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下山的人
新来的观众们一开始不太适应杜康一进游戏就变哑巴的直播风格。
老观众有不少都是从看杜康ob时期熬过来的，就会跟新观众解释杜康一直都这样。
打游戏的时候就一言不发认真打，像个高冷的男神。
打完之后就会开始暴露本性，又皮又气人。
一局又一局的游戏下来，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九点多。
“哇喔，这就是世界第一帅上单吗？”身后突然传来了刘志豪骚气的声音。
“让他先打完这局，他打排位很认真的，一般都不说话。”严君泽从春季赛开始就经常关注杜康的直播，也是个老观众了。
那时候他还在通过直播考察这名新人，光这认真的态度就让人越看越觉得安心。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李元浩刚打完一局，站起身跟两人击了个掌。
“还是空手来的？那现在人也看过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姿态和君泽一听这欠揍的话直接就上手了。
“靠，那我们走？”君泽笑骂道，“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来找你们一起去吃夜宵啊。”
“真不再试试了吗？”打闹完之后，李元浩轻声地问君泽。
“嗯，想好了。时间都定了。”君泽回答道。
李元浩问的是他退役的事，他回答的已经定好的时间是退役仪式。
他早就已经想清楚了。
去年的失败和自己实力的退步让他失去了信心。
rng有了新的上单，重新走上了辉煌之路让他没有了牵挂。
msi上对g2和skt的复仇让他消解了遗憾。
&me和英雄联盟职业联赛的故事已经写到了结尾，是时候翻开新的篇章了。
“想清楚了就行。没事常回来基地看看大家。”李元浩说道，君泽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尊重他的想法。
“好猛，韩服千分局就这样乱杀吗？”姿态站在杜康后面啧啧称叹，“这一炮，哇咧...”
“对面没法玩了，应该快投了。”君泽也抱着胸站在后面评论道。
只要自家打野会保上路打，杜康一般都是很快杀穿上路，这一局又是15投。
“嗨，世界第二帅和世界第三帅上单，好久不见。”杜康转过椅子，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我是第二帅。”君泽自以为抢占了先机。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我们不能是第一帅？亏你的粉丝还在网上帮你造势。”姿态马上识破了杜康的小技俩。
“对哦！”严君泽恍然大悟。
…
听到待会要一起去吃夜宵，杜康便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声，然后在弹幕的挽留下无情地关掉了直播。
正好简自豪和卡萨的排位赛还没结束，杜康就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洗手的时候，杜康看到严君泽在卫生间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成名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听到杜康出来洗手的声音，君泽笑着问道。
“还好，就是有时候在外面遇到粉丝会比较尴尬，我不太擅长跟不认识的人来往。”杜康抽了一张纸擦手，笑着回答道。
“我看到网上有些人在讨论你现在是不是世界第一上单。你今天处理得挺好的，世界第一帅上单，把大家注意力都转移了。”
“我也挺纳闷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就炒起来了。”杜康有些郁闷，感觉有点像被人搞了。
“我一直都在看你的直播和比赛，训练赛的录像的录像还没看到。你的实力，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不稳定。”严君泽脸上带有些许疑惑。
“状态好的时候就很无敌，状态一般的时候感觉就不好说。”
“而且有的英雄对线很猛打团一般，有的英雄打团顶级，对线又很一般。玩得都比较全面的英雄也不是很多。”
杜康不知道怎么解释，绝对专注的效果确实很厉害，而且100熟练度的英雄和500熟练度的差距也不小。
只能解释道自己还需要多练习，还是新人状态也不够稳定。
“我能看出来，别人肯定也可以，要做好准备，以我们最近的表现，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战队专门研究你来针对的。”
君泽白天看到网络上的讨论就有些担心，这分明是在捧杀啊。
好在rng才是真正的银河战舰，其他每个位置也都是世界级的选手，能帮杜康分担很多的压力。
“嗯。”杜康认真地答应道。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他没想到君泽会特地来跟他说这些“不太讨喜”的话。
“世界第一粉丝说起来很牛逼，其实对我们选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君泽继续说道，“特别招黑，而且还是很重的负担。”
“到时候会有无数双眼睛在拿着放大镜盯着你，你是世界第一，你不能失误吧，你不能对线输给不如你的上单吧，你不管版本怎么样都得carry不能混吧？”
“我知道的，不过这事我不想也没用，总有人会把这头衔按在你身上。还好几个哥哥们都很猛，我打得不好的时候也能捞着我走。”杜康笑着说道。
“所以，压力不大吗？”君泽再次问他。
“压力挺大的，这次msi上就是，玩得好的英雄老是被ban，对手又都很猛，怕自己打不好拖后腿。”杜康这次说了实话。
他把能说的压力说了出来，更多的是不能说的压力。
他最担心的还是如果今年还是无法成功的话，这支rng会崩塌离散。
“我懂你的这种感觉，去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君泽特地来找他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些过来人的经验，他走过这条路，有很深的感触和体会。
“去年msi赢了之后，我们就被架起来了，大家都觉得春季赛和msi冠军都拿了，再回来打个夏季赛常规赛，那不是随便打吗？”
“然后是洲际赛，那时候有一个说法，给rng打回第五局，rng会把冠军带回来。听起来挺牛逼挺霸气的，但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
“然后就是亚运会，虽然不是大家都去，也去了四个人。亚运会是一辈子很可能就一回的机会，国家荣誉，第一届亚运会的荣誉，怎么能输，怎么敢输？”
“被不能输的压力架上去之后就下不来了，粉丝不允许你输，观众不允许你输，你自己心中的目标期盼也不允许你输。”
“我听说你最近还是练的非常苦，放假也都是每天起早贪黑地练，就有些担心你。”
“我知道你很想帮大家拿个s赛的冠军，但这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了，你是人又不是机器。”
“你可以失误的，也可以有打不过的时候，你也可以输的。”
君泽有些怅然，可惜这个道理他自己懂得太晚了。
“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这是你的第一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别被外界的压力和期望绑架了。”
君泽难得的说了一大堆的话，他为这些话准备了很长时间。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经验和感悟统统灌输给杜康，他对杜康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杜康有些感动，所有人都在吹捧他的表现，把他夸成拳打可汗脚踢晒哥，人间于我全无敌的究极天才。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无敌，又何苦要争分夺秒地训练，孜孜不倦地看视频看复盘，一刻都不敢松懈呢？
而君泽懂他的压力。这些压力甚至没法跟队友说，跟他们说了就变成他们的压力了。
“喂，走了走了，你们俩在厕所磨磨唧唧干嘛呢？别吃的太饱了，待会的夜宵就吃不下了。”姿态骚气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愤怒的君泽和杜康两人飞奔起来，一路追着姿态打，这弔人真是太恶心了。
…
众人的夜宵选了一家火锅店，选手们私下的聚餐也带了各自的女朋友来参加。
森明帮的三个小可怜没有女朋友只能抱团取暖，遭到了其他人的嘲笑。
从帮主到帮众全是单身狗，森明帮风评被害。
“退役仪式安排在什么时候？稿子提前多练习几遍，别到时候跟姿态一样当场哭起来。”李元浩笑着问君泽，顺便嘲讽了一下姿态。
“我们夏季赛第一个主场吧，应该没多久了。我必不可能像他一样好吧，放着这么多人面哭出来也太尬了。”严少果断立了一个flag。
“淦，你到时候要是哭，我一定录像下来，在我的直播间循环播放。”姿态才不信他不会哭。
自己没上台之前也觉得这有啥，气氛和情绪一就位，就拦都拦不住了。
“退役之后好好陪陪墨子，找个时间出去旅游玩一玩，这些年你打职业她都很支持你，很辛苦的。”小虎的女朋友安然说道，同时用暗示的眼神看了看李元浩。
“嗯，做直播比打职业肯定自由多了，每个月播够时间就行。”君泽握住了女友墨子的手笑着说道，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
森明帮三犬在这种场合只能低头大口吃肉，免得引起注意。
席间的气氛因为要离别始终没有很热烈，选手们在紧张的备战期也不能饮酒，只是频频举杯与君泽相碰，把饮料一饮而尽。
太太团们还是注意到了森明帮三犬身上，特别是所谓的世界第一帅上单杜某人。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杜康笑着婉拒了太太团想要帮忙介绍对象的好意。
他可没有时间去儿女情长，有跟女孩子聊天发信息的时间，多打一局排位不香吗。
剩下的两位帮主一位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纸片人后宫，另一位则是宣称要为林允儿守身如玉。
从森明帮三帅到森明帮三犬，果然是有原因的。
吃完宵夜以后选手们还要回基地，女生们难得一聚约好了一起做个spa，也就由她们去了。
五月的夜风里，几个大男孩穿着拖鞋轧马路回基地。
“要退役了啊，真像在做梦一样。那段时间刚开始休息的时候，好几次早上起来吓自己一跳，一位睡过头要赶不上训练了。”君泽有些感慨。
“很快就习惯了，提前欢迎你加入到退役生活。”姿态伸出手臂搭上君泽的肩膀。
一个红绿灯路口，众人停下了脚步，等待绿灯。
“李元浩，我们俩一起打比赛的时间算最久的，这次兄弟要先撤了。”君泽扭头对李元浩说道。
“喂，怎么突然玩尬的，退役了又不是不能一起玩了，没事多请我吃饭呗。”李元浩不太习惯。
“今年把冠军拿回来。打的凶一点，自信一点，你可以的。”君泽盯着李元浩看，不想和他嬉皮笑脸。
“嗯，我会的。”李元浩也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回答他。
“小狗，今年就是最好的机会了。相信你的队友，别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相信森明，相信李元浩，相信世宇浩轩，相信阿杜。”
君泽又把目光投向了简自豪，带着笑意对他说道。“就像我们一直都会相信你那样。去年那一局，大家都有错，我们不怪你。”
简自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亲密的老战友，一时说不出话，以他顶尖的反应速度，也过了好几秒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路口的绿灯亮起。
“还有阿杜、森明、世宇和浩轩，就不多说了，去把那个冠军赢回来。”君泽也伸出手，和姿态搭在他肩上的手交错在一起，也搭在了姿态的肩膀上。
“她们几个女孩这么晚了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我俩就不送你们几个回基地了。”
“兄弟们，我陪你们的路，就到这里了。”
...
等选手们回到基地，已经非常晚了，各自准备洗洗然后睡觉，第二天还有已经安排好的拍摄任务。
杜康洗了澡之后又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训练室。
君泽今天特地找他说了很多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让他很感动。
但感动过后，杜康还是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压力。
他不想失误，不想对线打不过，不想输。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和考虑，压力大的原因就是练得还不够。
只要练成世界第一上单，不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压力了吗？
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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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又一局的游戏下来，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九点多。
“哇喔，这就是世界第一帅上单吗？”身后突然传来了刘志豪骚气的声音。
“让他先打完这局，他打排位很认真的，一般都不说话。”严君泽从春季赛开始就经常关注杜康的直播，也是个老观众了。
那时候他还在通过直播考察这名新人，光这认真的态度就让人越看越觉得安心。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李元浩刚打完一局，站起身跟两人击了个掌。
“还是空手来的？那现在人也看过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姿态和君泽一听这欠揍的话直接就上手了。
“靠，那我们走？”君泽笑骂道，“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来找你们一起去吃夜宵啊。”
“真不再试试了吗？”打闹完之后，李元浩轻声地问君泽。
“嗯，想好了。时间都定了。”君泽回答道。
李元浩问的是他退役的事，他回答的已经定好的时间是退役仪式。
他早就已经想清楚了。
去年的失败和自己实力的退步让他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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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和英雄联盟职业联赛的故事已经写到了结尾，是时候翻开新的篇章了。
“想清楚了就行。没事常回来基地看看大家。”李元浩说道，君泽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尊重他的想法。
“好猛，韩服千分局就这样乱杀吗？”姿态站在杜康后面啧啧称叹，“这一炮，哇咧...”
“对面没法玩了，应该快投了。”君泽也抱着胸站在后面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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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二帅。”君泽自以为抢占了先机。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我们不能是第一帅？亏你的粉丝还在网上帮你造势。”姿态马上识破了杜康的小技俩。
“对哦！”严君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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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待会要一起去吃夜宵，杜康便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声，然后在弹幕的挽留下无情地关掉了直播。
正好简自豪和卡萨的排位赛还没结束，杜康就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洗手的时候，杜康看到严君泽在卫生间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成名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听到杜康出来洗手的声音，君泽笑着问道。
“还好，就是有时候在外面遇到粉丝会比较尴尬，我不太擅长跟不认识的人来往。”杜康抽了一张纸擦手，笑着回答道。
“我看到网上有些人在讨论你现在是不是世界第一上单。你今天处理得挺好的，世界第一帅上单，把大家注意力都转移了。”
“我也挺纳闷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就炒起来了。”杜康有些郁闷，感觉有点像被人搞了。
“我一直都在看你的直播和比赛，训练赛的录像的录像还没看到。你的实力，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不稳定。”严君泽脸上带有些许疑惑。
“状态好的时候就很无敌，状态一般的时候感觉就不好说。”
“而且有的英雄对线很猛打团一般，有的英雄打团顶级，对线又很一般。玩得都比较全面的英雄也不是很多。”
杜康不知道怎么解释，绝对专注的效果确实很厉害，而且100熟练度的英雄和500熟练度的差距也不小。
只能解释道自己还需要多练习，还是新人状态也不够稳定。
“我能看出来，别人肯定也可以，要做好准备，以我们最近的表现，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战队专门研究你来针对的。”
君泽白天看到网络上的讨论就有些担心，这分明是在捧杀啊。
好在rng才是真正的银河战舰，其他每个位置也都是世界级的选手，能帮杜康分担很多的压力。
“嗯。”杜康认真地答应道。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他没想到君泽会特地来跟他说这些“不太讨喜”的话。
“世界第一粉丝说起来很牛逼，其实对我们选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君泽继续说道，“特别招黑，而且还是很重的负担。”
“到时候会有无数双眼睛在拿着放大镜盯着你，你是世界第一，你不能失误吧，你不能对线输给不如你的上单吧，你不管版本怎么样都得carry不能混吧？”
“我知道的，不过这事我不想也没用，总有人会把这头衔按在你身上。还好几个哥哥们都很猛，我打得不好的时候也能捞着我走。”杜康笑着说道。
“所以，压力不大吗？”君泽再次问他。
“压力挺大的，这次msi上就是，玩得好的英雄老是被ban，对手又都很猛，怕自己打不好拖后腿。”杜康这次说了实话。
他把能说的压力说了出来，更多的是不能说的压力。
他最担心的还是如果今年还是无法成功的话，这支rng会崩塌离散。
“我懂你的这种感觉，去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君泽特地来找他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些过来人的经验，他走过这条路，有很深的感触和体会。
“去年msi赢了之后，我们就被架起来了，大家都觉得春季赛和msi冠军都拿了，再回来打个夏季赛常规赛，那不是随便打吗？”
“然后是洲际赛，那时候有一个说法，给rng打回第五局，rng会把冠军带回来。听起来挺牛逼挺霸气的，但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
“然后就是亚运会，虽然不是大家都去，也去了四个人。亚运会是一辈子很可能就一回的机会，国家荣誉，第一届亚运会的荣誉，怎么能输，怎么敢输？”
“被不能输的压力架上去之后就下不来了，粉丝不允许你输，观众不允许你输，你自己心中的目标期盼也不允许你输。”
“我听说你最近还是练的非常苦，放假也都是每天起早贪黑地练，就有些担心你。”
“我知道你很想帮大家拿个s赛的冠军，但这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了，你是人又不是机器。”
“你可以失误的，也可以有打不过的时候，你也可以输的。”
君泽有些怅然，可惜这个道理他自己懂得太晚了。
“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这是你的第一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别被外界的压力和期望绑架了。”
君泽难得的说了一大堆的话，他为这些话准备了很长时间。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经验和感悟统统灌输给杜康，他对杜康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杜康有些感动，所有人都在吹捧他的表现，把他夸成拳打可汗脚踢晒哥，人间于我全无敌的究极天才。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无敌，又何苦要争分夺秒地训练，孜孜不倦地看视频看复盘，一刻都不敢松懈呢？
而君泽懂他的压力。这些压力甚至没法跟队友说，跟他们说了就变成他们的压力了。
“喂，走了走了，你们俩在厕所磨磨唧唧干嘛呢？别吃的太饱了，待会的夜宵就吃不下了。”姿态骚气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愤怒的君泽和杜康两人飞奔起来，一路追着姿态打，这弔人真是太恶心了。
…
众人的夜宵选了一家火锅店，选手们私下的聚餐也带了各自的女朋友来参加。
森明帮的三个小可怜没有女朋友只能抱团取暖，遭到了其他人的嘲笑。
从帮主到帮众全是单身狗，森明帮风评被害。
“退役仪式安排在什么时候？稿子提前多练习几遍，别到时候跟姿态一样当场哭起来。”李元浩笑着问君泽，顺便嘲讽了一下姿态。
“我们夏季赛第一个主场吧，应该没多久了。我必不可能像他一样好吧，放着这么多人面哭出来也太尬了。”严少果断立了一个flag。
“淦，你到时候要是哭，我一定录像下来，在我的直播间循环播放。”姿态才不信他不会哭。
自己没上台之前也觉得这有啥，气氛和情绪一就位，就拦都拦不住了。
“退役之后好好陪陪墨子，找个时间出去旅游玩一玩，这些年你打职业她都很支持你，很辛苦的。”小虎的女朋友安然说道，同时用暗示的眼神看了看李元浩。
“嗯，做直播比打职业肯定自由多了，每个月播够时间就行。”君泽握住了女友墨子的手笑着说道，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
森明帮三犬在这种场合只能低头大口吃肉，免得引起注意。
席间的气氛因为要离别始终没有很热烈，选手们在紧张的备战期也不能饮酒，只是频频举杯与君泽相碰，把饮料一饮而尽。
太太团们还是注意到了森明帮三犬身上，特别是所谓的世界第一帅上单杜某人。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杜康笑着婉拒了太太团想要帮忙介绍对象的好意。
他可没有时间去儿女情长，有跟女孩子聊天发信息的时间，多打一局排位不香吗。
剩下的两位帮主一位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纸片人后宫，另一位则是宣称要为林允儿守身如玉。
从森明帮三帅到森明帮三犬，果然是有原因的。
吃完宵夜以后选手们还要回基地，女生们难得一聚约好了一起做个spa，也就由她们去了。
五月的夜风里，几个大男孩穿着拖鞋轧马路回基地。
“要退役了啊，真像在做梦一样。那段时间刚开始休息的时候，好几次早上起来吓自己一跳，一位睡过头要赶不上训练了。”君泽有些感慨。
“很快就习惯了，提前欢迎你加入到退役生活。”姿态伸出手臂搭上君泽的肩膀。
一个红绿灯路口，众人停下了脚步，等待绿灯。
“李元浩，我们俩一起打比赛的时间算最久的，这次兄弟要先撤了。”君泽扭头对李元浩说道。
“喂，怎么突然玩尬的，退役了又不是不能一起玩了，没事多请我吃饭呗。”李元浩不太习惯。
“今年把冠军拿回来。打的凶一点，自信一点，你可以的。”君泽盯着李元浩看，不想和他嬉皮笑脸。
“嗯，我会的。”李元浩也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回答他。
“小狗，今年就是最好的机会了。相信你的队友，别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相信森明，相信李元浩，相信世宇浩轩，相信阿杜。”
君泽又把目光投向了简自豪，带着笑意对他说道。“就像我们一直都会相信你那样。去年那一局，大家都有错，我们不怪你。”
简自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亲密的老战友，一时说不出话，以他顶尖的反应速度，也过了好几秒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路口的绿灯亮起。
“还有阿杜、森明、世宇和浩轩，就不多说了，去把那个冠军赢回来。”君泽也伸出手，和姿态搭在他肩上的手交错在一起，也搭在了姿态的肩膀上。
“她们几个女孩这么晚了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我俩就不送你们几个回基地了。”
“兄弟们，我陪你们的路，就到这里了。”
...
等选手们回到基地，已经非常晚了，各自准备洗洗然后睡觉，第二天还有已经安排好的拍摄任务。
杜康洗了澡之后又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训练室。
君泽今天特地找他说了很多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让他很感动。
但感动过后，杜康还是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压力。
他不想失误，不想对线打不过，不想输。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和考虑，压力大的原因就是练得还不够。
只要练成世界第一上单，不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压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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