天知道,刚才在面对元旻舟时,她有多不自在。

    还好,明天就可以回天京了!

    她刚才问过这家主人,得知此处位于天京郊外,若是骑马也要大半天才能到天京。而按照往常的规矩,皇宫都是八月十四晚上就封锁宫门,以备八月十五的中秋盛宴。

    而誉王,又会选在什么时候下手?

    谢风华敲着脑袋回了屋子。

    下半夜的时候,元旻舟发起了高烧。

    她那当胸一刺,在经过那么久的折腾后,到底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谢风华半夜不敢去敲主人家的门,只能随便拿了湿毛巾,给他敷起了额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谢风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闭眼不醒的某个人,摇摇头,边舒展着筋骨边往门外走去。

    却听主人家在嘟哝着什么,谢风华一问,顿时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想到誉王的动作会这么快,居然连人马都在今早大张旗鼓地调动了。

    正在焦灼着该如何做时,却发现长影带人寻了过来,谢风华顿时喜出望外,将元旻舟留给长影照看着,自己则先回了天京。

    且不说别的,就为了元夫人的安全,她也必须要提前走这一趟。

    赶了一路,谢风华暂时歇在了一处小茶寮里,正啃着馒头喝着茶,忽然一队人马急匆匆赶来,谢风华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走在最前的玄衣男子身上,一动不动。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便低垂下头,喝了一口茶。

    她认出来了!

    这些人中,有几个恰好是那天带领马队摆脱她追踪的人!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

    她不欲节外生枝,正要起身往外走,却被人喊住,“这位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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