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先天风云 第214章 南冬初雪
“砰！！！”
一声拍案巨响，封宝军虎目圆瞪，扫视众人。
“都给我冷静下来！”
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封宝军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缓缓地用剑挑起公孙定捧在手上的奏折。
帐内微风，吹不下挂在剑刃的奏折。
封宝军冷漠地将奏折缓缓放入了火盆之中，烈火熊熊，须臾之间，白字黑字化作了灰烬尘埃。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绝不可再对外泄露，动摇军心！否则……以军法处置！”封宝军的话音虽轻，却重重地敲打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众人回应。
唯有躺在地上的封文诚不停地呻吟。
“文诚？他还让你托什么话了吗？”封宝军安静地坐在主帅宝座之上，目光如下山猛虎，直勾勾地盯着帐下蜷缩的身子。
“他，他还说。他根本不把伯父放在眼里，就算是伯父亲来，他也一定，一定他打您满地找牙，侄儿气不过，他就，他就……”封文诚哇的一下，眼泪哗哗流下，“他就断了侄儿的双手！！伯父，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这一刻，大帐内除了火花声，还多了呻吟的哭喊声。
封文诚，练气入脉中期，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更何况，他的队伍里，还有其他九名入脉境界的高手，这支小队，算得上是年轻部队里，战斗力最强的一支了。
但从封文诚的话里听出，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在敌人的面前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说他叫什么？”封宝军的话音沉了下来，就连帐内的火焰也弯下了腰，不敢肆意地燃烧。
“他，他说，他叫林凌！我不会记错的，这么土的名字，我听一次就记住了，他就叫林凌！”封文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重复着这个他做梦也想杀死千百遍的名字，仿佛多念一遍，就能在他的身上抽打一鞭一般！
“林凌！……”
寂静的大帐内再次躁动了起来。
“难道就是伤了宫城主，杀了华军师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那天他火烧宫府，就是为了养云阁里的看书人，吕文安。”
“这个吕文安听说就是叛军埋伏在洛河城里的内应。”
“那这个林凌岂不也是叛军！？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本寂静的营帐里炸开了锅，封文诚越听越是心惊，失去双手的疼痛和煎熬都抵不过他此刻当头压来的绝望。
“回去告诉你的主帅，伤你的人，叫林凌！”那是一双桀骜的眼神，带着嘲讽与不屑。
在这一刻，封文诚才真正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是啊，他连宫胜海的手都废了，华军师也死在他的手上，自己区区一个主帅的侄子，有怎么入得了他的眼？若不是他要自己送回那封奏折，怕是自己没得可能就不止这双手了……
“这个林凌到底是什么来历？”封宝军眉间微微抽搐，但却掩盖不住他浓眉之下的怒意。
“末将曾在养云阁内见过这个林凌。据吕文安所说，他是山中猎户的独子，爷爷过世后，自己失足落水，被吕文安所救。”吴德云脸颊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时为了试探他，我还曾对他出手……”
“什么修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吴德云的身上。
一个能够力挫两大云海境界的少年，足以让在座的八位将军心有余悸。
“并没有看出他有修为……那时他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我一脚，如今想来，此人不但修为高绝，就连城府也非常人能比。”吴德云此刻回想，心中这才有些后怕。“若那人真是林凌，那份奏折恐怕是真的了……”
吴德云的话，他们怎会没有想到，只是内心久久不愿承认罢了。
“哼！不过一个区区少年，纵然他修为高绝。如今落日岗有我八万精兵，就算他修为通天，难道还能杀光我们这八万精兵吗！”封宝军目光锐利，心中已有定计，缓缓地坐回了坐席之中。
众位将军再次坐定，等待着封宝军的将令。
“奏折一事绝不能泄露，文诚这段时间里由专人看护，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营帐一步！”
“至于那林凌……幽夏宫乃仙侠盟分支，公孙定，你派快马将林凌即将屠杀凡人之事告知幽夏宫分舵；韩石，吴德云你们将全军没有修为在身的兄弟编作新营，待得林凌出现，让他们拦住林凌。修炼之人绝不可对凡人下手，否则必将受仙侠盟和天下修炼者的讨伐，我倒要看看，这个林凌有什么手段，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在场众人心中暗道一声高明。
“至于其他将军，即可整顿队伍，聚拢落日岗，围剿叛军，务必在一日之内，拿下所有叛军！如此，我们便可名正言顺，‘杀’！回洛河城！！”
封宝军用了一个‘杀’字回城，已然告诉了众人，他与宫胜海彻底撕破了脸皮。
“宫胜海要断尾自保，让我们自生自灭，那我们就以他们的血肉，啖作我们的粮食！”
“是！！！末将听令！”大帐内，声如涛吼。
八位将军依次躬身退席，匆忙准备整顿去了。
封宝军随着众人走出账外，一点冰寒落在他的鼻尖，淡淡的雪花，飘扬在原本枯黄的落日岗内。
一丝刺骨的寒意钻入他的皮肤。
封宝军仰头望天，鹅毛大雪，渐渐飘扬……
“原来南方，也能下雪？”
落日岗太子军洞穴口处。
常达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用余光愤愤不平地瞥着洞口的那个少年。
为众人送来了生命之水，又有声望颇高的田春拥戴，再加上林凌用铁血手腕将常达给打怕了，这支五百人的军队里，隐隐便以林凌为首。
此刻，洞口处的人群越聚越多。
南方，雨水充沛之地，隆冬之际，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那些原本光秃秃的山头，此刻隐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等待着上天轻轻地拍打入睡。
已经渴了三天的队伍眼巴巴地望着洞外的飘雪，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丝雪落掌，化作雪水，凉意透心。
有迫不及待的，偷偷将手掌中的雪水咽入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所有人看了看林凌，又看了看躲在一旁的常达，见两人都没有阻拦。那些胆大的，纷纷跑出了洞口，或扫，或堆，急不可耐地将已经落在地上的雪扫在一起，然后大口抓食起来。
林凌静静立在洞口前，目光扫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惕。
以他此刻高超的视力和感知力，有着充足地时间在敌人看到他们之前，通知他们躲回洞中。
“主人……这雪，似乎有些不寻常呢。”凡月轻声说着，没有旁人能够察觉，唯有林凌能够听到她的话语。
“这场雪实在太过蹊跷，但我也却说不出哪里不妥。”林凌目光深邃，“至少在我奶奶那听说，这里上一次下雪，已经过去快一甲子了。如今洛河城地界水源枯竭，这又哪来的水，供它可以下雪……”
凡月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就连话音也带着些许颤音：“月儿觉得有些冷，这雪恐怕不是一般的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月儿却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
“林兄弟！”田春在另一名兄弟的搀扶下，手里捧着一碗热水，真诚道，“这是兄弟们刚热过的雪水，林兄弟，你也喝点吧，权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感谢。”
林凌接过热水，讪笑道：“那你这救命之恩，也报得太容易一些了。”
田春脸颊瞬间绯红，慌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
林凌慷慨一笑，摆了摆手，并没有喝下这碗雪水，而是仔细端详一番，而后闻了闻，最后这才抿了一小口。
林凌实力惊人，火烧宫府，伤城主，杀军师的快事早已被众人传开，在田春的眼里，此刻有的只有崇拜。
“林兄弟，这水……怎么了？”田春小心翼翼地问着。
虽然经过了高温的融化，这水中的清凉之意依然存在，更有这淡淡的鱼腥气息，入口之后却与一般水质没有差别。
林凌摇了摇头，将水递了回去，皱眉道：“拿去给其他兄弟吧，我还不渴……”
“嗯？”田春微微愣神。
“对了！”林凌不忘叮嘱道，“雪水阴寒，让弟兄们不要多喝。”
“好嘞！”田春将碗里的雪水一饮而尽，随着扶他的兄弟一同进入洞里，负责起了烧水工作。
就在这时，林凌猛然发现远处正有一支军队，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自己洞穴的方向迅速移动着。
“全军进洞！有敌来袭！”
林凌一声虎吼，略显稚嫩的声音却没有人胆敢质疑，纷纷惊慌地丢下了手中的雪水，仓皇地逃回了洞中。
林凌沉默不语，如此军队的战斗力，自然逊色于洛河城正式军队。
洞外东北方向，那支军队似乎也有百人，似乎知道这个洞穴的存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刺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林凌疑惑道，“这些人怎么好像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么快就暴露了？”
“大家做好备战准备！”田春率先拿起了地上的长枪，倚靠在山洞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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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冷静下来！”
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封宝军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缓缓地用剑挑起公孙定捧在手上的奏折。
帐内微风，吹不下挂在剑刃的奏折。
封宝军冷漠地将奏折缓缓放入了火盆之中，烈火熊熊，须臾之间，白字黑字化作了灰烬尘埃。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绝不可再对外泄露，动摇军心！否则……以军法处置！”封宝军的话音虽轻，却重重地敲打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众人回应。
唯有躺在地上的封文诚不停地呻吟。
“文诚？他还让你托什么话了吗？”封宝军安静地坐在主帅宝座之上，目光如下山猛虎，直勾勾地盯着帐下蜷缩的身子。
“他，他还说。他根本不把伯父放在眼里，就算是伯父亲来，他也一定，一定他打您满地找牙，侄儿气不过，他就，他就……”封文诚哇的一下，眼泪哗哗流下，“他就断了侄儿的双手！！伯父，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这一刻，大帐内除了火花声，还多了呻吟的哭喊声。
封文诚，练气入脉中期，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更何况，他的队伍里，还有其他九名入脉境界的高手，这支小队，算得上是年轻部队里，战斗力最强的一支了。
但从封文诚的话里听出，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在敌人的面前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说他叫什么？”封宝军的话音沉了下来，就连帐内的火焰也弯下了腰，不敢肆意地燃烧。
“他，他说，他叫林凌！我不会记错的，这么土的名字，我听一次就记住了，他就叫林凌！”封文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重复着这个他做梦也想杀死千百遍的名字，仿佛多念一遍，就能在他的身上抽打一鞭一般！
“林凌！……”
寂静的大帐内再次躁动了起来。
“难道就是伤了宫城主，杀了华军师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那天他火烧宫府，就是为了养云阁里的看书人，吕文安。”
“这个吕文安听说就是叛军埋伏在洛河城里的内应。”
“那这个林凌岂不也是叛军！？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本寂静的营帐里炸开了锅，封文诚越听越是心惊，失去双手的疼痛和煎熬都抵不过他此刻当头压来的绝望。
“回去告诉你的主帅，伤你的人，叫林凌！”那是一双桀骜的眼神，带着嘲讽与不屑。
在这一刻，封文诚才真正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是啊，他连宫胜海的手都废了，华军师也死在他的手上，自己区区一个主帅的侄子，有怎么入得了他的眼？若不是他要自己送回那封奏折，怕是自己没得可能就不止这双手了……
“这个林凌到底是什么来历？”封宝军眉间微微抽搐，但却掩盖不住他浓眉之下的怒意。
“末将曾在养云阁内见过这个林凌。据吕文安所说，他是山中猎户的独子，爷爷过世后，自己失足落水，被吕文安所救。”吴德云脸颊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时为了试探他，我还曾对他出手……”
“什么修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吴德云的身上。
一个能够力挫两大云海境界的少年，足以让在座的八位将军心有余悸。
“并没有看出他有修为……那时他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我一脚，如今想来，此人不但修为高绝，就连城府也非常人能比。”吴德云此刻回想，心中这才有些后怕。“若那人真是林凌，那份奏折恐怕是真的了……”
吴德云的话，他们怎会没有想到，只是内心久久不愿承认罢了。
“哼！不过一个区区少年，纵然他修为高绝。如今落日岗有我八万精兵，就算他修为通天，难道还能杀光我们这八万精兵吗！”封宝军目光锐利，心中已有定计，缓缓地坐回了坐席之中。
众位将军再次坐定，等待着封宝军的将令。
“奏折一事绝不能泄露，文诚这段时间里由专人看护，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营帐一步！”
“至于那林凌……幽夏宫乃仙侠盟分支，公孙定，你派快马将林凌即将屠杀凡人之事告知幽夏宫分舵；韩石，吴德云你们将全军没有修为在身的兄弟编作新营，待得林凌出现，让他们拦住林凌。修炼之人绝不可对凡人下手，否则必将受仙侠盟和天下修炼者的讨伐，我倒要看看，这个林凌有什么手段，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在场众人心中暗道一声高明。
“至于其他将军，即可整顿队伍，聚拢落日岗，围剿叛军，务必在一日之内，拿下所有叛军！如此，我们便可名正言顺，‘杀’！回洛河城！！”
封宝军用了一个‘杀’字回城，已然告诉了众人，他与宫胜海彻底撕破了脸皮。
“宫胜海要断尾自保，让我们自生自灭，那我们就以他们的血肉，啖作我们的粮食！”
“是！！！末将听令！”大帐内，声如涛吼。
八位将军依次躬身退席，匆忙准备整顿去了。
封宝军随着众人走出账外，一点冰寒落在他的鼻尖，淡淡的雪花，飘扬在原本枯黄的落日岗内。
一丝刺骨的寒意钻入他的皮肤。
封宝军仰头望天，鹅毛大雪，渐渐飘扬……
“原来南方，也能下雪？”
落日岗太子军洞穴口处。
常达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用余光愤愤不平地瞥着洞口的那个少年。
为众人送来了生命之水，又有声望颇高的田春拥戴，再加上林凌用铁血手腕将常达给打怕了，这支五百人的军队里，隐隐便以林凌为首。
此刻，洞口处的人群越聚越多。
南方，雨水充沛之地，隆冬之际，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那些原本光秃秃的山头，此刻隐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等待着上天轻轻地拍打入睡。
已经渴了三天的队伍眼巴巴地望着洞外的飘雪，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丝雪落掌，化作雪水，凉意透心。
有迫不及待的，偷偷将手掌中的雪水咽入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所有人看了看林凌，又看了看躲在一旁的常达，见两人都没有阻拦。那些胆大的，纷纷跑出了洞口，或扫，或堆，急不可耐地将已经落在地上的雪扫在一起，然后大口抓食起来。
林凌静静立在洞口前，目光扫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惕。
以他此刻高超的视力和感知力，有着充足地时间在敌人看到他们之前，通知他们躲回洞中。
“主人……这雪，似乎有些不寻常呢。”凡月轻声说着，没有旁人能够察觉，唯有林凌能够听到她的话语。
“这场雪实在太过蹊跷，但我也却说不出哪里不妥。”林凌目光深邃，“至少在我奶奶那听说，这里上一次下雪，已经过去快一甲子了。如今洛河城地界水源枯竭，这又哪来的水，供它可以下雪……”
凡月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就连话音也带着些许颤音：“月儿觉得有些冷，这雪恐怕不是一般的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月儿却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
“林兄弟！”田春在另一名兄弟的搀扶下，手里捧着一碗热水，真诚道，“这是兄弟们刚热过的雪水，林兄弟，你也喝点吧，权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感谢。”
林凌接过热水，讪笑道：“那你这救命之恩，也报得太容易一些了。”
田春脸颊瞬间绯红，慌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
林凌慷慨一笑，摆了摆手，并没有喝下这碗雪水，而是仔细端详一番，而后闻了闻，最后这才抿了一小口。
林凌实力惊人，火烧宫府，伤城主，杀军师的快事早已被众人传开，在田春的眼里，此刻有的只有崇拜。
“林兄弟，这水……怎么了？”田春小心翼翼地问着。
虽然经过了高温的融化，这水中的清凉之意依然存在，更有这淡淡的鱼腥气息，入口之后却与一般水质没有差别。
林凌摇了摇头，将水递了回去，皱眉道：“拿去给其他兄弟吧，我还不渴……”
“嗯？”田春微微愣神。
“对了！”林凌不忘叮嘱道，“雪水阴寒，让弟兄们不要多喝。”
“好嘞！”田春将碗里的雪水一饮而尽，随着扶他的兄弟一同进入洞里，负责起了烧水工作。
就在这时，林凌猛然发现远处正有一支军队，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自己洞穴的方向迅速移动着。
“全军进洞！有敌来袭！”
林凌一声虎吼，略显稚嫩的声音却没有人胆敢质疑，纷纷惊慌地丢下了手中的雪水，仓皇地逃回了洞中。
林凌沉默不语，如此军队的战斗力，自然逊色于洛河城正式军队。
洞外东北方向，那支军队似乎也有百人，似乎知道这个洞穴的存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刺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林凌疑惑道，“这些人怎么好像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么快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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