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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步步营1

    “他啊……”林若勾起了嘴角,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其实就是个傻小子,跟小祁一样,心思单纯的很,却又执拗地要命。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被苏侯爷打得皮开肉绽,却还是不肯服软,其实就是为了一套仵作用的刀具而已。我就去找了姐夫……也就是刘太医,借了一套,依照模样画了下来,然后找匠人师傅们打造了一套纯银的,让老七趁着漏夜之际送过去,这小子激动地泣涕横流,当时就跟老七说,以后不管我有什么事,他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本是当一句戏言,谁知他却当了真。”

    只是一套仵作的刀具而已。

    对于当时的林若来说,那一套仵作用的银质刀具可能只是随手之劳,但对于当时的苏慕禹来说,却是一份难得的情谊,是他在一片反对声中唯一获得的支撑。

    “之后,我也觉得有负他的盛情,也帮他和苏侯爷‘过招’,就这么熟络起来。按照苏侯爷说的,我俩就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两肋插刀的情意,在林若的口中,似乎只是平平淡淡,如温白水一般。

    可恰恰是这样的交情,已经普通到了生活里,才是真正坚固的情谊呐!

    而她如今与慕容冲的所谓的“同盟”,与之相比,实在逊色良多,不过是一场开诚布公的互利互惠罢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浅笑着把这一切展现在他的面前。

    慕容冲的心中竟泛起了点点对苏慕禹的嫉妒之意。同时,也再次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感——比上一次更加强烈。

    立秋过,但暑气并未消散。清晨的鱼肚白还是早早地为新的一日翻开了篇章。慕容冲习惯了卯时早起,在王府的庭院里习武。

    因惦记着胭脂泪的事,所以惯例地习武之后,差不多到了辰时,慕容冲接过陶福递上的汗巾擦去额上的汗渍,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便向林若的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却被幽草告知林若正在沐浴,遂静静地在院中等着,与幽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姐习惯了每日卯时一刻起,然后练半个时辰的瑜伽。”

    瑜伽?

    慕容冲颇感好奇,遂问道:“瑜伽是什么?”

    幽草想了想:“回王爷,奴婢听小姐说起,这是她从一卷古籍中找到的,是一种以求‘梵我合一’的修身养性的方法,可以教人集神冥思。这个‘瑜伽’,源自天竺,是从梵语译过来的。不过奴婢悟性和见识不够,集神凝思领悟不到,只是觉得神思开阔,格外舒畅。”

    源自天竺的修身养性的方法?涉猎的还真是庞杂!

    “每日都是如此?”

    “除了病重的时候,每日都是。”

    慕容冲点了点头,这丫头的毅力不错。

    不经意间,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

    正说话间,房中传来了林若的呼唤之声,幽草向慕容冲告罪了之后,就进了房中,帮林若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了一身清爽的白底蓝边的对襟半臂襦裙。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打开,林若浅笑着走下台阶,欠身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用了早膳?”

    “未曾。”

    “一起?”

    慕容冲点了点头。

    此时院中空气清爽,林若便让幽草去吩咐厨房,早膳便摆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清粥小菜上桌,比先前王府厨房准备的食膳要精致不少,亦是对了他的胃口。慕容冲知道林若又在暗中费了不少心思,眼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流露。看到石桌正中一盘绿色的羹汤问道:“这是什么?”

    “青豆泥。”林若笑道,“甜羹,王爷可要尝尝?”

    慕容冲点了点头,林若便让幽草帮他舀了一碗。照此时的时令,有一碗冰镇的绿豆汤来压下暑气是不错的,可是这青豆泥却带着暖暖的温度。入口,绵绵的豆泥在口中化开,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在口腔之中徘徊。

    慕容冲平日里不喜吃甜食,但这青豆泥的味道却让他觉得甚是味美。

    林若浅笑着解释道:“王爷方才发了汗,食些温热的羹汤,对肠胃比较好。”

    慕容冲点了点头:“还是你细心。对了,今日可有安排?”

    “嗯,要去粮铺看看。王爷有事?”

    慕容冲看着林若晶亮的眸子,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面上却很是平静:“你昨日不是说要学骑马吗?”

    “是,”林若看着他,眨了眨眼,“王爷今日要陪我去挑马?”

    慕容冲“嗯”了一声,然后没有了下文。

    “可是,王爷的婚假不是到今日为止,过会儿要去上朝的吗?”

    “有半个时辰,来得及。”

    林若笑眼弯弯,应道:“好啊,我也来得及。”

    两人相视一笑,不紧不慢地用完了早膳,慕容冲便领着林若去了王府的马厩。五匹马一字排开,毛色各异。见到慕容冲来,陆陆续续地开始兴奋地嘶鸣,但仅有一匹毛色偏紫的矮马,全身上下竟无一点杂色,旁若无人地嚼着马槽里的干草,不为所动。

    林若默默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蒙马?”

    慕容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能识马?”

    林若摇了摇头:“只是偶然翻过几页《相马经》,蒙马耐劳,不畏寒冷,但个头略偏矮。不过,又好像……不是蒙马。蒙马毛色杂,体力有限,可是它……”

    见林若能说出些道理,慕容冲顿时来了兴趣:“继续说。”

    林若上前了几步,却也不敢靠地太近,隔着一段距离,仔细地看了看,才缓缓说道:“对照《相马经》上所说,耳小则肝小,肝小则识人意。这匹马两耳紧凑,反应灵敏,明明觉察到我们靠近,却不为所动,显然是识主,不骄不躁。”

    慕容冲赞许地点了点头,并不打断。

    “马鼻欲得广大而方。鼻中色欲得红。鼻大,喘气不促,有利于奔跑;马眼满而泽、大而光,目大则心大,心大则猛利不惊;肩部平行倾斜,背腰平直有力弹性好,四蹄像木桩一样稳健结实,便于骑者。虽然和其他几匹相比,体型并不算大,显瘦但筋肉之线条分明,口色红而鲜明润泽,颈项的鬃毛浓密柔顺而整齐,而且向前额弯下,这正是千里马之相。”

    顿了顿,林若仔细地端详了马头,有些兴奋地转头问道:“这难道是——‘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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