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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恩铭寺

    次日清晨,霜雾甚重,枯叶上,朝露结成了冰霜。晶莹剔透,寒气逼人。杏叶开了房门,一股冰冷之气袭来,她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才算暖和些许。

    昨日倒还好些,不知怎的,今日竟极速降了温,问了杏叶才知是冬至已临。待关上房门,便让杏叶寻了些厚实的衣物,挑了件还算薄的着身,便将其他的入了箱。

    已冬至,只会愈加冷。古时,向来只以炉火取暖,于她而言,怕是难熬了。

    待于房中用过早膳,她便亲自前往与周仙儿言明,自是得到周仙儿允诺,不过需得选一位兄长随着才是,无奈,她只能答应了。

    她挑选了八哥哥落溪笙,动可武护身,静可行医施药。待到了恩铭寺,寻个法子让落溪笙留于山下行医救人便可。不过,望着三哥哥落子然那幽怨的小眼神,她拥入落子然怀中,用小脑袋蹭了蹭其胸膛,宛如小猫一般乖巧。若带上落子然,定会不离她半步,如此,岂不让她离不了身。

    见她此般可爱的模样,落子然轻抚着她的小脑袋,他本是故作生气模样,与她逗趣儿,未曾想,她竟当真了。若能护她周全,谁去又何妨。

    “三哥哥,今八哥哥护我前往,待到除夕归府时,你来迎我可好?”

    “好,那时定备后礼迎你回府。”

    落子然一脸疼爱,舍不得放开怀中的猫咪。奈何她需赶路,便将她送至马车。

    落溪笙欲上马车时,便被落子然止了步,将落溪笙唤至一旁,轻声言语。

    “八弟,此去定要好生相护,小十妹若有何差池,定然饶不了你。还有那丫头有些许怪异,你便安中观察一番,不然,不待到丫头及笈,怕是要有人上门提亲了。”

    闻语,落溪笙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双眸中有些不可思议。

    “三哥此言当真?可是曲了小十妹之意?”

    见落子然摇摇头,落溪笙便点头允诺。落子然有此番言语,着实让落溪笙惊讶。落子然向来喜独身而行,他人之事向来皆不过问,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有趣,未曾想,落菩提竟能将他降服,倒是有趣儿。

    言已交代毕,落溪笙拍打着落子然之肩,示意他可安心,便上了马车,启程前往恩铭寺。车马渐行渐远,落子然若有所思。唤来近身侍从翟凌,让翟凌差了多人于安中随行保护。

    还记得那日,他收到落溪笙修书,便极速赶往盛京,途中遭数十高手拦截,来人计划精明,招招至死。

    他曾誓愿于恩师,断然不会使用所学之法杀人,故而赤手空拳,杀他之人皆训练有素,非寻常之人,他自然占了下风。于此时,竟得神秘高手相助,以其内力传送修书一封,让他速速齐聚归盛京的各地兄妹,方能让众人脱险。

    事后,他差人暗中查询,方知晓身后之人竟是落菩提,那时,她还是忠义侯府二小姐竹屋子,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非一般闺阁女子所为,便知晓这个小十妹非一般女子,怕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马车上,落菩提,落溪笙,杏叶三人同乘一辆车,许是有些惧怕落溪笙,杏叶不似从前那般轻然,竟未言语,亦不敢与其相视。

    见此,落菩提心中一许疑惑,这丫头于清风桃花居是可是喋喋不休,如今这般不言语,她倒不惯了。

    “叶丫头,今日可是食了苦莲?素日可是闹腾的很,今到无言了?”

    许是突然提及她,杏叶身子一愣,望着落菩提一脸彷徨模样。细看,双眸有些湿润,见此,她有些急了。

    “可是身子不适?如何湿了眼眶?”

    闻语,摇摇头,欲言又止。见此,她一脸心疼,起身与杏叶近身而坐,轻握其手。

    “听娘亲说,你自小便卖身于丞相府,跟随于我,父母皆亡。今心中有了事,除我外,还能与谁诉说。”

    她微微一笑,闻她之言,杏叶便同她诉说了。

    杏叶家中,父母虽亡,却留下兄长,名唤三生,因家徒四壁,尚未娶妻。于家中苦读,常日皆由杏叶每月寄往家中的银钱过活。前些日,家中急信而来,信中言明三生遭恶霸欺凌,成了重伤。独身一人,亏是邻里帮忙料理着。

    杏叶本想告假回乡照料些时日,却怕落菩提无人照料,便一拖了些时日,今前往恩名寺,怕要除夕方能归盛京了,想着便红了双眸,让落菩提知晓了。

    知晓此时,她便让杏叶安心,极速修书一封,言明让三哥哥落子然差人将三生带回盛京,寻了宫中御医为其疗伤,交代让三生留于丞相府,安心温书,待明年考期。

    杏叶本不愿如此,奈何落菩提坚持,便作罢了。含泪跪谢,她速速搀扶起杏叶。将她拥入怀中,言语轻声安慰着。

    于她而言杏叶不过是未长大的小女孩儿,却已担家中重任。

    不觉中,竟已至南山脚下,下了马车,她便让落溪笙留下,落溪笙只能允诺,有落子然暗派的随行高手,他倒也安心些。

    与杏叶徒步上南山,虽又些冷,却还熬的住,一赏南山初冬之景,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半日,便入了寺门,相迎之人竟是南司大师,着实让她意外。

    所居之处还是那方禅院,禅房中已备好烧旺的炉火,暖和的棉被。所需之物样样俱全,院内还添了两名女尼,听她吩咐。南司大师说,这女尼乃南山下堂庵挑选的,许是娘亲为她而备,倒是用心了。

    入夜,杏叶侍候着沐浴更衣,需好生喜净装扮,待每日晨时,去见古墨龙靖天。

    此次前来,便是让他还俗,娶了她。她本不是古人,自不必遵循古礼,便是世人反对,又能如何。

    盛京城,容容贵妃容尽浅尝一口樱桃酥,心情极佳,褪去装容,依然风姿不减。

    “落染姝想与本宫斗,倒还嫩了些,便是没有荣府,本宫依然于后宫屹立,待他日怀上龙种,便是落家,也拿本宫无法。”

    荣贵妃扬起嘴角,一脸得意模样。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惜未能除了皇后腹中孩儿。今圣上追查,有黎妃代罪,贵妃娘娘可安枕无忧。”

    闻语,荣贵妃心中甚喜,赏了出言侍女一块翡翠玉。

    今荣家已落,荣贵妃自是无奈,如今之计,唯有怀上龙子,诞下龙儿,母平子贵,方可保她步步平升。那时,为她孩儿谋划后生,当上太子,他日即位。便是不能即位,也可封王侯得疆土,亦可有容她之地。

    南山恩铭寺,此时已是子时,落菩提早已安然入睡,禅院中灯火尽熄。落溪笙查探周围,并无异样,交代好安色中人,便安心入于令一方禅院中。

    菩提禅院内,古墨龙靖天于床榻之上参禅静坐,已然入定。梨贺贺坐于桌旁,深情而望床榻之人。今不似从前,能常日陪伴于古墨龙靖天身旁,亦不能常以还愿为借口,于盛京与恩铭寺见来往。

    已是有夫之妇,大业未成,她便一日不得脱身。唯剩一支离硕短箫,以寄相思之念。

    “靖天哥哥,待大业成时,勿要忘了答应贺儿之事,无论如何,苦盼君迎娶。”

    梨贺贺红了双眸,近于身旁,轻抚着古墨龙靖天的脸,双眸中尽是不舍。泪悄然滑落,今日一别,若要再见,怕是难矣。

    轻然拉上房门,便与久等于她的男子连夜离山。禅房之中,归为寂静,古墨龙靖天缓缓睁开双眸,望着禅房门处,若有所思。

    次日清晨,她睁开双眸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脸满足模样。起身下地,坐于装台前,铜镜中,鹅蛋般精致的面颜,浅浅一笑,美极了。杏叶端了热水进房,待拧干擦脸巾,为她轻轻擦拭着。

    “小小姐,今日想食些何物,奴婢叫膳房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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