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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悍妇,桃花庵主

    陈银儿进了马车,一番言语之后才了解清楚。

    原来那个王家小姐,是县里王氏一族的嫡二小姐。

    这些日子随着茶馆里说书唱戏的改编传播,陆淇的名声是越传越远,就连大户人家的后院女眷那里都传到了。

    再加上王长运偶尔与家人论及寇患,言语间对陆淇极为推崇,被她无意间听去了。

    这位二小姐便对故事里的“少年英才”起了倾慕之心,只觉得今生非伊不嫁。

    可大户人家规矩森严,这些日子她又是贿赂乳母,又是买通门房,才好不容易溜出来,想要对陆淇一诉相思之苦。

    “好妹妹别怪我说话直,人常云女子最重是为名节,这沾衣裸袖即为失节,你却为见外男偷出家门,倘若被人知晓,又何苦来哉?”陈银儿不认同地摇摇头。

    王二小姐抹泪:“姐姐有所不知,家中长辈将为奴家择婿,可奴家心中认下陆郎,再不认旁人了!”

    “妹妹容貌清丽、出身高门,又如此痴情,倘若换了旁的男子,必然要动心的。”陈银儿劝道:

    “可那陆郎已有糟糠之妻,若休妻娶你,可见是个朝秦暮楚之辈,他日再有佳人,必也要舍你而去。如此,你可还倾慕他?

    倘若他是个坚贞不渝的,又岂能休妻娶你?倒枉费了妹妹的一片真心,可见此行还欠考虑。”

    王二小姐柔柔施礼:“姐姐一番苦心教诲,奴家深感于怀。

    只是日前打听明白了,奴家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动身而来的,不知姐姐可是陆家人?

    烦请相告,奴情愿抛下富贵,为他安守清贫偏居耳室,惟愿长伴身边,朝夕相见!”

    ……

    陈银儿下了车,对陆淇一番耳语。

    “什么!”陆淇顿时挑起眉毛,又赶忙压低声音:“王二小姐情愿做我的妾?”

    陈银儿点了点头:“是啊,劝也劝不走,真是愁人。”

    陆淇哭笑不得:“可我……唉,还是再劝劝吧。不说别的,倘若让王家知道了,还有一阵麻烦呢!”

    “是啊。”陈银儿深吸一口气,对陆淇使了个眼色:“看来还是得我出面,让她知难而退才是。”

    说着,陈银儿抬起手捏住陆淇的耳垂,竖眉摆出一副刁钻的样子:“哼!这还没进门呢,叫一声陆郎就心都飞去了!回头进了家门,还能有我的好?”

    陆淇立刻心领神会,连忙痛呼:“哎呦哎呦,娘子手下留情!”

    撒开陆淇,陈银儿朝马车走去。

    丫鬟正吓得不敢作声,见状视死如归地拦在前面:“休……休得胡来!”

    “你们小姐不胡来,我岂会胡来?”陈银儿拨开丫鬟,一掀帘子入了车内。

    隐隐听见说话声,不半晌,陈银儿便出来了,随之传来二小姐的声音:“梅香。”

    “小姐?”丫鬟愣了一下,赶忙朝里面看看:“你没事吧?”

    “没事,咱们回家去吧。”

    ……

    “刚才嫂子和那王二小姐说了什么,她一声不吭就走了?”陆淇扒拉两口饭,好奇地问道。

    陈银儿神秘一笑:“没什么,我只说俺是耕田的,若进了陆家门,俺就是大妇,以后要好好学着给俺端痰盂挑大粪。”

    “……”

    陆淇顿时失语。

    希望这次把她的恋爱脑打醒了,这小姐大族出身,以后嫁个门当户对的青年俊秀,做个当家主母不成问题。

    陆淇自问,可给不了她幸福。

    ……

    过了几日放衙,又赶上下雨。

    陆淇撑着伞在雨中漫步,正看见前面有个着一身半旧儒衫地中年男子,正狼狈地抱着箱子冒雨赶路,忽然钻进陆淇的伞底。

    “这位小哥,请借一角伞荫避雨。”

    陆淇忽然被靠这么近,正有些惊讶,转头却看见箱子里密密匝匝地堆着许多书卷,抬起头,正和一双风流不羁的桃花眼对上。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陆淇微微颔首。

    那人不错眼珠地盯着陆淇看了几秒,才移开视线,笑道:“浮萍之身,何须什么称呼?小哥只叫我唐生便是。”

    等走到个馄饨摊旁,温暖的鸡汤香气引得他不由喉头微动。

    见状,陆淇缓下脚步:“这家馄饨不错,唐兄不妨一尝。”

    唐生赫然笑笑:“唐某素日以卖字画为生,今日还没开过张,实在囊中羞涩啊。”

    “却是如此。”陆淇便往馄饨摊走去:“不如……”

    “稍慢!”

    唐生却突然叫住了陆淇:“这位小哥,倘若你是见我可怜想请吃顿饭,请恕唐某不能相从。”

    陆淇明白,有些文人自尊心较强,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换句话说就是“倔”,要是非得请他吃饭反而会惹怒他。

    “唐兄误会了,小生只是想看看你卖的字画罢了。”

    到馄饨摊上借了张桌子,唐生捋了捋湿漉漉的须发,拿出了一个卷幅:“我观小哥行动,也是饱读诗书的,不如买下这幅竹兰图如何?”

    徐徐打开,图上是数枝水墨翠竹,其势峻凛、疏密有致。中部为奇石遮掩,石旁斜生着一丛幽兰,整幅图显得苍劲有力,水平颇高。

    “果然是好画……咦?”

    陆淇突然注意到了左上角的落款——桃花庵主。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这不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唐伯虎的别号吗?

    陆淇看向了他:“唐兄,敢问这桃花庵主却是?”

    “正是末才在下。”唐寅又拿出一幅来:“小哥若看不上这幅,我这还有各种山水花鸟、诗画小扇,你爱看什么?”

    陆淇沉默了一会儿:“我便要这一幅。”

    “好。”唐寅欣赏地看了看陆淇,把其余的都收到箱子里,搁到脚边。

    “不知唐兄要价几何?”

    唐寅回头看看冒着氤氲热气的汤锅:“我与小哥一见如故,这幅画便收你一碗馄饨钱吧。”

    两人相视而笑,陆淇招手喊道:“掌柜的,要两碗馄饨!”

    见唐寅美滋滋地喝着馄饨汤,陆淇放下了调羹。

    “不知唐兄今后却作何打算……”陆淇斟酌着字句:“光凭卖画,只怕难做生计。”

    唐寅抬起头:“小哥此话怎讲?”

    陆淇真诚地看向他:“小生不才,也在县衙内听候微末差使,得些薄银糊口。

    如蒙不弃,小生愿为唐兄引荐,以兄之才干必能胜任,如此岂不比卖字画稳妥些?”

    “哈哈哈……”唐寅听罢,突然笑起来。

    笑了半晌,唐寅才擦擦眼角的泪,戏谑道:“好一个江南,好一个妙人,怎的陷进名利场里,染了身庸俗气来?”

    “嗯?”陆淇愣了一下。

    她本是恻隐才子落得如此境遇,但现在才忽的想起,此时的唐寅早已经历了他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他的父母妻儿妹相继离世,也曾乡试第一春风得意,也曾因科举舞弊案被牵连下狱,也曾缠绵病榻也曾万里远游。

    此时的他已经做出了那首名垂千古的《桃花庵歌》,“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道尽了他的豪放不羁,岂是陆淇这么个小吏能劝动的?

    “小哥既然问了,唐某冒昧再问一句。”唐寅看着碗里浮沉的馄饨:“小哥又是为了什么进的衙门,整日伏首案牍、鞍前马后呢?”

    “小生是为了高官厚禄。”陆淇一点犹豫也没有。

    唐寅挑了挑眉:“小哥斯言,真是发自肺腑啊!可是箍身自囚,抛洒大好年华,换来的这高官厚禄又能多长久?

    古来将相功名何?无非残碑两行书。我只道柳堤烟雨蒙蒙,休要将良辰美景辜负。”

    听完,陆淇也不禁坐了良久。

    风流浪子,仗剑天涯,东海泛舟,西山放马,醒时吟风月,醉里枕花枝。

    陆淇也曾饱读武侠小说,她如何不憧憬这种肆意的人生呢?

    “可是。”陆淇几不可闻地轻叹:“唯有掌握权力,才能达成吾愿,才能保护……”

    唐寅把馄饨吃完,抹了把嘴站起来:

    “世人庸庸碌碌、荣荣辱辱,从来各有各的难处。好啦!我也该回去歇歇了,陆小哥。”

    “!!”

    陆淇抬起头来:“唐兄知道我是谁?”

    只见唐寅已经抱起书箱走进雨里,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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