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大
“浮萧，浮萧，醒醒。”
君莲？苏暮辰的意识逐渐恢复，第一感觉，就是手被绑着，紧接着是熟悉的痛感漫延整个背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甲板上，身体靠着甲板拦。
苏暮辰心念：“君莲，想办法把绳子弄断。”
吊坠一闪：“哈哈……浮萧居然会被人敲晕，哈哈……”
脑子里充斥着嚣张的笑声，苏暮辰暗恨，心念：“闭嘴！”
吊坠：“船上的女孩都被移到另一艘船上。”
苏暮辰：“允文呢？”
吊坠：“他还睡着呢，就躺在你身后不远。”
苏暮辰：“先把我的绳子弄断。”
这时，从船舱陆陆续续走出眉开眼笑的船工。不用说，一定是交易顺利，领到银子了。
这艘船，除了船老大及俩名船老大的副手，还有船工十人。
船工甲首先看到苏暮辰醒了，凑近道：“哟——醒了。渔爷！这人醒了。”
船工乙也来凑热闹，道：“你小子胆肥啊！居然敢下舱，那些小姑娘是你能觊觎的？”
苏暮辰心道：半夜下舱太鬼祟，被他们误以为是想调戏姑娘才被敲晕？
船老大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近，嗤笑道：“老子是可怜你们，大晚上的还出来找活干，才让你们上船。没想到居然是好色之徒，特么差点让你倆坏了老子的事！”
船老大越说越火大，大巴掌挥起就要朝苏暮辰的脸上扇。这一掌要是被打实了，牙齿肯定会被拍飞几颗。
电光火石之间！
大巴掌呼来，在靠近脸颊时，苏暮辰抓住船老大的手腕往前一拽，借助他的身型站起。脚下走位，到他身后，一手勒住船老大脖子，一手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动作连贯，行动迅速，短短几秒，形势反转。
！！甲板上的船工大惊。
船老三，皮肤黝黑，身材消瘦。他比其他人先反应过来，沉声道：“把渔爷放了！否则……”
苏暮辰轻蔑一笑，没等对方说完，手起，朝船老大的肚皮上划了一刀。
“啊啊……！”船老大惨叫。
苏暮辰胳膊用力一勒，原本疼得弓着身体的船老大被这么一勒，脸涨红，伤口撑大，血流得更猛了。
无视哇哇叫的船老大，苏暮辰冷冷道：“开船，向北驶。”
船老三道：“这位兄弟，凡事好商量，你先把渔爷放了。”
苏暮辰淡淡的对船老大说：“看来——你这船老大当得不稳啊，抓你好像没什么用。干脆把你杀了，我换个人吧。”话毕，举刀对着他的心脏。
“别别别……你们干什么！还不去开船！”船老大挥着胖手，喊道。
“这位兄弟，这人是和你一起来的吧。咱们打个商量，一个换一个。”不声不响的船老二握着把刀，指着依然昏迷的唐允文。
苏暮辰的神色徒然阴鸷，眼看船老二俯身要去抓唐允文，不容他想，举刀刺向船老大的大腿外侧。
比之前更为凄惨的嚎叫，从船老大的嘴里发出，整个人颤栗。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最后再说一遍，开船，向北驶！”阴狠的目光配上这张有胎记的脸，宛如凶神恶煞。再加上血淋淋的两刀，此刻的苏暮辰在这帮船工眼里，如索命阎罗。
船老二咽口水，俯身抓人的手定住，他被震慑住不敢动了。
“开船啊……听他的……开船！”船老大喊出的声音都打颤。
船老二与船老三眼神交流了一番，船老三道：“木头，狗蛋，你倆去开船。”
少顷，船动了，慢慢向北行驶。
船老三道：“船已经开了，渔爷你可以放了吧。凡事好商量嘛，你这……”
“夜半时，我只是好奇去瞧了一眼，上来就挨了闷棍。渔爷问都不问，大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招呼，你们当我死的啊。啊！”最后一声，苏暮辰胳膊使劲一勒，船老大觉得自己快嗝屁，嚎不出来声了。
船老二提着刀走到船老二身侧，连连道：“误会，误会。大家风吹雨打的无非想赚点辛苦钱。这趟挺重要的，所以我们老大比较紧张，您多担待。”
苏暮辰一边点头，一边胳膊放松，推着船老大慢慢向老二老三靠近。
就在他们以为苏暮辰要放人时。
似曾相识的一幕发生。
苏暮辰猛的推开船老大，老二老三伸手要去接住自家老大。苏暮辰手握紧匕首，脚向前跨步，出现在老二老三身前，左手挥刀割向老二提刀的手腕。紧接着，侧身一转，刀换手，右手举刀刺向老三的胳膊。
等他们反应过来，苏暮辰已经退到躺在甲板上的船老大旁边。
倆人一个握紧手腕一个捂着胳膊，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暮辰。
“你……！”船老二握着血流不停的手腕发抖。而被刺中胳膊的船老三则捂着胳膊跪在甲板上，这一刀苏暮辰下了十成力。
苏暮辰看他们面露惧色，冷笑着走到船老二身前，道：“我问你，那些女孩是谁接走的，目的地在哪儿。”
船老二摇头，畏惧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运到他们指定的位置，就，就完事了。”
苏暮辰厉声道：“谁来接人的，你们会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船老三，道：“是真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他们的船要去的地方好像是藤县。好像，好像说是还有一批要接。”老三越说越小声。
苏暮辰拿刀背拍着船老二的脸，冷冷的道：“昨晚是你下舱恐吓她们的吧，你真能耐。”
船老二摇头惧道：“不不，就是她们……一直哭，我是下去说了两句。”
苏暮辰沉声道：“那么小的女孩害怕会不哭？你的孩子哭，你也这样吓？”
船老二猛摇头，委屈道：“我，我还没娶妻呢。”
苏暮辰了然道：“哦——那你不用娶妻了，孩子你也不会有，我帮你断了吧。”话毕，举刀就要刺向他的胯下。
船老二吓尿，噗通一声，跪甲板上磕头求饶。
“哥——”脆生生的一声，唐允文醒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奈何被绑得太紧。
“去，把他的绳子松了。”苏暮辰示意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船工。
……………………
船上的三大巨头都挂了彩，除了船老大伤重包了好几层外，另倆人手臂也上药处理好。此刻的仨人坐得笔直，像乖学生样，并排坐好“听课”。
唐允文站在苏暮辰身侧，看了眼旁边的苏暮辰，再看向原本应该很凶悍的船老大，头冒问号。这是唱哪出啊？？
“给。上岸后找家医馆看伤。”苏暮辰扔出枚金锭。
船老二伸手接住金锭，仨人面露诧异，六目放光。仨人齐抬头看向苏暮辰及他旁边的翩翩公子。
现在的苏暮辰和唐允文，已经换下布衣，一身贵公子样站在仨人面前。苏暮辰为了遮丑，戴上面具。
苏暮辰道：“什么时候能到藤县。”
船老大想了想，道：“照咱这船的速度，估计明日酉时能到。”
船老二点头，讨好的笑道：“对对，差不多。老大大，按照前后相差的时辰，他们应该没那么快离岸，来得及，来得及。”
“老大大？”唐允文侧首瞧了眼苏暮辰，嫌弃道：“真难听。”
称呼似乎在他们之间很默契的定了，苏暮辰成了他们船老大的老大。
第二天一早，这艘开向藤县的船，已经焕然一新。船从头到尾清洁一遍，每个人把压箱底的衣服都换上。
苏暮辰和唐允文走上甲板，船老大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倆身后，船老大后面是哼哈二将，最后是船工。
远远的看这艘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船。
“你以后是都要在船上啊！你要干什么？”唐允文耳语。他懵了，收一批船工小弟要干嘛，不上岸了？
“你能保证那些女孩在藤县？没有这艘船我还要去另找，我傻啊。”苏暮辰瞥了唐允文一眼道。
唐允文道：“他们不会走陆路？”
苏暮辰摇头，道：“不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靠船运输。而且陆路不好走，时间长。”
唐允文凝眉道：“你说——他们是什么人，抓小姑娘要干嘛？”
苏暮辰道：“抓到他们就清楚了。”
……………………
时辰和船老大估算的差不多，苏暮辰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码头。
胸前吊坠一闪：“浮萧，我看到那艘船了，船身有图，图案是张着嘴的狼头像。”
苏暮辰心念：“好，你先过去看看。”
吊坠：“嗯。”
那艘画着狼图腾的船就停靠在码头正前方。苏暮辰让船老大放小船，他和唐允文先去看看。
“老大大，这倆人比较面生，跟你们去。一有消息就让他们发信号，我们马上去赶去。”船老二指着倆人道。
小船靠岸，苏暮辰打发船工去另一边蹲点，他和唐允文进了码头茶馆，靠窗位置正好对着这艘船。
苏暮辰猜测，这艘应该是商船。现在船与岸连接的木板上，络绎不绝的人运东西上船。
一盏茶后，有变化了。十几名船工一人带一个女孩上船，这些女孩没要绑着，而是像……木偶。
唐允文一激动站起来，被苏暮辰拉住：“先等等。”
君莲的消息正好在这时传来：“女孩都在，关在二层的房间里，而且船上的船工好多。浮萧，还有件事，其中有两个人的对话我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是中原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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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坠一闪：“哈哈……浮萧居然会被人敲晕，哈哈……”
脑子里充斥着嚣张的笑声，苏暮辰暗恨，心念：“闭嘴！”
吊坠：“船上的女孩都被移到另一艘船上。”
苏暮辰：“允文呢？”
吊坠：“他还睡着呢，就躺在你身后不远。”
苏暮辰：“先把我的绳子弄断。”
这时，从船舱陆陆续续走出眉开眼笑的船工。不用说，一定是交易顺利，领到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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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乙也来凑热闹，道：“你小子胆肥啊！居然敢下舱，那些小姑娘是你能觊觎的？”
苏暮辰心道：半夜下舱太鬼祟，被他们误以为是想调戏姑娘才被敲晕？
船老大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近，嗤笑道：“老子是可怜你们，大晚上的还出来找活干，才让你们上船。没想到居然是好色之徒，特么差点让你倆坏了老子的事！”
船老大越说越火大，大巴掌挥起就要朝苏暮辰的脸上扇。这一掌要是被打实了，牙齿肯定会被拍飞几颗。
电光火石之间！
大巴掌呼来，在靠近脸颊时，苏暮辰抓住船老大的手腕往前一拽，借助他的身型站起。脚下走位，到他身后，一手勒住船老大脖子，一手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动作连贯，行动迅速，短短几秒，形势反转。
！！甲板上的船工大惊。
船老三，皮肤黝黑，身材消瘦。他比其他人先反应过来，沉声道：“把渔爷放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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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辰的神色徒然阴鸷，眼看船老二俯身要去抓唐允文，不容他想，举刀刺向船老大的大腿外侧。
比之前更为凄惨的嚎叫，从船老大的嘴里发出，整个人颤栗。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最后再说一遍，开船，向北驶！”阴狠的目光配上这张有胎记的脸，宛如凶神恶煞。再加上血淋淋的两刀，此刻的苏暮辰在这帮船工眼里，如索命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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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二与船老三眼神交流了一番，船老三道：“木头，狗蛋，你倆去开船。”
少顷，船动了，慢慢向北行驶。
船老三道：“船已经开了，渔爷你可以放了吧。凡事好商量嘛，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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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辰猛的推开船老大，老二老三伸手要去接住自家老大。苏暮辰手握紧匕首，脚向前跨步，出现在老二老三身前，左手挥刀割向老二提刀的手腕。紧接着，侧身一转，刀换手，右手举刀刺向老三的胳膊。
等他们反应过来，苏暮辰已经退到躺在甲板上的船老大旁边。
倆人一个握紧手腕一个捂着胳膊，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暮辰。
“你……！”船老二握着血流不停的手腕发抖。而被刺中胳膊的船老三则捂着胳膊跪在甲板上，这一刀苏暮辰下了十成力。
苏暮辰看他们面露惧色，冷笑着走到船老二身前，道：“我问你，那些女孩是谁接走的，目的地在哪儿。”
船老二摇头，畏惧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运到他们指定的位置，就，就完事了。”
苏暮辰厉声道：“谁来接人的，你们会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船老三，道：“是真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他们的船要去的地方好像是藤县。好像，好像说是还有一批要接。”老三越说越小声。
苏暮辰拿刀背拍着船老二的脸，冷冷的道：“昨晚是你下舱恐吓她们的吧，你真能耐。”
船老二摇头惧道：“不不，就是她们……一直哭，我是下去说了两句。”
苏暮辰沉声道：“那么小的女孩害怕会不哭？你的孩子哭，你也这样吓？”
船老二猛摇头，委屈道：“我，我还没娶妻呢。”
苏暮辰了然道：“哦——那你不用娶妻了，孩子你也不会有，我帮你断了吧。”话毕，举刀就要刺向他的胯下。
船老二吓尿，噗通一声，跪甲板上磕头求饶。
“哥——”脆生生的一声，唐允文醒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奈何被绑得太紧。
“去，把他的绳子松了。”苏暮辰示意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船工。
……………………
船上的三大巨头都挂了彩，除了船老大伤重包了好几层外，另倆人手臂也上药处理好。此刻的仨人坐得笔直，像乖学生样，并排坐好“听课”。
唐允文站在苏暮辰身侧，看了眼旁边的苏暮辰，再看向原本应该很凶悍的船老大，头冒问号。这是唱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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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二伸手接住金锭，仨人面露诧异，六目放光。仨人齐抬头看向苏暮辰及他旁边的翩翩公子。
现在的苏暮辰和唐允文，已经换下布衣，一身贵公子样站在仨人面前。苏暮辰为了遮丑，戴上面具。
苏暮辰道：“什么时候能到藤县。”
船老大想了想，道：“照咱这船的速度，估计明日酉时能到。”
船老二点头，讨好的笑道：“对对，差不多。老大大，按照前后相差的时辰，他们应该没那么快离岸，来得及，来得及。”
“老大大？”唐允文侧首瞧了眼苏暮辰，嫌弃道：“真难听。”
称呼似乎在他们之间很默契的定了，苏暮辰成了他们船老大的老大。
第二天一早，这艘开向藤县的船，已经焕然一新。船从头到尾清洁一遍，每个人把压箱底的衣服都换上。
苏暮辰和唐允文走上甲板，船老大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倆身后，船老大后面是哼哈二将，最后是船工。
远远的看这艘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船。
“你以后是都要在船上啊！你要干什么？”唐允文耳语。他懵了，收一批船工小弟要干嘛，不上岸了？
“你能保证那些女孩在藤县？没有这艘船我还要去另找，我傻啊。”苏暮辰瞥了唐允文一眼道。
唐允文道：“他们不会走陆路？”
苏暮辰摇头，道：“不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靠船运输。而且陆路不好走，时间长。”
唐允文凝眉道：“你说——他们是什么人，抓小姑娘要干嘛？”
苏暮辰道：“抓到他们就清楚了。”
……………………
时辰和船老大估算的差不多，苏暮辰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码头。
胸前吊坠一闪：“浮萧，我看到那艘船了，船身有图，图案是张着嘴的狼头像。”
苏暮辰心念：“好，你先过去看看。”
吊坠：“嗯。”
那艘画着狼图腾的船就停靠在码头正前方。苏暮辰让船老大放小船，他和唐允文先去看看。
“老大大，这倆人比较面生，跟你们去。一有消息就让他们发信号，我们马上去赶去。”船老二指着倆人道。
小船靠岸，苏暮辰打发船工去另一边蹲点，他和唐允文进了码头茶馆，靠窗位置正好对着这艘船。
苏暮辰猜测，这艘应该是商船。现在船与岸连接的木板上，络绎不绝的人运东西上船。
一盏茶后，有变化了。十几名船工一人带一个女孩上船，这些女孩没要绑着，而是像……木偶。
唐允文一激动站起来，被苏暮辰拉住：“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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